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范毅超已三十有五,相比起来,两位女士的情绪都没有这么外露。洛新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一位,但他有太多事要思考,暂时顾不上害怕,何况燕宗也在,能时刻看到心念之人毫不慌乱的脸,恐怕赶他都未必舍得走。
杨静问大家:“二楼有四个房间,三楼只有三个,我们八个人今晚怎么分配?”
聂横抢着说道:“我和洛新这么熟的朋友,住一间就行。”
想了想,又欲盖弥彰地补充道:“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杨小姐和蒋小姐合住一间也更安全些。”
杨静有所意动,反倒是看起来温和胆小些的蒋柔皱了皱眉,微笑拒绝:“我不大习惯和陌生人同住,况且女人比男人琐事上更计较些,影响到对方休息反而更糟。”
既然她这样说,杨静自然也不会勉强,两人选定了二楼唯二自带浴室的房间,大家也不反对。
洛新有心提议燕宗也选二楼,但又不想太招人注意,只好闭口不言,果然燕宗选了三楼,洛新知道他不喜欢人多,虽早就料到但还是难免失望。
晚上好几人胃口不佳,勉强吃了一些填饱肚皮,只有燕宗依然慢条斯理地吃完自己那份,好像这是在他家里一样自在。
时针还不到八点,众人就各自回了房,他们需要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思考和消化今天发生的一切。
七个房间统一是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
这座孤岛上的房子只有水不通电,到了晚上连个灯都没有,好在抽屉里有不少杯口那么粗的蜡烛和一把打火机,点一根放在床边勉强可以照明。
洛新靠在床头,聂横躺在他身边,头枕着双手,心里意外的平静,甚至觉得日子能这么一直过下去也不错。
烛火昏暗,侧过脸朝洛新看去,他的五官更加圆润柔和,都说灯下看美人,确实如此,朦胧可以掩盖瑕疵,一时间聂横只觉心跳如鼓。
洛新觉得两人间有股微妙气氛流转,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又记挂着燕宗,一咬牙翻下床,说:“我要去找他,如果。。。。。。如果今晚我不回来的话,你管自己睡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ω✪;),假如引起了你的注意可收藏一下文和作者,如果你不喜欢我再继续努力,谢谢。
第4章 第一夜(一)
聂横一惊,霍然起身,话里带着怒气:“你说的轻巧,洛新,你是不是仗着我在乎这份情谊,就随便来戳我的心?”
洛新神情不愉,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千方百计拦着我去见他?我是个有独立思想的成年人,就算是我哥我爸,也管不到我交朋友吧。”
“只是交个朋友?那需要留在他那里过夜吗?”
好友多年未见,就算抵足夜谈也没什么,只是他们俩人心思都不正,自然都想到偏处去了。
洛新总觉得那点小心思被看穿有些失了脸面,恼怒道:“你要是跟我说看不惯两个男人。。。。。。那样的事,我也不会勉强你接受,或者你觉得恶心,那咱们朋友一场,也可以好聚好散。”
“你这是说什么,”聂横低下头掩饰情绪,放缓语气道,“阿新,你最近想事情太偏激了,现在情况不明,要是不能确定你的安全,我怎么可能自己放心睡大觉?”
这番话本意是用来稳住洛新的情绪,不想他却忽如受到袭击的刺猬炸开尖刺:“你不知道,我不能再等了,我等了十年我早受够了!你以为我怕死吗?”
这幢房子水泥铁实浇筑,墙壁敦厚,隔音极佳,就是大吵大闹隔壁房间也听不见分毫动静,饶是如此聂横还是被吓了一跳,匆忙拦住他的话势:“你喊什么?让人听到这话还以为你是绑架犯了!”
洛新喘着气停下来,聂横无奈道:“好好好,我没资格管你,你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劝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你不领情,那也就算了。”
聂横自嘲一笑,洛新看在眼里反倒有些内疚,折回身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你永远是我最要好的兄弟。那,我出去了。”
等关门声散去,聂横颓然坐在床沿,苦笑道:“洛新啊洛新,你既然提醒我不要强求,那为什么自己就执迷不悟呢?你不肯接受我,燕宗也是一样!”说道最后,脸色竟然带出些怨毒之色来。
。。。。。。
敲门声响起时,燕宗正在站在窗边,目光穿过铁栏向外散出去,看那月华和海水交接的地方。
访客将思绪拉回,燕宗又等了十几秒才走过去开门,见到来人也看不出他有多少意外情绪,只是笑道:“请进。”
聊了个把小时,来人鼓起十足勇气透露出留宿的暧昧信息,有一瞬燕宗脸上浮现愕然神色,随即委婉拒绝:“这是说笑了,我可不敢这样做,再说现在情况特殊,要是碰巧让别人看到听到,还不知道要怎么猜疑。”
这边两人聊得还算愉快,另一室却是剑拔弩张。
先听一人说:“你现在才想脱身,做的到吗?”
“我已经帮了你很多,能不能别再逼我?”
“没有人逼你,拿了好处出卖燕宗是你自己做的决定。”
“你不引诱我,我会犯下这种错吗?栖溪公馆的具体方案我真的拿不到,我能打听到的都一字不落地告诉你了。”
“离项目竞标只剩不到一个月,只要我们一周内能获救,就还有时间,你再想想办法,哪怕是冒些风险!也要挖出更多信息来。”
“说的容易,窃取商业机密是要坐牢的!”
“可是你已经透露好几回了。”
“没有证据就查不到我头上,但人赃并获是另一码事。”
“可以,如果我们不是在这种鬼地方,我倒是有很多好东西能让你见识一下。”说到那三个字,语气不自禁拖长,满是不怀好意。
另一人当然听得出来,脸色一寒,问道:“什么东西?”
“过去你零零散散给我透露过不少消息,难道真以为我好心到不保存一点证据?我想警方和燕宗对这个会很感兴趣。”
“好,好!原来你早就在算计我!”怒火与惧意缠绕攀升,像沾了油的火把烧红双眼,“你真要做那么绝,我以后可就完了。”
“那是你的事,年轻人就是太天真,我不想跟你多说了,”男人转过身朝大床走去,“你自己回去考虑考虑清楚吧,要是你愿意留在这里想,那我也无所谓。”说罢发出两声嗤笑。
他背对着的人呼吸如潮水陡然湍急猛烈,眼中几乎要迸出血光,忽然举起一样东西,朝男人脑后狠狠砸去!
。。。。。。
燕宗与洛新并肩走下楼,闻到一阵食物香气,洛新今日情绪不错,主动跟蒋柔打招呼,还开了个玩笑:“这么早就起来煮粥?幸好有蒋小姐在,要不然我宁可饿死也不吃自己做的猪食。”
餐桌上已经坐着三个人,杨静、陆宇和聂横。
蒋柔正在关火,盛好蛋饼后看到他们两人,顺手舀了两碗粥,杨静见她两手端不过来,起身帮忙,一时间气氛倒很不错,可以暂时忘却自己置身何地。
杨静自然而然的将粥放在燕宗面前,燕宗并未表示,似乎习以为常,其余人想到她秘书的身份,也觉得递个东西实属平常,只有蒋柔和洛新各自多看了一眼。
两位女士今日没有条件化妆,但蒋柔皮肤极好,昨日只是略施粉黛,因此差别不大,反倒是杨静卸了浓妆,气场弱了不少,五官也没先前见到的那么立体。
一个小时后就是八点半,范毅超神色萎顿地从楼上下来,脚步声很沉,看来昨晚是没有休息好,见到餐桌上的场景才松了口气,吃了早饭后精神恢复不少。
等到九点多,还不见姚文兵。这里陆宇跟他最熟,频频抬手看表:“老姚怎么还不下来,还没睡醒?”
“不会吧,我这一晚熬到早上才勉强眯了几个小时,姚总可真沉得住气。”范毅超打着哈欠说。
蒋柔想了下,提议道:“再不来粥都要凉了,过不了几个小时又要到中饭的点,还是去叫一下吧。”
陆宇站起身自告奋勇道:“我去就行了,平时没听说他有睡懒觉的习惯,还是注意点好。”
他独自一人上了楼,几分钟后脸色惨白地跑下来,似乎受到不小的惊吓,难以维持以往的镇定,踉跄走到桌边,抖着手倒了一杯水,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盒药拧开盖子,倒出两粒就着冷水匆忙咽下。
一圈人看得莫名所以又没来由生出些紧张,唯独燕宗眼皮一抬,似有所感,微眯起眼看了看药瓶,可惜字母实在太小难以看清。
众人左右互看,除去燕宗神色镇定外,皆是一副茫然表情,等陆宇吞下药顺了气后忙不迭前后发问。
“老姚被人杀了!”
蒋柔与杨静脸色一白,不自觉张开嘴,一时无法消化这个信息。
洛新与聂横惊疑不定,范毅超瞪大眼,猛地起身道:“真的假的?”
燕宗绕过餐桌打算往楼上走:“我上去看看。”
范毅超连忙说:“我也去!”
洛新与聂横对视一眼,也准备跟上,燕宗微微按住洛新肩膀,说:“你别跟着,留在这里照顾一下其他人。”
洛新欣喜异常,几乎把姚文兵被杀一事抛之脑后,心中小雀轻跳:“他是不是担心血腥场面冲撞到我?以前遇到事也总那么说,看样子,也没变多少。”
因此脸上不合时宜地露出一个笑脸,察觉到突兀后尽力收回,重重点头应道:“知道了!”
燕宗忽然看到他笑,脸上一愣,忍住捏他脸颊的冲动,转身走在第一个,心思却有些散了,也不知道这张脸捏起来,还是不是十几年前白面馒头一样的手感。
杨静震惊过后冷静下来,要求说:“凶手极有可能在我们当中,姚总被杀一事,和我并不是毫无关系,我也要上去了解情况。”
四人走到姚文兵房间外,门已经敞开,大约是陆宇刚才叫人,敲门不应推开的,进去一看,很快就明白为什么陆宇会说“老姚被人杀了”,而不是“老姚死了”。
姚文兵整个人俯趴在床上,脸侧向一边,膝盖以下垂在床沿外,能看出是走向床的时候被人从后面袭击致死。
尸体头部所在的床单两侧各有一滩血渍,右边多些,都已经干了,呈现一种颜色诡异的棕黄,后脑的伤势不堪入目,眼角有血淤,脸侧、脖子、四肢边缘已经出现不少尸斑,身上散发出一股失禁的臭味。
四人既不是法医也不是警察,还没有强悍到能上前去做仔细检查的地步,尤其是杨静虽然要强,脸色却已经极差,窗外的风不断将这怪异的味道送入鼻中,还未消化的早饭几乎要呕出来。
第5章 第二日(一)
范毅超用手轻轻贴住杨静一侧肩膀退出门外,燕宗四下看了看,等聂横出去后重新掩上房门。
洛新在一楼大厅与楼道间来回转动,短短十分钟好似等了几个小时,率先看到范毅超扶着杨静走下楼,杨静脸色铁青,怀抱双臂,范毅超低头专心看着台阶,不知在想些什么。
跟在他们后面的聂横脸色发白,唯有燕宗仍是上去时的模样。
聂横将看到的情形对等在楼下的人描述了一遍,陆宇也听得仔细,他刚才孤身一人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来不及查探就匆忙跑了下来。
蒋柔蒋柔手肘撑在桌上,拇指与食指捏住两侧耳垂的青灰色环形耳饰,轻声呢喃:“已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