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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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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晚公布恋情啦~但粉丝情绪激动,表示强烈不满,说女友的味道难闻配不上偶像!我们要不要来赌一赌,看这段恋情能坚持多久呢?我赌……”
  他果断把电台关掉,刚想问余鱻要不要改听歌,却发现男人早已合眼,气味变得平和了些。把车往路边一停,贺兰山给他盖上了自己的西装外套。
  车行驶到一别墅区,刚被保安拦下时余鱻正巧醒了,二人才得以过去。
  贺兰山运尸似的背着余鱻下车:“你现在试试自己走?”
  余鱻不作声,身体往下一滑,差点把贺兰山拽地上。
  贺兰山默默地把他捞回自个儿身上。
  刚才还能报地址大概是“回光返照”。
  余鱻比他高不少,此时脚尖都能着地:“指纹解锁,直接进去就好。”他半眯着眼,无力地贴着他脖颈,“屋里没人。”
  屋内没开灯,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堆满了书本和杂物,上头落了道凄清的白月光。
  “改天让你的弟兄们来打扫下吧。”贺兰山调笑着,没有察觉到自己微微放软了语气。
  他仁至义尽地把人脱了鞋,运到床上盖上被子。
  临走前,余鱻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神色奇怪地问:“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吗?有没有焦躁,或者觉得晕?”
  贺兰山:“没啊。”难道他该有吗?
  “那,你有起什么反应吗?”
  这个问题就更加莫名其妙,接近于变态了。
  “……”贺兰山慢慢把他的手扒了下去,“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瞧瞧它能把人变得多傻。
  人走了,余鱻在黑暗中睁开眼。
  他其实早就酒醒了——就在抱过贺兰山后,醉酒后的奇怪反应基本消失。
  贺兰山居然对他“免疫”,甚至还能抑制住他?如果是真的话,这是有生以来他遇到过的第一个。
  余鱻心中涌出一个想法。
  四、琴酒
  次日中午十二点,贺兰山提前十分钟到餐厅应约饭局。
  他开工前习惯跟客户吃顿饭,由客户选择地点,贺兰山请客(抢单)。这顿饭会成为他介绍对象的重要参考标准,当然,他不会告诉客户这些。
  饭桌上能看出一个人的修为教养,比如细心的人在吃饭聊天时不会冷落在座的任何一人;有的人留意到你特别喜欢吃某个菜,就会特意把菜转到你面前。而缺乏教养的人往往做出令人反感的举动。
  今天来吃饭的客户姓顾,名瑞特。快速读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顾瑞特提前五分钟来了。他是木质馥奇香调,雨果波士的夜自信,一股老爹护肤霜的味道。味道不算出挑,但等菜闲聊间他谈吐风趣博学,让贺兰山对他颇有好感。
  但第一道菜上来时,顾瑞特就掏出了手机玩斗地主:“我这人吧,吃饭离了斗地主就不行。”
  贺兰山:“……”
  “你喜欢玩不?我玩‘欢乐升级’和‘欢乐斗地主’。”
  “告诉你一个诀窍,游戏不是每天会发3000豆吗?你微信账号的豆输完了就换qq账号登。”
  青年没有察觉到贺兰山愈发郁卒的脸色,语气欢乐:“系统一天发三次豆,我都打完才睡觉。”
  “贺先生你吃!嗯,你不用搭理我。我打牌时脸色会比较臭。”
  你现在闻起来也挺臭的。贺兰山心想。
  顾瑞特全程低头斗地主,只在赢牌时抬头多夹了几块肉。斗地主音乐欢快地唱个不停。
  道别时贺兰山笑得温柔亲切:“顾先生,我对您以后的会面很有信心。”
  大哥咱等着瞧吧。
  饭后顾瑞特赶着回去工作,贺兰山不急着走,换了个离门口近的靠窗座位,喝着茶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室内各色香气缭绕,而隔着一面玻璃,他闻不到行人们的味道。
  香水们在情绪变化时味道也会改变,而如今贺兰山只能透过他们的神色和行为,去猜测他们是支什么样的香,经历了什么(其实完全猜不出)。味道不再是先入为主的批判标准。
  他莫名想起,除了父母的,他从来没有闻到过其他人的尾调。
  在香水世界有个近乎奇幻的定律——只有当你爱上并且真正了解一支香水时,你才能闻到他的尾调。
  有时爱上了但不了解,又或者了解但是不爱。
  不用鼻子识香还挺有趣的,贺兰山看了好一会,茶发涩时才结账走人。外头艳阳高照,他贪恋室内的冰冷,就站在前台旁假装看手机蹭了会空调。打了个哈欠,他懒散地抹了把眼角的水,听到不少路过小女孩的嗤嗤偷笑。
  “先生刚刚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收银的女孩搭话道,“我刚走神啦,正巧看到您一直盯着窗外。”
  “嗯?”贺兰山说,“在看路上的香水们。”
  服务员神情疑惑:“繁华商业区嘛,来来往往的香水们味道都很好闻,可惜你隔着玻璃光看闻不到哦。”
  贺兰山眼睛一弯,“嗯”了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手机弹出的垃圾广告里有条“今日运势”,他随意点开了。
  ——大吉。
  贺兰山挑眉一笑,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出门去。
  大吉?怎么个吉法?
  与此同时,距离餐馆一条街的地方,一名男子已观察珠宝店里的动向许久。一中年妇女松松地拎着袋子出了店门,慢悠悠地边看手机边下楼梯。
  男子趁其不备,狠狠地撞了妇人一下,夺包狂奔。
  女人哭丧似的大喊:“抓小偷啊!抢包啦!”
  有见义勇为的路人帮忙追起了小偷,跑得跟疯狗似的小偷扭头一看,连忙加速。他没经验,没团伙,菜鸟初犯一个。
  就在他边回头边跑时,贺兰山刚出餐馆正低头看表,俩人火星撞地球,双双跌地上了。
  “抓贼啊!”有人喊。
  贺兰山抬头和男子四目相接,对方死死抱着个印着大Logo的纸袋,心虚地爬起来。
  真是“今日大吉”。
  贺兰山回过神,拔腿就追,白衬衫在风中哗啦啦舞动。
  有人说:“已经通知警察了!”
  几人眼见小偷又抢了辆路人的单车,愤愤道:“靠,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借辆车追吧!”
  贺兰山气喘吁吁的,瞄到路边一辆车正在停车,便跑过去敲了敲车窗:“哥们帮忙抓个贼!”
  车窗降了条缝,里面的人道:“上车。”
  贺兰山的眼神牢牢锁定小偷的跑路方向,没看司机长什么样:“就前面那个骑荧光绿单车,黑帽子蓝衣服的那个……对对对右转那个。”
  车主也没接话,车开出去时窗外的风吹得贺兰山一个机灵,把车内的味道都吹淡了。
  路上还有别的车,为了安全,他们也不敢飙太快。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响,车开得很稳,已经是安全范围的最高速了。车主打方向盘的姿势很干脆。
  贺兰山直觉这是个爽利人。
  小偷右拐时,车主没有跟上去,而是飞速打方向盘转去了另一条道上。
  贺兰山脑海中掠过无数念头,还是没有质疑他。车内二人不再说话,只剩贺兰山低低的喘息声。
  当小偷出现在他视野中时,贺兰山想,这车真是上对了。
  小偷翻过巷子的墙却发现车子堵住了路,着急忙慌地想爬回去,却手脚发软掉了下来。
  他从背后抽出把刀。
  贺兰山:“我去,他有刀!”
  “嗯。”
  车停,门开。
  车主向小偷走去,一个飞踢就把人刀踹飞了。
  男人三下五除二把弱鸡小偷制伏,利索地将人家塞到了后备箱里,面无表情地坐回车里打电话通知警方。
  怎么感觉这家伙的气质更像坏人呢?
  贺兰山在后面看傻了。
  一方面是惊讶“这哥们好像练过”,另一方面,他才发现这车主就是余鱻,对,昨晚想跳海洗澡的那位。刚才开车时车里的味道被吹淡,加上他精神紧张,丝毫没留意车内情况,他才没认出余鱻来。
  更何况余鱻还戴了副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
  贺兰山心情复杂,捋了把头发坐回车里:“好巧。”
  “不巧,”余鱻单手搁在方向盘上,黑衬衫的袖口一丝不苟地扣紧,“我来找你的,没找到车位才转了很久。昨天听到你和人打电话约时间,所以我来碰碰运气,想着等你吃完饭,见你一面。”
  他出了点薄汗,身上的香味愈发浓郁起来,香得有些奇异了。余鱻若有所思,犹豫地把窗开得更大,外面的热风灌进来,带有树叶热烈的阳光味。
  贺兰山:“那还真赶上了。”
  “昨天谢谢你帮忙了,你是叫……贺南山对吗?”
  “贺兰山,”他回道,“没事,也多亏你帮忙追小偷,谢谢。”
  “客气了。”
  沐浴在暖阳下,余鱻依然神情严肃,连嘴角都没陷一下,贺兰山却感觉他其实无比温柔——跟窗外投进来的绒绒光线无关。
  贺兰山以为他怕热,道:“貌似关上窗还凉快点?”
  余鱻神色微妙地看了他一眼,窗子缓缓升上去,车内味道又重了。
  “你不热吗?都是男人你解几颗扣子没关系的。”
  余鱻闻言,过了半响才开了一颗扣,连锁骨都没露。
  “昨天……”他一直打量着贺兰山,仿佛在观察他什么反应,低声问,“其实我还是在意,你为什么对我没有排斥反应,你……”
  “先生?”
  余鱻的话被车外的声音打断。警察们已经赶到,随之而来的还有失主和那几名热心群众。
  “太感谢你们了,呃……”
  余鱻下车去开后备箱,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人们突然默契地齐齐后退,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又有几人尴尬地站了回来。而余鱻却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只是把包递给失主。
  失主面色有些病态的通红:“辛苦。”
  “不客气。”话音一落,余鱻立马坐回到车里。
  车外的贺兰山倒是受到了相当热情的对待,失主亲切地拉着他的手道谢,热心路人说:“哥们厉害!跑得挺快的。”
  贺兰山不好意思地笑:“多亏好心人开车载我。”
  “对对对,也得谢谢他。”有人说,“不过那人的味道好奇怪啊,我怎么闻着觉得头晕,身体还发热……。”
  不少人附和,接着声音又低了下去:“嘘,咱们这样说太没礼貌了吧。”
  五、雪白龙胆
  贺兰山上车时余鱻正低头摆弄手机,神色淡得像忘撒盐的丝瓜汤。
  刚才解开的那颗扣子又被他系上了。
  “你去哪?我送你。”
  “谢谢,我去盐水鸭街。”他得回去取车。
  一路上余鱻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兰山:“你刚才想问我什么来着?”
  “……你也看到了,人们对我的味道有排斥反应。”余鱻说,“准确来说,我一旦流汗、醉酒、剧烈运动,闻到我气味的人就会眩晕。”
  “它还会引发部分人的性欲。”他说,“有时我自己也会被影响。”
  贺兰山藏住了脸上的惊讶。
  这要搁小说里,就是行走的情丝绕啊。
  香水世界有不少带“附加属性”的味道,不算太稀奇,但平常很少能遇见,通常只能在电视的“奇香轶事”节目上看到,比如饭量是常人几倍,但永远吃不胖的网红大胃王吃播——爱慕巴杜尔。
  贺兰山问:“那你平时怎么办?”
  余鱻:“我会吃药,但吃药有副作用,所以能不吃就不吃,我避开雷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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