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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醉过。”
“……”
“黄导，不然先拍下一幕吧，”余廷有点头疼的看着黄裕声又要开始骂人的表情，赶紧把他拦了下来，要是再骂下去他估计这一幕要成为慕尤心中永久的的阴影了。
“行吧，蔓蔓，季源你们先来拍，芭娜你先休息。”黄裕声看了一眼余廷，“昨天刚夸他，今天就不行了。”
“……”余廷表示他从来没有说过余廷厉害，一直都是你自己在说……
“慕尤是真的很有天赋，但生活历练太少了。”黄裕声摇摇头，“你也曾经是影帝，你和他讲吧。”
“慕尤，过来。”余廷朝慕尤招招手，慕尤从tony手中接过大衣，只是默默地抱在怀里朝余廷走了过去。
“对不起。”
“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余廷有些无奈地揉揉他的头发。
“别揉乱了等会造型师又要重新来。”慕尤微微躲过去。
“他们先拍，我们去外面透透风。”余廷看着一脸苦闷的慕尤，“你先把衣服穿上。”
“我是不是很蠢？”到了外面被冷风一吹，慕尤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觉得简直不忍直视。
“每个我带过的艺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余廷叹了口气，“不是蠢不蠢的问题，是你没有经历过的问题。”
“我家里……不准我喝很多酒，更不会准我去酒吧。”
”你觉得酒吧会是什么样的？”
“很吵，很乱，很多……奇怪的人。”
“阿森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专一，很认真，有点胆小……”
“所以阿森会喜欢酒吧吗？”
“不会。”
“所以……”
“所以我既不能表现出我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又不能表现出我在听酒吧里的音乐而应该是对这种氛围很反感。”
“对。”余廷笑了笑，果然还是很聪明的。
“那醉酒要怎么演？”
“这种滋味每个人的感觉都不同，最好的办法是真的让自己醉。”
“……”慕尤愣了一下，“你在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余廷无奈，“我第一次演醉酒的时候因为导演给的是真酒，所以直接醉了，后来就按照那个时候的感觉去回忆，才找到演醉酒的状态。”
“为什么你就可以演这么好……”
“你已经很好了，你只是经历的少了一点。”
“你这算是在夸我吗……”
“算是吧。”
“你一定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被余廷夸奖了，你离影帝就不远了。”
“你小子野心不小啊。”余廷笑了，“都开起我的玩笑了，看来情绪是恢复了？”
“我想知道你。”
“知道我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你能演这么好，几乎你的每部电影我都看过，连肥皂剧我都去看了，就算是你最早的作品也表演得很好，明明那个时候我们年龄差不多，为什么现在我就不行……”
“我在美国长大的，有很多你们不能尝试的东西我都被允许可以尝试，比如泡酒吧，比如自己开车旅行，睡在公路上，搭顺风车去另一个城市……顾青山那个角色之所以演得好，不如说是我把自己几年前做过的事情再现一遍。有些东西是要经历了才会懂的，但有些东西你依靠你的想象力和逻辑就足够了。”
“你会带我吗？”
“带你什么？”
“带我经历那些我没有办法去想象的事情。”
余廷有些想笑，想说“怎么说出这么文艺的话”来调侃小孩，然而一转头看到慕尤微微低着头，眼睛看着另一个方向，甚至身体都有些在颤抖。他觉得慕尤是在紧张，尽管他不知道慕尤在紧张些什么东西。但他还是轻叹了一口气，用手扶住他的肩膀，“当然。”
回到片场以后，再一次试演居然只因为芭娜想他身上泼水笑场了而ng了一次，其他的都顺利过了。
在黄裕声喊完“收工”以后工作人员赶紧冲上去把只穿着衬衣的慕尤用棉衣包起来，给他擦已经在零下几度的深夜里结成冰挂在头发上的水。
“看不出你还有叫人演戏的天赋吗？”黄裕声调侃着余廷。
“他很聪明。”
“我手里还有一部剧，是一部抗战剧，有一个司令儿子的形象很适合他。”
“剧本给我吧，我回去看看。”
“行。”黄裕声答应了，“你这么担心慕尤就跟过去看看呗，还站在这里装什么装。”
“……”余廷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向被被工作人员包起来了的慕尤走去。
“廷哥，他脸好红……”tony看到余廷过来了连忙让地方给他，一边汇报着慕尤的情况。
“哈，没事，就是喝多了。”黄裕声也跟了过来，“这小子要我把他的就全部都换成真酒，我想着他说没醉过就多给他灌了一点，没想到喝多了。”
“……”黄导你知不知道人家的没醉过意思是没有喝多过而不是喝不醉……
“行了也挺晚的了大家都回去吧我和tony送他回去，芭娜今天慕尤状态不好，辛苦你了。”余廷在人群中看到了披着厚厚军大衣的芭娜，顺便提了一句。
“没事没事，赶紧回去吧。我还泼了他两次水呢，别感冒了。”
回去的车上tony在前面开车，余廷和慕尤坐在后座，慕尤强撑着清醒地走上车，然后就睡了过去……
但是一路上睡得极不安稳，总是紧皱着眉头，嘴里低声的说着什么。有时候余廷凑过去听能听到自己的名字，但是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清楚。
等到到了酒店慕尤已经不知道是睡得还是醉的，反正是怎么叫都叫不醒了。余廷只好无奈的和tony一起把他运回了房间。
看着身上还泛着酒气一脸潮红的慕尤，一向很讨厌醉鬼的余廷居然只觉得现在不吵不闹唇红齿白的小孩子更加漂亮了。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慕尤这个家伙居然真的去找导演要换了真酒然后自己喝醉了来找感觉，大概是真的喜欢演戏吧。回过神来看着tony也正望着慕尤在发怔，好笑地拍醒他，“看傻了？”
“他很漂亮。”同样在美国长大的tony也是很直率的人，直接把他所想说了出来，看到余廷玩味的看着他，赶紧又补充一句：“我不是弯的，我只是纯粹从容貌的角度来说的……”
“美得男女不分了是吧？”
“对！我以前一直觉得廷哥你是最漂亮的……”
“我觉得你要再想一下措辞。”余廷掏出手机随手回了个短信，听到tony的话后凉凉的回了一句。
“不不不……”tony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我的意思是……是最帅的……”
“所以现在我不是最帅的了？”
“……”tony欲哭无泪，“廷哥我错了……”
“你明天早上早点过来看看他醒了没有，他明天，不，今天下午还有戏，让他状态好一点，”
“我知道了。”
“行了，你给他洗个澡，我先回去了。”余廷干脆利落地布置任务，然后潇洒地把不知所措的tony留在了原地。
这个时候的余廷一定不会想到等白天再见到tony的时候tony已是一身伤痕。当然是慕尤醉了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对扒自己衣服的人给了一顿没有章法的组合拳的结果……
“我要加薪！”在余廷惊愕地盯着tony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和一旁有点内疚但是装作很理直气壮的慕尤良久终于大笑出声以后……tony终于无比憋闷地喊出了他的心声。
“好。”余廷想了想，觉得反正现在小米几乎不管慕尤的事情了，让他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加就加吧。
“廷哥……”现在是tony傻眼了，“你在逗我吧……”
“不想加就算了。”
“想！我想……”tony欢呼起来，扑向余廷，“廷哥我爱死你了！！！！”
余廷眼角一抽，谁来告诉我当初那个被我训得服服帖帖看到自己就躲的的傻小子去哪里了……他不知道其实tony只是见钱眼开了而已……
“你不觉得你要先把你的脸整理一下吗？”慕尤在tony扑向余廷的时候就伸手想阻止他，没想到被身强力壮的tony给带了一个趔趄……站稳了一下身子，看到tony没有扑到余廷，才凉凉的在旁边插刀。
“我这张脸到底是因为谁才需要整理！”tony愤怒地望向一副事不关己表情的慕尤，装作要掐他脖子的样子把手伸了过去。
慕尤也没拦着他，他心里也稍微有点愧疚，人家好心帮自己……
“不对啊，你怎么这么烫？！”tony一脸吃惊的把手探向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又发烧了？”余廷抚额，这位少爷的体质是有多差，自己当时在零下十多度的冰窟窿里拍了四个小时的戏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的不用替身的去拍武打戏……
“可能是昨天被水泼了又没及时擦干着凉了吧……”tony想了想，又说，“带他去医院吧。”
“今天下午有他的戏。”余廷看了一眼慕尤，“正好拍的是你买醉后病倒在医院里的戏，直接这样去妆都不用化了。”
“廷哥……”tony被余廷的话给吓到了，“你开玩笑的吧……”
“我说真的，”余廷给了他一个白眼，“慕尤你能撑完今天下午吗？”
“能。”
“先把退烧药吃了。tony你带了吧？”
“带了带了……真的不去医院吗？”
“在《只剩青山》前面还有一部戏我本来是接了的，拍第一天的时候的了阑尾炎，当时以为自己是大牌，做了手术之后还请了一个礼拜假。回来就知道我被换下了。”
“啊？”
“那部戏叫《饕餮》，换下我的人是梁君友。”梁君友，从艺二十多年提名金徽奖数十次，第十五次提名，终于凭借《饕餮》夺得影帝。
“那一年梁君友凭借《饕餮》拿了金徽奖影帝。”慕尤接过话。
“是啊，那一年我二十一。本来我说不定就是世上最年轻的影帝了。”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余廷看着两人，突然笑了，“早就过去了，我就是说来吓唬一下你们，我当时就是演了那个角色也不会比君友哥演得好。所以，第一要注意身体，第二，只要还不会死就不要随便请假。”
第十七章
下午到了片场，黄裕声一眼就看出了慕尤状态的不自然，“你发烧了？”
“有一点。”
“不用去医院？”黄导想表示自己还是一个很有人性的导演。
“他说今天下午正好演病倒以后的戏，拍完再去医院。”余廷看了一眼准备说实话的慕尤，出口截断。
“我就喜欢这种敬业的年轻人！”黄裕声哈哈一笑，“一点小病算什么，放在几年前谁要因为这种事情给我旷工我就开了他！”
“……”慕尤表面谦虚的点点头。内心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和他请假去医院。
“正好，妆都不用怎么化了，赶快收拾收拾，开始拍了。”黄裕声指挥了一下，回头突然冲余廷一笑，“小余啊……”
“干嘛？”余廷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今天慕尤带病拍戏是你做的决定吧。”
“是。”余廷不动声色，“但是他同意了。”
“你可以啊，连苦肉计都给我用上了。”黄裕声瞅瞅他，“不怕给人烧坏了？”
“管他是不是苦肉计，反正对你管用就行了。”
“行了，我有什么好角色给你留着行了吧。”
“行，”余廷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