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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安翼边洗边开始在心里数他到这个世界以来的总共天数。
‘距离一星期也没多少天了吧……’
他心里这么惆怅地想着,手上的动作却很利索,把洗好的盘子上一个接一个地倒扣在筛网上,这是准备把水都沥干了再放进碗柜中。
等待的过程中,贺安翼干脆靠坐在了流理台上,他脑子里想着事,过不上一会儿就叹口气。
一直到绿豆豆冒出来好奇地询问他叹气的原因。
等它这句话等了很久的贺安翼精神一振,立刻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总觉得李梦云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很奇怪啊,豆豆哥你不觉得吗?’
绿豆豆无奈地看着他,‘我反正认为,你只要保住自己的人设,到最终评判分数的时候还活着就可以了,想那么多不是给自己找累吗?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一点就是忘性快,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通常只有这种类型的人才是最适合当宿主的。’
贺安翼点了点头,突然就把视线投到了脚边的柜门上,‘其实我对柜子里那个男人更好奇,什么时候能放他出来溜溜呢?’
‘我有预感,今天就能。’绿豆豆把自己的小胸脯拍得动动作响。
它话音刚落,防盗门那就响起了扭动钥匙的声音。
贺安翼连忙从厨房里跑出来,冲到沙发上坐好,打开电视机随意翻了一个新闻台,假装自己正在聚精会神地看。
李梦云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七八个人。
其中有好几个还是熟面孔,贺安翼扭头看到的时候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女人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了,穿着家居鞋走过来就坐在了他边上,伸手一捞把男人搂在了怀里。
“别怕。 ”她安抚地拍了拍贺安翼的背,指了指事先就摆了一圈的沙发,“你们都过来坐下吧。”
等人都找好位置坐下了,李梦云又拿过玻璃桌上的遥控器,将吵闹的电视机啪一下关掉了。
客厅瞬间恢复安静。
抱着花猫的青年坐在了一个最靠近贺安翼的左边沙发上,他怀里的大猫呆不住地跳到了地上,不断地拿毛茸茸的脑袋拱着贺安翼的脚。
贺安翼一下子把脚盘到了沙发上,胆战心惊地往李梦云怀里缩了缩。
“大花不准闹别人!”青年低声呵斥了一声,弯下腰就将花猫捞了起来,重新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中,这回他的手死死摁着它身体,花猫就算再想跳哪去也不不可能了,一下子老实了很多。
“没事吧?”青年眼含歉意地看向他。
贺安翼赶紧摇摇头,把脸转过去对着李梦云小声问道,“他们是谁?”
女人摸了摸他的头发,“我的朋友。”
贺安翼又把脸转向那个花猫青年。
对方朝他友好地点了点头,“我们之前在咖啡厅应该见过,那次不知道你是她的老公,所以有些冒犯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贺安翼摇摇头。
这时候人也坐得差不多了。
穿着黄旧汗衫的老头立马站了起来,环视一圈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出现过状况的社区居民,这次把大家聚在这里,是想我们共同商讨一下对付它们的方法。”
抱着花猫的青年也跟在后头说道,“它之前消失过一段时间,可是最近又出现了,还扬言要消灭我,我每天都很害怕,甚至连门也不敢出,就怕他突然……上次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恐怕真没命了。”
老头听完,很有些诧异,“据我所知,本体若是死亡了,二重身也会跟着一起消失,它怎么会生起要杀你的念头?”
二重身?!贺安翼听到这里仍有些一头雾水,‘这不是一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吗?一般来说有了这种幻觉的人,过不了多久都会走向死亡。’
‘不一样,安翼。’绿豆豆立刻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观点,它组织了下语言,尽量用一种任何人都能听懂的大白话说道,‘二重身在科学世界是一种只有患者本身才能看到的幻觉,是一种心理疾病;而在这个世界里,它则是一类很难缠的鬼魂,这个鬼魂的厉害之处在于,它能在实体和魂体之间自由切换,而且,二重身变为实体的时候,是跟正常人无异的,任何人都能看见他,并不是只有本体才能 。’
简单来说,在这个世界,二重身并不是什么精神疾病,而是一种真正超自然的‘分。身’现象 。
贺安翼长长的噢——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的懂还是假懂。
憋了许久的绿豆豆好不容易打开了话匣子,哪能就这么错过,于是抓住贺安翼又是噼里啪啦一通讲,‘二重身是由一个人潜意识或强烈意念衍生出来的,它的产生条件原本应该是十分苛刻的,可偏偏有了这么个极阴之地,所以啊,你会发现这里总……’
贺安翼正听得认真,突然就感觉到脑袋被人揉了揉,他立马将思维拉回现实,然后就发现周围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的凝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安翼总感觉他们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在他身上打转,直把他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抖了几抖。
李梦云低头看了他一眼,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忧虑,“它出现的时间就在昨天早上,我们醒的时候天还早,我让老公先别急着起床,趁着有时间再补会儿觉,他上班很辛苦的,我实在是心疼,又怕他装睡,还特地坐在一边盯着他入睡了才出去准备早餐。”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的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就连贺安翼也支棱起了耳朵,聚精会神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去 。
“谁知我才刚进厨房,老公后脚就从卧室出来了,西装革履的,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腋下夹着个公文包,看到我转头,他说了句急着上班希望我动作快点,然后不耐烦地坐在了餐桌旁。”
女人的眼睛里带了些雾气,她的眼眶红红的,似气恼又像委屈,“这么多年来,老公从来都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在我好不容易把做好的早餐端过去的时候,他竟然嫌我动作慢,怪我做得东西太寡淡无味,还生气地朝我大吼大叫,甚至把盛着粥的碗砸到了地上,最后搞得客厅一片狼藉。”
贺安翼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第一个疑点,如果他的二重身发了大怒大吵大闹,睡在卧室中的自己怎么可能没听到一点动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卧室门的隔音效果十分差,他记得之前,李梦云在客厅打个喷嚏,在卧室的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第二个疑点,不论是改变前的李梦云,还是改变后的李梦云,都不是现在这种性格,那么,她是在演戏?
第三个疑点,家里的碗并没有少,因为只是他们夫妻两个住,在外打拼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会拜访,所以为了省钱,吴灏鹏只买了两个碗。他今天早上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分明记得碗柜里那两个碗都好好地放着,如果按照女人的说法,另一个‘他’把碗打碎了,那么碗柜里应该只剩下一个碗,而不是两个。
‘会不会她去楼下小超市又买了一个呢?’绿豆豆举了举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会。’那两个碗因为用得时间久,都有点小瑕疵,她要是去超市买了一个,怎么也得是全新的,不可能特意挑一个跟之前一模一样的瑕疵品吧?再说了,也挑不到啊,天下就不存在相同的两片叶子,更何况是一个用久了的瓷碗,要想找它的孪生碗根本不可能吧。
绿豆豆握了握拳头,‘这么看来,李梦云刚刚说得那些竟然有大半都是谎话!可是……她为什么要骗这些人?’
贺安翼摊了摊手,‘这也正是我在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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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窝囊废
贺安翼在跟绿豆豆交谈的这会儿; 李梦云讲了什么他全没听到。
等他回过神时; 所有人的视线又都放在了厨房那。
老头率先出声问道; “你把他关在了那里头?”
李梦云朝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后来又做了几顿,终于让他满意了些; 在他享用食物的那会儿; 我就回了卧房; 本来打算把被褥整理一下拿出去晒,结果却看到老公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那么客厅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到底是……我之前在街道上看到过你们贴的告示,所以心里大概也猜到了点。”
女人咬了咬嘴唇; 神情还带着后怕; “当时特别慌; 就趁着他不注意拿棒球棍朝他的脑袋连续砸了数十下; 那男人一下子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头上的血簌簌地往外流;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好先把他拖进流理台下的柜子里反锁上了。”
那扇柜门有锁眼?他明明记得没的啊!贺安翼疑惑地扭头看了女人一眼。
李梦云似有所觉地朝他看过来; 两人视线对上的那刻; 贺安翼又连忙低下了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在恐怖世界里; 当个笨蛋也许能多活几集吧。
李梦云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就把手伸了过来,将他的手死死握住,还重重捏了几下。
贺安翼吃痛地往回缩了缩; 对方却抓得很紧,力气大的像是要捏碎他的手骨。
两人暗暗较了会儿劲,最终却以贺安翼的失败收场,他只好卸了手上的劲,任由女人捏着他的手。
此时她的脸上犹带着害怕,好像还没从回忆的恐惧中挣脱出来。
‘这是个戏精。’贺安翼暗搓搓地在心里唾弃了一句。
‘然而你竟然在力量比拼中输给了一个女人?!!’绿豆豆这个墙头草临阵倒戈,不但不跟他同一个步调地唾弃李梦云,反而还站在了对立场,开始挤兑起自家宿主来。
‘我那只是!’贺安翼哼了一声,咬着牙凑到绿豆豆耳边,‘怕动静太大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借口,’绿豆豆耸了耸肩,‘都是借口!你就是不行!’
‘……’无话可说的贺安翼立马把频道切回了现实中,假装没听到的样子。
绿豆豆继续蹦跶着刷存在感,‘还有啊傻安翼,你刚刚根本不用凑那么近跟我说话的,我们在精神世界里的谈话,他们是听不见的。’
遭受到十万点伤害的贺宝宝直接炸了,‘闭嘴,再说话分分钟把你舔成绿豆汤!’
想象了下自己变成绿豆汤的凄惨画面后,绿豆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一秒就哭唧唧地含着眼泪跳角落里不敢说话了。
没了绿豆豆打岔,贺安翼终于能把全部心神放在了现实中。
他的脸上挂着紧张和懵懂的表情,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一样十分小心地观察着现场的每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