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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游戏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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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里上蹿下跳。
  放假本来是打游戏的高峰期,朋友列表里热闹的很。好不容易找到麦克风登上YY帮会频道的时候攻防战已经开始了,人声一句盖过一句,在键盘噼噼啪啪的伴奏中诉说着战况的激烈。
  丁绪有点用不惯家里的键盘,但也没怎么影响发挥。屏幕里的他一袭青衣,头顶昵称“碧根果”,在阵前以一敌二,放大招麻痹了其中一人三秒,趁此机会收拾了另一个。他手指动得飞快,声音却透着不一样的冷静和坚定,他一上麦,频道里就安静多了,其他人的七嘴八舌一概成了背景音。
  “复活点的人不要动!其他人退退退!”
  “大招CD都好了没?……奶妈呢奶我一口!”
  经过麦克风的扩大和耳机的柔化,他原本有些像十几岁男生的青涩嗓音,传到帮众的耳边时却变得富有磁性。
  “帮主声音好好听~”“好温柔要被迷倒了!”世界频道上有人刷。放在几年前丁绪还会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已经可以熟视无睹了。今天的野外对抗活动至关重要,因为他晚上线了几分钟,现在他们妖族十分被动,而敌方的活人数目已经达到己方的两倍之多,他必须集中精神指挥。
  他们所在的千仞峰地图平日里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悬崖峭壁之上满目青翠,清泉飞流直下带出一抹彩虹,什么梅花鹿小蝴蝶常常青睐此处。但每周的此时,千仞峰又会成为一处闲杂人等禁止入内的战争要塞,崎岖的地形和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埋藏了无数战机。
  双方指挥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但丁绪就更不一样了:当年这张地图的草稿就是他画的。此时他带着少数帮众假意败退,故意把一队追兵引入不起眼的窄道绕了几绕,又命令那些早就在复活点待命的人从峭壁上溜下,踩着突出的岩石绕到山头另一侧,借着树木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敌军来了个大包围!
  几番杀伐之后,妖族终于率先攒够了积分,大获全胜。三分钟后贴吧里已经出现了置顶的战报贴,标题赫然写着:《二区人族再次血染千仞峰,碧根果问你怕不怕》,跟帖里妖族玩家得意洋洋地齐吹,人族则是骂得昏天黑地,甚至有人做了碧根果系列表情包丑化他。他却觉得挺好玩,挑了几张保存了。
  这场胜利没有平时来的容易,打完之后丁绪还有点小激动,在YY问谁去打竞技场,以他的号召力轻轻松松就组起一个队。时间过得飞快,窗外的天色变暗他也没有觉察。这时他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赶紧摘下耳机回过头,哥哥正站在他身后。
  “吃晚饭了,赶紧把游戏关了。”丁威比丁绪高出不少,冷硬的眼神即使透过厚厚的镜片,依然显得非常不悦。丁绪嘴上应付着,可他现在实在走不开,否则他的队友们可能要输。他硬着头皮说道:“知道了,再给我五分钟,就五分钟。”
  丁威冷哼了一声:“再不动你就等着爸过来吧。”
  丁绪着急归着急,但不能坑队友是他的原则,所以依旧只是盯着屏幕,没有要走的意思。丁威出去了,果然没过一会儿,他就听见另一个沉重的脚步声靠近了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主机的电源就被拔了。
  丁绪在心中爆了一句粗口,猛地站起身冷眼看了看他父亲,转身走向客厅。这时丁父在他身后用非常失望的口吻说道:“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丁绪背对着他父亲,默默咬紧了嘴唇。
  “每天就跟个三岁小孩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操心。钱也不挣,女朋友也不谈。跟你说平时没事多出去跟熟人走动走动。天天就抱着游戏,游戏能当饭吃?”
  丁绪心想,我现在不就是在当饭吃吗。但根据以往吵架的经验,他还是忍住一个字都不说。
  “你都27了,该懂点事了。早就跟你说把那工作辞了,跟你哥哥好好来管公司,给你管人的机会你都不要,待在别人手下让人管。再说了,做那些个花里胡哨的东西,教坏别人家的孩子,能有什么前途?”
  丁绪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不知道应该继续忍下去,还是应该把想说的都说出来图个痛快,犹豫着把手都掐疼了。他父亲一时也没说话,似乎也在等着他吱声。
  最后丁绪还是用他能拿出的最平和的语调,缓缓开了口:“爸,我升职了。我现在是主美了,每个月有三万月薪……”
  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忽然觉得非常屈辱,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其实只是在乞求父亲能给他哪怕一点点的肯定,就像个捡回了飞盘玩命摇尾巴的小狗。
  他想起那天在谢易恒车上听到的那段母女对话,他多羡慕那个女孩,虽然从小都是自己一个人背着画板上下学,还要顶着家里人的反对他也还是走过来了。其实不用那么露骨,哪怕只要一个“嗯”字,让自己知道父亲看到了自己的进步,那就行了……
  丁父却说:“三万?你问问你哥哥,他们谈成一个项目能拿到多少红包?你还指望着月薪发财?”
  丁绪再次听到心中什么东西坍塌的声音。小时候第一次和家人吵架,塌掉的是一栋摩天大楼,动静大的吓人;而如今倒下的只是一座纸房子,因为没抱着多少希望去盖,塌下来的时候也并不会感到什么痛。他深吸了一口气,扬了扬下巴,大步走向门口。从衣架上扯下自己的羽绒服往身上一裹,就离开了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哟~你会不会突然地出现~


第8章 第七章
  如果人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最好的状态就是活成大部分人认可的样子。可如果有,就另当别论了。
  天空中正飘着小雪,外面没什么行人。道路两边挂满了红灯笼,商铺门口也张贴着各式各样的年画和福字。丁绪冷漠地打量着这片时空,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
  从这里回丁绪自己家没有直达公交,他只好坐了一辆方向差不多的,打算下车再拦个出租。但他不知道这地方还流行着初五不出门的说法,在街边等了一刻钟,怎么也拦不到车。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他感觉脸都冻麻木了,一边艰难地朝着家挪动步子,一边物色着一个能让他避雪的地方。
  来到松针路口上,“Florie Lords”的霓虹招牌忽然映入他眼帘。门前挂着“营业中”的牌子,隔音门紧闭着,让人完全猜不出里面关了些什么。放眼望去,附近也没有其他开业的商家,他急于钻进室内取暖,只好用力把门拉开,闪身进去。
  他生怕别人看到他,壮起胆子径直往酒吧深处走。很快他就发现这里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没有舞池,没有闪瞎眼的旋转灯,更没有甩着头发尬舞的人。春节假期刚过,酒客们稀稀落落地分布在桌旁,舞台上放着一整套摇滚乐乐器却没有人,只有缓慢的萨克斯曲目低声播放着。他这才放下心来,挑了角落里的座位坐下。
  两分钟后谢易恒的手机响了。
  “喂。Annis?”谢易恒白天去看望了一个朋友,正在回家的路上,顺手打开了蓝牙车载通话系统。
  “你现在有空没?哥儿几个都在Florie这边,就差你了。”
  谢易恒看了下导航,自己目前的位置离Florie的酒吧不远。反正假期没什么事做,他爽快地答应了,改了下导航朝松针路方向驶去。
  十分钟后他把特斯拉往空荡荡的路边随便一停,就大步走进了酒吧。里面的灯光忽明忽暗,他费劲地扫视一圈,发现酒吧里并没有几个人,心中纳闷。这时候有人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肩膀,正是Annis。
  “你不是说哥们几个都在?”
  “嗨,瞎说的。其实是有事儿找你,直说又怕你不来。”Annis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语气里一点歉意都没。没等谢易恒喷他,他朝着酒吧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努了努嘴:“你看看,坐在最角上的那个人,是不是上次你给我们看过照片的你那个同事?”
  谢易恒反应了几秒钟,才想起年会那天晚上自己把丁绪的照片给他们传阅过的事。他伸长脑袋朝那边观察了几眼,墙角坐着的人穿着一件蓝灰色的毛衣,毛衣下是件白衬衫,从圆领中露出乖巧洁净的领子。黑色羽绒服泛着水光,被脱下来放在一边,大概是冒雪走了好长一段路。虽然背对着这边,但通过举手投足间的感觉和那件黑色羽绒服,谢易恒还是一眼认出了丁绪。
  谢易恒对丁绪会去酒吧这件事感到挺新鲜:“确实是他。”
  “一个人在那儿买醉,可怜兮兮的。你不去安慰安慰?”安慰两个字被Annis说得极为暧昧。
  谢易恒总算听懂了Annis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眼刀丢过去:“我就夸人家一句长的标致,你就以为我要正经八百地追求他啊?”
  Annis玩心正盛:“没说非得追求他啊。就,跟你过去那些……哎,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跟失恋了似的,多好的机会啊Edward,在一个人脆弱缺爱的时候……”
  谢易恒顺着Annis的目光望去,正撞见丁绪一个仰脖干掉大半杯啤酒,被那架势吓了一跳。他心里居然真的升起一点担心:丁绪那人独来独往的,万一真的喝醉了,难道就在酒吧睡一晚上?再说那小子长得又不大安全,万一再让什么奇怪的人给……
  想到这里他就不跟Annis扯皮了,挥挥手把他撵开:“行了行了,我去跟他说两句。”
  谢易恒脱掉残留着寒气的毛呢大衣搭在手臂上,从吧台上顺了一杯酒,朝丁绪的座位走去。
  “诶?阿绪?你怎么上这儿来了?”谢易恒用看到外星人级别的惊奇语气说。
  丁绪蔫头耷脑的,反应也比平时慢半拍,谢易恒清楚地看到难以置信的神色在他蒙着水雾的眼睛里汇聚起来:“……谢总?”
  “多巧啊,就在这儿碰上了。”谢易恒放下酒杯,抬了抬下巴示意丁绪往里坐给自己腾出地方,丁绪照办了。
  坐下后谢易恒又开始从近距离端详着他。酒精使他的脸染上淡淡的酡红,泛着水光的嘴唇好像也比平时的颜色明艳。美中不足的是头发,被雪水打湿不少,有几绺狼狈地粘在额前。
  谢易恒看他这副样子有点可怜,想摸出纸巾给丁绪擦擦头发。找到一半时他转念一想,纸巾要是掉纸屑就尴尬了,遇上从怀中摸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灰色手帕,抖开之后罩在对方头上。
  结果丁绪不仅没有自己擦,还下意识地要躲,他只好两手按住对方脑袋:“湿着头发会感冒的。”
  丁绪在这力度之下垂下了头:“我可以自己来——”
  谢易恒没理他,两手用手帕包着他的脑袋轻柔地擦拭着。丁绪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摇晃着,感觉并不坏。
  头发擦得差不多了,谢易恒把手帕折好重新塞回衣服里。丁绪被这么一出弄得一时间想不起刚才颓丧的心情,盯着桌上横七竖八的啤酒瓶发呆。这时他听见谢易恒问自己:“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遇上什么事儿了?”
  丁绪只是摇头。
  “失恋了?”谢易恒决定先排除最不可能的选项。
  丁绪还是苦笑着摇摇头:“跟谁失恋啊。”
  “那是跟家里人闹矛盾了?”毕竟还在过年,丁绪是从自己家跑出来的可能性很大。
  “……算是吧。”丁绪说着又去拿酒。谢易恒看得出他不想跟自己这个路人说太多,也不追问,只是挡住了他手里的酒杯:“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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