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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梅又想起邢天康复后,拿了一张现金支票和她私下见面。
女人满腔妒火,嫉恶如仇:“你抢了我的燕子潇。”
邢天高傲扬唇:“抢?你哪里来的自信。”
女人咬牙切齿地指责:“难道不是吗?你用命要挟他的感情,这是道德绑架。”她真后悔自己当时没诅咒让邢天心口旁的子弹要了他的命。
邢天拿起餐盘旁切牛排的钢刀,扔在女人面前:“你觉得我在那命要挟燕子潇,好,你如果敢用这刀证明你对燕子潇的爱,我把他拱手相让。”
女人激动的不能控制自己,火速拿起刀子,贴着手腕脆弱的皮肉血管,打算狠狠一划。可是,过了很久很久,她始终没下狠心。
邢天揶揄嘲笑:“就这么点儿底气,好意思和我抢人?”
女人失态怒吼,情绪濒临奔溃:“邢天你幼稚不?有本事你割腕啊?你就是个垃圾渣男,仗着自己有点破名气就了不起?呸,你配不上我的燕子潇。”
以为邢天被她逼急会反咬几口,她甚至已经备好录音笔,出乎意料,邢天面无表情接受,等她说完,语气淡淡失落:“是,我配不上燕子潇。可是——”
邢天拔高声音,女人心情愉悦暗下录音笔的按钮。
邢天微皱眉心,漫不经心拿起另一把餐刀,在女人猝不及防时,对准他白皙漂亮的手腕,猛力一划,动作利落的好像在切精美的食物。刀刃不锋利,这一刀并未立即见血,但能看到浅粉色的皮肉悄然绽开一条漂亮的裂口,殷红的血丝从里面渗出。
“邢天!!!”王晓梅捂住嘴,吓的大吼。
邢天抬头,目光冷厉而空洞,不带一丝温度,有种凌驾在万物之上的气势:“可是,他只属于我,邢天的。”
“你疯了吗?”
“一会说我幼稚,一会说我疯了,随便你,我没疯没傻,也不是在拼命证明我有多爱燕子潇。我只想警告你,最好离我、的、燕子潇远远的。不然这刀我不能保证不会伤及无辜。”
王晓梅头皮发麻,脊背窜出一股凉气。
邢天似乎不耐烦,把支票扔到王晓梅身上,捂住手腕,在几个神情紧张的黑衣男子簇拥下,离开这家全市最奢华最浪漫的高级餐厅。
灯火阑珊,窗外尽是醉人美景。
王晓梅索然无味吃完盘中澳洲空运的昂贵牛排,喊侍应生结账。侍应生礼貌道4519元,燕子潇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我来吧。”
王晓梅不甘示弱拿出一张黑卡,“燕指导,我不想欠你。”
“欠?我们谁都不欠谁的。”燕子潇直率地说:“再说哪有让女人结账的。”
“这家餐厅是我预定的,很贵。”
“确实贵,不过食物做的很精致,尤其是牛排。我吃不惯西餐的都觉得味道一流,挺值的。”说着,燕子潇把卡递给侍应生,“密码200607。”
王晓梅一怔,“燕大哥改密码了?”男人曾用□□帮她还过高利贷,密码设置的及简单。
“嗯。之前的卡丢了,换的新卡,想着也换个新密码。”
王晓梅失望地说:“2006年,正好是他出道的那一年呢。”
“是邢天出道的年月。”燕子潇大方地承认。
侍应生结完账,又有两位形象姣好的侍应生走来,手里捧着一盒包装精美的玫瑰。
“客人,今天是情人节。您今天4519元的消费中含数字19,这19朵玫瑰是送您的幸运礼物,寓意您和爱人的感情长长久久、幸福一生。”
燕子潇想把玫瑰送给王晓梅,王晓梅并未接受,傲慢拒绝:“我未婚夫已经订了999朵xx国产的红玫瑰。”
女人不是嫌花少,而是这花并不是男人真心送她的。如果倾注了美好的情感,一朵她都会为之疯狂。
燕子潇哑然失笑,又提出送王晓梅回家。王晓梅再次拒绝,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和爱慕的男人待久了,会回心转意,期待一段渺渺无期的感情。
******
燕子潇带着意外收获的情人节玫瑰,开车回家。
餐厅坐落于全市最奢华的高级商业区,燕子潇曾来过这里,经过一幢金碧辉煌的时髦建筑物前,朱小旭说邢天以前常来这里玩,燕子潇忍不住朝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
就是这一眼,耽误了几秒,让路口的绿灯变成红灯。燕子潇只能踩刹车,等待通行。
马达高速运作的声音,只见前方直行车道驶来一支车队,由数十辆豪华跑车组成,每一辆都大有来头,明目张胆地炫耀他们奢华的身份和地位。
经过红灯时,豪跑们横冲直撞,硬闯车流,嚣张驶向后方华丽建筑物三米高的紫水晶大门。
燕子潇其实很看不惯这类飞扬跋扈、蛮横无理的特权阶级,好比他和邢天初次见面时,那小子霸占了两个车位,就在他面前嘚瑟的不得了。自以为了不起,其实在正常人眼中看着很蠢很傻逼。
不过邢天跟他确定关系后,再没干出那种自以为是的蠢事了。
想到这里,燕子潇忍不住一笑。目光落到后视镜,一辆大红色的跑车里走下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头戴黑帽,脸被口罩捂着,衣着和佩饰却潮流时尚,引人注目。
黑帽子捂得再严实,也挡不住一头漂亮张扬的银发。
跑车副驾跟着下来一个年轻男子,外形同样充满魅力,气质活泼,突然紧紧揽住邢天的胳膊。
第八十四章
等燕子潇回过神;他已经踩下油门,将车调头。
路口竖着禁止车辆调头的标识,燕子潇没放在眼中。对面车道驶来一辆出租车,切诺基依然不减速;二车险些相撞;出租车反应敏捷;紧急刹车;轮胎狠狠与水泥马路摩擦;发出刺耳尖锐的制动噪音——
响彻半边天。
十字路口陷入混乱,后方车辆被迫停车。出租车车窗滑落;里面探出一个秃头的中年男子,冲切诺基破口大骂:“傻逼;会不会开车!”
被无辜牵连的车辆也纷纷鸣起喇叭,似乎不满燕子潇不要命的违章调头,差点引发一场交通事故。
路口水泄不通;切诺基无法通过;燕子潇猛地砸了下方向盘,内心警告自己迅速冷静、保持理智。
说不定是他眼花了;大街上随便看到一个头发染得时尚的青年就自动带入邢天。
深呼吸——
燕子潇竭力调整情绪;减速,靠边停车,滑下车窗,先对出租车司机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你妈逼,想死滚远点!”
“给您造成的损失,我赔。”
“赔你奶奶的,不是我及时刹车,你小子这会儿就能问候阎王爷……”
燕子潇面露愧色,再次诚恳道歉,出租车司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换方向把车开走。被堵塞的车流逐渐疏散,交通恢复秩序后,燕子潇才重新启动车,平静地驶向那家名为“深海”的高级娱乐场所。
门童显然没见过燕子潇,再看燕子潇开车并不上档次的切诺基,恭敬地请燕子潇出示会员卡。
燕子潇道:“我不是会员,我给朋友送花的。”
“花?”
“嗯。送完就出来。”燕子潇下车,从副驾拿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长盒,空气瞬间弥漫着迷人的香气,丝绒盒里整齐摆放着19朵浓郁美艳的红玫瑰。
门童警戒打量燕子潇,只见男人头发梳的一丝不乱,五官成熟俊朗,身穿一套面料精良、笔挺整洁的西服,此时怀捧一盒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安静站在门口,安分守己,与世无争,似乎是温柔等待心爱公主归来的骑士。
门童见过的世面多,心里迅速评估燕子潇的身份,看派头和打扮应该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可哪里又不对劲,多看几眼,目光竟然舍不得从男人身上移开。
燕子潇察觉到门童无礼的视线,目光轻斜,淡漠望了门童一眼。
门童脸一红,心脏嗖地狂跳,全身的皮肤像触电般麻酥酥的,就是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奇怪,这个手捧玫瑰的男人,明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刚才那道云淡风轻目光里,却酝酿着一股硬派洒脱的非凡气势,强烈的让人无法忽略,为之沦陷而不自察。
门童又问:“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邢天。”
“邢少不是刚进去吗?”
“我是送花的。”燕子潇不卑不亢。
“可您不是深海的客人。”门童凶悍强调。这时,门童看到燕子潇唇边转瞬即逝的、带着一丝寒意的微笑,内心突然焦灼不安,恍惚生出下一秒这男人就会摧毁水晶门强硬闯入深海的错觉。门童克制住加速的心跳,决定破例一次:“不过今天是情人节,你进去吧,送完就出来。”
燕子潇低声道了谢,走进华丽的紫金色大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方富丽堂皇、金碧辉映的奢靡天地。
邢天的下落很好找,那么不低调的贵公子,武装的再严实也能轻易被人认出,何况是他常来享受的娱乐场所。
深海外表的建筑物仅有普通的五六层楼房之高,但精华全在内部,走廊的灯全部布置成流苏状,垂落在空中,发出深深浅浅的光芒,靛蓝、紫粉、雾白、黛青……光流缤纷妖娆,美的不真实。每隔一定距离,能看到几组装饰的极别致俏丽的圆柱,每组圆柱间装饰着风格不一的壁画,置身其中,仿若在瑰丽诡谲、的幻境……
燕子潇穿过清新的山谷、看过神秘的极光、踏过浅蓝的溪流、摘过灿烂的夏花,曲曲折折,坎坎坷坷,最终被侍应生带入地下负十米的不夜城,深海最堕落、最疯狂、最不可理喻的娱乐区——醉生梦死。
燕子潇踏入舞池的瞬间,停下步伐。
“先生,邢少在醉生梦死,您不进去吗?”
“我……”燕子潇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突然,两个带面具的、身材火辣的金发女人把他拉入欲|望横流的舞海中,转眼间,燕子潇看不到彬彬有礼的侍应,美轮美奂的镭射灯下,周围全是头戴面具、放肆扭动躯体、挥洒荷尔蒙汗水的俊男靓女。
音乐有点吵闹,震得燕子潇的太阳穴发痛,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别说寻找邢天的下落。
浑浑噩噩,燕子潇像误入迷途的侠士,在醉生梦死里孤独穿梭。
燕子潇静心前行,一个全身赤|裸的妖孽男夺走他怀中的玫瑰花,捧过头顶,亢奋尖叫,引来其他人羡慕觊觎的尖叫和口哨声。
燕子潇突然怒了,艰难穿过一层层人圈,终于大汗淋漓地挤到妖孽面前,不留情面地挥出拳头。
妖孽被打倒地,表情痛苦而愉悦,像磕|过药不知*的疼痛。面具被燕子潇打掉了,脸蛋倒是精致好看,可惜表情雾蒙蒙的,毫无光泽。玫瑰花也掉地了,被人肆意践踏,燕子潇心疼地捡起来,用手仔细擦净丝绒盒上的难看鞋印。
围观的面具纷纷叫好,全然不顾躺在地上断了半口气的妖孽,他们目光贪婪,对燕子潇发出喝彩与邀请,不过燕子潇淡漠一笑,没理睬这群失去心智的魔鬼,抱着玫瑰冷漠离开,留给面具们一个坦荡不羁的孤傲背影。
邢天,究竟在哪儿。
也是这群面具中的一员?
醉生梦死里,燕子潇迷失方向,心逐渐冰冷。
有那么一瞬间,魔鬼们也困惑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