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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人再次把头低了下去,手指死死抓住裤子的布料,用力大到骨节泛白。只是他那双周末末此时看不见的双眼中,之前的虔诚严肃认真都已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狡黠、算计,和阴谋得逞后的得意。
“不行不行,我绝对不允许,夏亦岑……”周末末缓过神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跟秦牧说:“夏亦岑他家就他一个,他喜欢女孩子,而且……”
“他当时也没反抗的!”秦牧猛的抬起头,眼圈变得通红,眉头紧锁,满面急切恳求,“况且这种事,小周公子凭什么为他做主?”
“没反抗?”周末末的世界眼下充斥着被这三个字炸成的响雷,他有些难以置信,摇着头瘫坐在沙发上,好像一是不能接受发小和男人,还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男人,发生过那种关系的事实。
但秦牧有句话说得对,这种事须得自己把握,如果夏亦岑只是被人欺负了,周末末可以给他出头为他出气,但如果涉及到感情,那么再怎么亲密的关系,周末末也没理由为夏亦岑进行选择。
秦牧用余光偷偷观察对方,他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要骗过没什么人生阅历的太子爷,可谓绰绰有余。事实上也正如此,看样子这位趾高气昂张扬跋扈的小周公子,已经被自己的倾情演绎所打动,打算放弃插手他预谋已久的“猫捉老鼠”小游戏了。
没了这只小狐狸的阻挠,拿下那只可爱的“小老鼠”,对他来说自然就会像探囊取物般轻松简单。
“你说得对,”周末末的话印证了秦牧的猜想,他长叹了一口气,说:“但能不能让亦岑接受‘负责’,就全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知道,”秦牧再次保证道:“也欢迎小周公子监督我的诚意。”
秦影帝倾诉完衷肠,没呆一会儿就回山上继续拍戏了。
周末末留在山庄的306号房里,从沙发一路躺到大床上,烙饼一样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越发觉得胸闷气短。
那感觉就好像忽然得知,与自己并肩生长、相濡以沫、同枝连气的大好白菜,被一头吃辣鸡饲料、浑身撒满瘦肉精的劣质猪给拱了一样难受。
周末末想立刻冲到夏亦岑身前询问他、安慰他,但想到夏亦岑之前哄骗自己的行为,他又觉得事关私生活,不该那样唐突。
为什么好好的发小密友,为着一个烂秦木头,竟然有些隔阂生分了呢?
胸口这团愤懑之情无论如何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自行排解开,周末末气着气着,忽然就迁怒起某个人来。
妈的都是流光传媒!老板和员工联合起来,专挑他家地里白菜拱,拱了他不算,还要拱呆毛,拱了呆毛也不算完,就连艾维那棵女白菜他们都不放过!
是可忍孰不忍?士可杀不能辱!
周末末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摸过手机登录微博,把他偷拍到李天王出轨的照片选了几张最明显的出来,给上面的艾维打了马赛克,然后一股脑发了出去。
这样的艺人行径,绝对会影响流光传媒的声誉,甚至处理不好的话,还会耽误影版《浮沉录》的拍摄。
周末末却一点没有做了坏事对不起谁的感觉。相反,他觉得压在心头愤怒的石头顿时轻了不少,于是笑起来,重新躺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28章 看紧一点
周末末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他打了个哈欠,挤出几点鳄鱼泪,挂在惺忪的眼角,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十分具有欺骗性。
白岳阳坐在床对面的飘窗上,淡着脸看他,半晌轻叹一口气,先问:〃饿了吗?〃
周末末还没彻底醒过神,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屋里多了个人也没让他感到有多惊讶。他伸了伸懒腰,撑着床坐起来,揉着眼睛冲白岳阳嘟囔道:〃不饿,喉咙干,想喝水。〃
这个恶劣的小孩儿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上午究竟捅了个多么大的篓子一样,白岳阳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心太大还是演技太好了。他走到床边,把手掐到周末末的脖子上,轻轻握着没使劲,指腹贴着细腻的皮肤和小巧的喉结摩挲。
〃渴了?〃他盯着周末末的脸,仿佛想看出点什么。
这是个十分危险的动作,周末末的脖子生得修长,颈骨单薄纤细,如果白岳阳肯多用点力气,或许会把它捏断也说不定。
但周末末的反应却坦然淡定得一如寻常,他把手从眼睛上拿开,看向虚掐着自己的人,点头:〃大叔,倒点水嘛。〃
白岳阳又看了他一会儿,撒开手,转身出去了。
周末末这才垮下肩膀,长出了一口气。
睡了一觉以后,周末末彻底从发小和秦牧发生过关系的震惊中冷静了下来,回头再想想真是万分懊恼,眼下李天王的事情,已经脱离了他原本的计划,不用看也知道,他上午发出去的那条微博将会在圈中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
MOMO影视和流光传媒各自投拍的《浮沉录》毕竟同属于一个IP,宣传期又撞了车,势必会有比较有竞争。流光的电影版无论从故事精彩程度还是资金阵容上来说,都要更胜MOMO影视的网剧一筹,周末末很清楚,自己想要从中脱颖而出,就必须打差异化竞争的牌。
然而《浮沉录》这一IP再好,原著深入人心的优势之处也是有限的。说白了,读者和粉丝们的萌点就那几个,既然想要和电影版有差别,这些吸人眼球的东西网剧版自己不甘心放弃,就只有想办法让对手放弃了。
主人公道长和男二号式神的〃基情〃,正是最令粉丝津津乐道的萌点之一。
小周公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想方设法寻找制造令对手主动放弃某些〃萌点〃,从而使两部《浮沉录》形成差异化竞争,可惜白岳阳看似着了他的道,两人相处得像蜜里调油一般,实则防线坚实牢靠得很,根本不给他一点可乘之机。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今天上午,Lee出轨的行径宛如天赐良机,给了周末末一个搞破坏的突破口。
Lee在影版《浮沉录》中饰演男二号式神一角,也就是说,如果流光想要抓牢热爱〃道长和式神之间的基情〃这一比较庞大的消费群体,再接下来的宣传中,关于秦牧和Lee之间良好关系的炒作和舆论引导,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周末末来找秦牧,本来是想哄骗他用自己粉圈的账号把Lee出轨的事情曝光出去,先让影版式神扮演者在大众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甚至一落千丈,到时候投资方从影响票房的角度考虑,削减男二号的戏份最好,如果流光选择把这件事压下来,周末末自然也还有后手。
他手机里存着后援会会长那句〃我就秦木头〃的语音,随便想个办法把〃秦牧披小号曝光Lee出轨丑闻〃的□□捅出去,两家的粉丝撕逼也够撕到过年了,流光还哪来的能耐敢炒道长式神台前幕后一生推。
真到了那一步,这个基情大卖点可就是网剧版一家独占了,《浮沉录》的原著粉和CP粉有大半部分都是重合的,影版得罪了CP粉,其口碑和威胁性,自然都要大打折扣。
事情要是真按他心里的小算盘发展,周末末不说能够完全置身事外,至少也不会明面上跟流光和白岳阳撕破脸。到时候情人继续当,情报继续探,工作生活性生活三不耽误,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益。
只可惜。。。
看老男人刚才的样子,恐怕Lee的事的确让他很为难,影响影版的宣传和排位大约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周末末心想,眼下的情况虽然他想要的结果也没什么太大差别,却绝对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事情有些难办,果然冲动猛于虎。
还得想个法子遮过去才好。
周末末用手掌搓搓脸,眼珠子也跟着在下面滴溜乱转,他现在一想到秦牧心里就焦躁,总觉得从影帝口中听来的〃真相〃和表白十分不靠谱,但事情关乎夏亦岑情感和隐私,他还真不想问的太多太深入。
白岳阳端着一杯温水回到床边,递给周末末,问话还是很简短:〃你喝酒了?〃
〃就一罐,〃周末末赶忙把心神从深思中□□,气呼呼地道:〃大叔,跟你说,我不是针对谁,你们公司的李天王啊,真他妈不是东西。亏你两岸三地跑了几个来回签他回来,今天早上我去酒店视察,发现他竟然。。。。〃
〃我知道,〃白岳阳打断他,〃不只是我,全国人民现在都知道。〃
周末末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般抽了口凉气,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状似忐忑地观察着白岳阳脸上的表情,目光闪烁不定,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查起来。
白岳阳不知道他这副才意识到自己闯祸、受惊小兔子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他不动声色地坐到周末末身边,用指背碰了碰水杯,〃不是渴么?〃
周末末的确是装的,他暂时不想跟白岳阳撕破脸正面刚,或者分道扬镳之类的,他都不想,但他自己也想不通这份〃不想〃的缘由。
要装就装得敬业一些,周末末刚睡醒,虽然真的很口干舌燥,但他心想,一个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人,应该是不会有心思去喝水的,于是他保持着慌乱地神色,小心翼翼地看着白岳阳,没动。
白岳阳笑了一下,把杯子拿了回去,又说:〃怎么,等我喂你?〃
周末末下意识摇头,才晃了两下脑袋,就见白岳阳自己灌了口水,把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放,扭身向他扑了过来。
嘴唇压上嘴唇,柔软却不容抗拒,白岳阳的舌头灵活地舔开了周末末唇缝,撬开牙关探入了口腔,抵着他嘴巴里那根软肉开始极具侵略性的肉搏。一股温热的水被渡了过来,熟悉的气息很快在口中弥漫开,带着欲望滑入咽喉。
周末末不习惯这样被强迫的吞咽,他哽住喉咙,那水没了去处,就顺着两人唇齿相依的缝隙向外溢,淌满脸颊和下巴,沾湿了床铺枕巾。他想呼吸却不能,水和贴着他口腔内壁游走不停的舌头挡住了汲取氧气的通道。
〃唔!〃周末末用手推白岳阳压在自己上面又硬又沉的身体,舌头也发力向外顶,想把肆虐中的敌人赶出去。
白岳阳将他两只手抓到一起,向上拉到头顶,牢牢按住,另外一只手钳住周末末的下巴,让他没办法咬合,手指用力掐着,几乎快要陷入周末末细白的皮肉中去。他嘴上也没停,继续撕咬纠缠着,甚至还用舌头去狠狠地舔舐敏感的上牙膛,像要把人一口一口生吞活剥。
这个吻不同于白岳阳以往的温柔和逗弄,毫无章法却疾风暴雨,是周末末从来没有经受过的粗暴、占有。
他仿佛被吸干了体内的养分、被搅碎了脑子里的神智,他放弃了挣扎,眼睁睁地看着目之所见渐渐变得模糊,光亮向中间收缩聚拢,最后化成一个渺小的光斑,消匿于黑暗。
周末末合上了眼睛,他以为自己会因为缺氧而晕厥,可施虐的人却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
白岳阳眯着眼睛看向身下这张精致漂亮的脸——他双目紧闭,面色潮红,睫毛随着剧烈起伏的呼吸上下舞动,几乎下一秒就要振翅而飞,而那下面藏着一缕总是极致璀璨灵动的目光,好像揉碎了许许多多最名贵也最纯洁的宝石,让人没办法不沉迷其中。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他等周末末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然后才开口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周末末的大脑在听到问题的瞬间,转了无数道弯,他有些拿不准白岳阳的意思,看起来这个老男人好像很愤怒,所以才会像刚才那样对待自己泄愤,周末末动了动手腕,又抿了抿唇舌,两处都被弄得很疼。
可是他又好像很平静,没有大呼小叫、没有发火,更没有指责谁,周末末想,这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