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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得搓了一会就停了,也没放开,就这么松松地握着。秦屿有些不太自然。他抽回手拿起保温杯,咕哝着说:“本来能赶上末班车。要不是……”。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说这件事。
“要不是什么?”
秦屿瞥了他一眼,心想纪明得打这么多电话给他,肯定是知道这件事,于是便无奈地说道:“下山看到一大堆消息。站着看了半天,都忘了末班车。”
纪明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得带你出去一次都能惹事上身。被人这么欺负,怎么不和我说?”纪明得护食厉害,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的人被这么欺压。
“没有的事。不知道谁乱拍,刚好抓到这个角度。”
纪明得不置可否:“听说你和瞿悠骁关系一直不好?”
秦屿一口否认:“没有。以前就认识,关系一般。那天刚巧碰到随手闹了一下。”秦屿这话没什么说服力。能这么一脚踢出去,要不是关系不好,要不是关系好得不得了,照他俩以往的表现,明显前者有说服力多了。
其实往前追究,他俩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坏,不过是因为秦屿之前很好的一个朋友和瞿悠骁处过,所以有些熟罢了。但后来因为那位朋友失踪的事,两人的关系急速恶化,见了面也常是恶语相对。这些往事秦屿一点也不想提。
纪明得自然也知道肯定内里有文章,但秦屿不想说,他也无所谓知不知道。
“你觉得怎么处理?”听着不太像是提供帮忙。这事要是别人他也直接揽去了。偏生碰上秦屿,纪明得总想他能主动求上来。
“其实也不是太难吧!我和瞿悠骁那边沟通下,发个微博说是朋友关系,互相玩闹而已。”秦屿挠挠头。
纪明得没说话。秦屿抬头看了看他,表情莫测高深弄不清什么意思。车顶昏黄的灯光照下来,映得平时严峻的神情多了些柔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屿竟觉得这人现在有点温柔。他被这个想法吓到,匆匆收回了视线。
车子遇到红绿灯,稳稳地停住。纪明得说了句:“行”,又叮嘱他说:“这两天别出门,吃饭打这个电话就行。”递了一张名片给他,一家热门的老字号本地餐馆。
秦屿“嗯”应了一声。刚巧这时有电话进来,他拿起手机一看,皱着眉头按下接听键:“你总算知道打电话给我。”
“秦先生你好,我是瞿悠骁的经纪人朱明宇。下午打电话给你一直没联系上,骁骁让我用他手机给你打。”
瞿悠骁恐怕根本不想给他打电话。老实说,他要是不打来,秦屿也不会主动打过去,反正这事亏的不是他。但场面话还是得说。
“不好意思,下午有事在外面关机了。”
“没事没事。照片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们也没料到会闹这么大。骁骁说他以前和你认识,碰到了闹着玩一下。他一直没说过和你是朋友。现在闹出这么大误会来,你看你那边方不方便出面解释下?你知道骁骁出面的话,可信度不如你来的大。”
秦屿没立刻答应。他想了一下说:“你让瞿悠骁接电话。”
“好,你稍等。”
过了一会,对面响起懒懒的声音:“喂。”
秦屿看了眼纪明得,犹豫了一下。对面似乎很不耐烦,口气很冲地说道:“说话!”
“瞿悠骁,你这玩的哪一出?你们家那本事,有的是办法拦住这张照片。”
瞿悠骁冷哼一声:“我家就我和我妈两人,平头百姓,哪里来的本事?!再说人这次摆明了要整我,我有什么办法?”
“哦,踢到铁板了?落魄成这样子还那么拽,难怪有人看不顺眼。哪位好心人在替天行道?”
“关你屁事!”
“不关我的事就别把我扯进来!你们搞得天翻地覆我管不着,麻烦放过我这个无辜路人!”
对面沉默了一会才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他妈以为我想把你扯进来!”。口气很冲,但秦屿还是有些意外。瞿悠骁以前脾气暴,有理没理都要争个赢,现在居然也会间接认错了。
他口气软了下来;“我待会发个微博,你转发下。”这事关键还在他。要是他能出面澄清一句,也不会有太多事。
瞿悠骁含糊地应了声“嗯”,然后说了句“挂了”,迅速挂了电话。
秦屿放下电话,松了口气。他转头看了眼纪明得,本以为他要问什么,结果纪明得转了话题,只是问他晚上想吃啥。
车子已经进了市区,遇上晚高峰走得很慢。秦屿白天没吃主食,肚子很饿,说哪儿不堵去哪儿。
第26章
晚上七点多,秦屿发了一张三人照,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他站在左边,瞿悠骁站在右边,一只手搭在中间那人的肩上。图上方配了两句话:打打闹闹十几年。PS。 很想念远远。
瞿悠骁很快转发回复:相熟相知十几年。PS。同想念远远。
秦屿撇撇嘴,他敢肯定这不是瞿悠骁转发的。但瞿悠骁那边又突然删了,过了几分钟又重新发出来,只是把后面同想念远远这句删了。
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秦屿后来看舆论缓和了一些,便觉得事情差不多快过去了,黑黑粉粉再吵也是小浪花。但等他第二天中午起来一看,没想到舆论风向变成指责两人恶意炒作,一半骂他抱着小鲜肉炒热点搏上位,另一半骂瞿悠骁靠炒作出位,又费尽心思挖出他以前各种“黑点”。这一波连带两个人都黑了。
秦屿看得半气半无奈。他现在没经纪公司,也没人帮他处理这种事,被人黑成木炭只能自己兜着。要是瞿悠骁那边控不住场,他就只好在舆论漩涡里任人搓圆捏扁。
这种时候,不看手机不上网才是明智选择。安慰地想,也就被按个炒作的名头,不至于有多大的事。秦屿在跑步机上跑了一会,有点烦躁。平时在家也没觉得闷,现在被迫不能出门反而浑身难受。磨蹭着到了三点多,打开手机一看还是乱七八糟,怒得他随手一扔,躺床上睡觉。
迷迷糊糊睡到九点多,饿得前胸贴后背,秦屿起来煮了碗面。刚吃到一半,纪明得开门走了进来,身形好像有点不太稳。秦屿边吃边看着他走过来。
纪明得拉了张椅子坐下,背往后一靠,似乎有些累。他全身上下都是烟酒味,估计是刚应酬结束。
“你倒心情不错,还吃得下。”
秦屿看纪明得有点颓的样子,拿过自己没喝过的水杯放在他前面:“晚饭没吃,气饱了。”
纪明得笑了一声,喝了几口水,挑起眉,哑着嗓音说:“不求求我?”
上一次纪明得也说过这句话。那时两人针锋相对,互相不对眼,纪明得看上去傲慢得要把他踩在脚底下。时间一长,也不知是谁先退的步,两人倒能平和地坐在一块。这话现在听起来没那么高傲,反而隐约多了点诱惑的意味。
秦屿抬头看着他。纪明得眼角微翘,平时深邃锋利的目光染上了点朦胧,像是深海中泛起的水雾柔和了许多。刚润过水的嘴唇比以往亮了一些,嘴角微微弯起,倒显出平时不曾一见的不羁。
男人四十一枝花,纪明得现在看上去有点像狗尾巴花。
他吃完面,舔了舔嘴角,转开话题说:“我吃完了。”避而不答。
纪明得把秦屿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埋头舔了舔他的锁骨,又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他边咬边往上,凑到秦屿耳边说:“又不回我的话。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秦屿有点痒,稍微躲了下,又被拽了回来紧箍在怀里。他不知道纪明得醉酒后会开启什么模式,只好先不动顺着他。但顺不了多久,嘴巴又开始犯毛病:“我要是求你,你会不会早点放过我?”
这话像是惹了纪明得。他狠狠地咬了一口秦屿的脖子,咬出两排明显的红色牙印来,轻声威胁着说:“你人都是我的,还和我谈什么条件?”
秦屿被咬得挺痛,暗暗骂了句“疯子”。
纪明得舔舔他耳垂:“说几句好话,别说这事帮你解决了。其他你要什么,我都能答应!”
别说纪明得现在是醉了,就算他清醒着,说这话秦屿也不信。他要说想离开,纪明得能答应?
秦屿望着褐色的沙发背,轻声哼道:“你想听什么好话?我说好话你也不会信,何必互相欺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他们两人就是走肾不走心的关系,弄那么复杂干嘛。秦屿不想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应付地说:“等我想好了再和你说。你先让我起来,我看看瞿悠骁有没有找我。”
“你宁愿找他,也不来找我?”纪明得大概是真醉了,满脸的不悦。
“事情是他弄出来,我当然找他解决。”
“你就从头到尾没想过找我帮你解决?”
瞿悠骁惹的事为什么要找纪明得?秦屿又一次觉得两人的思维对不上。
两人僵持了一会,秦屿先让步了。他无奈地说:“瞿悠骁要真解决不了,我找你,行吗?”
纪明得搂着秦屿,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满意。他拍了一下秦屿的肩,像醉鬼一样借着酒气夸下海口:“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
秦屿有点哭笑不得,推开纪明得去了厨房。洗好碗出来时,纪明得衣服都没脱,躺在床上睡着了。他走过去闻到一身烟酒味,犹豫了下,还是帮他把衣服脱了。
处理好纪明得,秦屿打了个电话给瞿悠骁,想问问到底什么情况。结果响了十几声没人接。两分钟后来了条短信:在处理,别烦我。
如此恶劣的口气也是没谁了。秦屿没好气地把手机往沙发一扔,回床上睡觉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九点多。他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手机,才想起昨天一堆破事,自己嫌烦把手机扔客厅了。秦屿穿上睡衣走到沙发边,打开手机一看,发现世界很太平。热搜上已经没了他的名字,瞿悠骁的名字倒还在,位置挺靠后。热点已经转移到两个当红小花小生的恋情上。瞿悠骁后半夜又发了个短信给他:有人帮你解决了。谢谢你的屁股,卖得挺值!
秦屿叹了口气,又去论坛上看了下,发现这一波热闹还真是过去了,只剩下零星火花。其实就算不去睬它,也就蹦跶个三四天。这年头热点来得快去得也快,后续没什么劲爆的,这点事也就不算事。但后续这种东西太容易人为引导了,谁也摸不准自己有什么捏在别人手里,能尽快把事情掐灭最好。
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了半天,秦屿抬头扭了扭脖子,见纪明得洗完澡靠在玻璃墙边看他。
“怎么样?解决了?”
“嗯。”
“看来昨天晚上那顿没白请。不谢谢我?”纪明得走到秦屿身边坐下,手摊开在沙发背上。
秦屿最初以为是瞿悠骁那边发了力,收到对方短信后,才知道纪明得出手搞定。这人也奇怪。昨天半夜回来还装着不求他不帮忙的样子,没料到回来前就出手办了。想起他昨天喝成那样,秦屿心里多少生出点亏欠。
正要回话,他突然想到那天傍晚在车里纪明得的反应,便改口问:“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搞不定?”
“有人想整瞿悠骁,自然不会这么快落幕。不过不该带上你。”口气有些亲昵。
“对方是谁?”连纪明得出马都被灌醉,来头不会太小。
“还能谁?人家里一堆烂事,我也懒得掺和。反正他们家现在谁说了算就找谁,家丑摆上台面不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