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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理,胡淼也知道。他手残地剥了一个皮皮虾,弄得乱七八糟,虾身断了好几截,肉还粘在壳里。连软壳带肉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吐出一堆渣来。
“你工作有什么打算?”
“没想好。和纪明得说了暂时不回娱乐圈。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小剧场招人。”
胡淼皱着眉头:“纪明得会同意?”
“先找找看再说。总不能真靠他吃他!”
胡淼的眉头皱得似乎更深,总觉得这样似乎更糟糕。秦屿要真像是别人那样,拿身体换前途,事情倒也简单。可他似乎要在这条默认的捷径中天真地另劈一条小径出来,也不知前头会有多少荆棘。
“纪明得,”胡淼斟酌了下说,“看上去不好应付。”他想起来了坊间各种乱七八糟的传言。
“好应付,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秦屿自嘲地说。他放下筷子,终究是没什么胃口。“不过我找人打听过,他一不折腾人,二断得干脆。这就够了。”
胡淼点了点头。吃了一会,他像是想起什么来:“前几天碰到葛老师,说是那部戏有眉目了,正在筹备中。这戏一直定的你演男二。”
不是什么一部大戏。当年在学校里他和胡淼一起写了个剧本,被葛老师看中,一直想要拍出来。结果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开机。眼下虽说又有了消息,但葛老师还没和他确定过,很可能也没十足把握。
“葛老师三四个月前找过我,当时说有可能拉到投资,问我有没有档期。最近倒没什么消息。再说吧!”
“行。小剧场那边我帮你看看。”他捏了捏手中没抽的烟,揉成一团:“有事和我说。两个臭皮匠顶半个诸葛亮,就算帮不上,也别自己闷着。”
秦屿端起一杯酒,碰了碰胡淼的杯子,一口喝尽。
第7章
胡淼第二天就给了秦屿消息,说有个认识的剧团在招人,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一起聊聊。秦屿约了第三天上午。结果到了那里和人聊得挺愉快,一直留到下午看他们排练结束。回去路上,他去超市买了点排骨、萝卜和茭白,打算回家做饭。
秦屿进门时发现屋里灯亮着,厨房里站着一个人,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秦屿心里咯噔一声,今天在外面兴奋过头,都忘了已经第三天,纪明得回来了。
纪明得靠在橱柜边,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见他手里提着一些菜,挑眉问:“你自己做晚饭?”
秦屿边换鞋边应了一声,然后拿着东西走去厨房。他绕过纪明得,把菜放在水池里,看也没看他,走回衣帽间换家居服。衣帽间在角落,也是敞开的,从客厅看过来照样一览无遗。秦屿拿起挂在架子上的裤子,有点犹豫,但过不了三五秒就背过身换好了裤子。换完转身收拾脱下的衣物,不用抬头他都能感受到纪明得肆无忌惮的目光。
秦屿有点烦。他一直没想好怎么面对纪明得。要说厌恶肯定有,但他本性不是那么记恨的人,最愤怒的时刻过去后,至少现在他能正常面对纪明得,不至于一看到他就想上去揍几拳。只是两人现在这层关系,这种半厌恶半陌生的情绪实在是有弊无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调整。
慢腾腾收拾好衣服,秦屿决定还是先去厨房做饭,折腾了一天,肚子已经在打鼓了。纪明得在客厅打电话,秦屿清晰听到他让对方取消今天晚上原定的餐厅。他疑惑地回头看了眼,心想不会是要在这里吃饭吧?
纪明得放下电话,看到秦屿回头,很随意地说:“本来定了餐厅带你去外面吃,既然你打算自己做,那就家里随便吃点。”
他没想到还得给纪明得做饭,生硬地拒绝说“我只买了一人份的菜。”
纪明得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我少吃一点。”
秦屿心里很是抵触,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做菜不好吃。”
纪明得挑了挑眉:“你吃得下,我也吃得下。”说完不再理他,走去换衣服。
再追上去计较也没什么意思,秦屿只能略不甘心地走去厨房。他多煮了一些米饭。然后炖上排骨汤,再把萝卜切成块,准备加入汤内。茭白很简单,滚刀切后红烧,不一会就上了盘。秦屿一边做一边犹豫,最后还是担心被纪明得分食自己十有八九吃不饱,又从冰箱拿了三个鸡蛋,做了个炒蛋。
三个菜上桌,纪明得闻着味就来了。
秦屿犹豫了半天,还是不爽地给纪明得盛了半碗饭,心想他最好能吃完这点走人。
然而纪明得吃得很开心。秦屿的手艺谈不上好,但够得上普普通通的家常菜。碰上纪明得对吃的不太讲究,觉得这味道也不赖。他吃完半碗饭也没再去盛,直接舀了三碗排骨汤,看得秦屿脸都绿了。他就买了两条肋排,切完后总共也就十几块,一大半进了纪明得的碗里,自己总共才捞到两块,至于红烧茭白和炒蛋,对方吃了两三口就没碰过。
纪明得有点饿,吃得挺快,等吃得八九分饱时,他才放下筷子,边喝汤边看着秦屿。秦屿的碗里还有半碗饭,速度明显比他慢。
他开玩笑地说:“你这吃饭速度,要我在部队那会,菜叶子都吃不到几根。”
秦屿瞥了一眼纪明得碗前堆得小山一样高的排骨残渣,不甚开心地说:“你在部队也就只学会了抢肉吃。”
纪明得笑眯眯地回道:“学得多了,你想看什么?打枪?”他凑过去,几乎和秦屿头碰头,意有所指地说:“我保证让你满意!”
秦屿不防这人突然耍了下流氓,心里慌了下,脸上尽力装作没什么的样子,含糊着说了句:“没兴趣。”他匆匆地吃着饭,想要尽快离纪明得远点。
桌上只剩下调羹偶尔碰到瓷碗的声音。纪明得没说话,他饶有兴味地看着秦屿,倒也不在意对方明显抗拒的举动。他想着把人吓得太慌就不好了,于是起身说:“吃完了放着,明天有人会收拾。”
话是这么说,但秦屿宁愿洗碗也不想和纪明得坐在客厅里。等他慢腾腾洗好碗出来,纪明得仍旧坐在沙发旁的书桌上看电脑。秦屿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不早不晚。他瞥了眼纪明得,见他满心思都在电脑上,心想趁人不注意这时候去洗澡正好。
秦屿翻出淘宝上几十块一套的上下两件式睡衣去了浴室。因为是全玻璃,客厅里的光自然能透入到浴室里。他连灯都没开,关玻璃门时又望了眼纪明得,看他似乎毫不注意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
纪明得一开始还在看文件,等秦屿从厨房出来后,心思就不在那里了。他本来想看看他会做什么,没想到这人进了浴室洗澡。纪明得就有些不明白了,这人明明一副紧张的样子,怎么现在又迫不及待地去洗澡?
浴室里没开灯,借着客厅的灯光看过去,只能见到一个略瘦削的上半身轮廓。纪明得看着里面的人边冲水边搓洗的样子,慢慢起了冲动。
第8章
秦屿从浴室出来时,客厅里已经没了纪明得身影。他走进卧室,见纪明得站在衣柜边,看到秦屿就笑了:“你这穿的什么玩意?”
这套淘宝50块钱的格子睡衣已经遭受过很多次嘲笑的,但只要外出他就带着。秦屿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出去拍戏各种闲杂人士,穿得土顶多被明里暗里嘲笑几句,但指不定能少些特殊关注。要是今天能把纪明得的兴趣消没了,那就再好不过。
秦屿耸耸肩:“我就这一套睡衣,穿习惯了。”
纪明得走到秦屿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带笑意地说:“你说这衣服怎么越看越想让人扒下呢?”
秦屿以前着实没让人这么赤裸裸地调戏过,脸上瞬间有点红。他虽有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索性绕过纪明得,径自走到靠里边的床头柜边上。
纪明得走进浴室,脱完上衣,然后站在和卧室隔断的玻璃墙边敲了几下,看到秦屿转头看过来,稍微提高了声音戏谑地说:“不许穿睡衣上床。你要不脱下来,待会我帮你脱!”
秦屿低声骂了句“靠”,脱了睡衣裤,躺在床最右边看手机。他其实可以找个借口去客厅磨蹭或者甚至出个门拖延下时间,但既然被迫应允了这事,早晚都要过这一关,与其心里老是提心吊胆地想着,不如快点挨了这一枪。秦屿不是不慌的,GV看得再多,他仍然觉得躺在那里被另一人男人侵犯有种屈辱感,更何况还是被迫接受这种关系。他胡思乱想了半天,也没感觉自己放松下来,只能无聊地安慰自己:就当被家门口的那只大狼狗给咬了,流点血咬咬牙就过去了。
等纪明得洗完澡敞着浴袍走进卧室,秦屿瞬间紧张起来。他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身体,手机不小心滑到了地上。正趴在床边捡手机时,床往下沉了沉。他转头看去,纪明得已经脱下睡袍,撩起被子躺了下来。
被子的中间下垂,谁也碰不到谁。秦屿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往左边瞥了一眼,只看到纪明得裸露在外的胸肌,再往上看,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有一双毫不遮掩流露欲望的眼睛。四目相对之后,秦屿迅速收回视线,把手机往床头柜一摆,侧身朝外,装作睡觉的样子。
他弄不清纪明得是什么意思。从开始到现在,他们才见了三次。纪明得每次都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态度很好。但结果呢?这才第三次,他已经被迫躺在了他的床上。说他是笑面虎一点都不为过。秦屿觉得纪明得今天晚上不太可能放过自己。他全身紧绷,一颗心上上下下很不安。
过了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纪明得伸长右手,摸了摸秦屿的头发,说了句:“还挺硬”,然后一伸手把人翻过来,揽到身边。
秦屿奋力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他低垂着头,吞下口水掩饰住紧张:“要做快做,别来这一套。”
这一套是哪一套,秦屿也说不准。但总归不是现在这样半搂半摸,能尽快了事最好。
纪明得慢悠悠地说了句:“较什么劲。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边说边摸着秦屿的脸,一步步往下滑,像是在享受这细腻的触感,一点都不心急。手下的触感的确不错,紧致、有活力,正好是二十几岁最可口的时候。纪明得有意无意地摩擦了几下胸前的乳头,轻轻揪了揪,又换到另一边,重复折腾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往下滑。
等纪明得刚发现有点不对劲时,秦屿已经一把推开了他,头伸到床外,大口大口地呼吸,身上一层薄薄的汗。
纪明得摸得他整个人寒毛直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饶是他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对纪明得已经没那么厌恶,心底深处还是难以接受和这个人无距离地贴在一起,任由其上下抚摸。
秦屿趴了一会,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平缓呼吸。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汗已经收回去了。刚才的反应连他自己都意外,纪明得一直没开口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几分钟,秦屿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转过头望着他,没什么表情地问:“还做不做?”
纪明得仍旧是刚才侧身的姿势,似乎一直在看着他,但脸色显然没有了一开始的轻松惬意。他嘴唇抿紧,额头的竖纹愈发明显,像是秦屿很久以前在某个场合远远第一次看到他的表情——严厉又慑人。纪明得的眼中有一丝狠戾略过,显然是有些动怒了。他放缓了声音,慢腾腾地警告他:“别和我耍什么手段。”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