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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陶嘉嘿嘿干笑几声,指着阴沉沉的天色说:“这不是没太阳吗,我觉得练一练也没关系。”
辅导员却不这么想,不容质疑道:“你出列吧,不用军训了,明天补个免训申请表给我。”
“哦,”陶嘉挠挠头,在一众室友同学羡慕嫉妒的眼神中脱离了队伍,有些茫然地问辅导员,“那老师,这段时间我干嘛呀?”
辅导员浏览着学生名单,漫不经心道:“随便你,你想干嘛就干嘛,只有一点,不能离校,每天晚上在操场的晚点名还是要参加的。”
“哦。”陶嘉乖乖应道。
马上就要军训了,辅导员开始赶人:“行了,你走吧。”
陶嘉跟室友告了个别,在室友们看叛徒似的悲愤眼神中施施然离开了。
平白无故多出了半个月假期,陶嘉有些无所事事。这时间郑钦又在上课,他便自个儿绕着学校漫无目的地瞎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理学院。
昨天又忙又乱,除了他们学院以及宿舍楼,其他地方陶嘉都还没来得及好好逛逛,理学院也是今天第一次经过。
理学院是A大的重点学院之一,教学环境自然比其他学院要好一些。而其中数学专业又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分数线高到吓人,每年录取的人数也比其他专业少,能进入这个专业的都是人中龙凤,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所以A大的学生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戏称他们是A大的嫡长子,血统纯正,身份高贵,就连宿舍环境都要比他们这些庶出的好。其他人都是逼仄拥挤的四人间,只有他们是酒店待遇的豪华双人套间。
陶嘉对此没什么意见,毕竟人家的成绩在那摆着呢。不仅不羡慕还有些骄傲,他家那位可是高考状元呢,住好一点怎么了?有本事你们也去考一个啊!
他在理学院转悠了几圈,中途发消息问郑钦现在在哪儿上课,告诉他自己要来接他下课。郑钦没问他这时间为什么不军训,直接给他发了教室的地点。
陶嘉得到了男朋友的位置信息瞬间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又看了看时间,离下课只剩下十分钟了,于是仰首挺胸,信心十足地大步朝前走去,边走边找教室。
五分钟后,他蔫头蔫脑地回到最开始出发的地点,看着指示牌唉声叹气。
他高估了自己识路的能力,也低估理学部教学楼的奇葩设计。
“好好一个教学楼你非得设计成迷宫有病啊!”陶嘉找不到教室便把气撒在石柱上,对着廊柱又是踢又是打的,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着,“教学楼就要有教学楼的样子!设计得四通八达,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路痴的感受!”
陶嘉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所以完全意识不到他现在这样有多像个神经病。途中有路人经过,见他如此都默默绕了个弯,离他远了一些。
发泄够了陶嘉冷静下来,将指示牌又认认真真研究了一遍,甚至事先在脑子里演习了一遍路径,这才满怀信心地重新出发。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找得比较顺利。大致的方向还是正确的,只是一边走一边找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离目的地还有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下课铃响了,学生们陆陆续续从各间教室里出来。
陶嘉还在爬楼梯,被下来的人群挤到了墙边。他拿出手机给郑钦打了个电话。
“我马上就到了,你等我!”
说完他挂了电话,跟头蛮牛似的往上冲。
其实他完全可以在楼下乖乖等郑钦下来,还能少跑点路。可是,或许是被着迷宫般的建筑气着了,陶嘉现在是不找到教室誓不罢休。不蒸馒头争口气,见不到教室不罢休。
陶嘉紧赶慢赶到教室,其他人都已经走了,阶梯教室里只剩下郑钦一人,淡定地坐在位置上,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书本。
陶嘉靠着门口快速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边埋怨着边往里走:“这楼谁建的啊,跟个迷宫似的,这不是刁难我们这些方向感不好的嘛。”
郑钦淡淡一笑,把书本随手扔进包里,带着陶嘉离开教室,问道:“走错几遍?”
“……五遍,”说完陶嘉又紧接着解释,“不是我的原因,完全是你们教学楼建的太非人了!换做别人一样走错。”
“哦。”郑钦笑意未减,意义未明。
陶嘉用肩膀去撞他,插着腰说:“不准怀疑我的话,你必须相信。”
“嗯,我信。”郑钦很配合。
这还差不多,陶嘉放下手,小跑几步跟他并肩,又提起了军训的事:“辅导员说是我哥哥打电话告诉他我不能军训的,那个哥哥是你吧。”
“是。”郑钦坦诚认道。
陶嘉又撞了撞他的肩膀,嘟哝道:“以前想当我爹,现在又想当我哥。咋的,男朋友这个身份还满足不了你啊?”
郑钦垂眸看了他一眼:“嗯。”
“你说什么?”陶嘉瞪大眼睛。周围没有其他人,他也没可以压低声音,虎着脸凶巴巴质问道:“你再说一遍?能不能满足你?”
郑钦无声笑了笑,拉过他的手走进一条无人的小道,边走边道:“我不止要当你男朋友,也要当你家人。你缺少的我都想给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陶嘉眼眶微红,嗓子梗得生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力握紧了他。
一个月前,陶嘉的父母最终决定结束这段摇摇欲坠的婚姻。陶嘉发誓要维护好的家庭最终还是散了。
一切又变成了重生前的样子。离婚后一周,陶建国主动申请调去海外分部。而汪美丽当初是跟随丈夫去的南城,如今已经离婚了,南城自然没有再待下去的意义,因此在陶建国出国后不久他也带着陶嘉回了U市。U市的房子陶建国给了母子俩,钱也基本上都给了他们,只给自己留了一小部分。
对于父母离婚一事,已经经历过一次的陶嘉这一次接受地很平静,没哭也没闹,只是冷静地说了声:“哦。”然后在夫妻俩商量儿子跟谁的时候,他又道:“不用管我,我已经成年了,能照顾自己。”
说是这么说,但最后还是跟到了汪美丽的户口名下,而陶建国则负责出娘儿俩的赡养费,和前世一模一样。
父母离婚一事陶嘉没有瞒着郑钦,而且一再表示自己没关系,不用安慰。郑钦也就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抱紧了他。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事实上陶嘉心里还是难过的,只是不想让郑钦担心,一直装做无所谓,继续嬉皮笑脸地逗他,厚着脸皮求抱抱。他以为自己伪装地很好,却不想早就被郑钦看穿了。
“啊——还是被你看出来了。”陶嘉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晃了晃交握的手,笑嘻嘻道,“还以为自己的演技挺好的呢。”
郑钦站定转身,捏了捏他的脸,说:“我是你男朋友。”
陶嘉噗嗤笑出声,逗小狗似的挠了挠郑钦的下巴,哄道:“没人说你不是。”
郑钦也笑了,拉着他继续走,又走了一段路,他复又开口,说:“明年搬出去住吧。”
“同居?”
“嗯。”
☆、第五十四章 论坛
第五十四章猫狗
此后的半个月,大一的新生经历了熬人了辛苦军训,而陶嘉却能天天睡到自然醒,醒后便去郑钦寝室打游戏。郑钦的室友在开学之际就搬出去住了,现在这宿舍只有他一个人在住。陶嘉知道之后连说了好几声羡慕,要不是大一的晚上经常要查寝,他都想搬过来霸占另一张床了。
郑钦给他一把备用钥匙,所以即便他不在的时候陶嘉也能进出自如。应数专业的课程很多,郑钦几乎每天都有课,所以大多时候都是陶嘉一个人在宿舍里,打游戏到中午,等着郑钦下课了给他带饭,吃完饭,两人又挤在小小的单人床上午睡一个小时。睡醒后,遇到下午有课的日子,郑钦便出门上课;没课的日子便留在宿舍陪陶嘉。陶嘉打游戏,他就搬个椅子坐他旁边看书,交流不多,但气氛和谐。
这日陶嘉午睡的时间有些久,醒来的时候郑钦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书。他拉长身子伸了个懒腰,手臂一伸抱住了郑钦的腰身,又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蹭了蹭,带着未清醒的鼻音嘟哝了一句:“几点了?”
郑钦看了眼挂在床头的手表,揉揉他的脑袋说:“两点。”
陶嘉猛然清醒,惊讶道:“我居然睡了整整两个半小时?!”
郑钦笑笑没说话,把书放在一边,率先爬下了床,穿好鞋后在下面问他:“要不要下来?”
“哦,”陶嘉跟着爬起来,下去之前不忘把被子重新叠好,床铺也整理平整。
下床后陶嘉才后知后觉现在是上课时间,好奇地问郑钦:“你下午不是有课吗?怎么没去上?”
郑钦打开衣柜,解释道:“调课了。”
陶嘉见他换了身衣服,问道:“要出门吗?”
“嗯,”郑钦应道,又看了陶嘉皱巴巴的衣服,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的短袖扔给他,“去换上。”
陶嘉把衣服从头上扒上来,懒得特地跑浴室换,便当着郑钦的面直接脱下了衣服。他的注意力都在衣服上,所以没发现郑钦从刚才开始,视线便定格在了他的身上,一秒也没挪开。
陶嘉低着头边翻衣服边问道:“我们要去干嘛?”
话音刚落,陶嘉便感觉自己被抱着转了个身,还没反应过来后背便贴上了冰凉的门板。
“嘶——”陶嘉被冰得一个激灵。
下一秒,郑钦便把左手垫在了他的后背和门板之间,右手环着他的腰,手指在他的腰间轻点着,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坏笑,贴在他的耳边暧昧低语:“开房,去不去?”
陶嘉:“……”
沉默了三秒钟后,陶嘉就跟屁/股着了火似的;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推开郑钦,脚底抹油逃离了他一米远。他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呵呵呵,会不会太快了?我我我还没准准……”说到后来就没了声,这种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郑钦努力忍笑,脸上保持着正经之色,就好像刚才只是谈论了一个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刺激的十八/禁内容。他慢悠悠踱步过去,又把人抵在了爬梯边,故作苦恼地问道:“快吗?可是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两年了。”
“有、有这么久吗?”陶嘉努力后仰与郑钦拉开距离,此时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根本不能思考。
郑钦捏起他的下巴,大拇指在他嘴唇上轻轻摩挲,挑眉道:“不相信我?”
陶嘉猛摇头。
郑钦继续问:“还觉得快吗?”
下意识又摇头了。
郑钦微微一笑,在他唇角轻轻一吻,用低沉暧昧的嗓音问道:“还是没准备好吗?”
头摇到一半猛然顿住,随后疯狂点头。
“这种事情要讲天时地利人和的,一定要选个好时辰。”陶嘉压抑着内心的羞涩,一脸认真的解释,“第一次一定不能随随便便,真的!所以,这事就先缓一缓吧,等我选个黄道吉日,你看如何?”
郑钦盯着他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没忍住趴在他的肩头低低笑出声,肩膀也跟着一抖一抖。
陶嘉目瞪口呆。郑钦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表情都是淡淡的,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郑钦开怀大笑。陶嘉觉得稀奇之余又忍不住花痴,他男人怎么连笑声都要比别人好听呢?
其实在郑钦趴他肩头笑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十有八九又被这人耍了。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