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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呈陵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开始喝汤。
童辛然看到了这两人的互动,自然而然地联想起那天白璨晚宴上相拥的身影和戛纳时传出的同性绯闻,时尚圈里常有十男九gay的传闻,只是现如今,这在演艺圈里似乎也渐成风尚
只是这两位之间,她实在说不清是一场利益交换还是一时兴起,又或许她想得太世故,他们不过只是喜欢上了彼此而已。
她已经不相信这世间爱恨如何,却还是盼望着人人都能获取幸福。
温琼姿放下筷子笑着问,“你们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去逛街?”
“好啊好啊,”杨荔和道,“我明天的飞机,今天下午就想去买东西。辛然姐去不去,我还想紧跟你们的时尚潮流呢!”
童辛然也跟着笑笑,“可以啊,不过虽然我在杂志社上班,但是时尚这个东西我也没怎么跟上过。”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些设计师的灵感有时候我真的get不到。”
女孩子们确定了出行血拼的计划,隋卓则是要飞去平京录制节目,最终的结果就是把林深和贺呈陵留下给彼此做伴。
地下停车场。
“走吧,”林深笑着打开副驾驶的门对贺呈陵道,“看来你要坐我的车回去了。”
“没办法,”贺呈陵也笑,“谁让只有我们两个人既没工作又没娱乐。”
“其实,我们也可以有娱乐的。”林深就着开车门的姿势注视着他上车坐下,是温柔又多情的模样,柔软着拍打过来的海浪。
贺呈陵不用想都知道他脑子里装着什么样的黄色废料,提高声音,“什么娱乐?上床吗?”
林深关车门的手顿了顿,“如果是这个娱乐,我们需要一个私密性更好的地方。”他的目光流连在汽车后座,“或者说,你喜欢这么刺激的场合?”
贺呈陵哼了一声,“那真是抱歉了,我可没有车震的打算。”
“我也不舍得让你在这儿难受。”就算只有理论,林深也知道在这种地方来一次一定会腰酸背痛。他将这句话讲完,终于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坐上驾驶位。
他上车之后先凑到了贺呈陵这边,雪松和柑橘的尾调融合在一起,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催情滋味。
“你干嘛?”
“帮你系安全带,”林深一边说一边操作,“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亲你还是车震?”
贺呈陵最佩服林深的一点就是对方能将这种骚话都讲的一本正经,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始讨论学术问题并且画重点记笔记。简直是斯文败类的标配技能。
所以他很自然地挑衅他,“你不敢。”
“因为你没有回应我。”林深道,“如果你给了我一个答案,你看我敢不敢。”
贺呈陵被这句话噎住,实在不知道该说个什么,只是切了一声就扭过头看向窗外。
贺呈陵的手机亮了一下,打开一看是阿睿的微信消息,问他现在在哪儿,他开车过来没有找到他。
贺呈陵这下才发现自己把阿睿忘了个干干净净,莫名有些心虚,打字回复对方说他现在和林深在一起。
他瞧着阿睿那边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可是等了三四分钟才看到对方发出来的话,只有短短一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回复道:“新人让我上,你让吗?”
那边又是三分钟的对方正在输入,接下来便是六个字“比不起比不起。”
贺呈陵刚觉得自己赢得了这场斗嘴的胜利,就看到阿睿给他发了一个购物链接,很认真地推荐起了润滑剂。
好的,骚起来还是阿睿凭借年纪占了上风。
七八分钟后林深停下车,不过目的地不是他们住的酒店而是一家德国餐厅。
“来这儿干嘛?”贺呈陵问。
“你刚才没怎么吃。”
贺呈陵反驳, “我看你也没怎么吃好吗?”
“好吧,”林深认了这句话,虽然他并不讨厌上海菜。“那贺先生能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来陪我吃顿家乡菜?”
“勉强可以。”
香肠熏肉拼盘和巴伐利亚沙拉外加孜然牛肉薄饼,完完全全的德餐。
“除了去柏林参加电影节,我几乎就没有再吃过德国菜了。”贺呈陵感叹。“你怎么找到这家的?”
“以前来这边工作的时候吃过几次,觉得味道还不错。老板真的是德国人,来自法兰克福。”
“喔,怪不得味道还挺正宗的,”
“我到现在还觉得德国香肠是最好吃的。”林深喝了一口芒果汁,他一会儿要开车,所以自然与黑啤无缘。
“比起香肠,我觉得烤猪肘更赞。”
“那要不要再来一份烤猪肘?”
“不了。”贺呈陵摆手,“就这些都吃不下。”
“呈陵,”林深叫了他的名字,“刚才你为什么要抱我?”
贺呈陵拿着刀叉的手顿了一下,也没抬眼,漫不经心地继续道:“刚才不是说了吗,祝贺你取得胜利,赢了我。”
“真的吗?”林深继续问,循序渐进这一招已经被他扔到九霄云外,他只想用确定的答案来证明。
贺呈陵这下抬起头来,挑眉笑着看他,“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抱你?”
“因为你喜欢我,想要亲近我。”
贺呈陵因为林深的话而眸光颤动,像是落于湖水中又被涟漪打碎的月光。“你怎么这么自大?”
“在这件事情上,我很愿意反复加深它的程度。”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话,恐怕他们现在来的就不是餐厅而是其他什么私密性更好的地方。
贺呈陵手肘撑着桌子,略微歪头问他,“你想和我上床?”
林深这般道,“包括但不限于,你知道的,我是个十足十的贪心人。”
贺呈陵没有回应这句话,他现在陷入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境地,林深带来的压迫感和平时不同,他像是给了他选择有好像没有,他只是笃定着他会过来,走上这条路。
“诗歌是平凡生活中的神秘力量,可以烹煮食物,点燃爱火,任人幻想。”
林深用德语念出这句话,对上贺呈陵骤然变动的眼眸。“那本《恶时辰》的扉页上,除了名字之外,是不是还写着这句话?”
他在贺呈陵惊讶的神情中继续道,“虽然这算得上是我童年时期的黑历史,可是呈陵,如果用它可以提前遇见你的时间,我真的感觉荣幸之至。”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我只被迫穿过一次红裙子,然后又将手中的书送给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把我当做初恋,而且他现在也喜欢着现在的我。”
林深握住了那只指尖微凉的手,“你看,就应该是这样的,你应该喜欢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君:
(1)“诗歌是平凡生活中的神秘力量,可以烹煮食物,点燃爱火,任人幻想。”出自马尔克斯的《我不是来演讲的》。
马上就要在一起了。
第56章 电话┃呈陵哥哥
“听阿睿说; 我们贺少爷已经定了男主角了?”
苟知遇这话一出来; 贺呈陵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个意思; 总要人烦得要死还不知趣,在你一团乱麻的时候上赶着来。“是是是,定了林深; 你已经知道了就行了,还要这么旁敲侧击,怎么着?又不是当兵去了还玩这曲线救国当英雄啊!”
苟知遇已经习惯了贺呈陵这副忽如其来的脾气; 这会儿也不提赌约的事; 只是问道:“不是吧?又有谁不长眼色惹我们贺导烦心了?”
“没谁,”贺呈陵皱眉; “反正谁都没你不长眼色。”
“好吧。”苟知遇知道贺呈陵确实在愤怒的边缘,“那我先把电话挂了; 等您老人家觉得我有眼色时再说。”
“等等,”贺呈陵终于想起来还有正事; “那个原著作者现在在哪儿?我想跟他见一面。”
苟知遇没想到贺呈陵会说这种话,“你以前不是不在意原作者的想法吗?”作为一意独行唯我独尊的代表人物,贺导向来不在乎原作者的意见; 连编剧都是他让怎么改就怎么改; 美其名曰自己的电影自己做主谁也甭吵吵。
“有一些地方,我需要他的意见。”贺呈陵这样道,“你知道的,什么事情都有特例,何亦折就值得我特殊对待。”
“好吧。”苟知遇表示明白; 他现在是真佩服林深,恐怕也只有他可以在方方面面成为贺呈陵的例外,日常生活是这样,现在连电影也逃不过。“这边我来安排。”
“还有和林深走的合同,你让阿睿那边去谈,谁让他一天多嘴。”
“行嘞。”苟知遇秉着反正不让我干怎么着都可以的心态答应了下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贺呈陵将黑了屏的手机扔到沙发的另一角,自己坐在那儿开始思考人生。
沪都发生的事情似乎还历历在目。
在林深握住他的手,对他说“你看,就应该是这样的,你应该喜欢我的。”的时候,他是真的内心震颤,饶是有层层盔甲阻隔,也土崩瓦解开来。
他从十四岁开始爱慕的初恋女孩成了他现在动心了的表里不一的危险的男人,任谁都无法在一瞬间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他当时并未做出任何回应,甚至是让阿睿改签了机票在当晚就匆匆回到了平京。
现在想起来确实挺丢脸的,落荒而逃,就这样占了下风矮了一节儿。
被贺呈陵扔远了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将它拿脚勾回来,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害的他心绪混乱的林深。
[Felix:小朋友,节日快乐。]
贺呈陵向来没什么时间观念,瞧了眼日期才发现今天是六月一,儿童节。
于是他立刻回复:[你才是小朋友!]
林深并没有回复这句话,而是打了电话过来。
“喂,你干嘛?”贺呈陵接了,但是声音一听就没好气。本来他第一句应该问对方怎么搞到他的电话的,可是这似乎又没必要,反正已经成为了既定结果。
“只是想听你的声音而已。”
感谢科技的发展,现在贺呈陵隔着电话都能听得出林深语气中的缠绻情意,让他立刻进入戒备状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踏空了去粉声碎骨。
他竭力维持着自己面无表情,“哦,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听到了,可以挂了吧。”
“给我一句祝福吧,呈陵。”
“什么?”贺呈陵真的被林深的话题跳跃给弄得不太明白。“什么祝福?”
林深的语气循循善诱,像是请求一般柔软,他似乎从未介意过示弱,只要这种示弱有用。“你不是小朋友,那我是好了,呈陵哥哥,给我句节日祝福,好不好?”
贺呈陵被那声“呈陵哥哥”猛地撞击住胸口,那只在林深出现后就像是吃了兴奋剂般的小鹿愈加欢腾,好像是不把自己整死誓不罢休,用一己之力证明着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傻缺会玩物丧志然后死于美色。
“你上次在机场不是说对着我叫不出来这个称呼吗?”
可惜林深一点也不担心对方翻旧帐,反正他也不要脸,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公众场合,你就当我害羞。”
“你害羞?全天下都找不到几个人比你脸皮厚。”贺呈陵吐槽完毕沉默了一会儿,飞快的说了声“节日快乐”就挂了电话。
然后,他将那本保管良好的《恶时辰》从玻璃柜中取出来,翻到扉页,那里有着一行德语,他将它念出来——
“Gedichte sind die 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