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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看着这些人都站整齐了,教官才满意地点点头。
“前面有一块两里宽的沼泽地,现在,我要你们渡过沼泽地,爬上那座山头,谁先摘得上面的彩旗,我就给他个队长当当,反之,跑最后的,我也不惩罚他,打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剩下的,除了前三名不用受到惩罚,其他的都给我负重跑十里,明白了吗?”
“明白!”现在众人都学乖了,整齐地大声吼道。
“好,现在做好准备,开始!”随着教官话音落下,众人都似受到惊吓的小鹿,撒腿往前跑去,第一名的奖赏,确实是诱惑人心的,夺得那面彩旗,就意味着能当上队长,当上了队长,能少受些罪不说,离出头之日就不远了,对于新兵来说,如此诱惑,谁能做到不动心?
公主的反应,是要比其他人快半拍的,教官的那句开始还没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准备提脚跑了。
只是,女人的体力,天生就要比男人差的,刚开始的时候,便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前面,可不到半刻钟,体力就已消耗地差不多了,果然,一开始跑快了,忘记了后面还有那么长一截的路程呢。不一会,便落到队伍后面去了,眼看着一个个从身边掠过,叶未央隐隐感到焦急,这下该怎么办?
“大哥,我,我跑不动了,呼~”裳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跟上了公主,此刻她已经累得头晕目眩了。
“我们还没到沼泽地呢,照这样下去,根本跑不到一半,现在先保存体力,慢一点,调整一下呼吸,用鼻吸气,用嘴吐气,感觉好点了吗?”叶未央放慢了脚步,觉得要找对方法才是最重要的。
“嗯,现在呼吸不这么困难了。”但是胸口还是十分难受,腿也有些发软,裳儿觉得别说跑在前面了,就是跑完全程都成问题。
两人跑到沼泽地的时候,除了下面七横八竖的脚印外,再看不到一个人影,相互对视一眼,后又不约而同地苦恼的叹了一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她们与别人拉了很长一段距离了。
想到教官说的跑最后就要被逐出军队,叶未央心下一慌,扑的一声跳进了沼泽地里,她现在有个想法,她不要裳儿再跟着自己受苦了,若是裳儿跑最后,那她就可以回家了。
但,腿深陷在泥浆里,想要□□很是困难,所以,每向前跨出一步,都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叶未央咬了咬牙,用尽全力往前移着,心中只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此刻,她心底似乎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着身体,不遗余力地跨步向前。
时间一点点逝去,二人总算是渡过了这片沼泽地,上了岸,叶未央丝毫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比先前更加快速地往山上跑去,而后面正举步维艰的裳儿,她已是顾不得了。
一个人身体的力量,是无穷的,在累到极致地情况下,只要你坚持下去,你会感到身上的潜力被激发出来,强大到无与伦比。蒲草韧如丝,女人比男人,总得说来,多了一份坚韧,而叶未央,凭着那份惊人的毅力,总算是跟上了大部队。
此时的裳儿,却是刚从沼泽地里出来,面对早已不见人影的公主,她显得十分无力,对于公主丢下了自己,她有些伤心,同时也不甘心,明明她们都是女子,体质也都差不多,怎么就是追不上她呢。
那边在拼死拼活的训练,这边,燕叶澜与项繁也骑着马儿到这新兵营里巡视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之韧
“叶澜,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二十万的军队,加上你亲自训练的五万虎狼之师,抵抗西戎大军,完全足够,为何还要征兵,而且现在还要重头开始训练,不是很麻烦吗?”遥遥望着不远山坡上的那些新兵,不解地问道。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你还嫌多了么,我要从这一万多新兵中挑选出一百人,来作为我的心腹加以培养,叫你命人制作的望远镜呢,拿来。”
闻言,项繁随即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摸出一根长长的镜筒,这是今早工匠按照燕叶澜的一张图纸做好送来的。
“诺,给,你这玩意,真能看到那么远吗。”项繁一脸怀疑的递给她,接着又道“培养心腹怎的不在那些老兵中挑选?”
“呵呵,这些没经过转手的人,我用着放心一点。”她手上虽有二十几万人马,可大权还是掌在皇上手中的,而只有那五万兵马,才是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人。
说罢燕叶澜拿着望远镜放到自己眼前,半眯着眼,凝神观察着前方新兵的训练情况,随着他们的动作,手上也慢慢移动着方向,当视角扫到一个人影的时候,燕叶澜心头一怔,随后赶紧调大了目视倍数,将视线紧紧定格在那个人身上。
燕叶澜目之所及的那个男人,显然比其他男子瘦弱很多,看他的面容已是发青,眼神也有些飘忽,明显是体力不支,快到极限的缘故,只见他一手撑着腰,一手捂住胸口,奋力地往前跑着,观之神情,倔强坚忍,跑起来颇有不管不顾的意味,与其他人混在一起,总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燕叶澜嘴边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这个人,真是有趣,也不再看了,把望远镜递给项繁“若不信,试试便知。”
项繁看了她一眼,犹疑地接过,当他凭借着这个名叫望远镜的东西清清楚楚地观察到远处山头上那些人时,口中连连发出惊叹之声。
“这东西,还真奇了,果然看得一清二楚,叶澜真是无所不能啊。”项繁毫不吝啬地赞道。
燕叶澜看着他兴奋的模样,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而另一边,山头上,叶未央仅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和耐力,总算是到达了终点,尽管最后摘下没有得偿所愿夺得那面彩旗,可也不会被逐出军队了,此刻,她心满意足的吐出一口气,随即,身子一偏,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站在远处的燕叶澜看着那人被抬了回来,而在她身旁的一个小兵紧紧跟在她身边,嘴里焦急喊着“大哥,大哥,你醒醒。”
这时候教官出来了,对着眼前的新兵就是一阵爆吼“看你们这帮熊样,才这么点路程就他妈晕过去了,把她给我弄醒,其他人快点,都给我站好咯。”
“你们干什么?”伴随着那小兵的一声大喊,一盆凉水就往叶未央身上泼了上去,本还没到立春,海拔较高的地方还是很冷,一盆凉水,刺激了叶未央全身的末梢神经,睁开眼时,登时打了个寒颤。
看到她这般模样,裳儿都快急哭了,赶紧过去扶着她站起来。
那教官看她醒了,继续向众人说道“适才我说的规矩你们都听见了,跑最后一个的,打哪儿来滚哪儿去,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后一个的,站出来。”说完视线就定在了裳儿的方向。
教官看着她的时候,裳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落到最后的,可她不能离开军营啊,公主还在这里,她说什么也不会走,于是,她急切地跪了下来,祈求道“教官,求求你了,把我留在这里吧,我不会离开我大哥的。”话到此处,语音明显地哽咽起来。
“军令如山,方才我说的你们没听见吗?来人,把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给我丢出军营。”教官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大声命令道。
两名侍卫走上前,如拎小鸡般毫不费力地就把裳儿提了起来。
裳儿此时大惊失色,略带哭腔地对叶未央喊道“大哥,我不要走,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哪?”说完开始拼命的挣扎。
叶未央见她每一句都是在为自己考虑,眼底闪过了一丝愧疚,有些不忍,不过随即便狠下了心肠,背过身不再看她,拖着沙哑的声音道,“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出去也好,回家吧,等我回来。”她想让裳儿回公主府,等自己了了心愿之后,便会回去。
“不!大哥,我不回去。”裳儿已经哭出声了,自己在这里,公主也好有个伴,若自己走了,公主一个女子在这军营里,该怎么过,再说了,如果回去,怎么向皇上交差。
“你这娘娘腔样,老子看着就烦,快拉出去。”教官见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很是不耐烦的挥挥手。
这时,军队里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他们“兄弟俩”身上,一个大老爷们却像个小媳妇一样,任谁看都觉得别扭。
而在远处的燕叶澜二人冷眼看着这边上演的悲情戏码,燕叶澜不觉心中一动,又是一个花木兰呢,唇角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驱马往那个方向移去。
靠近了,才用不温不火的语气阻止道“你们两个,先放开她。”
听着一道蛊惑人心的声音传来,大家不约而同的随声望去,只见一身便装的俊逸男子高高地骑在马上,脸上带着悠闲散漫的笑容,都不禁有些怔神了。
“大将军,是您?怎么不叫人通传?末将失礼了,恳请大将军责罚。”教官首先回过神来,见到来人竟是大将军,赶忙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之前的嚣张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
“责罚就不用了,这两个人,就交给本将吧。”燕叶澜淡淡地说道,眼睛却细细打量着冻得瑟瑟发抖的人,面容倒是十分清秀干净,自己果然没看错。
当听到那恍如隔世的声音时,叶未央心头一震,随即全身的神经开始紧绷起来,从而变得异常兴奋,一时间各种滋味萦绕心间,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鼓起勇气用眼角余光往上瞥了一眼,果真是她!叶未央身上一软,似乎又要往下倒去,不曾想却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熟悉的温暖,久违的气息,让她感到无比心安。
原以为需要花很大的精力才能见得到她,但,老天还是眷顾自己的呢,脑袋缩进她怀里,嘴角微微一勾,便再次晕了过去。
“大将军,这……”教官没想到这两个自己本不放在眼里的人,居然被大将军看上了。
“给本将准备辆马车。”燕叶澜没理会他,冷冷地命令道。
“遵命。”
周围的那些新兵眼见这同他们一起的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大将军的青睐,都有些不服,可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裳儿看见是燕叶澜之后,完全惊呆了,愣愣地由着人把自己拉倒马车上。
“叶澜,你,你确定要选这两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途中,项繁犹疑地盯着后面的马车。
“是弱了些,不过,她们身上有一种东西,是军中的人都赶不上的。”
“嗯?是什么东西?”项繁不解地问道。
“一个军人,大都勇猛刚毅,看似无坚不摧,却缺乏持久力,少了份心志,若是上战场,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取得胜利,要么英勇就义,受不得失败,所缺少的,就是这种韧性。”而这种坚韧,女人天生就拥有,燕叶澜一眼便看出了这两人是女扮男装的,无论是什么原因,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能选择上战场打仗,这份勇气,就值得她由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