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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安晟有没有看到他发的微信……
“我也觉得,和你说个事儿,下周他们要聚一下,让我问问你去不去。”邢可突然问他。
“他们?”蒋英宇转过头来看着邢可。
邢可点了点头:“就初中班主任组织的,想让我们过去聚一下,估计到时候也没多少人去。”
初中?
蒋英宇感觉他都快忘记初中的班主任是谁了,而且那群傻逼和他估计没几句话就得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不想去,我过两天就回去了。”蒋英宇玩着杯子里的小勺漫不经心的说。
邢可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问他:“过两天就走?你他妈不是才来吗?而且,你才放假吧,回那么早干嘛。”
这离开学还得有个把月吧,年都不在这儿而过的?而且就那穷地方能有什么玩儿的,邢可显然理解不了。
蒋英宇点点头,一口将最后的咖啡喝完之后,他往后一靠,说:“我回来也就找你说说话,这里也没其他人让我能留下来。”
那个家太冷了……
这话有些意思在里面,邢可八卦着把脸凑过来,笑嘻嘻的问他:“你这意思就是那个小破地方有人让你牵肠挂肚呗,谁啊?”
邢可的八卦之魂这会儿可是正烧得旺,毕竟自己的这个好哥们儿虽然弯得早,但是却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可算是雏中之雏,他可得给人好好把把关。
“……”和邢可他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这人八卦起来的样子实在是丑陋得过分,蒋英宇伸手把邢可的脸推了回去,才垂下眼皮点开微信,看着干净的页面,他皱着眉头说,“你见过。”
安晟那狗东西一条信息都没有回他。
见他这样,邢可坐直身体把凳子往前拉了拉,朝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他们俩之后才压低声音说:“安晟?”
绝对是安晟,邢可两眼放光的看着蒋英宇。
也就安晟制得住这个大爷了。
虽然他和安晟就见过一次,但是从见到安晟的第一眼,他就感觉这俩人之间有事儿。
与邢可的兴奋相反,蒋英宇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嗯。”
“可是他是个直男,也不知道我对他有意思,我觉得,很难。”蒋英宇有些惆怅的说。
而且,安利她们对他很好,他有些害怕安利或者姥姥知道他的这个事儿,他怕她们接受不了,更怕安晟知道之后躲着他。
所以他只得憋着,但是他又不想憋着。
顾虑多了,也就没有当初果断,变得像个娘们儿似的优柔果断。
“所以……你这是单相思咯。”邢可摸了摸下巴啧了两声。
可是按照他那天的观察下来,他觉得安晟对蒋英宇可不是一般的好,都过线了吧!
要说没点儿意思,他觉得不可能。
蒋英宇沉默着没说话,他确实算是单相思。
“哎,”邢可看着沉默的蒋英宇叫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行就上,不行就算,这谁给我说的?再说了,你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他直不直。”
有些人,看着是挺直的,结果人家早就弯成蚊香圈儿了。
“我……”蒋英宇看着邢可突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怎么试?
而且他也不敢试,万一,万一安晟知道他……
他不知道安晟会不会和他就此陌路。
“我觉得吧,安晟和他们那儿的人不一样,”邢可说,“他就算不是弯的,应该也能接受这些事儿的。”
是吗?
蒋英宇陷入沉思,安晟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
那个让他就算在人群里面也能一眼就看到的人,怎么会一样。
“你现在就先别考虑其他的,你就稍微试一下,能成就正好结束你这十七年的母胎SOLO生活,不能成……那就当朋友一样儿的处着呗,反正人家对你也就比我对你差那么一点儿。”
邢可说了这么一串,说得连自己都感动了,再看蒋英宇,人家盯着手机半天没抬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他说话。
看着再次沉默下来的蒋英宇,邢可唉了一声,往椅子后背上一靠,看着天花板也是一阵惆怅。
邢可觉得,老蒋可能是玩儿真的了。
现在离饭点还有三个多小时,两人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索性坐在咖啡店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咖啡占着座位。
直到舌头都尝不出味儿了,两人才吐着一嘴的咖啡味儿出来。
“我们去蹦极吧。”蒋英宇突然说。
蒋英宇平时其实不太爱玩这种东西,但是他觉得他现在可能需要发泄发泄。
从昨晚上一直闷到现在,实在是憋得难受。
邢可一愣,拉紧领口看他:“现在?不是吧,那么冷的天,蹦下去不会直接冻成根人棍儿吧。”
他觉得可能得当场去世!
今天G市虽然没下雨也没下雪,却仍然让他们走哪儿都缩着脖子,特别是老北风轻轻一刮,整个人的魂儿都感觉有些飘忽了。
“你就说去不去。”蒋英宇被风吹得眯起了眼。
邢可和蒋英宇并排走着,他知道蒋英宇说什么就是什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这么冷的天,他还是想劝一下。
“去,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地儿有没有人呐,万一人家早就关闭了呢。”
而且冬天的危险系数那么高,还有哪个智障会去。
蒋英宇脚下不停边走边说:“我问过了,云海那家没关。”
“不是,你什么时候问的?你不是刚决定的吗?”邢可问。
这怎么像是早就打算好的。
“在咖啡店玩手机的时候查的……”
来到云海蹦极区的时候,邢可看着高空之上的设施浑身不自在。
但是要有人问邢可要命还是要兄弟?那他肯定会说,这还用问吗?当时是兄弟啊!
可是当他站在高台之上往下面看的时候,他觉得兄弟还可以再有,命可他妈只有一条啊!
脚腕处绑好橡皮绳之后,蒋英宇刚转过身面对着站在一旁正在试着脚上的橡皮绳的邢可,他开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台子上突然吹来一阵冷风,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穿着工作服的老哥儿突然被吹得一哆嗦,手一抖就把蒋英宇给推了下去。
“……”邢可一脸呆愣张着嘴吃了一嘴的冷风,他迟疑地伸着脖子看了眼台子下面,又看了看还没收回手的老大哥,默默的往后蹦了一下才开口说,“一会儿我自己跳。”
老大哥看样子也被刚才那一手给弄得没缓过神,听他这么问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啊……行,你自己来。”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听到一点儿声音,感觉蒋英宇怕是晕死过去了,不由得有些担心,纷纷伸出脑袋朝下面儿看了一眼。
“你这朋友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大好。”在看到蒋英宇正张着手意识清醒的样子,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老大哥皱着眉头说。
邢可也感慨说:“他心情是不太好。”
看着被下面的工作人员安全送到地面的蒋英宇,邢可转过脑袋突然问:“哎,我问一下,你们这个绳儿多久换一次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主要是这个天是真的太冷了,他还是有点怕出点儿啥意外什么的。
半蹲着的邢可刚准备跳,突然听到身后的老大哥蹦了一句:“哦,断了就换。”
已经刹不住车的邢可嘴里只来得及爆出一句我操就跌了下去,刚出声儿就被朝着面门袭来的冷风给吹了个支离破碎……
而这会儿的蒋英宇正坐在下面的木椅子上回味着蹦极所带来的强烈失重感,大脑也还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操。”蒋英宇看了眼还在发抖的两腿,伸手拿过旁边的薄荷水喝了一口。
蹦极可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落到最低点的时候脚上的橡皮绳把他又弹了回去,那股让人大脑放空的感觉让他还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来。
等他站在地面上之后,都还感觉这地面踩得不踏实,有些飘又有些软。
但是这么一场下来,他感觉全身都清爽了许多,心里的那些糟心的感觉这会儿也消散了很多。
果然,他确实需要发泄一下。
全身都舒服之后,蒋英宇有些好笑的看着半空之中两手乱挥着的邢可,叫成那样,也太丢脸了。
看他这样蒋英宇都能想出来邢可之前玩儿这个的时候是个什么样。
“瞧你这出息,叫这么惨,有那么吓人吗?”蒋英宇把他们的东西都拿上之后,扶着几乎走不动路的邢可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给他买了水又拍了拍背心。
他这还是第一次玩儿蹦极,倒是没觉得有多可怕,只是失重的那一瞬间有点不适应,但是不可否认,很爽。
邢可拿着水瓶子的手还在微微发着抖,好不容易喝了一口水下去,怨念颇深的看着蒋英宇:“你知道那个老哥给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蒋英宇问。
唉……
邢可叹了口气,他原来也玩儿过蹦极,但是这次不一样,大冷天的,人还特别少,而且那个老哥和他说的话让他到现在心里都还发凉。
断了就换?吓死个人好不好!
鬼知道是不是正到自己的时候绳儿就断了。
他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玩儿这个了。
“……没什么,”邢可想着自己被一句话给吓成这样,也没脸说出来,索性跳过不说,只抬头问蒋英宇,“你呢,玩爽了吗。”
他今天可是舍命陪君子啊!
可得把人伺候爽了。
蒋英宇嗯了一声说:“时间差不多了,去吃点东西吧。”
看着瘫软得像泥一样的邢可,蒋英宇有些好笑地把人架了起来,边走边问:“你想吃火锅还是西餐?我请客。”
他决定,回去就和安晟把话撂明了。
邢可说得对,虚是虚,怕是怕,胆子要放大。
他就是顾虑得太多,一直想着别人会怎么想他们,管他们呢,关他屁事。
婆婆妈妈的,一点儿都不像他了。
“我吃不下,这会儿正想吐……”邢可边抬着腿跟着走边抗议着。
屋内,安晟带着满脸伤一身疲惫的和向横守在火炉旁边,火炉边上是昨晚上就拿进来的干草垛子,铁蛋这会儿正半闭着眼焉巴巴的趴在上面,狗嘴和鼻子已经结了一层血痂,背脊上被烧掉一大块皮,前爪也肿得吓人,一看就走不了路了。
昨晚上也不知道它跑哪里去了,安晟回来之后发现狗不见了,当场顶着漫天大雪就跑了出去,安利怎么喊都喊不听,说一定要找到狗。
可是天已经黑了,雪又那么大,怎么找?
直到向横他爸回来,安利把这事儿一说,他皱着眉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了一圈,这才起身出了门。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除了满身的血,狗和人也都一起带了回来。
“姐。”安晟伸手慢慢抚摸着铁蛋的脑袋,朝正拿着药走过来的安利喊了一声,“铁蛋会好的吧。”
“……”安利把药塞在铁蛋的嘴边,手下的动作突然一顿,铁蛋显然已经……
安利放弃了喂药,吸了吸鼻子蹲在安晟旁边,伸手摸了摸安晟的脑袋。
“安晟,八年了,它可能……陪不了你了。”安利突然说。
安利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安晟,铁蛋已经死了。
他们这里没有兽医,昨晚上好不容易回来安晟就倔强地要带着铁蛋去医院,结果却被轰了出来。
那会儿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