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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选一个……
我的皓风,还不到十八岁……
“那么,还是我来吧。”由我,来做他的继承人。
“你?你不是不愿意吗?”爷爷阴阳怪气道。
“但是我更不愿意皓风搀和进来。”
“无所谓,”爷爷耸了耸肩,“反正都是姓岳,少寒,明天你就替小风办转学手续。”爷爷对着张少寒吩咐。
“不行!”转学了,那我不是更见不到上官云了,我急忙反对,在脑海中迅速寻找着拒绝他的理由,“如果我转学了,我爸妈一定会知道,如果他们知道我又继承了你的事业,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爷爷也不想和爸爸闹僵吧?”
终究是父子,爷爷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但是你的训练……”
“我的课余时间,全部交给爷爷安排。”我几乎想象到了我以后日月无光的生活。
“老爷,”管家全叔走过来,俯身到爷爷耳边道:“是时候去和道哥的聚会了。”
“嗯。”爷爷点点头,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走了。
我和张少寒坐在空荡荡的套房里。
皓风皓风……
我真是一个伟大的哥哥……
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到学校的,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我没有去上课,而是直接回了寝室,我知道张少寒会帮我请假。
我缩在被子里,用被子蒙住头,藏得严严实实的,半点也不露出来。
我终究,还是要回到那种生活吗?
那样黑暗肮脏的生活……
上官云,这样的我,怎么配的上你?
所谓训练,练的不过是各种跆拳道空手道柔道,我们这一行,不需要别的,要的只是身手,因为一旦失误,代价可能就是自己的命。
大多数女生都会坐着公主梦,总想着自己将来一夜成名变成明星,要么嫁给一个又帅又多金的富家公子,我不帅,却是真真的富家公子,更可以随意完成一个人的明星梦。
我的富,当然不是来自我自己的能力,也不是来自我的爸爸,而是来自我的爷爷,以一种黑暗的方式。
贩毒。
这世上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付出代价的,我的财富,就是建立在无数人生命的基础上。
小时候的我还不懂,只觉得从那些港剧里看到黑社会老大多么多么帅,多么多么酷,起先我并不懂爷爷在做什么,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反正我的每一次行动都有无数保镖跟着,又帅又有气势又安全,为什么不要?
爸爸总是不肯继承爷爷的事业,我不明白,这样轻松的工作,又这么酷,还能挣到好多钱,为什么不肯?
爸爸总想带我们走,妈妈一直都听爸爸的,弟弟还小,唯一不肯走的,是我,我舍不下这一切的荣华富贵。
即使有再多保镖跟着,即使护的再周全,总有漏洞,我被绑架了,绑架我的人是个疯子,说话都颠三倒四的,他倒是没有怎么为难我,只是不停地骂,骂完我骂我爷爷,然后继续骂我,他带着我去了一个地方,一个很糜烂的地方。
☆、间接接吻
我虽然处在黑社会中,可是那时毕竟还小,烟酒不沾,一进门那股刺鼻的烟酒味刺得我险些吐出来,他带我看的不止是他们的花天酒地,还有药。
那种药我知道,就是经过我的手卖出去的,道里都叫白粉,可是我们管他叫香粉,希望可以掩人耳目,他们吸得这种香粉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我看到他们吸毒的样子,那样贪婪,那样餍足,那样恶心,那样……可怜……
是的,可怜。
绑架我的人不由分说地禁锢住我,拿起注射器,注射器里是透明的液体,我也认识,同样是毒品。
我挣脱不过他,由着他对着我的手臂打了进去。
其实一次是不会上瘾的,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一旦一次以上,那种瘾就无法再忍受了,再被绑架的那几天,他每天都给我注射四五支,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毒品。
原来这就是我卖出去的东西,让人成仙,让人成魔,恨不得,去死!
后来我被救了出来,我却觉得自己非常恶心,我急着想把自己变好,我想忘掉以前那个不堪的我,我疯狂地戒毒,因为从来没有哪个贩毒的反倒戒毒。
我没有去戒毒中心,其实那时候我还没有成年,即使去了戒毒中心也没什么,而且爷爷也一定会为我摆平一切,可我不肯,我用自己的方式戒毒,每一种方式我都尝试,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放弃,终于,我得了一种病。
那种病,叫人格分裂。
医生说我是急于忘记我不堪的过去,所以给自己塑造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性格,所以,人格分裂。
那时候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是正常的,什么时候是我的假性格,但我知道,我喜欢我的假性格,很傻,容易脸红,天真,那是我向往的性格,即使,我不配。
我终究是戒了毒,用一种常人都接受不了的方式,我试过自己用刀子割伤自己,试过撞墙,试过很多种方式,都不够痛,无法让我忘记毒瘾上来时的痛苦,后来我看了《还珠格格》,我看到了容嬷嬷,我想,不是十指连心嘛,那我就试试她的方式。
不过我用的不是针,是锥子,很小的那种,可以穿过指尖,深入指骨,也可以掀透人的指甲,我掀了自己的十个手指甲,不够,还有脚趾甲,长出来再掀,直到,我不再有毒瘾。
几乎是我戒毒成功的第二个月,我迫不及待地让爸爸带我走,我再也不会贪恋这里,这里显示着我的丑陋不堪,我不想看到这样的自己,只是到底爷爷势力太过庞大,很快就找到了我们,把年幼的弟弟带了回去,爸爸想着爷爷总不会亏待弟弟的,就没有再追,带着我们来到了这里。
后来爷爷把弟弟送到了国外读书,爸爸想办法找到了弟弟,得知爷爷并没有逼他也参与贩毒的事情,这才由着他在国外读书,毕竟跟着我们,没有这样好的教学环境。
来到这里,我原本凶残的性格渐渐消失,我逐渐被我的假性格取代,我几乎忘记了原来的我,如果不是那次看到上官云和晓雨……
我真傻,怎么会以为这样的我是真的?
我看着自己的十个手指甲,因为当年我总是掀指甲,现在长出来的都微微有些变形,我用力握拳,任由指甲嵌入肉里。
我总想,爷爷终究会死的,那我就等到他死,然后把他的势力解散了,可是他年轻力壮,那那么容易去见阎王,而且他手下势力那么大,在黑道打滚那么多年,怎么会乖乖听我的话就这么散了?
我没有办法,没有……
张少寒能做的,就是每天陪我训练,虽然上官云现在是我的同桌,可是我和他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我,不配。
下了课,我急着去找张少寒,今天要练的是散打,这是我的弱项,我如果想保护我在乎的人,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
“岳随风。”
我闻声停下来回头,是韩宁宁,也是我们班的,我和她不熟,其实她也长得很漂亮,只是为人很含蓄,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林晓泽做我们的班花,而不是她。
“有事吗?”
“你是同性恋吗?”她停在我面前,认真地问道。
……我红了脸,她是怎么办到把这句话问的就像“你吃了吗?”这样随便的?
“你是同性恋吧。”她换了个说法。
我依旧无语。
“你喜欢上官云吗?”她又问道。
我窘迫地看着她,除了脸红什么也不会。
“你不能喜欢他,他是坏人,一个坏学生臭流氓而已,这样的人不值得喜欢,”她认真道,那样的神情仿佛她只是在认真说事实,不是在数落任何人,“你不觉得许俊宇很好嘛?”
“……他好,又怎样?”我艰难道。
“那你去喜欢他啊。”韩宁宁一脸正气道。
……“好的,再见。”
我忙着闪人,这孩子怎么回事?是忘吃药了,还是吃错药了?
张少寒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
“小风,你是同性恋吗?”
“……”大家今天是集体吃错药了是吗?
“唔,”不等我回答,张少寒就勾着我的脖子若有所思地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同性恋好不好呢?和女生在一起我试过,和男生在一起……”
我有些沮丧,他一定很是嫌弃。
“一定很刺激!”张少寒一拍手叫道。
“……”
“小风,我们去酒吧吧,我已经推了柔道师父,明天再练。”张少寒侧头笑吟吟地对我道。
“额,为什么?”我现在整个脑子有点懵,他是不是也忘吃药了?
“感受一下同性恋的幸福生活啊!”
“……”我不应该问为什么的,我为什么要问呢!为什么呢!
这里有专门的男妓酒吧,只是我们到底没有那么开放,而且也怕被人看到影响不好,所以老样子,还是来了红色酒吧,这里虽然有不少男男女女,可是也是有不少好男风的人,所以在这里想找到同性恋并不难。
我一直躲在张少寒身后,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心虚吧,有些人玩够了女人,总会想换换口味,想找些男人来玩玩,这并没有什么,可是换上我这个真正的同性恋身上,我打死也不敢这么豁达,好吧,就是心虚。
最近我感觉我的性格有些多变,我除了无语还是无语,究竟我的人格还想分裂成几份?无论几份,只要不是原来那个残忍暴虐的我就好。
张少寒领着我来到吧台前,给我叫了杯果汁。
“小风,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做个选择题。”说完不等我反应他就跑了。
我感觉脑子越来越懵,酒吧里什么时候还出选择题了?真有情趣。
果汁是水蜜桃汁,我不爱喝,我想让服务生帮我换一杯,他死活不给我换,非说我喝过了,后来我干脆又叫了一杯啤酒,然后把果汁倒在啤酒里,就当自制冰锐了,我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哼,包子。”
一声轻哼在我身后响起,我怔了怔,说我像包子的不少,真正管我叫包子的只有一个,我惊喜地回过头。
“哼,花痴包子。”他又轻哼了声,目光里满满的不屑。
……“你也来这里喝酒啊?”不管他,我惊喜地打招呼。
上官云也坐在吧台前,就坐在我旁边,叫了杯酒,然后看也不看我,“不是,我来吃包子。”
“你别忽悠我了,酒吧里哪有包子啊。”别以为我不知道。
“先生,这是您点的包子。”服务生毕恭毕敬地送上来一个碟子,碟子里是真真实实的五个灌汤包。
……我感觉今天一整天我都在受刺激中。
上官云撇了我一眼,有些得意地夹起一个包子,然后张嘴咬了下去——
呲。
上官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然后惊恐地看着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还夹在筷子中的汤包,最后才看了看我,确切地说,是我衬衫胸前的一道油渍。
他瞪着筷子中的罪魁祸首。
我忍不住想笑,他是没有吃过灌汤包是吗?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没有用筷子,直接伸手拿过一个包子,轻轻咬开一个小口,吹了吹,确定不烫了,这才把里面的汤汁吸干净,这才大口地咬了一口包子。
我学着刚才上官云的动作,也得意地瞅了瞅他。
上官云的表情由惊恐变为不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