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像没有焦距似的只飘着往远处看。谭城宣在厨房做饭,顾简坐在一旁会盯着看他切菜炒菜的手;谭城宣跟他说话时,他会看谭城宣的眼睛,偶尔像从前一样,带着几点情谊和亲近。
谭母在一个晴天下午来到顾简家。她带了很多东西,一进门就往冰箱里放,边放边叮嘱谭城宣:“这些都是农村家养的鸡鸭,煲汤很有营养,等会我把煲汤的方法写下来贴冰箱上,你做给小顾吃。”
谭城宣带着母亲去卧室看顾简。顾简大半个月来第一次见到谭城宣以外的熟人,又恢复到刚开始的样子,坐在飘窗上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表情也不说话。谭母偏过头红了眼眶,手臂微抬又放下,不敢直接去碰顾简,柔声道:“小顾,别太难过,啊?”
顾简慢慢点了一下头。
谭城宣知道顾简这样子不喜欢见外人,把母亲拉到客厅喝茶。
“城宣,我这趟来就是送点东西,马上就走。我还得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谭城宣想扯出一个轻松的表情,可终究失败,皱着眉头回话:“妈,我要食言了。”
谭母连忙道:“哎,你爸当初是想你四五年后能忘记顾简,可你这几年没日没夜的拼,不都是为了他么?我们看的出来,也不可能把你往绝路上逼啊,多一年少一年的又有什么差别。”
谭城宣脸上柔和一点:“等顾简身体稳定些,我带他回江州。”
谭母:“你也得注意身体,别小顾没好,你又病倒了。你这几年太忙了,我一年到头也没见到你几次。”
谭城宣脸上并无倦色,“我身体好着呢。”
谭母放心的点点头,“那我先回锦阳。哎,对了,你要是打算在江州做事,你的工作室不也得从北京搬过去?”
谭城宣嘴角挂着一抹笑,“这事我一直没跟你们说,其实今年八月份工作室就搬到江州了。顾简在江州工作,我想尽早过去接触江州的市场。等到毕业再搬,太耽误功夫。”
谭母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顿了半天才佯怒道:“你这几年真是长本事了,什么事都不跟家里说。”
母子两随意说了几句闲话,谭母起身要走。谭城宣去卧室跟顾简打声招呼,送母亲下楼。
五十八
顾简仍坐在飘窗上,他现在愿意去看外面各色各样的事物,不再只盯着一个地方发呆。窗户外面有冰柱,一只麻雀卡在冰柱与墙角之间,扑棱半天也没飞出去。顾简被翅膀扑棱的声音吸引住,偏着头看清楚情况,就从窗台上站起来,想从窗户里伸手出去把冰柱掰断。
可惜飘窗下方玻璃是封死的,只有上方有能打开的窗户,顾简的身高站在飘窗上只有腰堪堪探出一点,手根本够不到冰柱。顾简去厨房搬个小板凳,踩着板凳往外探,终于掰断冰柱,慢慢缩回身子打算下去。
“顾简!”
推开卧室门的谭城宣脸色惨白,迈着大步冲到窗户前,从后方抓住顾简的腰把他直接拖下来。
顾简晕头转向的落地,立刻被谭城宣死死抱住。谭城宣手劲极大,高大的身体微微颤抖,头埋在顾简耳边喘粗气,似乎有一些哽咽。
抱了好几分钟,谭城宣才放开顾简,他眼眶微红,低着头不看顾简的脸。看见顾简的手上有灰尘,去浴室拎毛巾出来给他擦手。谭城宣鼻翼阖动,毛巾一遍遍擦顾简的手掌,手腕抖的不成样子,过了几分钟,眼睛里的泪珠一颗颗砸顾简手上。
顾简站立的角度能看见谭城宣大颗的泪珠从眼眶里滚出来,谭城宣忍的极辛苦,眼角一直在抽搐。
顾简伸出手擦谭城宣的眼泪,嘴唇开合几次,终于吐出声音:“……我只是帮一只麻雀,不是要跳楼。”
谭城宣抬起手臂擦一下眼睛,动作很快,带着一点孩子气的委屈,依然低着头。
顾简有些不知所措,僵了几秒道:“我不会让你难过的。你放心。”
谭城宣终于抬头看顾简的脸,顾简的眼睛里充溢着他曾经最熟悉的神情,亲昵的、喜欢的、饱含情义的。
谭城宣捧住顾简的脸,将自己的唇对了上去。
谭城宣不敢回想刚才进门看见顾简半截身子在窗外的心情,他只想确认眼下顾简活生生的在他身边,嘴唇的温度,脖子上跳动的脉搏,衣服下光滑的皮肤,都能清清楚楚的触碰到。目光所到之处就是舌尖舔过之处。
谭城宣抱着顾简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眼睛不看路,只盯着顾简已被褪的光裸的身体,一寸一寸,似乎要用眼神在上面凿出花来。被压倒在床褥时,顾简也开始回应谭城宣的吻,与他舌尖相绕,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脖颈。顾简整个人被谭城宣箍在怀中,虽倒在床上,后背却触不到床单,腰身被谭城宣的手紧紧按着贴住他的腰腹,保持着拱形的姿势,被谭城宣从下巴吻到小腹。谭城宣嘴唇舔过顾简小腹,继续下移,双手将顾简的腿搭在自己肩膀上,毫不迟疑地含住他腿间挺翘的东西。
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让顾简一下子陷入混沌,极端的舒适与极端的痛苦让他试图缩起双腿,却被谭城宣手掌大力压住,舌尖滑过大腿内侧,继续舔弄他的下?身。那湿热的舌尖肆意动作,顾简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一点点炸开,双手无力的抓住谭城宣的头发,随着最后的发泄重重仰躺在床上。
谭城宣从顾简腿间抬起头,将口中的白液吐在手中,上身重新覆到顾简身上,低下头吻住他的嘴,拼尽全力的舔咬让他无法呼吸,趁着顾简晕眩之际,将手中的液体尽数涂抹于他的后身穴?口处,伸出食指往里探。
顾简瞬间察觉到身后的动作,陌生又异样的感觉让他吃痛的从谭城宣嘴里逃开,仰着头看谭城宣的眼睛,那眼神里有孤注一掷的惧怕,谭城宣直到此刻还在因为方才站在窗台旁的自己心有余悸。顾简心动如潮,以唇相就,双腿向两边微微分开,方便谭城宣的动作。手指进出的动作让他疼得抽气,只能咬着谭城宣的嘴唇依靠接吻来转移注意力。
谭城宣单手抱着顾简的后肩,另一只手将他的右腿握住,下?身的巨物一点点挤进方才已能容下三根手指的后?穴。顾简一瞬间眼眶全湿,疼的牙齿打颤,额间的碎发全部贴在脑门上。他手指扣着谭城宣的肩膀,整个人成了一个即将崩断的弦。谭城宣被绞的不敢动,只好用舌头去舔顾简的耳朵,轻道:“放松……小简……”然后不断的吻他耳廓,直到感觉顾简整个人软化一些,才慢慢将下?身抽出一半,再挤压进去,如此反覆几次,顾简抖的已没有刚才那般厉害。如此研磨几分钟,谭城宣的控制力已到极限,握住顾简的腰,含住他的双唇,缓缓的连续动作起来。
顾简忍受着身下如硬物凿身的巨痛,伸出舌头去舔谭城宣脸颊的汗珠。这一舔让谭城宣再无法保持理智,弓身啃住顾简的锁骨,将他双手扣在头顶,腰间猛然加快了速度。顾简喉间溢出难受的呻吟,随着谭城宣的每次冲撞而尾音发颤。许久之后,那声音才由哑涩变得和婉,带着一点纵容。
这几年来,谭城宣无数次梦到现在的场景,梦里有多销魂蚀骨,醒后就有多痛苦。此刻梦境与现实重叠,他几乎分不出二者的差别,唯有用身体去辨别,用毕生的力气求一场永不落幕的梦境。
这场情事从傍晚持续到凌晨,谭城宣每次从顾简的身体里退出来,很快又会进去。顾简锁骨上全是红痕,隐约可见血丝,似乎再吸戳一下就会破裂。谭城宣将他翻过身,一寸一寸吮吻顾简的后背,直到光裸的背上也全部是紫红的血块,下?身依旧在早已湿滑松软的小?穴里快速进出,劲壮的腰腹一次次撞击在顾简的臀后,使他的身体随之摇晃。
顾简脑子昏昏沉沉,身后永不停止的冲撞让他保持着微弱的清醒,身体像陷入荆棘遍布的草丛中,每一次的摇晃都能带来针刺似的疼痛,可疼痛过后又是直抵头皮的快感。这种没有尽头的疼痛与快感的交叉,终于将他脑子里残存的弦磨断,彻底陷入昏迷。
五十九
顾简醒来时卧室很暗,他侧身躺在被褥里,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如果不是浑身的疼痛提醒他,顾简几乎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大梦。顾简生理上对疼痛的感觉很敏锐,但心理上从来不在意,从小如此,工作后变本加厉。他从床上坐起来,看清墙上的挂钟是下午六点。任何小幅度的动作都能带来全身关节的剧痛,顾简僵硬地下床,打开卧室门出去。
厨房里鸡汤的香味很诱人,谭城宣正弯着腰用汤勺舀出一点尝味。顾简从后面抱住他,头靠在他的后背上,闭着眼不说话。
谭城宣放下汤勺,转身面向顾简,低下头亲他的鼻子。“鸡汤好了,我炒个青菜就可以吃饭。”
“嗯。”嘴里答应着,顾简双手依然环在谭城宣腰间。眼睛盯着谭城宣看几秒,又把脑袋靠在他颈间,一动不动。
谭城宣被他黏人的样子逗笑,弯腰将人抱起来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低下头深吻他。许久,谭城宣放开他的唇,又从鼻头往上吻,一点点移到头顶。“坐着等我,两分钟就好。”
谭城宣一起身,顾简立刻抓住他的手,仰着头像孩子似的看他,不愿放手。谭城宣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把人从椅子上抱起来,“好,不做青菜了,我们喝汤。”
谭城宣单手揽着顾简,另只手盛好汤端到餐桌上。然后把顾简抱到自己怀里坐好,勺子舀一勺汤,吹凉送到顾简嘴边。顾简撅着唇吸溜进嘴里,慢慢喝完一碗汤,然后看着谭城宣,嘴角露出一点笑容。谭城宣凑过去舔他嘴唇上的油光,直到他唇上只剩下水渍才停住。
谭城宣看着顾简,低声道:“顾简,叫我的名字。”
顾简听话的张嘴:“谭城宣。”
“再叫一遍。”
“谭城宣。”
谭城宣笑的像哭,一边啄吻顾简的嘴唇一边道:“你终于说话了……”
夜晚两人躺在床上,谭城宣用手给顾简轻轻的揉着肩膀和腰,手指伸到他身后去感触后?穴的情况,肿的厉害,所幸没裂开。谭城宣昨晚不管不顾的要,现在看着顾简浑身的青紫又觉得心疼。
顾简睡了一天,此时浑身难受没什么瞌睡,空白了许久的脑子这会儿开始想事。“你这几年去了哪?”
谭城宣:“在北京S大读书。”说完又看着顾简:“你猜我学的什么专业?”
顾简摇头。
“软件工程。”谭城宣眉宇间有点得意,“我高考前想好报这个专业,但是这个专业收文科生的大学很少,我只好舍近求远去了北京。”
顾简不解:“为什么学这个?”
“开始是因为文科专业没多少能立竿见影的,查了许多文理兼收的专业,只有软件工程最实用。后来是我慢慢也很喜欢这个专业了。”
谭城宣回忆起高考结束那年暑假,他带着钱就去了北京,在S大附近租个小标间住下。那会儿大学生还没有放暑假,谭城宣在学校里到处问人,找到软工系的学生弄到课表。连上几天课他一个字没听懂,端着求知好学的态度去办公室拜访教授,希望他们列一些入门的书籍。教授们教的内容各有不同,每个人说出来的书都不一样,谭城宣一一记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