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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家过于暖和,苏相辰待了没一会儿就也不想离开被子了,许敬干脆下床把果盘和零食拿到手边。
“物理第一题。”许敬说。
“选A。”苏相辰顺口说。
许敬立刻把一颗葡萄送到苏相辰嘴边,又把果盘放到两人中间:“许敬同学答对了,奖励一颗葡萄。”
苏相辰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觉得好笑,也捡了一颗葡萄递给许敬。
虽然没喂到嘴里,但是许敬还是连葡萄皮都没舍得吐。
许敬对完选择题,一道没错,还比苏相辰多对了一题,两人争论半天,最后苏相辰发现确实是自己错了,遂修改。
许敬有些膨胀:“相辰,我觉得下次考试我要超过你了。”
苏相辰驳道:“不可能。”
许敬:“那我们打个赌呗?要是我期末考分数超过你了,你假期听我调配,要是我输了,我假期归你调配。”
苏相辰惊讶:“赌这么大?”
许敬挑眉:“怕了?”
苏相辰别的方面不自信,学习成绩上倒是很有把握,说:“那就赌吧。”
许敬的成绩确实在短短时间内有很大进步,做题正确率高出许多,但是他和苏相辰的初始分数差距太大,哪怕每天都像变了个人似地勤奋,也还是很难反超。
是以苏相辰一点也不急,他按着原先的节奏学习,其余时间去学了些业余知识,还有空在月考前应下全班的请求来一次简单讲题。
这次讲题是面向全班所有愿意听的人的,数方悦几个喊着“这次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了”的学渣最积极,不仅负责组织,还如临大敌地关好门窗,把不需要听的许敬支出去把守大门,说是防止别的班的来偷听。
搞得各科老师总觉得自己要失业。
月考成绩下来后,一班又创了一次新高,许敬升至年级第二,总分却和苏相辰还差着整整40分。
许敬算了算成绩,觉得再往后自己想提分就越来越难了,于是找苏相辰撒娇:“要不期末考的时候你让让我吧?”
苏相辰抿着嘴笑,摇了摇头。
许敬还来了劲,捏着嗓子道:“我不是你无条件宠爱的小婊贝了吗?”
路过的卢慎不慎磕到了桌子角,捂着胯骨弯下腰,掩盖住了一脸震惊。
许敬:“辰辰你最好了,辰辰你让让我吧!你忍心看着你的小可怜这么辛苦吗?!”
正准备来找人的方悦吓得落步没落好,来了半个劈叉。
许敬:“就让这一次嘛,辰辰你看我这么乖……”
跟在方悦身后的王嵘升没能刹住车,直接压在了颤颤巍巍的维持平衡的方悦身上,把另一半补全。
许敬总算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摆造型呢?”
三人不知为何,一时间脑子里只有庆幸。谢天谢地,许敬没用那种怎么听怎么婊的声音跟他们说话。
唉,苏相辰真是太不容易了。
许敬不再理那三个人,故意耍赖地问:“为什么不让啊?”
苏相辰认真地说:“假期我有安排,不能听你调配。”
许敬本就没真想让他让,只是借着这个由头逗逗苏相辰,听他这么一本正经地思考、解释就忍不住笑,问:“什么安排?”
苏相辰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坦然道:“兼职。”
许敬不笑了:“不兼职不行吗?”
苏相辰说:“我要攒钱报班。”
许敬:“我可以借你。”
苏相辰摇头:“我不想跟别人借,又不是什么急用的钱,是附加的支出,当然要自己争取。”
许敬沉吟片刻:“兼职挺好的,但是你不能让自己累着冻着,你身体不好,不要找太累的活,不要找在外面吹风或者洗洗刷刷的活,不能太晚,也最好不要太早,还有……”
苏相辰摇了摇他胳膊:“我已经考虑好地方了,周末带你去看看。”
许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为小可爱假期有安排还想着带他去过过目而喜,还是应该为小可爱病历本那么厚一打不知道大冬天出去打工会不会影响身体而忧。
随着月考的尾声落定,新教的装修也落下帷幕。
大教室里还散发着一点轻微的油漆味,但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之前班上人选好的物件一点点被搬进去,垃圾桶一类的杂物也在慢慢添置,一切都是崭新的。
因为单人桌即将变成双人桌,路婷还特地来了次民主大会,让全班人自己选择同桌。
许敬二话不说,拉着苏相辰,第一个到路婷面前汇报的人。
“恭喜你们,作为全班第一对来登记的人,我要发给你们一个特别的小礼物。”路婷说着,拿出了一本外表很富有欺骗性的小红本,封面印着“同桌证”三个大字,一看就出自某些小卖部里盛产的仿真玩具。
路婷写下两人的名字,指着照片框说:“别忘了在这里贴上你们的照片,希望你们能够一直记着这一刻,以后互相扶持,没有矛盾,做一对长久的同桌。”
苏相辰看了眼许敬,发现他已经莫名其妙地乐傻了,只好自己…接过小红本,心情微妙。
道理他都懂,就是这台词怎么听着跟祝他俩百年好合了似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领证啦~(并没有)
第23章 搬教室
许敬差点笑抽了过去,回到座位上时还埋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等放学,许敬立刻拉着苏相辰去照了张合照,打印了两张贴在小红本上。
许敬负责保管小红本,回家就拿到郑延青面前秀了一波,然后珍重地塞进了抽屉。
选座位的事忙了两天,总算给每个人都安排上了,自选同桌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许敬和苏相辰那样那么顺利的,比如王嵘升和方悦想凑一桌就被驳回了,路婷说,闹心。
为此王嵘升和方悦当场上演了一次生死离别。
“兄弟,此去一别无归期!”方悦拖着长长的调子喊。
“莫愁前路无知己!”王嵘升也喊。
“多情自古伤离别。”方悦痛心疾首。
“浩荡离愁白日斜!”王嵘升义愤填膺。
“人间别久不成悲……”方悦忽然抬起头来,捂着胸口,回光返照地喃喃道。
“借问行人归不归……”王嵘升不复激愤,目光迷离,隐约透着期盼。
方悦终于看向他,眼中是深情款款:“天若有情天亦老。”
王嵘升抖抖鸡皮疙瘩:“我靠你个死基佬!”
方悦:“?”
许敬凉凉地送王嵘升一记眼刀,凉凉地说:“你们俩凑不成同桌,真是太屈才了。”
王嵘升总觉得那眼刀是冲着他来的:“?”
虽然不知道许敬为什么瞪他,但为防许老大以后莫名其妙给他小鞋穿,王嵘升赶紧过去献殷勤:“敬哥听八卦吗?你发没发现,最近姓刘的经常往办公室跑。”
许敬根本没想起来他说的是谁:“不听,没发现,不想知道。”
王嵘升识相地换话题:“敬哥周末约吗?郊区有个乐园开了。”
许敬头也不抬:“跟你有什么好约的。”
王嵘升:“那带上别人,吃吃饭,我请客。”
许敬:“我和辰辰约了。”
王嵘升:“叫上辰辰一起呗。”
话音刚落,许敬又给了他一记眼刀,抄起书砸他身上:“辰辰是你叫的吗辰辰。”
王嵘升总觉得隐约明白了许敬为什么生气,但是那念头太过短暂,一闪而过,没能理清。
许敬抓紧时间刷完了题,又给自己设置了一个日常提醒——去看辰辰要在哪里工作。
周六许敬特地定了早上六点的闹钟,一大早就开始收拾自己,然后跑到苏相辰家去接人。
苏相辰睡到八点半才悠悠转醒,抬起手看了看表,发现还早,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忽然想到刚才似乎听到了一声震动,迷迷糊糊地开始找手机。
他的手机放在离床挺远的矮柜上,一下地苏相辰就被冻得清醒了一半,再看到微信内容,另一半也醒得差不多了。
苏相辰哆哆嗦嗦地钻回暖和的被窝,寒意顺着四肢往上爬,随着一抖消失不见,随后他拨了微信电话。
“你怎么来啦,不是约好十一点吗?”他的手紧紧攥着被角,不叫冷风透进来,眼睛微闭,浑身上下只有一张嘴再动,声音轻得像是刚睡醒的小猫伸爪子扒拉人,跟挠痒痒似的。
许敬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温柔了许多:“反正没事做,早点过来。”
霍温博周末双休,苏相辰不敢叫他上来,于是说:“那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好。”说这话的时候,他还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连象征性地掀掀被角都没有。
许敬温声说:“不用很快,你慢慢来,还早,再睡会儿吧。”
苏相辰嘟哝道:“可是你一个人在外面……”
许敬笑笑:“我在奶茶店吹空调呢,这样吧,你九点再起好不好。”
“嗯,再见。”苏相辰应了一声,手不想伸出去,就等着许敬挂断。
许敬没舍得先挂,等着等着,他意识到苏相辰可能就这么睡了,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耳机,调到最大音量,听着苏相辰轻微而拉长的呼吸声,还有手脚在被子里舒展时发出的满足的叹息。
苏相辰可能是以为通话已经结束了,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是许敬是我哥哥就好了。”然后很开心地傻笑了起来。
许敬吓得把通话挂断了:“……”希望老天一定不要应了这句话,他并不想体验有情人终成兄弟。
九点钟,苏相辰准时起床。
他见到许敬的时候明显很高兴,许敬想起那句“哥哥”,心情很是复杂了一下,但也只有一下,内心还是忍不住喜悦。
他带着苏相辰吃完一顿丰盛早饭,结完账后逗他:“我对你挺好的吧?”
苏相辰不明所以,点头。
许敬:“那叫声哥哥来听听?”
苏相辰叫得特别顺溜:“哥哥。”
许敬手一歪,腿一软,差点没稳住小电驴。
要命,这个称呼一旦往歪里想,杀伤力太大了。
苏相辰看他僵在原地好一阵,上下看看,发现了端倪,奇怪道:“你憋得慌吗?前面有公厕。”
许敬咬咬牙:“闭嘴。”
苏相辰找的地方是一家坐落在旅游景点步行街的公艺品老店,店主是个老人,手下有个闺女兼大徒弟,但是不在店里。
苏相辰陪老人聊天的时候,许敬就一心二用地在不大点的店面里逛了两圈。
这家店数量最多的是布鞋布包,其次是扇子,刺绣品,玩偶玩具木头模型,还有一些不知所谓的小挂件小摆件,大概是给游客做纪念品用的。
老人正说到:“也就过年那前后,忙点,有人来旅游,过年放四天假,三十到初三,反正也没人来,之后就还是得开着店。到时候我和我闺女要回老家,这店得你守,你看行吧?”
苏相辰认真地点点头:“谢谢您信得过我。”
老人和蔼地笑道:“这有什么信不过的,老邻居了。”
许敬趁老人去烧开水,好奇地凑在苏相辰耳边问:“邻居?”
“以前的,我以前跟我妈住在这附近。”苏相辰解释了一句,又问,“这个兼职可以吧?就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