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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陷入了一片沼泽,无论挣扎还是静止,都只能是溺死的命运,除非找到那棵救命稻草。
穿过人群来到吧台前,点了一杯酒,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一个身影闯入视线,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那人周身缭绕一股冰冷气息,在他旁边坐下,要了酒开始喝,方式完全不同于他,是一杯接一杯往喉咙里灌。
忍不住再看一眼,叶琪洋总算想起,这个熟悉的侧颜,正是昨日咖啡厅里无动于衷的少年。
想到此,不由又多看几眼。
叶琪洋不知道,此时也有人正将视线定在他身上,已经将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几十遍,眸子里涌动着惊喜,弯起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邪气。
男人这副见到猎物的模样被同伴看到,其中一个凑上前:“灵戈,这就是你之前看上的那个?”
“怎么样?”苏灵戈抓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叶琪洋。
“看背影,身材不错,就是不知道……妈呀,极品!”
另外几人齐刷刷看过去,正好叶琪洋转过了身。
叶琪洋觉得不对劲,总有种被透视的感觉,转身寻找令他不自在的根源,舞池中疯狂闪烁的灯光晃得他有些恶心,刚要回身,便对上了一双火辣的眸子。
叶琪洋微微皱眉,原来罪魁祸首在这儿。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欲望还是让他感到极度不舒服,没有理睬对面举起的酒杯,他转回吧台。
旁边的人似乎已经开始醉了,身体歪歪斜斜,动作也不似方才那般利落。
“砰!”
那人终于趴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叶琪洋倒来。
叶琪洋及时扶住他,将他推回吧台趴好,抬头问调酒师:“你认识他吗?”
调酒师摇摇头:“不认识。”
叶琪洋晃晃杯中的液体,看看一旁醉得毫无防备的人,生出一股莫名情绪。
握紧酒杯,送到唇边喝了一口,辛辣滑过喉咙,压制住了心底乱蹿的小火苗。
视线再次不受控制地移到那人身上,叶琪洋受惊般转回头,快速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准备离开,却在起身的瞬间,撞在一个人身上,正要开口道歉,就见到了那张让他颇为反感的脸。
苏灵戈伸手扶住他,微笑:“你好,我叫苏灵戈。”
叶琪洋甩开他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向酒吧外走去。
苏灵戈对着那笔挺的背影眯起双眼:“敢拒绝我苏灵戈的,你是第一个。”
“哈哈,灵戈,想不到,你也有碰壁的一天。”
苏灵戈拿起吧台上叶琪洋用过的酒杯,缓缓摩挲:“急什么,还没开始呢。我苏灵戈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看一眼醉倒在吧台上的人,苏灵戈使个眼色,旁边几人立刻坏笑着上前将人架了起来准备抬走,其中一人突然说:“哎,这不是司空冰夜吗?”
“不然呢?”苏灵戈脸色阴沉,他刚才将这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司空冰夜确实醉得不省人事,他现在就将人丢到江里喂鱼。
叶琪洋不想回家,独自一人在街头漫步,不知道要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路旁的商店里走出一家三口,母亲提着购物袋,儿子爬上父亲的背,洒下一路欢笑,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街边的烧烤摊上,几个少年围在一起,边吃边喝,大声聊着什么,说到激动处,手脚并用地比划,一串串关于青春的音符钻进了耳朵。
叶琪洋抬头看看天,孤星伴月。
繁华衍生的霓虹,抹杀了自然的东西,可毕竟,还有些最本真的,挣扎着留了下来。
只是,他终究属于破碎的那一个。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父母房间的灯是暗的,不知道是已经熄了还是压根没开过。
叶琪洋在外面站着看了一会儿,琴姨便走了出来。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有事吗?”
其实叶琪洋是抱着那么一点希望的,他期待从琴姨口中听到一些想要的东西。
“那个……先生和夫人回来过了……”
叶琪洋的心凉了半截,一个“过”字打碎了所有的希望。
他其实不想听接下来的话,可还是逼迫自己放慢脚步,也许,下一秒就是转折,可现实总是残忍地告诉他,执迷不悟的后果从来都是苦的。
“可能是公司那边有急事,他们下午回来收拾了下,就……出国了。”
叶琪洋的脚步顿了顿,脊背绷得笔直,说出的话却平淡得让人听不出味道:“知道了。”
琴姨不忍,上前几步:“少爷,其实先生和夫人临走前有交代关于你的事……”
叶琪洋说了句“谢谢”,打断了琴姨的话,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上楼回房,将愣愣的琴姨远远抛在身后。
倚在门上,闭目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睁开眼睛的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袭白色的窗帘。
叶琪洋盯着它久久出神,然后,自嘲地勾起唇角:“这果然不适合我。”
接下来的几天,叶琪洋晚上泡在酒吧,回来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白天锁着房门,不出去,也不让琴姨进。
琴姨看着担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这天晚上,琴姨待叶琪洋出去后,进他房间好好收拾了一番。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最后,总算发现,窗帘不知道何时又换回了之前的黑色。
叶琪洋其实不想过黑白颠倒的日子,可心底总有个声音呐喊着,让他不停地走进这间酒吧,直到司空冰夜再次出现,他才算明白,为什么这里明明有自己讨厌的人,却还是控制不了脚步。
司空冰夜一如既往地坐在吧台旁,要了酒就灌,最后喝得烂醉,倒在吧台上就睡,一直到酒吧打烊被人叫醒。
两人坐得很近,却谁也没有向谁开过口。
司空冰夜是一脸冰冷,目不斜视,叶琪洋是满目淡然,偶尔扫他一眼。
在每天的简单重复中,叶琪洋发现自己的心开始失控,强行压制的后果就是适得其反。
这天,叶琪洋盯着醉倒后的司空冰夜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然后取出自己的钱夹打开,是他和简悦的合照。
只要看到简悦灿烂干净的笑容,叶琪洋那颗躁动的心便会第一时间安静下来。不自觉地,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轻松的弧度。
这一切,苏灵戈看得清清楚楚,嫉妒的火焰在眼底燃起,他拿着酒杯快步走了过来,不由分说抢过叶琪洋的手机,快速打出一串数字,录入自己的名字,保存,拨出,才将手机还给叶琪洋。
叶琪洋淡淡看他一眼,将手机放进裤兜,继续喝酒。
苏灵戈叫人把司空冰夜抬走,自己在叶琪洋旁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侧脸,唇角勾起的邪气越来越重。
“告诉我你的名字。”
苏灵戈这几天很郁闷,不就是个名字嘛,至于这么保密。整个酒吧竟然没一个人认识他,派出去跟踪的人也总是半路折返,一无所获。
叶琪洋恍若未闻,将酒杯推到调酒师面前:“再来一杯。”
调酒师倒好酒,送回叶琪洋面前,苏灵戈伸手截过来,就着方才叶琪洋唇齿触碰的位置,一饮而尽。
叶琪洋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有些人惹不起,何况,他现在心情混乱,并不想自找麻烦,静默一会儿,感受到侧面射来的火辣目光,起身准备离开。
苏灵戈可不会再给他机会,用力一拽,将他拉回吧椅上,顺势靠前凑上去,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心底的火蹭蹭往上蹿,从来没被谁如此无动于衷地撩拨过。
叶琪洋抽出被抓着的胳膊,淡淡开口:“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苏灵戈往他耳边吹口气,“你一个男人,不会连名字都不敢透漏吧?”
叶琪洋微微皱眉,他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过,更何况还是在他未明确自己的情绪,内心苦苦挣扎的现在。
“我告诉你,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苏灵戈呵呵一笑:“不行。”
换作前几天或许可以,但是今天,他已经没那么多耐性了。
“那我又何必告诉你。”叶琪洋将他推开,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走出这里,干脆就和他耗着,要求调酒师:“请给我换个杯子。”
调酒师看看苏灵戈,迟疑着不知怎么做。
“给他换一个。”
苏灵戈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已经打定主意,今晚就把叶琪洋拿下。
叶琪洋慢慢品着杯中的液体,每一次吞咽都带得喉结缓缓滚动。
苏灵戈在一旁看得浑身燥热,扯了扯领口,又靠近几分,几乎贴到叶琪洋脸上:“你在故意诱惑我。”
叶琪洋没搭理他。
苏灵戈勾勾唇角,扯出一抹嘲弄:“你已经引起我的兴趣,不用再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伸手揽过叶琪洋的腰一拉,将人拥入怀中,吻了上去。
两唇相触的瞬间,叶琪洋猛地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火热眸子,大脑瞬间空白。
第3章 威胁
周围响起欢呼和口哨声。
某个角落裂开一个小口,叶琪洋极力掩饰的小火苗儿蹿出头,一条一条往外钻,众目睽睽下,达到临界点。
自从模糊地发现自己异于常人的想法,他努力将自己排斥在这种心理之外,只想简简单单做个普通人。
走进这间酒吧,是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希望找到一种摆脱现状,重回正轨的方式。可这个陌生人三番五次骚扰自己,还做出这种不可理喻的事,烦恼之余牵引出一丝怒火。
苏灵戈终于松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回味无穷。
一直奉行的冷静原则被打破,叶琪洋抓起酒杯,将剩了一半的酒悉数泼在了这张讨厌的脸上。
周围瞬间没了人声,只有嘈杂的音乐愈发放肆。
一个被捧上云端的人是承受不住任何诋毁和羞辱的,倒不是什么心理素质问题,只是到了那样一个高度,傲气容不得摧毁。
显然,苏灵戈受不了这一杯酒,或许在别人看来这算不得什么过激的事,在他眼中却是天大的羞辱,原本兴奋的眸子布满阴冷:“我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叶琪洋已经恢复平静,淡漠地扫他一眼:“随便。”
接下来的几天,叶琪洋没再去酒吧,并非畏惧苏灵戈的威胁,只是他清楚,现在这种无异于自杀的行为非但没能摆脱心理这一关,反而因为司空冰夜的出现,扰乱了步调。
黑色的窗帘被拉开,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洒落在斜倚床头的叶琪洋身上。
微卷的睫毛投下一抹慵懒,半开半闭的眸子带着丝丝淡漠,静静对着挂在墙上的山水画,不知在想些什么。
琴姨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忙活了一阵,然后是匆忙上楼的脚步,叶琪洋很快便听到了敲门声,接着,一阵香气袭来,轻易就可唤醒味蕾。
“少爷,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饼干。”琴姨将饼干放在床头柜上,“赶快尝尝!”
“琴姨,我不想吃。”叶琪洋缓缓眨动眸子,挪挪身子,继续靠在床头。
“怎么会不想吃呢?”琴姨有些着急,“少爷,你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琴姨,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去休息吧。”
“可是,少爷……”
“饼干放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