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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牛逼之处,汝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蒋英宇说。
安晟看着他,突然笑着骂了一句:“我操,你这不洋不土的。”
闹了这么几下,安晟啧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说:“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失眠啊?”
天天一来教室就睡觉,不对劲啊!
蒋英宇背靠着墙,一手撑着下巴回他:“没有啊,到点就睡,怎么了?”
他最近没有接单,所以睡得挺早的。
“那我怎么见你一天困得要死的样子,是不是没睡好啊。”安晟看着黑板上的答案边改题边问。
啪嗒。
安晟朝蒋英宇的桌面瞥了一眼,蒋英宇指间转着的笔飞了出来掉在桌面上,而这会儿的蒋英宇则是脸颊爆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停下笔来问蒋英宇:“你干嘛呢。”
“……没干嘛。”把笔重新拿在手中,蒋英宇涨红着脸换了只手挡住脸,不让安晟看出他这会儿的慌乱。
睡得好才有鬼了!
自从那天他把那个小盒子打开之后,简直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没有逻辑,只有安晟和他,他竟然梦到自己穿着那个粉色的蕾丝内裤……
从那之后,他早上起来都要洗一次内裤。
梦里,他好像是在下面儿的那个,但是蒋英宇觉得不对啊,就他这体格,那长度,再怎么着也不能是下面儿的呀,真是奇了怪了,而且还次次都是,无一例外。
安晟若有所思的看着正拿着后脑勺对着他的蒋英宇,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这天晚上,蒋英宇正在写作业,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放下笔看了一眼,是聂兰。
蒋英宇滑开接听键喂了一声,对面传来聂兰十分疲惫的声音。
“小宇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这突如其来问候让蒋英宇顿了两秒:“今天作业有点多,在写作业,写完就睡。”
半期考完就是期末了,也没多长时间,所以他得给自己布置点任务练习一下。
那边的聂兰嗯了一声,这才把这个电话的目的说了出来:“你还记不记得你弟弟的生日,刚好是你考完试,能赶回来吗?”
蒋英宇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捏紧,考完试?那不是正好是考完试那天吗?赶回去得是半夜了吧。
而且,那个没有意义的生日竟然要他考完试就赶回去?
“可能……”
蒋英宇刚开口说了两个字,聂兰就说:“可能?你也来不了是吧!”
被她这么一问,蒋英宇突然觉得说什么都累,于是闭口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宝贝儿D。L的手榴弹(●—●)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看他不说话,聂兰终于绷不住大吼起来:“回不来也得回!你是他哥哥,亲哥哥,你要是不回来,这个家还像个家吗?你爸他是忙,你呢?你就考个试,你忙什么?”
聂兰的情绪明显不对,蒋英宇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很压抑,感觉自己的胸口很闷,脑袋也有点涨,不知道该回她什么,或者该说什么。
他和聂兰从来就谈不到一路去,总是说着说着就扯到蒋英朗身上,或者父亲身上,重心永远都不是他。
那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啜泣声,蒋英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仔细听了一下,确实没听错。
母亲哭了?
他没忍住问:“你哭了?”
“你就说你回不回来。”聂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只揪着这个问题继续问他。
现在还能说什么,说了也没用,蒋英宇只好叹了一口气说:“回。”
他不明白,蒋英朗的生日就那么重要吗?每一年都是,反而自己却总是被人忘记,不被提起。
挂掉电话之后,蒋英宇重新拿起笔,看着自己画出来的解析图,却突然没了心情。
期末考试很快来临,安晟仍然裹着个军大衣靠在门口已经光秃秃的树旁等着他出来,前几天安晟仍旧骑着他的豹纹自行车载他,直到两人活生生的吹感冒之后,在蒋英宇的抗议下,安晟才没再骑车。
其实大冬天的走着走着就暖和了,骑车那是在遭罪。
刚走到旁边,安晟就朝他丢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他赶紧接住,这才发现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暖手袋。
“前几天我姐给你做的,都忘了给你了,走吧。”安晟笑着把东西丢给他。
蒋英宇拿着暖手袋看着安晟,心里暖了一下。
其实买个手套也不费事儿,但是有了手套他就没借口把手放安晟兜里了。
两人老样子要了两碗馄饨,因为今天考试,老板还特意给他们多放些虾米和一个煎蛋,让他们好好考。
加了两勺辣椒之后,安晟这才满足的拿着筷子开始吃,蒋英宇看着安晟那满碗红乎乎的辣椒,闻着那味儿他都觉得辣。
“你一会儿要不要去小卖部买点儿瓜子?”安晟被烫了一下,嘴里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但是蒋英宇还是大概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把嘴里的馄饨咽下去之后他才说:“不用,我都懒得拿手出来。”
而且嗑瓜子也挺浪费时间的。
安晟嘴里喝着汤,眼睛却看着蒋英宇:“那你要是一会儿任督二脉堵塞了怎么办,会不会爆体……。”
呃……辣椒有点放多了。
“你能不能咽下去了再说话,再说了,哥们儿我靠的是实力。”蒋英宇夹着馄饨吹了两下才放进嘴里。
安晟笑出了声,把嘴里的都咽下去才说:“行吧,那你记得写名字啊,我估计一会儿老刘得去守着你把名字写了。”
蒋英宇有些哭笑不得,有这么夸张吗?
这次他和安晟没在一个考场,反而被分到了按照排名来安排的正数第三个考场里面,里面的同学他都不认识,眼生得很,找到位置坐下之后,他伸手把兜里的暖手袋拿出来放在手心里握住,得把手暖和一下,别一会儿拿着笔都是爪的,影响手感。
蒋英宇低头看着手心里的暖手袋,黑色的底色,中间却是一个龇牙咧嘴的史迪仔正朝他瞪着眼。
蒋英宇无声的笑了笑,安晟这童心也太深了,不是皮卡丘就是史迪奇的。
考试进行了一半的时间,教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动静儿还挺大,几乎所有人都抬头看了一眼 ,也只有蒋英宇还埋着头做题。
“哎,蒋英宇。”刘强搓着手和监考老师打了个招呼,扭头就朝蒋英宇看去。
“嗯?”蒋英宇恍然间好像听到有人叫他,定了一下神,他才抬头,正巧听到刘强说,“你赶紧把名字学号儿什么的写了再做题啊!我这太不放心了。”
刘强刚说完话,教室里的同学们都朝蒋英宇看过来,显然没想到教导主任来这么一趟就为这事儿。
“……”他怎么感觉谁都认识他,蒋英宇有些无奈的朝刘强说,“嗯,我写了。”
没想到还真被安晟那家伙给说中,刘强还真来了。
刘强听他说了仍旧有些不放心,索性朝蒋英宇走来:“不行,我得看看。”
蒋英宇只能把答题卡翻了过来,指着名字给他看。
看了一遍之后,刘强才点了点头,不错,名字写了,学号写了,也涂了。
确定人家确实写了之后,刘强才走到监考老师旁边说起了蒋英宇上次那事儿,声儿还不小,弄得整个考场都笑得不成样子。
“……”重新拿着笔的蒋英宇有些无奈,他不要脸的吗?
这老刘也太不给他留点面子了。
考完出来,安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把暖手袋递给安晟,这才把书包背上。
安晟除了那件军大衣,倒是一身的轻松,毕竟他就只揣了两支笔在兜里。
等他把书包背好,安晟又把暖手袋还了回去:“怎么样。”
蒋英宇和安晟并排着边走边笑:“还行,就是老刘还真来守我写名字,我差点儿成猴儿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关系户呢。
“我就说吧,老刘那人平时记性是不太好,但是你现在可是他的宝贝,他说了要守着你就得来守。”安晟也笑,笑着笑着就咳了起来,口中的气被他咳出,与冷空气相遇之后变成了白气飘散开来。
以前老刘最宝贝的就是吴喆了,因为吴喆努力,成绩也好,是班上唯一一个除了女生之外能进全班前十的,可现在不一样了。
蒋英宇笑着没反驳,只慢慢跟在安晟旁边走着。
才出校门,天空就下起了雪,蒋英宇抬头看着小团小团的雪花缓缓落下,落在地上,草上,安晟那海胆似的头发茬上,还有他的睫毛上……
“你这睫毛都长的能接住雪花了。”蒋英宇看着安晟取乐。
安晟眨了两下眼睛,想把那片雪花弄掉:“我时常因为我的过分美丽而感到与你们格格不入。”
“我操,要点儿脸行吗?”蒋英宇笑着锤了安晟的胳膊一拳,“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过分美丽?简直是过分无耻。
他们没带伞,也没料到会下雪,这会儿雪越下越大,也顾不上看雪了,安晟只好把自己的围巾搭在两人的脑袋上。
走着走着,蒋英宇突然一顿,安晟也停下来看他。
“怎么了?”安晟问。
蒋英宇踌躇了一下才说:“我明天考完试就要回去了。”
有些烦躁,也有些不舍。
安晟看着他没说话,雪在两人的四周下得很大,两人就脑袋上顶着那一块围巾,看起来有些搞笑。
“还回来吗?”过了一会儿安晟才平静的问。
听他这么一问,蒋英宇才从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绪中回过神,看着安晟说:“就回去给我弟过个生日,过完就回来了。”
他想早点回来。
安晟嗯了一声,抬脚走着:“那晚上来我家吃顿饭吧,我姐夫抓了只野兔回来,说晚上等我们回去弄来吃。”
“怎么可以吃兔兔!”蒋英宇说了这句突然笑眯了眼,“践行饭是吧。”
安晟点了点头,刚一低头,脑袋上囤了好一会儿的雪团子就掉了下来。
“……”蒋英宇忙扯住脑袋上的围巾说,“别低头,雪团子会掉。”
晚上蒋英宇和老太太都被安利叫了出来,兔子已经做成了干锅,因为安晟和安利说了蒋英宇不太能吃辣,所以她就少放了辣,以至于安晟他们都要自个儿再弄一个小碗装点辣椒另外用。
“我自己来。”挡住安利给他加饭,蒋英宇自己添了一碗。
安利笑着对他说:“行,当自己家一样,那就自己动手哈。”
“那可不。”安晟把骨头剃出来往地上一扔,铁蛋坐在垫子上懒懒的伸出脑袋咬着骨头吃着,向横则端着碗蹲在铁蛋边上边玩边吃。
安利给老太太重新舀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这才对蒋英宇说:“安晟说你明天考完试就要回去了是吧,怎么不玩两天再走啊?”
向横他爸也问他:“是啊,明天就回去,赶得上吗?要不你等我送货回来再送你去。”
蒋英宇摇了摇头,嘴里还吃着东西都没空说话。
“他回去有事,可能等不了,”安晟边吃边替蒋英宇说,“我考完送他去车站就行。”
蒋英宇看着安晟点了点头,见安晟这么说了,安利也就没再说什么。
这一顿兔肉大家都吃得很饱,明天还要考试,蒋英宇就没跟着安晟他俩喝点,也就安晟无所畏惧的随便喝,向横他爸也乐着有人陪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