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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楼梯间里大吵。
舒瑾文下楼去吃蓝莓奶酥,想趁机活动活动,不想搭电梯,就顺着楼道走楼梯。
结果正撞见施冠宇把苏愿压在墙上亲吻。
苏愿被强迫性地压住,衣领都扯开了半截,不情愿地挣扎。
舒瑾文吃了一惊,不小心碰响了门环。
施冠宇猛地回过头来。
似乎突然清醒,下意识松开了苏愿,飞快对舒瑾文解释道:“你误会了。”
舒瑾文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苏愿却忽然抓紧衣领,猛地撞开施冠宇,跑出去了。
离开的时候,舒瑾文隐约看见,他的眼圈有一点红。
第37章
舒瑾文近来有了噬辣的毛病。
离搬入暖温房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抓紧了时间在外逍遥。
这逍遥其实也算不上逍遥,偷摸解馋罢了。
冷吃兔,辣子鸡,小龙虾,酸辣无骨鸡爪,掌中宝,炸鸡,什么辛辣刺激吃什么,还喜欢配着冰可乐和大桶冰淇淋一块儿吃。
陆飞驰拦了几次没拦住,后来干脆抱着他压在座椅上,喊李秘书快快收走,仿佛严格管控孩子吃零食的家长。
孩子任性骄纵,大人只能无奈地严防死守。
舒瑾文在大部分时候都是淡漠成熟的,但任性的时候也让人头疼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孕期敏感的缘故,他变得极其容易被欲望掌控,无论是食欲还是情欲。
陆飞驰的挣扎煎熬可想而知。
早餐一直都是陆飞驰做,新鲜榨出的果蔬汁,两片吐司,煎蛋,水果沙拉,都是一大早新鲜空运过来的食材。
他在厨房里切水果,舒瑾文会突然软软地贴上来,凑在他耳旁小声道:“……我要吃。”
“再等一会儿啊,一会儿就好了。”
他手忙脚乱地给葡萄剥皮,拿起一个喂他。
舒瑾文却不肯吃,摇摇头道:“好酸。”
“不酸的,”陆飞驰又切了一片莲雾,微微侧头,递到他嘴边,“尝尝这个,我加了沙拉。”
舒瑾文还是摇头,嫌弃道:“好凉。”
陆飞驰哭笑不得:“吃冰淇淋的时候倒不限凉了。”
他以为舒瑾文是晨起胃口不好,又琢磨着逃掉早饭,于是警告他:“我跟你说啊,早饭可不能不吃。你就是那些甜的辣的吃太多了,肠胃受了刺激,才不喜欢吃早饭,你……”
他待要继续说,舒瑾文忽然曼声抱怨道:“……好吵。”
陆飞驰委屈地垮了脸,只好又低下头继续做早饭。
他对他一向是没办法严厉的,何况舒瑾文正从后面环抱着他,头搁在他肩上,整个人如同一只慵懒撒娇的猫咪。
只听着他柔软轻微的呼吸声,陆飞驰就整个心都软了,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
舒瑾文却忽然一只手绕到他前方,轻轻抓住了中间凸起的地方:“那些有什么好吃。”
陆飞驰:“……”
舒瑾文用食指挠了挠沉睡的东西,懒懒道:“我要这个。”
早餐便往往因此一塌糊涂。
他被按在洗手台前,上身伏在案台上,裤子扒到腿根处,强迫性地撅起屁股,被年轻的继子粗暴地进入。
舒瑾文哑着嗓子哭:“陆飞驰,王八蛋,痛死了……”
陆飞驰青筋暴跳:“还不都是自己惹出来的,你好好坐桌旁等早饭吃,哪有这么多事……”
他怀疑舒瑾文根本就是故意的。
舒瑾文被按在台前冲撞,衬衫领口都被撞得散了两三颗扣子,从陆飞驰的角度俯瞰下去,能清晰地看到大片白皙的胸膛,影影绰绰的,越发柔软饱满的前胸,和淡粉色的凸起。
于是动作就越发粗暴。
舒瑾文是不肯吃亏的。
他用食指沾了乳白色的沙拉酱,故意伸出舌头,浅浅舔了一口。
伴随着身形晃动,指尖剩余的沙拉酱就悉数蹭到了面颊上。
他侧过脸,懒懒得抱怨:“好了没啊,还吃不吃早饭了。”
一边说,乳白色的酱汁一边顺着面颊流下来,顺着脖颈流进敞开的衣领。
陆飞驰:“……”
舒瑾文最近最爱的是一家广东早茶店,里头的椰汁糕和凉瓜汤丸是一绝。
店面离陆氏隔了半座城市,陆飞驰恐他贪食,更没心思吃正餐,便只允许他每周四晚上吃一次。
这天便是周四,陆飞驰开车带他去茶楼,因为担心带回家会凉掉,影响口感,两人便在店里吃。
舒瑾文兴致勃勃地叉糕点吃,眼睛无意识地向窗外看了看,忽然定住:“那个,是……”
陆飞驰顺着他的目光向楼下看去。
他们坐在二楼,对面正对着一家地下酒吧。
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被一群男孩架着,醉醺醺地走出了酒吧,正是施雨竹。
说“走”其实已经不太恰当,施雨竹显然已经没了意识,脚步虚浮。
男孩们互相交换了眼色。
有男孩借着搀扶的姿势,胳膊肘故意在她身上磨蹭,一群人嘻嘻笑了起来,施雨竹也毫无反应,如同一具死尸。
舒瑾文道:“我们下去看看。”
“我去,”陆飞驰淡声道,自己站了起来,“你好好吃饭,我很快回来。”
舒瑾文看着他下去,对那几个男孩说了几句。
几个男孩骤然变了脸色。
然而从打扮上看,他们并不是什么富家子弟,更像是附近酒吧里的闲散混混;而他们打量了几下陆飞驰的穿着,显然也意识到对方是个惹不起的角色,于是很快交换了脸色,不情不愿地散了。
舒瑾文松了口气。
陆飞驰把施雨竹接了过来,手臂从身后托着她,动作礼貌而疏离,掏出手机打电话。
十分钟后,施家的司机赶了过来,千恩万谢地将施雨竹接了过去。
司机原本已经将她接了过去,施雨竹忽然醒了。
一睁眼看见陆飞驰,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猛地扑进了他怀里。
舒瑾文一叉子插进椰汁糕里,盘子倏地打翻在地。
他被响声惊得一抬手,水杯也掉落在地。
服务员之前就被经理嘱托过,要对落地窗旁这桌的客人好生招待,据说客人来头不小,还是老板的朋友。
舒瑾文要弯下腰捡碎盘子,服务员连忙赶来收拾东西,安慰道:“没事的,您坐着,我们会把东西都给您重新上一份。”
舒瑾文苍白着脸,点点头,向他道歉:“是我疏忽了……”
东西很快打扫整理好,原原本本地重新都上了一份。
舒瑾文心不在焉地向楼下望去。
施雨竹已经被重新塞回了司机手里,只是她挣扎得厉害,司机不敢怎么碰她,于是只好两人一起将她架进了车子后座,锁好门。
黑色奥迪扬长而去。
几分钟后陆飞驰回来,衣服上有些酒红色的酒水渍。
见舒瑾文盯着脏污瞧,陆飞驰连忙解释道:“她醉酒得厉害,口袋里还装着半瓶酒,就洒到我衣服上了。”
舒瑾文点点头:“是啊,我看到她扑到你怀里了。”
陆飞驰瞪大了眼睛,一脸紧张道:“你……你刚才一直在看我?”
舒瑾文喝了一口水:“是啊。”
陆飞驰竟然结巴了,张了几下嘴,说不出话来,傻傻地看着他,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样子。
舒瑾文忽然笑了,他觉得陆飞驰紧张的样子很好玩:“没什么,我知道是她主动的,你没有主动抱她。”
“我当然没有!”陆飞驰立刻道,小心翼翼地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舒瑾文摇摇头:“为什么要生气,这只是个意外。”
陆飞驰就“噢”了一声,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的样子。
舒瑾文哭笑不得:“怎么,你希望我生气么。”
陆飞驰脸红了,犹豫片刻,道:“每次好像,都是我在吃醋,你总是大大方方,通情达理,从来不会在意有谁接近我。”
舒瑾文:“……”
“可是我偶尔,也会希望你生气,”陆飞驰小声道,“小气也好,吃醋也好,生气也好……你会不会也偶尔,想要全部地拥有我,一分一毫都不让给别人呢?”
第38章
舒瑾文搬进暖温房的当天,陆老太太忽然递消息来,说有重要事情要说,让他们紧急到老宅集合。
陆飞驰老大不乐意,冲李秘书道:“你去回老太太,我这儿忙着呢。”
李秘书有些为难地看向舒瑾文。
这是她最新发现的小技巧,但凡有老板派下来的解决不了的问题,舒瑾文出面,就一定能解决。
舒瑾文却脸色有些惨白,低声对陆飞驰道:“会不会……”
会不会是,老太太发现了。
陆飞驰愣了一愣,明白他的意思,道:“那你的意思是?”
舒瑾文道:“去。”
注定要来的,躲也躲不过,倒不如鼓足了勇气去面对,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陆飞驰却踟蹰起来。
他认真对舒瑾文道:“你不想去,就不用去,何况谁知道是不是鸿门宴,我不想让你有任何危险。”
老太太年轻时候,那可是说一不二泼辣狠厉的主儿。
就私奔这事儿来说,连父母都压她不住,最后是因为陆城出生,老两口见木已成舟、无可挽回,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
谁知道老太太会不会门后藏把大砍刀,就虎视眈眈等着他们上门。
舒瑾文道:“瞒是瞒不了多久的,你知道的,何况突然抗命不去,老太太更起疑心。”
陆飞驰有些烦躁:“你不用管别人,你不想去,谁也强迫不了你。”
舒瑾文道:“我想去。”
陆飞驰瞪着他。
舒瑾文忽然轻声道:“何况还有你呀,你在我身边呢。”
陆飞驰倏地红了脸颊。
一个小时后,两人到了老宅。
舒瑾文心事重重,陆飞驰也难得地没了调笑的心思,一路沉默,从紧皱的眉头也能看出来紧张。
一下车,就看见老太太老爷子和一帮女佣站在门口。
老太太看见她们,立刻大踏步走了过来,满头银丝随风飘扬。
她厉声道:“你到底在搞什么?!”
两人俱是脸色一白。
陆飞驰反应极快,立刻挡在舒瑾文前面,道:“不关我小爸的事,都是我的错。”
老太太眼睛都瞪圆了,气得嘴唇都抖动起来:“好,好,竟然有胆子承认……你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这时候倒是坦荡诚实起来了。你爸爸泉下有知,怕是掀了棺材板也要打死你这个畜生!”
她四下寻找,几步奔过去,一把抓住角落里的笤帚,要抽陆飞驰。
女佣们连忙上来拦,被老太太一把甩开了。
老爷子终于看不下去,一把拽住笤帚,冷静道:“先别急着打,把事情问清楚,我不信飞驰会做这种事。”
“你还护着他,”老太太疾言厉色道,“他自己都承认得清清楚楚了!”
老太太和老爷子对陆飞驰的态度一向有着极微妙的不同。
老爷子年轻时闯荡江湖,杀伐决断,在公海被海盗劫过货,在死人堆里爬过,人送外号“陆阎王”。但年老时忽然丧子,便一下子受了打击,认定这是老天爷对自己年轻时贪欲太盛的惩罚。
老爷子一夜之间满鬓白发,不久后开始信佛,对陆飞驰愈加疼爱,唯恐老天爷收走了儿子,又要收走宝贝孙子。
而陆老太太一向是不信鬼神的,连因果报应都不信,年纪越大越发凌厉泼辣,在陆氏安插娘家的那些舅甥表侄就是例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