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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某一瞬擦过阿九的衣兜,没惊起一粒灰尘。
阿九把茶瓶拿出来,打开盖子。“给,看吧。”
昊琼海扫了一眼里面乌色的茶团,咧嘴一笑:“茶看起来还行,就是不如我的烟好。”
“那你应该去烟品专卖店。”
“别呀,我这不就是烟瘾犯了,临时想找根烟抽抽。”昊琼海再次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好啦好啦,你是黎老板新招的伙计吧,我瞧你警戒心挺强,也尽责,唯独有一点,这心里头啊,不实诚。”
阿九看向他。
昊琼海耸耸肩,伸手进入阿九的口袋,再出来时,正夹着一只塑料打火机。只听昊琼海笑眯眯道:“既然不能吸烟,你口袋里装着打火机做什么呢?”
阿九身上当然不会带打火机,这只打火机也不属于他,但他还是从善如流道:“如果店里停电,打火机会有用处。”
“哎嘿,说你不实诚还不承认,你说,要是我再从你口袋里翻出烟该怎么说?”
“不可能有烟。”
“嘿,这得摸摸才算数。”
就在昊琼海第二次伸手过去的时候,店里的门突然开了,一脸急促的黎秋闯了进来。阿九一见到黎秋,立刻离开了原地。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在家养病的吗?”
“呼……我……我听到天气预报,说下午可能变天下雨,所以来喊你回家。”
“一个电话的事情,还用得着你专门跑过来。吃午饭了吗?”
“没有,刚好我们一起去吃吧,我听说街口新开了一家串串口碑很不错。”
“不行,你的胃没好,还是回家吧。”
昊琼海“=__=”的被晾在一边,半天没人招呼,只好无聊的自行离去。阿九扫了一眼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谁知下一秒黎秋却扳正他的视线,问道:“你们刚在聊什么呢,那位客人是来买茶叶的吗?”
“不是。”阿九笑笑,再抬眼,外面已经没有了昊琼海的影子。“他不是来买茶叶的,倒像是来找茬的,不过无所谓,我想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这话黎秋就不懂了,可阿九没再继续解释,催促着他一起回家。
等昊琼海溜达回店,干烟头都给嚼出了苦味,随口一吐,正吐在黎秋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上。昊琼海叹口气,弯腰把烟捡起,谁知就这一动作,一包香烟从口袋里滑出,摔在地上。
昊琼海的眼神剧烈一震。
这是他的烟,打开后只抽出一根,其他还完完整整的插在烟盒中。但这包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因为几分钟前,他才将这包烟连同打火机一起悄悄藏入了阿九的衣袋。如果黎秋没有中途打断,他将上演一出完美的“烟火并获”。
可这烟,现在为何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是什么时候,是如何做到?昊琼海捏着烟心念电转,仔细回忆阿九当时不多的几个动作,难道在自己一开始放入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还是在被拿出打火机后,他才后发制人的反转?
一切不得而知。
“原来被摆了一道啊……年轻的童家族长,还真是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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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家呆了两天,阿九决定出门求职。
虽然阿九对外头的门门道道都不陌生,但要真正深入到社会中与人长时间打交道、找工作,黎秋还是止不住的担心。阿九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带上一天的便当和矿泉水出门了。
阿九先跑了市内几个比较大的人劳市场,又去逛了一圈门面店与商业街,最后把目光锁定在N环外某个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像他这样没有文凭、没有社会关系和出身的黑户,想来想去,能出卖的也就只有廉价的劳动力了。
不过区区一个搬砖工人也不那么好当,工地的门卫一听说是来找工作的,铁门一锁,问都不问便将阿九拒之门外。
“我们工头这会儿不见客,你改天再来吧。”
“他什么时候见客,我可以等。”
“工头忙着呢,随时可能出差,我们怎么知道。”
阿九没再接话,仍站在原地。
门卫两眼一瞪:“咋地,你还赖着守门了?去去去,说了我们工头人不在,你就算在这儿堵上十天半月也别想等到人!”
“但是你刚才还说他在,只是这会儿不见客。”
门卫龇牙道:“你小子有完没完,不见就是不见,咋得了,你还敢不满?”
“不敢。”
阿九笑了笑,也不恼,闷不吭声的绕到工地的侧面。工地的沙堆附近,盖了几栋蓝白色的活动板房,只有两层,高十米左右。阿九顺着临时组建的围墙外绕了两圈,最后锁定其中一扇装着防盗网的窗子,仰起头。
房间内,宣称“外出”的包工头正将一个妖娆的女人合身揉在凉席上,疯狂亲吻。这里跑市区都要几个钟头,平时罕有人来,更何况是女人。所以两人每次见面都要好一番干柴烈火,整整一日足不出户。
两人的衣服在纠缠中被迅速扒下,女人叫得越发欢实,包工头低吼一声,提枪上棍,卯足了力气打算大显神威。谁知女人的脸色蓦地一慌,尖叫着就想往一旁的薄毯里钻。
“咋么了咋么了,好好的发什么疯?”
“人……人!有人来了!”
“别瞎说!今天一天都不会有人靠近这楼!”
包工头骂骂咧咧的就要扯女人身上的遮蔽物,突然意识到什么,猛一转头。只见窗户上的防盗网不知何时被从外撬开,一个穿着长裤黑衬衫的年轻男人正跨坐在他们的窗户上,修长的腿闲适的垂在空中,正饶有兴致的围观他们热火朝天的动作戏live。
包工头鬼叫一声,慌不迭提上裤子,颤抖的指着窗台上的阿九。
“你是什么人!你从哪儿进来的!你、你来这里干啥!”
“哦,我来找工作,然后你们的门卫告诉我招临时工这块归你管,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谁TM允许你进来的!你这王八GZ!你、你给我坐好了!”
包工头恼羞成怒的扑过去,他长得人高马大,两人的距离又这么近,这一下没理由会扑空。然而风声穿过两鬓,包工头的眼前一花,窗台上端坐的阿九忽然不见了,而他则因为惯性直直往窗外扑去。
包工头连忙刹车,可是一股大力轻巧的压下他的肩膀,接着他整个人重心一歪,头朝下栽出了窗户。
“妈呀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震响整座活动板房,屋里的女人也跟着尖叫起来,只可惜这里是轰鸣嘈杂的建筑工地,包工头哭爹喊娘的大叫被工地上的机械声盖得严严实实,怎么也传不出去。
数秒过去,脑浆崩裂的坠地感迟迟没有出现,包工头嚎叫了半天,终于颤巍巍睁开眼——天地倒悬,他正脚朝天倒吊在半空中,脑袋下方数米就是坚硬的地面。
命悬一线是什么感觉,他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嗯?这么快就叫够了?”阿九犹带笑意的晃了晃手臂,他这一晃,赤身裸体的包工头也跟着在空中摇摇晃晃——阿九坐在窗台上,单手攥着包工头的脚踝,就这样轻轻松松倒拎着一个成年人。
“我我我错了大侠英雄!求求你放了我吧!”包工头涕泪横流,光着腚头朝地脚朝天,别提多崩溃。
阿九一直玩够了,才把可怜的包工头拽上来。包工头惊魂未定的趴在地上,两脚哆哆嗦嗦,可罪魁祸首的阿九却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低头拨弄着一只手机。
包工头喘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阿九拿着他的手机,忙惊慌的低吼:“你、你到底想干嘛!你是来抢钱的吗!?”
阿九点了点下巴,不大赞同道:“我说过了,我只想找一份工作。”
找工作找到人家床上,还弄出一场胆战心惊的倒吊金钩,包工头脑袋嗡嗡直响,昏天黑地之余满脑子只剩下“疯子”二字。喘足气,包工头颤颤巍巍把裤子给扒拉上,然后频频给缩在毯子下的女人使眼色,示意她快去喊人。
阿九仍在低头摁手机,眼也没抬:“她连衣服都没穿,怎么跑出去喊人,还是说你想叫整个工地上的人都知道你在屋里搞什么好事?”
阿九笑眯眯伸开手,将手机出示在一男一女面前。手机的屏幕停留在录像界面,包工头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就见阿九轻轻一按,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少儿不宜的大尺度戏码。画面中白花花的肉体在床上凌乱的交缠,加上甜腻的呻吟和吭吭哧哧的喘气,正是刚才包工头和女人的火热“干架”现场。
女人直接羞窘的晕了过去,包工头眼前一阵阵发黑,张口闭口说不出话:“你这疯子……疯子……你TMD到底想干什么!”
“你脑子有问题?”阿九嫌弃的瞟他一眼,“我已经说第三遍了,我只想求职,你的人推三阻四不叫我进来,我只好直接爬你的窗子,谁想到你正在耕耘生命的大和谐。”
阿九不耐烦的乱按手机,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对你的智商很失望”,突然“叮咚”一声,手中的手机蹦出欢快的电子音。
“您的视频已发送成功。”
“……”
“啊,不小心群发出去了。”
“……”
“我们刚才说到哪了?对了,你们这里还招临时工吗?最好包一日三餐的那种。”
第34章 寻人启事
今天是阿九头一回独自出门找工作,黎秋因为之前的胃炎,被阿九留在家里不许陪同。可是前脚送走阿九,后脚黎秋就后悔了,小媳妇似的一趟趟往门口看,一整天坐立不安。
阿九在外头会不会被人骗,会不会跑的太远找不到回家的路,大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黎秋不禁后悔的想,真应该先给阿九买一部手机,免得这时候心神不宁牵肠挂肚。
一直等到晚上七八点,走廊上才响起熟悉的脚步声,黎秋急匆匆拉开门,就见阿九一脸痞笑的挂在门上,单手勾着背包,熟门熟路的冲他张开双臂。
“啊累死了累死了,折腾了一天可算到家了,快叫我抱抱。”
黎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九抱了个满怀,阿九的身上满是街道尘土的气息,大半个身子压在黎秋身上,有些迷恋的深深吸了几口气。
“不行了,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宝贝儿,晚饭准备好了吗?”
“早做好了,快洗手来吃吧。”
黎秋麻利的端出重新热过的四菜一汤,营养又美味,阿九也不含糊,拉开椅子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啧啧称赞。那胡吃海塞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变成了那个三天没吃过饱饭的流浪汉。
黎秋怕他噎着,赶紧给他盛了一碗汤,又倒上一杯水。
“慢点吃,菜还有很多都是你的。今天你跑哪了,怎么会饿成这样,临走时身上不是带的有钱吗?”
“外面饭店卖的东西瞎贵,还没有你做的好吃,所以我宁可饿着。”阿九好吃的直哼哼,脸埋在碗里抬都抬不起来。
黎秋瞧着心疼,不住的给他夹菜,然后又去浴室放水,让阿九随时能洗上热水澡。阿九的外套背包自门口扔了一路,黎秋耐心的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拾起,打上洗衣液泡在水中。
黎秋捡着捡着,不自觉皱起眉,在阿九外套的手臂部分,有一块很浅很浅的五指印。
“阿九,你今天跑到哪里找工作了?”
“唔,多了去了,你昨天说的每个地方我都试了试,不过暂时还没结果。”
“你……”黎秋欲言又止,想了想,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