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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月光,披了件外衣,移步至窗前,身子半倚在窗栏上,头微仰,遥望着幽凉寂静的月色,心,没由来的一痛,伴随着寂夜的凉意,阵阵空虚,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白色倩影,顿时让她浑身一颤,微凉的掌心捂住胸口,有些无措地低喃“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想到她,为什么一想到她对自己冷眼相向的时候,会觉得难受?莫非,真的对她动心了……”
此时,燕叶澜眼中一片茫然,明日,自己就要走了呢,那何时,才能再见得到她,忆起自己说的那句“相见无期”,心中倏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她想要马上见到那人,可是,见面又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刻,一向敢作敢为的她,踌躇了,害怕了……
最终,她颓然地走到书桌前,展开一张白纸,犹豫地落下笔,想着叶未央那个态度,还是,不见了吧,这个时代的女子,必然是不会接受此等违逆纲常、世俗不容的感情吧。
此番,她没用那乖张狂野的草书,而是敛心静气,落笔是优雅清扬的小楷:
忆卿相识桃苑前
徐徐系相将
拂面羞遮池映月
花掩半面妆
夜雨深宅独眠时
梦萦又遇她
凋风戏柳不着意
魂牵杳杳香
此心遥望卿心处
惘然倚幽窗
今别念顾重逢日
汲汲两茫茫
次日,燕叶澜身着银色战甲,手上执着长戟,坐在套着盔甲的马上,唇角轻扬,笑意中含着冷厉,看起来神采奕奕,威风凛凛。
“这碗酒,是朕特意为燕将军与各位将士送行而备,祝你们连连战捷,凯旋而归。”叶崇逸站立在高台上,举起手中的一碗酒,对着下面二十万肃穆威严的将士,高喊道。
“臣借陛下吉言,必不负皇上与南朝百姓的厚望,延我山河之广。”燕叶澜昂然挺立,拱手应道。
围观的百姓见这次出征皇上居然亲自迎送,对燕叶澜便多了几分赞赏仰慕之意。
人群中就开始窃窃私语了
“哇,这个燕将军长得可真俊,比个姑娘家还要貌美……”
“驸马这么年轻便当上了将军,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诶?你们看,连皇上都亲自来送了,怎么不见公主呢……”
燕叶澜别的没听清,只有这一句传进了耳朵里,是啊,公主呢,她应该是不想再见到自己了吧,心中自嘲的想到,面上却是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临走前,她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交给了管家,让他送到公主府。
“殿下,这是驸马府里的管家送来的信。”裳儿小心翼翼地把信递上,心疼看着眼前面色苍白,双目无神,消瘦地厉害的公主,她不知道公主今日为何不去送驸马,而是呆在房里独自神伤。
“嗯,你先下去吧。”叶未央接过信纸,淡淡地开口道,声音明显的有些沙哑。
“诺。”
裳儿一走,叶未央拿着信纸的手便开始颤抖了,她害怕地不敢拆开,踟蹰了几番,终是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啪。”一滴泪,落在了纸上,薄雾朦胧了双眼,心中悲喜交织,又怕自己看错,紧紧盯着纸面,反复地念着,见字迹被泪水沾湿,开始模糊,赶紧擦拭掉再欲滴落的晶莹。
心中五味陈杂,似不敢相信般,只是痴傻地笑着,她这般模样,若是下人见着,必会惊得跳起来。
“夜雨深宅独眠时,梦萦又遇她…魂牵杳杳香…今别念顾重逢日,汲汲两茫茫”
“叶澜,其实,你也是有意的,对吗……可,为何要等你走了之后才让我知道,呵呵,给了我希望,却亲手将它破灭,口口声声说视我为知己,又何曾知过我心……”叶未央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任着那苦涩的清泪,肆意地滑落。
不,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了,她要再见到她,脸上露出了一抹倾倒众生的笑容,眼神射出一道异样的光芒,心下似是做了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只为君故
“陛下,不,不好了。”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殿内,吞吞吐吐地说道。
“何事慌慌张张?”叶崇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公,公主殿下失踪了,只给陛下留下了一封信”太监说完,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什么?呈上来!”闻言,双眸一收,心下生疑,面无表情地接过信。
看完信中的内容后,叶崇逸登时拍案而起,蛾眉倒竖,气急败坏地一拳打在案几上,怒道“这简直是胡闹!”看着眼前的太监还颤巍巍地立在原地,不由分说地把气撒在他身上“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给朕滚出去,滚!”
“是,是,陛,陛下,奴才告退。”太监见状,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
剩下叶崇逸一个人在大殿内,想着自己妹妹为了一个男人居然不告而别了,而且还说要跟着军队行军打仗,疯了,简直疯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军队里是她待得地方吗?她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本是要命人把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给抓回来,可看到信的末一句她恳求自己的话时,却迟疑了,她让自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在军队中,她说,要陪在驸马身边,只要能每天远远地看着驸马,就够了,就算死,也要与驸马死在一起。
最后,叶崇逸只得长叹一声,心中只剩下了担忧,景昭,你怎么这么傻呀!军营的苦,你吃得消么,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妹妹已经陷得如此深了,简直是冤孽!
气势威严的宫殿里,软榻上,一个绝色女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这女子正是宋思徽。只是,眼中没有任何温度。
“哈哈,你总算是醒了。”一个红衣妖艳的女人款款走了过来,软软的声音极具蛊惑。
“你是何人?”宋思徽秀眉紧蹙,正欲下床,却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给止住了。
“大小姐可不要妄动。”红衣女子做到了床边,食指勾起她的下颚,别有意味地看着她。
“放开,你究竟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偏过头,想要打掉她的手,却使不上力,心中登时有些慌了。
“这里嘛,是北齐的皇宫,至于我,便是这北齐的君主。”女人唇边勾起一抹邪笑,凑到宋思徽耳边,似有似无地呵着气。
“北齐的君主?为何把我带到这里?”对于女人挑逗的动作,宋思徽厌恶却又无可奈何,她现在的处境,只能任人鱼肉,不过,如此邪魅的女人,居然是一国之君。
“我对徽儿可是很有兴趣,打算让你做我北齐的皇后,你觉得呢?”女人干脆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宋思徽身上,似笑非笑地扫视着她。
“白日做梦!不过你大老远的把我掳过来,恐怕目的不在此吧。”听得这句话,宋思徽反倒镇定下来。
“呵呵,先让你见一个人。”说罢,女人站起身,敛下笑容,双手拍了拍。
随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映入了宋思翰的眼帘,瞳孔微缩,惊道“师太?是你?”她如何在此?
“宋小姐,别来无恙啊,怎么,看到老身很惊讶?哈哈。”来人,正是那一身灰袍的老尼。
宋思徽敛神想了想,隐约明白了什么,她一直以为这个人是突厥王身边的,哼,没想到……
“师太,你可是脚踏两只船?”
“哈哈,老身本就是北齐人,何来脚踏两只船之说,老身不过是在突厥为陛下收集情报而已,现在,老身在突厥的任务完成了,扰乱天下的目的,也达到了。”那慈蔼的面容上,竟有如此阴狠的眼神,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宋思徽了然地笑了笑,原来,她们这是想激起南朝与其他国家的战争,北齐,便等着坐收渔利,这个女人,野心真是不小,居然想着一统天下。
“既然如此,你们抓我来,又有什么用呢?”
“若想得到天下,必须得先网罗人才,寻求智者谋士,师太说你天资异于常人,是块璞玉,日后必会成为我北齐的一把利器。”
“呵,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你所用呢?”宋思徽嗤笑一声,她没有理由为这些人卖命。
女人不可置否得到笑笑,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自信“你可以回去,只是,你们皇上若是知道平王府的大小姐通敌卖国,想想,他会如何处置你呢,通敌卖国的罪名一旦落实,可是株连九族的下场,那么,你们平王府的所有人,可都玩完了。徽儿,应该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你的亲人吧?”
随着红衣女人的话,宋思徽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这是在威胁自己么。
“还有,你不是喜欢那个南朝驸马么,你们之间有过三世情缘,今生就这么甘心把他让给别人?若你助陛下夺得南朝,他,不就成了你的囊中之物?”那老尼随即接口道,她知道,只有那个驸马,才是宋思徽的软肋。
果然,听得驸马二字,宋思徽无法再无动于衷了,她确实不甘心,叶澜生生世世都是她的,怎可让别人染指,只有叶澜和自己在一起,一定会让她记起她们的所有。
“你们想让我怎么做?”面上,再无一丝感情,冰冷的眼神布满了层层寒霜,凉得透骨。
红衣女人看得一怔,看来,师太口中的驸马,果真不同凡响呢?
“六年时间,我们要把你培养成一名令诸国闻风丧胆的顶级杀手,待会带去见一下你的侄女儿,那个小女孩,天赋异禀,有将帅良才之相,哈哈,你们姑侄俩,将来定是我北齐的绝杀武器。你要相信,将来的天下,一定是属于朕的。”此时的红衣女子,少了几分妖娆,眉目间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记住了,朕叫北幽寒。”她深深地望了宋思徽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玉儿居然被带到了这个地方,宋思徽再次陷入了沉思。
“公,公主,走了十多里了,我们歇一会吧。”离京城不远的官道上,两名青衣男子相互搀扶着往前走,这两人正是易容后的叶未央和侍女裳儿。
裳儿额上已冒出细汗,呼吸有些急促,对于一个弱女子,走这么长的路程,显然是吃不消。
“快一点,不然就追不上了。还有,从现在起,不准叫我公主,我们以后就是兄弟关系,我的身份是赵景,你是赵商,听清楚了吗。”叶未央此刻面色有些苍白,嘴唇发紫,她感觉自己就快虚脱了。
“但是我们如何才能混进军队里呢?照这样走下去,公主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还叫公主,我们先不忙,到时候随机应变就行了,你若走不动,那就回去。”叶未央瞪了她一眼,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走去。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回去?”裳儿有些委屈地低下头。
“那就少废话。”
“哦。”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的军旅生涯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