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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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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彬说:“你以为陈锦征对你是真心?他有多少男女朋友,你知不知道?”
  “别做梦了,陈锦征根本不可能喜欢你这种又懒又丑的废物,你最好早点死了这份心。”
  “你以为你是谁?”
  程小天恍惚记得陈锦征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是什么时候说、为什么说的,他竟然记忆不清了。漫长的昼夜不明让他出现了记忆错乱,从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疯掉。
  他从抽屉里翻出之前记了满满的笔记的会计教材,强迫自己记忆那些生硬拗口的专有名词和五花八门的数学公式,这样会让他暂时忘记一切。
  居彬看见他翻书,不再是鼓励和褒奖,而是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还会放你出去?做梦!”
  程小天麻木地说:“我好几天没去李叔的厂子里了,他肯定很生气。”
  居彬充耳不闻,讥讽道:“你这种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有出息,别做梦了。”
  程小天茫然地说:“你之前说,只要肯努力,每个人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成为公司里的一颗螺丝钉,并且养活自己的。”
  居彬冲口而出:“安慰你这种白痴的谎话,你也信?”
  程小天僵住了,愣愣地看着他。
  居彬也愣住了,咬着牙偏过头去,片刻后重重地跺着脚走了。
  程小天有时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脑袋下的枕巾湿了大半,他有些惊讶,爬起来之后才猛然发现自己脸颊上全是泪水。
  他的腹部开始有绞痛的现象,但是一句都没有告诉居彬。
  直到终于坚持不住地跑进洗手间,在洗手池里呕了鲜红的血。
  居彬惊恐地抱起他向屋外跑,却在离门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看见门被猛地撞开了。
  陈锦征带着七八个身着黑色制服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人人手里拿着电棍,面上是抑制不住的戾气。


第30章 
  陈锦征的头顶还包着纱布,隐隐能看到渗血。但精神似乎恢复得不错。
  居彬仿佛什么都没看见,直直地抱着程小天要从他们中间穿过去。
  陈锦征抬了下下巴,几个保镖立刻一拥而上把居彬按住,抵在墙上。
  程小天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他们。
  陈锦征放缓了声音道:“小天,来。”
  程小天的脚机械地动了一下。
  居彬立刻挣红了眼,拼命挣扎起来:“陈锦征你别他妈想趁人之危!”
  陈锦征毫不客气地反击道:“到底是你趁人之危还是我趁人之危?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看你根本已经疯了,我再不来把程小天带走,他迟早会被你也一起逼疯!”
  居彬并不执着于和陈锦征斡旋,只是乞求地喊程小天:“小天,小天,你看看我。”
  居彬一向待人温和有礼,但是骨子里强势的性格让他总是带有优渥生活中养出来的清高自傲,很少对人有这样软弱乞求的态度,连陈锦征都微微愣住了。
  程小天迟疑地抬起头看他。
  陈锦征一把把程小天拉到身后,厉声对居彬道:“居彬你他妈清醒点!你自己说你有多少天没去公司了?你们公司的员工都快被你逼得集体辞职了你知不知道?!”
  软禁之初,居彬白天会照例去上班,后来有一次偶然发现程小天在玩水果刀,立刻把所有的尖锐物品都扔了出去,公司也渐渐不大去了,有事就让秘书电话汇报,自己在家里紧紧地盯着程小天,以防他伤害自己。
  监视渐渐变得病态,程小天不再违抗他的命令,但是大片大片的时间里他选择了沉默。
  居彬企图与他谈论一些事情,过去的,好玩的,温馨有趣的事情。比如程小天追他时一边翻字典一边写的勉强凑齐四行的歪诗;比如程小天从前为了少吃一口青菜,跑进了邻居家的院子里,结果被一只巨大而雪白的萨摩耶逼得骑上了墙进退不得;比如程小天在他的西服口袋里装太妃糖,结果招来老鼠,害得价值六位数的西服被咬得支离破碎。
  但程小天永远只是默然无声地闭着眼睛。
  如同一场无声的战役,无论结果成败如何,两个人都输得一败涂地。
  双方正僵持不下,一直围观着的保镖们却早已按捺不住地互相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两个男人争一个男人,那被争夺的男人似乎还被其中一个男人囚禁了很久。
  有钱人钱多烧得慌,大概都有些变态,但总归是场好戏。
  兴许是被保镖们怪异又好奇的眼神拉回了现实,居彬清醒了几分,从喉咙深处模糊地咳了几声,沉声道:“放开我。”
  保镖回头看陈锦征,陈锦征点点头
  居彬喘了口气,抬头直视着陈锦征:“你来做什么。”
  陈锦征用手指着他:“你已经非法拘禁他人超过半个月,按照法律规定已经属于触犯刑法,你说我来干什么?”
  居彬轻笑道:“真是稀奇,陈小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喜欢伸张正义了?”
  陈锦征脸色微红:“我不管你说什么,我今天一定要带程小天走。”
  “理由呢?”
  “你非法拘禁!”
  “我和程小天是正当的恋人关系,同居都已经三年多。待在一起超过半个月,很奇怪?”
  陈锦征狠声道:“你的邻居已经告诉我了,之前程小天想从窗户翻出去,不小心挂在阳台上,从那以后就被你彻底软禁了起来,他再也没有在外面看见过程小天,有几次深夜还听见你们争吵的声音。”
  “这么说吧,”居彬迅速镇定下来,并掌握了对话的主动权,“你怎么知道程小天愿意跟你走?”
  陈锦征跺脚道:“跟谁走都比跟你这个变态待在一起好!”
  “程小天,”居彬不理会他,目光直直地越过众人,望向一直沉默着的程小天,声音掷地有声,“你是不是无比厌恶我,厌恶到一眼都不愿意再看见我的程度,我要你的答案。”
  程小天站在陈锦征身后,脸色苍白,瘦弱得摇摇欲坠。
  “程小天,”居彬再次高声道,“如果你今天敢从这个门走出去,就永远不要回来,我说到做到。
  程小天在众人的注视中,慢慢地走上前来。
  居彬的眼角闪过一丝光芒。
  程小天缓缓地,从右手边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挂着维尼熊挂饰的钥匙扣,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钥匙碰触茶几面的一瞬间,发出了叮叮当当的轻响。
  居彬的脸色瞬间变了,死死地盯着他。
  程小天抬起了头,眼角通红,抬头的一刹那,眼神在一瞬间失去了光彩。
  他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陈锦征亲自动手,仔细地在轿车后座铺上又软又暖和的羊毛绒毯,还细心地在里侧放上一个方形绵软的大抱枕,把程小天安稳地抱进车里,头枕在抱枕上。
  程小天在他怀里局促不安地挣扎,小声道:“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只是低血糖晕倒而已,在医院输液输了大半天,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完全不必惊动这样大的阵仗的。
  陈锦征暧昧地摸摸他的头:“让我照顾你,好吗,你这些日子肯定吃了不少苦,要遵医嘱,好好养精神,尽快恢复过来。”
  陈锦征吩咐司机一路开回了家,快接近那座充满现代气息的复式别墅的时候,程小天犹豫片刻,还是说:“谢谢你送我去医院,但是我还是想,自己在外面租一个房子就好了,不然太麻烦你了。”
  陈锦征笑笑说:“你就当租我家的房间,也一样的呀,肯定比外面便宜。而且一日三餐有专门的阿姨做,想吃什么尽管说,很方便的。”
  程小天还是坚持道:“这样总归太麻烦你了,我自己也过意不去的。”
  陈锦征沉默片刻,收起了招牌式的笑容,沉声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程小天一愣。
  “我知道,那晚我太僭越了……”陈锦征诚恳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也许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我还是请你相信我,我那晚真的喝醉了,不然绝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的。你想啊,居彬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对朋友的恋人下手?”
  程小天低着头没吭声。
  陈锦征继续趁热打铁:“我一直把你当成我非常重要的朋友,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所以才想着喝一点酒你也许会好受一些,这才最终没有阻止你喝酒。事后我也是后悔万分,真的,我虽然脑袋被居彬砸开花儿了,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心里也一点不怪他的。其实换位思考想想,要换成是我,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这次带你离开居彬,也完全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绝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你和居彬再这么僵持下去,我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分开一段时间对你们来说会比较好。当然,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你,”陈锦征坦荡地说,“我从来没有试图隐瞒过这一点,之前你和居彬还是同居恋人的关系,所以我只是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一直没有说出来。但是现在居彬身边已经有了安晨,你完全拥有再次选择伴侣的权利,如果你讨厌我,你可以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我绝不会再纠缠你,但是请你不要拒绝我的关心,好吗。”
  程小天脸色苍白地说:“我,我还是不……”
  陈锦征向车外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刻向车内二人微微鞠了一躬,道:“饭菜都准备好了,请问是现在开始布菜吗?”
  陈锦征笑容可掬地拉开车门,对程小天道:“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怎么样?饭菜都是阿姨几小时前就开始准备的,凉了就不大好了。”
  管家、司机都殷切恭敬地站在车外等候,程小天无可推拒,只好跟着陈锦征下车。
  陈锦征家的装饰风格比较浮夸,印度风格的古铜色大吊灯,米白色为底、绣织赭红色繁复花纹的华贵波斯地毯从入口处一直铺到客厅另一头,电视机前还放着一台巨大的五光十色的跳舞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确实很符合陈锦征的风格。
  程小天的目光突然被立地音响上的一尊石膏像吸引住了。
  蓬松的花瓣般盛开的卷发,宽松的长袍带子在右肩处打了一个结,微微侧着脸,神情严肃又带些难以言说的忧郁。
  那是他的叉烧叔叔。
  和居彬摆在办公室桌上、从大学老师那里买下的画室里的那尊石膏像,一模一样。


第31章 
  程小天怔住了。
  陈锦征见他不动,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石膏像,不解地问:“哪里不对吗?”
  程小天有点语无伦次地说:“这个……我在居彬办公室见过……”
  陈锦征一愣,随即泰然自若地说:“我们当年在大学里一起选修过人物素描,这是当时画室里一个石膏像的仿制体,毕业的时候想着带一个同样的回国以作纪念,就摆在家里了。”
  会有这么巧吗?
  程小天觉得两个人同时把仿制的石膏像带回国,实在有些太过巧合了,随即想到他们那时关系似乎很好,回国前彼此交流过这件事也说不定,于是点点头。
  “不过,我说,”陈锦征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我虽然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你接纳我,但是在暗恋自己的人面前频繁地提起旧情人的名字,实在是有些无情呐。”
  程小天不知所措地说:“我……”
  陈锦征宽容地站直身体,笑了笑,抬起手来自然地帮他整理额前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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