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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蒲龄说。
宫野起身拉开冰箱门,拿了几件啤酒和一小瓶白酒出来放到桌上。
“你放心了,我查过,邱叶海他夺不走我的抚养权,”蒲龄单手开了一罐啤酒,“他来也只是单纯想闹一场,没什么实质性收获。”
宫野没说话,按了按他的手背。
“我妈那边我多哄一哄,说点儿好话,”蒲龄笑了一下,“肯定就没事儿了。”
“你现在是在安慰我吗?”宫野看着他。
“谁安慰你了。”蒲龄说。
“我没事儿,真的。”宫野抓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晃了一下,“倒是你,笑得比哭还难看,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蒲龄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长这么好看怎么可能笑和哭都难看?”
宫野没忍住笑了:“是,不可能。”
蒲龄也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啤酒罐,然后起身抱住了他,把宫野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哎干嘛呢。”宫野瓮声瓮气。
“不管我妈怎么说,我不会放手的,”蒲龄轻声说,“你也不行,知道吗?”
宫野迅速控制住了从鼻尖冒上来的酸意,点了一下头:“好。”
“不要说好,说你知道了。”蒲龄挠了挠他的下巴。
宫野笑了笑:“我知道了。”
这顿年夜清汤白水挂面吃了半个小时,宫野还把那一小瓶白的也给喝光了。
后果就是宫野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锅碗都得蒲龄收拾蒲龄洗。
他一边洗一边也没想明白好好的房间不待干嘛非得跑这人屋里给他洗碗。
电视机里正在放一个什么小品,观众笑声阵阵的,让整个房间都有了点儿过年的感觉。
老城区这几年都在禁烟花爆竹,一过年四下安静如鸡,都没什么年气儿。
蒲龄洗好碗,擦干手,蹲到了宫野身边。
宫野半睡半醒地把下巴搁在抱枕上,眯眼看着电视机。
蒲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衍哥。”
宫野抬眼看他。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蒲龄小声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宫野也小声问。
“突然想到了,就问。”
宫野看着他,嘴角扬了一下:“你猜。”
“猜屁猜不出来。”蒲龄催着他,“你说,我超级想听。”
“因为你好啊。”宫野伸手捂住了他的脸,“特别特别好。”
宫野因为醉意,脸两边都有些红,说特别特别的时候故意强调似的加重语气,看起来憨憨的。
蒲龄没忍住,笑了。
“笑,笑屁。”宫野还大舌头。
蒲龄笑得更厉害,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那你能保证一辈子都喜欢我吗?”
“你说。”
“说什么?”宫野问。
“说宫野一辈子都喜欢蒲龄。”蒲龄很急切地拍拍他,“快说快说。”
宫野愣了愣,很慢地笑起来:“宫野一辈子都喜欢蒲龄。”
蒲龄飞快地擦了一下眼睛,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压到了沙发上。
“你说的是真话吗?”他看着宫野。
“我撒谎的话,你就让我滚蛋。”宫野仰起头,亲了他一下。
“你说的。”蒲龄低头去咬他的嘴唇,含糊不清道,“做不到你就滚蛋。”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等蒲龄回神,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
宫野的身体很烫,紧贴着他的,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后面的内容老地方见,不要太期待我车无能)
☆、39
疼。
被轧成两半了。
这是宫野睁眼醒来的第一感受。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扭头,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趴在他的身上,睡得很香。
从他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蒲龄的睫毛和鼻梁,很漂亮,很人畜无害。
他妈谁能想到这么人畜无害一小孩儿,在床上居然这么。。。。。。
宫野有点儿卡词。
。。。。。。凶猛。
嗯。
蒲龄眼皮动了动,哼哼了一声醒了,非常迷茫地瞪着他。
“看屁。”宫野说,一张口发现嗓子有点儿哑。
蒲龄揉了揉眼睛,从他身上起来,边说“我去给你倒水”边跨过他下了床。
“一大早这么懂事儿干嘛?”宫野惊了。
“讨好媳妇儿。”蒲龄回头笑了一声。
“滚蛋。”
两人正准备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做早饭的时候,门被人敲了一下。
蒲龄抬眼看着门,本来很高兴的脸瞬间僵了。
“我去开吧。”宫野说。
“宫大哥,”是胡媛的声音,“蒲龄在你这儿吗?”
“啊,在在。”宫野开了门。
胡媛一脸无聊地蹲在门口,看了看他:“蒲姨说了,叫你俩去吃早饭。”
“啊?”宫野愣了愣,“你说什么?”
“她说叫你俩快点儿,汤圆会凉掉的。”胡媛站起来,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蒲龄,“快点儿啊。”
等胡媛走之后,蒲龄才走过来,看着宫野:“我妈真叫我俩去?”
“我没听错的话。”宫野说。
两人前后脚进了蒲龄家,老胡和胡媛都坐在餐桌边低头吃汤圆,老妈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抬头看着他俩。
“妈。”蒲龄喊了一声。
老妈脸上没什么表情,点了下头。
“婶儿。”宫野也跟着喊了一声。
老妈没说话。
宫野有点儿犹豫要不要坐下来,还是直接扭头回去。
“坐吧。”老妈突然说。
“谢谢婶儿。”宫野马上说。
“快,快,吃,要,凉,掉掉的。”老胡看着他俩乐呵呵地说了一句。
“爸,你话都说不清楚就闭嘴吃你的。”胡媛啧了一声。
“等会儿吃完。”老妈突然又说。
蒲龄看到宫野刚往嘴里塞进去半个汤圆吓得啪一声掉到了碗里,非常想笑,拼命忍住了。
“你俩洗碗。”老妈看着他和宫野说。
“啊,好。”宫野愣愣地点头。
蒲龄都忘记笑了,抬眼看着老妈:“妈。。。。。。”
“吃你的。”老妈说。
蒲龄吸了吸鼻子,开始大口吃汤圆。
汤圆儿是黑芝麻馅儿的,汤里还加了溏心蛋,比宫野做的溏心蛋好吃多了。
“你说我妈这算是,原谅我了吗?”蒲龄晃着宫野的手臂,和他一路沿着小窄巷子往前走。
“她就没怪过你。”宫野说。
“我觉得也是。”蒲龄叹气,想了想又笑了,“我真没想到她都不发脾气,也没骂我,我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儿啊?”
“失忆了啊,”宫野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大过年的挨了一巴掌忘记了?”
“一巴掌换我妈同意这门亲事儿,挺值的。”蒲龄笑着说,“只要我妈不反对,挨一箩筐巴掌我都没事儿。”
“要挨也我挨吧,”宫野揽住他的肩膀,“你就算了。”
“哎,问你,”蒲龄声音低了点儿,“那儿还疼么,要不要买点儿什么药?”
“闭嘴。”宫野瞪了他一眼,“不是跟你说了我早不疼了吗,还记挂着干嘛?”
“我担心我媳妇儿啊。”蒲龄摸了摸他的屁股。
宫野一巴掌把他的手给拍开:“耍流氓报警了啊。”
“真不疼了?”蒲龄又问。
“我抽你了啊。”宫野指着他。
“行行,不问了。”蒲龄啧了一声,“办正事儿要紧,买你的喷漆罐去吧。”
这条巷子出去就是美术生专用品一条街,各种美术用品,包括涂鸦用的工具都有得卖,是郭辉推荐给宫野的。
“男朋友,”宫野叹了口气,“我就求你一个事儿。”
“你说。”蒲龄点头。
“你能不能恢复你之前的高冷人设啊?”宫野很无奈,“你知道你现在的人设已经崩成什么样了吗?”
“你知道人为什么高冷吗?”蒲龄看着他问。
“为什么?”
“因为找不到愿意去说话的对象。”蒲龄说,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鼻梁,“我现在都找到了,我还高什么冷?”
“真有道理。”宫野冷笑。
“不是一般的有道理。”蒲龄说。
蒲龄跟着宫野在一条街上来回逛了两个点儿,把该买的工具都补齐了才准备打道回府。
没想到一转身,蒲龄看到了冯寒和刘小蕊。
两人说说笑笑的,站在一个摊儿前面挑着东西。
蒲龄没兴趣上前打招呼的,只是冯寒一扭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想逃都没来得及。
“蒲龄!衍哥!”冯寒很兴奋地招手。
“你同学?”宫野问。
“啊,是。”蒲龄说,“我同桌。”
“蒲龄,”刘小蕊笑吟吟地走过来,扫了宫野一眼,“这大帅哥谁啊?”
“这他邻居,打架超级厉害的!”冯寒插嘴道。
“他现在不打架了,文明公民。”蒲龄说。
“是。”宫野笑着点了下头。
“感觉放假之后都没见到你了呢。”刘小蕊拍拍蒲龄的肩膀,“什么时候约一下,大伙儿一块儿唱歌怎么样?”
“好啊!”冯寒喊起来,“就明天!明天怎么样?”
“明天不行啦,明天我要上奶奶家拜年。”刘小蕊说。
“那后天呢?”冯寒迫不及待道。
“后天?”刘小蕊想了一下,“倒是可以,蒲龄你呢?”
“我。。。。。。”蒲龄看了宫野一眼,发现这人眯起了眼睛。
“我有事儿。”蒲龄马上说。
“啊,那只好下次再说了。”刘小蕊很遗憾地叹了口气。
“冯寒不是没事儿吗?”蒲龄一把拽过冯寒,“你俩去吧。”
“对啊对啊我没事儿的。”冯寒笑成一朵花儿看着刘小蕊。
刘小蕊看了看他,又看看蒲龄,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想起那个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蒲龄扭头看着宫野,“走吗?你不是说还有事儿吗?”
“我?”宫野指了指自己,“我没说啊。”
“。。。。。。”
绝壁故意的这货。
蒲龄咬了咬牙,挤出一个笑:“啊,那就是我说的,我记错了,走吧?”
“嗯。”宫野笑了一下,客客气气地说,“走吧弟弟。”
☆、40
“行啊你俩,”闫润拿着串腰子在空中晃了一下,“周洋和宫河都知道了就我最后一个才知道!”
“没,”宫野笑着和他碰杯,“孙绍南才是最后一个,他都不知道。”
闫润嘿嘿笑了声,点头道:“也是。”
“老板老板老板。”周洋拍着烧烤摊的桌子喊道,“再来几斤麻小。”
“催魂呢!”烟雾之中老板用背影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等着!”
“好嘞。”周洋回喊。
闫润看着蒲龄,笑了起来:“那我现在是不是得喊你小嫂子了啊?”
“啊?”蒲龄愣了一下,“什么。。。。。。”
“嫂子好!”宫河从小龙虾里抬起头响亮地喊了一声。
“乖。”宫野摸摸他的脑袋。
“。。。。。。”蒲龄不动声色地在桌底下踩了他一脚。
“说真的嫂子,”周洋不正经地凑过来坏笑着问道,“衍哥在床上还是很牛逼的吧?”
“你滚远点儿。”宫野指着他。
蒲龄看了他一眼,决定给男朋友留点儿面子。
“嗯,”蒲龄点头,“是挺牛逼的。”
哼得也好听。
每次宫野一哼声儿蒲龄就觉得自己能战到天亮。
正月过得飞快,自邱叶海闹了那一回之后,发传单和便利店兼职的事儿被老妈知道了。
蒲龄按老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