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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遥真是不明白,薛昊到底想干什么!他拎起袋子毫不犹豫地扔进靠近路口的放垃圾用的竹笼里。不远处,坐在车里休息的薛昊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眼神深沉的可怕。可是他不敢下车,凌遥明显还在生气,还是在等一阵子吧。
接下来的几天,薛昊没再出现。凌遥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薛昊死缠烂打。
周四的时候,小辉拆石膏的时间到了,凌遥送菜回来,就带着小辉去医院了,拆了石膏,拍了片子,小辉到底年轻,骨头长的很好,没有一点后遗症,哪怕是剧烈运动,也不会有影响。
从医院出来,不同于小辉微微有些不舍的神情,凌遥的心情很不错,他笑着对小辉说:“走,咱们去竹园村吃火锅去。”
小辉原地踏步走了几下,活动了一番冲凌遥嘿嘿地笑着:“谢谢遥哥。腿终于好了,这一个月快憋死我了。不过这会儿两条腿走路倒有点不习惯了。”
“那咱走着去竹园村吧,十来分钟的路,正好给你活动活动。”凌遥把刚摸出来的车钥匙又装进口袋。
小辉点头,脸上带着浅笑,跟在凌遥身后,目光一直注视着凌遥。
凌遥点了肉,羊肉卷和牛肉卷个两盘,两人吃的稀里哗啦的,小辉时不时地把涮好的肉片夹给凌遥,然后看着凌遥算不上优雅,却很带劲的吃相,只觉得心里满满的,他觉得原先因为被家人抛弃的失落无助彷徨,都被这种满足代替了。
吃完火锅回家,凌遥给小辉收拾了东西,又开车把他送到学校了。
已经是十二月了,天气转冷,凌遥去了一趟超市,看着打折的电褥子,凌遥犹豫着要不要买,不买的话,晚上实在有点冷了,可是他一用电褥子就上火,喉咙疼。
最后,凌遥买了一条厚被子,一台电暖气。出了超市,他又去买了两个兔笼子。
他想着兔子四个月就成年了,现在家里的六只兔子也快性成熟了,其中小辉给他的两公两母是一窝子血亲,他的两只应该也是,这么混养在一起不太好,万一母兔子发了情,六亲不认,生了一窝子傻兔子就不太好了。
三个笼子,正好可以把兔子们分开养。回了家,凌遥打开兔笼子,先把他抓的兔子提着耳朵拎出来,一个笼子放一只 。那两只比小辉给的兔子大了一圈,毛色也略深一些,很好认。
剩下的四只兔子,凌遥一只只地分开后腿,看公母,结果四只查看完,凌遥彻底傻眼了,四只兔子那里长的都差不多,他分不清公母了!
凌遥挠头,大概他当时只是大概看了一眼吧,刚出生不久的小兔子的小丁丁,它实在是太小了,他看差了也情有可原。他赶紧把自己那两只扒开后腿,仔细地看了又看,一样的分不清。
凌遥上网搜了搜有没有区分公兔子母兔子的方法。竟真的有,还有图解!他认真地看了一遍,才终于认清,小辉的四只竟然都是公的,他的两只是母的。
他挑了两只比较健硕的公兔子,分别跟两只母的放一个笼子里,凑成一对儿,等着生小兔子。剩下的两只公兔子一个笼子,养到过年的时候,就可以吃兔子肉了。
把兔子安顿好,凌遥看着鸡窝里的鸡和鸭。他想着,应该再两只公鸡和公鸭回来,这样说不得还能自己孵小鸡小鸭,就算孵不出来,公鸡也可以养着打鸣。
等到明年,再把另一片地种粮食吧,这样就不用买添加了增白剂的面粉了。
这天,凌遥因为昨晚睡觉踢被子,着了凉,有点感冒,头也有些晕乎,就早早地洗洗睡了,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他也不想理会,被子一裹继续呼呼大睡。
小辉敲了好一会儿的门,没人开,趴在门缝里看,屋里的灯也没亮,他只好翻墙进去了。
进了凌遥的房子,他推开房门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小辉担忧地开了灯,看着炕上高高鼓起的一团,他才松了口气。
走近一看,凌遥一脸不正常的红晕,嘴唇也干裂得厉害,小辉吓了一跳,赶紧摸了摸凌遥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遥哥,醒醒,遥哥……”小辉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凌遥叫醒了。
凌遥吃力地睁开眼,看着小辉一会儿,才问:“小辉啊,你怎么来了?”
“遥哥,你发烧了。”小辉爬上炕头,给凌遥掖了掖被角,“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桌上有半杯凉白开,小辉掺了些开水,温度正好,他坐上炕头,扶起凌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喂他喝水。
凌遥嘴唇干的厉害,抱着被子咕咚咕咚地灌完一杯水,才觉得舒服些了。又要躺下,小辉抱着他没松手,温和地说:“遥哥,你发烧了,咱们去去诊所看看,开点药,好不好。”小辉说着,弯腰拿起炕角的毛衣,就要给凌遥套上。
凌遥抱着被子不松手,眯着眼,声音沙哑地说:“不用去,我睡一觉就好了,你也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小辉见劝不动,也就不劝了。凌遥本就感冒发烧,这会外面风也大着呢,凌遥不能在吹风了。他把凌遥放好,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晾着,然后一路跑着去村里的诊所,买了点退烧药。
“小辉啊,这几天气温变化大,感冒发烧的人很多,我这儿没有口服的退烧药了,只要肛塞的。”六十多岁头花花白的医生王大夫在医药架子上翻了很久,才慢悠悠地说。
“四爷,没事的,能退烧就行。”王大夫是小辉本家的人,小辉担心凌遥,也没仔细听四爷的话。
四爷给小辉一盒药,里面只有两粒退烧栓:“这是肛塞药,不是口服药,记住了。”又开了一包消炎药。
小辉抓着药盒子点头,走了一步,又回头,问四爷要了一个温度计。
一路跑回去,小辉没带钥匙,又翻墙进去了。给凌遥腋窝夹上温度计,小辉拿着退烧栓,叫醒了凌遥;把药给他,让他自己用。
凌遥迷迷瞪瞪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有气无力地喊:“我说了,不用药,明早就了。”说完,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把自己唔得严严实实的,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小辉去弄湿了毛巾,给凌遥捂在额头上降温。过了大概五分钟取出温度计一看,三十八度五,有点高。
小辉取出一粒退烧栓,捏在手里犹豫了下,然后脱了外套上炕,钻进被窝里。凌遥睡觉习惯裸睡,尤其是冷天,他最喜欢光溜溜地钻进暖暖的被窝里。现在的被窝不暖和,可是他早已养成了这个习惯,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睡衣膈应,就把自己脱光了。
小辉一钻进被窝,就发现了。这个发现让他浑身烫的厉害,心跳更是快了许多。他从背后搂着凌遥,感受着手下微凉的肌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一条腿伸进凌遥的腿间,分开他的腿, 把药塞了进去。
这个过程不好受,凌遥扭来扭去哼哼唧唧的,却始终没有醒来。
放好了药,小辉搂着凌遥舍不得放开,又抱了一会儿,才起来了。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给凌遥不停地换毛巾,感觉凌遥的额头没那么烫了,小辉才松了口气,去隔壁屋子把被子抱过来,睡在凌遥旁边。
小辉没有跟凌遥睡一个被窝。凌遥盖了两条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他把自己多出来的被子也给凌遥盖上了,然后隔着被子搂住凌遥睡了。
凌遥半夜就退烧了,第二天早上早早地醒来了,一睁开眼,就看见眼前一张放大了的黑脸。
他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差点叫出声。他刚一有动静,小辉就睁开了眼,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遥哥,你醒了,觉得还难受不?”说着从被窝里拿出手,摸了下凌遥的额头,自言自语道:“还好,烧退了。”
说完,小辉下了炕,给凌遥倒了一杯热水,扶他坐起来喂着他喝完。凌遥这才彻底清醒了,坐起来穿衣服。昨晚的事,他记不大清楚了,不过从早上的情况看,是因为他发烧了,小辉要照顾他,才睡过来了。
送菜的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凌遥匆匆洗了把脸,还是觉得感冒差不多都好了,一个来回两个小时的车程,绝对没问题。
小辉不放心,又让凌遥量了体温,三十七度三,还是稍微有一点点高。他把桌上的退烧栓给凌遥:“遥哥,你再用一粒药吧,这药效果还挺好的。”
凌遥取出药,就要往嘴里塞,幸好小辉手快,拦住了他:“遥哥,这药不是口服的!”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可能会晚些^_^
29、闹事
凌遥微微挑了挑眉,随即拿起桌子上的药盒子看说明。
“遥哥;我昨晚去买药;医生说就只剩这一种退烧药了。”小辉若无其事地解释;眼睛却不时偷瞟一眼凌遥,看他没有生气的样子,才暗自松了口气;他当时真的不敢有别的想法,就想着让凌遥赶紧退了烧。
他在表姐的电脑上;无意中看了一部GV片,无打码;十分清晰,所以有点担心凌遥会恼怒。
那说明不到一行字,很快就看完了。凌遥心说,难怪早上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原来昨晚他用过退烧药了。
“不用了,等回来时;再买点退烧药,吃了正好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凌遥把药往桌上一扔。
凌遥毕竟还发着烧,小辉不放心,就跟他一起去了。
送了菜,凌遥想着他自己的房子里还有些衣物,正好趁着小辉在,可以搭把手把东西都搬回去,房子也可以租出去了。
凌遥的房子不大,只有三十多平米,一室一厨一卫,房子也干净,交通方便,很好租出去。
他开了门进去,太久没住人的关系,屋里一层灰尘。凌遥一抖床上的褥子,飞扬起大片的灰尘,呛得他直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小辉赶紧给他捶了捶背,凌遥才缓过劲来。
凌遥把能用上的东西,全部打了包。就是衣柜,他也想搬回去,可惜面包车上放不下。
小辉抱着被子下楼,心里很遗憾,要是不来取被子,他晚上就可以借口他的被子太薄,跟凌遥挤一张炕上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下午的时候,凌遥在门口又看见一个纸袋子,跟上周的一样,是他喜欢吃的香酥牛柳卷。
这次,凌遥没有上次那么气恼了,跟暗中人生气才是自找苦吃。送就送吧,薛昊想要做什么,他阻止不了,只要不进他家来烦他,就随薛昊怎么做吧。
凌遥的感冒好得很快,小辉星期一大清早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好了。他正好要去送菜,顺便把小辉送去了学校。
今天正好送满一个月,凌遥去财务部结了账,不到五千块,凌遥很满足了,虽然比他打工的工资少了点,但是自在舒畅还不用费脑子,轻松啊。
一路上,凌遥的心情都不错,边开车边哼着欢快的调子。车子开到离自家十来米处时,他一眼看见凌大妈在狠狠地拍他家的大门,那架势,恨不得把铁门拍出个洞来。
凌遥匆匆把车停在门口,还没推开车门,就听见凌大妈大声哭嚎。
“凌遥!你个不要脸的,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着!给我滚出来!你个祸害!你……”
凌遥紧皱着眉,听着凌大妈满嘴不堪入耳的骂声夹着哭嚎声,一路上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了。他这段时间跟大伯家实在没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