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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的话声戛然而止,衬衣领口被男人紧紧拽住,邢天深吸一口气,放肆地闻着燕子潇身上阳光干爽的味道:“操,你反应那么大做什么?”
“你在侮辱人。”
“我侮辱了又怎么样?”
妈的,死女人,竟然敢撬我看中的人。邢天在心里呐喊。
燕子潇加重手中的力气,棉质的布料把邢天的脖子勒出一条印子:“邢天,你别恶心人,我不喜欢男人,尤其你这种不要脸的。”
“咳咳……燕子潇,拿开你的手……造反了你……”邢天的脸色由红变白,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阿旭站在远处,好奇地看着两人。邢天大力挥手,阿旭一溜烟跑开了。
就在邢天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晕迷的时候,燕子潇松了手,邢天气都喘不匀,就立刻出拳,却被燕子潇轻松地挡住。
“燕子潇,信不信我现在就搞死你?!”邢天气急败坏。
“信,当然信。”
“那你他妈,还,咳咳,还敢拽我脖子……”
“因为你口无遮拦,不会说人话。”
“你算老几,管我说什么话?”
燕子潇又露出跟在停车场那次一样的看垃圾一般的轻蔑目光,邢天也恶狠狠地盯着燕子潇,表情中有股对燕子潇又爱又恨的矛盾。
剑拔弩张之际,道具组的人恰好走过来,那人不知道邢天和燕子潇发生了什么,大大咧咧拍燕子潇的肩膀:“道具已经整理好了啊,燕指人真nice,谢了。”
“不客气,”燕子潇收回目光:“我帮你把这箱兵器放回去。”
说着,燕子潇和道具师一起抬起地上的铁皮箱子,消失在邢天的视野里。
邢天又被当了回空气,不甘心地骂了声“傻逼”,拨通阿旭的电话。
“死阿旭,你刚跑哪去了——”阿旭一出现在邢天眼前,邢天先对他一顿臭骂。
“呃,老大您不是交待过,让我眼睛放亮点,别打扰你和燕指……”
燕子潇指指脖子上的红痕:“你猪脑子吗?*和谋杀分不清?燕子潇那傻逼心真狠,为一个死女人,快把我脖子掐断气了。”
“什么?那个傻逼竟然敢欺负老大你!”
邢天一拍助理的脑门儿,语气不高兴:“胡说什么呢,记住,只能我叫他傻逼。”
“哦,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找人把他收拾一顿。”
“不必,收拾他也是我亲自动手,和我玩儿,他只能惨败。”邢天阴森森道。
阿旭莫名脊背一凉。
“对了,让你做的调查呢?”
“晚上发老大的邮箱。”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让燕子潇这种性格的直男服软,他首先要找对方的致命弱点。
******
燕子潇的车中,王晓梅坐在副驾上。燕子潇不怎么说话,专心地开着车,王晓梅有点紧张,开始找话题放松情绪。
“燕大哥,听说你好像得罪了邢天。”
燕子潇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马路,沉声道:“谁说的。”
“大家都在议论,不然邢天下午那几个镜头一直bug,聪明的都能看到他是故意整燕大哥的。”
“哦。”燕子潇只回复了一个字。
“我可以知道吗,燕大哥怎么得罪了那个公子哥?”
燕子潇在脑海中搜索答案,但好像没什么结果。除了邢天莫名其妙地说要泡他,恶心了他一整天。
王晓梅看到男人嫌恶的表情,以为自己多话了,便悄悄闭嘴。
前方的路口上突然冲出两个嬉闹追跑的小孩,燕子潇猛的踩住刹车,王晓梅没系安全带,头差点撞到玻璃上,吓的她花容失色,大声尖叫。
“受伤了吗?”燕子潇把车停到路边,柔声问。
“没……”王晓梅的双手死死绞住怀中的包包,看样子惊吓过度。
燕子潇突然侧过身子,温柔地帮王晓梅把安全带系好,顺便给她一瓶水。
“谢谢燕大哥,”王晓梅接过水,脸刷的变红,声音里多了甜甜的滋味:“现在的熊孩子真是的,胆也太大了,大马路上都玩疯了,也不注意安全。”
燕子潇笑而不语。
提到孩子,王晓梅想起她第一次请燕子潇吃饭时,燕子潇带的那个文静可爱的小男孩,“乐乐就挺乖的,一看就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燕子潇看女人的情绪逐渐平缓,重新上路,并道:“你别被那小子骗了,那小子只是在生人面前表现的很乖,其实皮着呢。”
“呵呵,燕大哥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吧?”
“还好,习惯了。”
“真的吗,燕大哥毕竟是男人。”
“有时候确实不知道怎么和孩子沟通,不过乐乐总体挺听话的,大事上不给我惹麻烦。”
“该给乐乐找个妈妈的。”
燕子潇一怔,随即理解了王晓梅的意思:“随缘吧。”
车子在一家公立幼儿园门前停住,门口的传达室里,一个文静纤瘦的小男生蹲在地上,认真地翻阅一本漫画书。
燕子潇下车,走向那个小男孩。
第八章
“爸爸。”小男孩看到燕子潇,立即合起漫画书,扑到燕子潇的怀抱中。
燕子潇摸摸小男孩柔软的头发,柔声道:“等很久了吧?”
“没有,我知道爸爸工作忙,下班接我会晚。”小男孩乖巧地说,一双漂亮天真的大眼睛饱含满满的崇拜和尊敬。
燕子潇指了指车内的女人:“还记得小王阿姨吗?她今天请我们吃肯德基。”
“真的吗?”小男孩的眼神立刻亮了,用力点点头:“我记得小王阿姨。”
“小王阿姨很喜欢乐乐,所以乐乐过会表现要乖乖的,好吗?”燕子潇怕儿子对陌生女人有抵触,提前给儿子灌耳音。
“我保证听小王阿姨的话,不给爸爸添麻烦。”小男孩一脸认真,伸出小拇指:“拉钩,爸爸。”
燕子潇半蹲在地上,也伸出小拇指,父子俩的小协议正式生效。
明亮的餐厅里,乐乐吃饱后在儿童活动区玩游戏,开心的不得了。
王晓梅双手托腮,幸福地注视着燕子潇:“燕大哥,你吃饱了吗?”
“饱了。”
“毕竟是快餐,如果这些炸鸡薯条不合燕大哥口味,我再请燕大哥吃宵夜。”
“晓梅,你客气了,要请也该我请你。”
“那下次吧,我知道一家超级好吃的牛排店,环境很好。”有了第三次约会的借口,王晓梅露出满足的笑容。
眼前这个男人,什么都好,30岁,外表俊朗,品性可靠,由于当过兵,身上还有股军人的正直刚毅的气势,给人一种充实的安全感,很容易博得异性的好感。他们认识了快一年,一开始,他们只是一个武侠剧组的普通同事关系,当时剧里很多年轻女孩儿对男人暗许芳心,暗恋、明恋的源源不绝,王晓梅在心里也时常幻想如果男人能和她谈恋爱该多好。可是,王晓梅有自知之明,她离过婚,潜意识里觉得自己配不上男人,只能把对男人的喜欢偷偷埋藏于心底。
王晓梅结婚早,前夫是娱乐圈里一个不太知名的三流经纪人,当时花言巧语把王晓梅追到手后,两人匆匆结婚了,但王晓梅还没享受几天甜蜜的婚姻生活,前夫便露出了不为人知的阴暗一面。
前夫张峰是个老赌徒,和王晓梅结婚,图的只是王晓梅娘家的嫁妆。当张峰把王晓梅父母给女儿辛苦攒了一辈子的嫁妆偷偷抵押给高利贷、换赌资时,王晓梅伤心欲绝,后悔自己瞎眼了被张峰利用,当王晓梅提出离婚时,她的不幸才刚刚开始。
张峰在一次赌博中出老千被赌场打断了一条腿,又被找了个理由扔进了监狱。王晓梅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这场恐怖的噩梦,但高利贷又找上门,原来张峰以王晓梅的名义向黑|社|会的地下钱庄贷款50万,王晓梅作为第一负债人,自然被当成逼债的头号对象。50万不算多,但对一个身无分文的柔弱女子来说,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刚进入社会的王晓梅单纯无知,在高利贷讨债时报警了,讨债的几个混混被警察关进看守所,但没过几天又被放出来了,很快王晓梅遭到了高利贷毒辣野蛮的报复,她老家的旧宅莫名起火了,在北京念书的弟弟莫名遭遇车祸,她出租的房子里某天半夜竟钻出十几条花花绿绿的蛇……
王晓梅哭干了眼泪,只好老老实实认命,她把每月的工资拿出一大半给高利贷还债,剩下的钱也几乎全寄给老家修房子,一次,王晓梅还债的日期晚了,钱庄让几个流氓来剧组闹事,在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地疏远王晓梅时,燕子潇站出来了,挡在女人面前,挡住那几个混混猥琐|淫|秽的目光。
混混仗着人多,不把燕子潇放眼中:“哈哈,你是贱女人的姘头吗?”
王晓梅一边抽泣,一边拉着燕子潇的袖口,劝阻燕子潇:“我欠这些人钱,燕指不用为我出头,不然他们会报复你的。”
燕子潇皱眉望着女人,表情似乎不解,往后退。
王晓梅以为燕子潇离开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刚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她自暴自弃地打算跟几个流氓做那种“交易”时,燕子潇又出现在她面前:“王晓梅,你去哪里?”
王晓梅擦掉脸上的眼泪,哽咽道:“去银行给他们拿钱。”
几个混混下流放肆地对王晓梅吹口哨,敏感好事的同事们开始窃窃私语:
“我就说,王姐的传闻没错吧,她前夫就是那个张峰,被判了13年呢……”
“听说张峰欠了黑道几百万呢,张峰进监狱了,只能王姐替他还……”
“啊,她好可怜,难怪除了剧组工作,我还经常看她揽零活儿……”
“那几个男的好不正经,看他们色眯眯的恶心样子,王姐是要和他们去开房吗?……”
看到同事对自己指手画脚,王晓梅更加自卑伤心,滚烫的眼泪快要把心灼烂了。
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多出一只男人的手,夹着一张干净的纸巾。男人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腹上结着一层薄薄的茧。
“银行都下班了,如果你要去,我过会儿送你。”燕子潇道。
王晓梅一愣,抽泣的肩膀慢慢停止。她以为燕子潇弃她而去,其实是为了让她擦掉软弱的眼泪。
王晓梅又哭了,她知道自己哭的样子一定很丑、很下贱,但燕子潇并未反感她的失态,清澈的目光里反而有股抚慰人心的宁静和温柔,这份宁静和温柔让王晓梅获得短暂的重生,男人仿若黑暗中的明灯,守护者她,凝视着她,让她在无边无际的痛苦看到得到了一丝丝甜蜜的慰藉。
夹着纸巾的手又往前移动了几寸,燕子潇虽一言未发,但王晓梅还是会意了,她收起脸上的惶惶不安,感激涕零,捧过纸巾。
几个混混发怒了,嘴里骂骂咧咧:“我x,王晓梅,你磨蹭啥呢,跟哥们几个快走。”
一只油腻肮脏的手去抓王晓梅的胳膊,王晓梅吓的缩成一团:“你们别过来。”
“呵呵,小□□你欠债不还,哥几个也不想为难你,除非你把欠款立刻还清。”一个皮肤黝黑、牙齿泛黄的混混道。
王晓梅双手合掌,跪在地上恳求:“求求你们,这个月放过我吧,下个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