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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邵是老大,给足了那些人心里压力之後,他打破沉默,开口:“去把张无畏带过来。”
岳凌抽烟的动作一顿,然後猛吸了几口。
守在门口的两位保镖迅速离开。接著,岳邵又不吭声了,会议室内的气氛更加的压抑。有人想为张无畏求情,但一看到三位老板的脸色,他们又忍下了。连岳凌出面都没用,他们的求情能有用吗?
等了十几分钟,脚步声传来,岳凌向门口看去。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腿部受了伤的张无畏被两个人架了进来。一看到他,岳凌的下颚紧绷,然後垂眸。张无畏原本就有伤的右腿大腿部缠著一圈绷带,血色明显。
来到会议室,一看房间内的人,张无畏对自己的即将到来的命运有了认知。挣开被保镖架著的双臂,他扶著一张椅子,艰难地站好。
“老板,这次的事,完全是我的过错,我辜负了老板对我的信任。庄文静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都是我纵容的结果,我愿意承担一切的後果。他们做错了事,应该受罚,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他们的命,请老板成全。”
事情到了这一步,张无畏只希望能保住庄文静的命,这是他对已故战友的承诺。
岳凌看向兄长,欲言又止。岳邵夹烟的手放在会议桌上,烟雾缭绕,他再次开口:“张无畏,你确实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西杭基地对公司有多重要,你应该很清楚。可你看看,你把西杭基地弄成了什麽样子。我就在这里,你手底下的人都敢对我老婆动枪,可想而知你们心里是怎麽看我们这三位老板的。”
张无畏无言反驳。
“今天的事,不严惩,以後我还拿什麽来管其他人?以後谁都敢爬到老子的头上,对老子的人动手。”
“都是我的错。”张无畏的双手死死地抓著椅子,出了这样的事,他难辞其咎。
萧肖出声:“你们这些分部的负责人,可以狂、可以傲,但你们别忘了,是谁给你们的身份和地位让你们去狂、去傲。不要以为自己当了负责人就是土皇帝了,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我们三个老板还在,还没死!”
“属下不敢。”一群人立刻异口同声。
孙敬池淡淡道:“张无畏,本来,你这条命是怎麽也保不住的。但岳凌为了你特别从帝都赶过来,也因为你受了我们的委屈,我们做哥哥的若连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他,实在是说不过去。再加上他嫂子疼他,不许我们让他太为难。张无畏,我们给你一次生的机会。你到训练营当教官去吧。我希望,以後公司的人不会再像你之前带出的人那样蛮横任性,不知深浅。”
“老板……”张无畏震惊当场,其他人也都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岳凌激动地看看几位哥哥,感动异常。
“你下去吧。让医生来给你看看腿伤。以後就在训练营好好做你的教官吧,不要再给我罚你的机会。”孙敬池摆摆手,之前架著张无畏过来的两位保镖来带走他。
“老板,庄文静……”
要被带走的张无畏想到还有其他人,他的惊喜立刻又变成了担忧。孙敬池眼神冷下,又摆了两下手,话被打断的张无畏被带走了。
岳邵道:“岳凌,你是我弟,我再生气,你的心情我还是会考虑的。我刚才在气头上,让你受了委屈。张无畏以前是你的队长,这个面子,哥哥给你了。你嫂子在酒店我不放心,你过去撑著,别让人打扰他休息。”
岳凌站起来:“哥,谢谢你。”
“亲兄弟,没那麽多客气的,你去吧。”
对三位哥哥用力点了下头,岳凌快步离开。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知……脚步越来越快,岳凌跑了起来。不能否认,刚才兄长的那一句句话令他眼眶发热。他是哥哥的“亲兄弟”!
看著张无畏被带到了宿舍楼,岳凌没有去见对方,这个时候,对方并不会想和他见面。训练营是“枫远”对招募进公司的特别人员进行培训的地方,在那里做教官自然比不上做一个基地的负责人,但这已经是对张无畏最轻的处罚了。尤其是他现在腿伤加剧,到那边去安度後半身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不是不唏嘘的。岳凌上了一辆基地的车,发动。张无畏这一生,被义气所累。庄文静若是个懂事的女人,他也不会落得如此结局。这算不算是人祸?想到在帝都家中等著他回去的人,岳凌的心窝一角又酸又软。还是他的柏舟好。
※
在岳凌离开後,岳邵、孙敬池、萧肖和何开复让其他分部的负责人先退下,他们在会议室里讨论对庄文静等人的处罚。许谷川安静地做他的观察员,其实也是学习。他的公司规模不如“枫远”,“枫远”今天发生的事情难保不会是“正达”以後会出现的问题,这也算是难得的一次经验。
三个小时不到,全国其他分部只要是在国内的负责人都抵达了西杭基地,那些在国外出差赶不过来的也派了副手或其他负责人过来。人员全部抵达之後,几位老板带著他们一起去了关押庄文静等人的红磨坊。
一扫之前的嚣张跋扈,面色惨白的庄文静一看到老板们来了,脸上更是血色全无。她声音发颤地问:“张,张队呢?”
“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孙敬池不客气地说。
庄文静低下头。
三个老板、何开复,外加一位临时观察员坐在椅子上,背後站了一群各分部的负责人。萧肖抽著烟问:“庄文静,你对老板娘动枪,还动手打了他,你觉得我们该怎麽罚你?”
庄文静的身体一颤,抿紧了嘴。
萧肖弹弹烟灰,冷厉地说:“既然你答不出,那我就替你决定了。”
被关押的其他人全部屏住了呼吸。後悔、懊恼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心情了。萧肖一字一句的说出惩罚,随著他的话落,许多人都倒抽了一口口冷气,身体僵硬。庄文静更是连站著的力气都没有了。
“哪只手打的,就废了哪只手。如果腿也动了,就把腿也废了。当时在场的人,全部废一只手,你们自己选择废哪只。”
“……!!”
孙敬池勾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地说:“老板娘宅心仁厚,不许我们杀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开始吧。”
阎红带著几名行刑的人从老板身後走了出来,手里是一把把斧子。
酒店内,燕飞躺在超级大床上呼呼大睡,今天真是把他累坏了。萧阳睡不著,在客厅里看电视。他好几次想给许谷川打电话问问情况,又忍下了。对於他和许谷川的事情,萧阳暂时还没打算告诉别人,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不知道怎麽开口,因为许谷川要结婚了。想到昨晚,萧阳的心里突然一阵难受。
昨晚他在许谷川家打游戏打到凌晨两点多。许谷川在一旁处理工作陪他到两点。睡觉的时候,许谷川把他带到了主卧室的大床上,他以为对方会做什麽,结果许谷川只是抱著他纯睡觉。
——“在我离婚之前,我不会碰你。”
有感动,也有莫名的失落,还有些伤感。想到自己以後也要和哪个女人假结婚生孩子,萧阳就异常的烦躁。许谷川希望他能从军,可是家里对他的定位是从政。如果告诉父母他改变主意了,父母能接受吗?如果被老哥知道了他和许谷川的事,老哥能同意吗?一想到这些,萧阳就更加的烦躁。
他也说不清他对许谷川到底有没有爱情的那种喜欢,但他不能否认他很喜欢在许谷川的身边。这算不算自相矛盾?
“叩叩叩”,萧阳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然後惊讶出声:“岳凌?你怎麽过来了?”
从基地赶回来的岳凌走到萧阳身边坐下,说:“我哥他们饶了张无畏的命,那边也就没我什麽事了。”
“啊?岳哥他们真的放过他了!”萧阳还是挺吃惊的,“看来燕飞的‘苦肉计’没有白用。他一回来就睡死了。”
岳凌感激地说:“这次多亏燕哥出面了。”
萧阳道:“你是岳哥的弟弟,岳哥也不可能不顾你的面子的。那现在算是没事喽?”
岳凌点点头:“嗯。暂时没事了。其他人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萧阳拍拍岳凌:“能保住他一条命你也算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那你要不要回帝都?老焦不是还有伤在身吗?”
一听到那个人,岳凌的脸色柔和了几分,说:“等我哥他们回来我就回帝都。我在这里守著燕哥。”
“也好。你坐著,我去泡壶茶,我一个人很无聊,咱俩正好聊聊。”
“行。”
萧阳和岳凌在客厅里閒聊了起来,睡得昏天黑地的燕飞被一阵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给吵醒了。闭著眼睛在床头柜上摸到自己的手机,他艰难地接听。
“喂……”喉咙怎麽这麽不舒服?
“喂?哥?是我,燕翔。”
燕飞裹紧身上的被子,只觉得阵阵发冷。把脑袋也缩进了被窝里,他的意识稍稍清醒。
“是翔子啊。家里还好吗?我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没来得及给家里打电话。”
“好,家里可好,爸妈天天都想著咱们是不是还在做梦呢,呵呵。”
燕飞被燕翔的喜悦感染:“你告诉爸妈,不要怀疑了。以後,我还会接他们到帝都来,住更大的房子。”
“呵呵,现在的房子已经很大啦。”想起打这通电话的原因,燕翔赶忙说:“哥,家里的电话机装好啦,这是咱家的电话号码,你记著啊。”
燕飞睁开一条眼缝,一看来电显示,果然是一个座机的号码。
“嗯,我一会儿就存下来。”
“还有,哥,上午有一个你高中的女同学来找你,门口的保安不让她进来。我跟爸妈都不认得,爸妈也不敢让她进来,我就出去见她了。我跟她说你已经回帝都了。她问我你的手机号,我给她了。她说她叫倪翠华。哥,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燕飞紧了紧眉心,说:“没事。她就是哥提过的把哥甩了的那个前女友。她是看哥现在发达了,又想跟哥复合。”
“啥?那哥,咋办啊,我告诉她你的电话号码了。”
“没事。哥换号码就是。以後有人问你我的号码,你就说不知道,都是我打电话回家的。”
“嗯嗯,我记住了,以後谁问我都不给了。”
“她以後再来,你告诉爸妈不要理。你们现在生活还习惯吗?”
不想燕翔再紧张,燕飞转移了话题。燕翔惴惴难安地说:“挺习惯的。这边买菜什麽的都方便。爸妈在家里也种上菜了。哥,真的没事吧?”
“没事。别往心上放。你转学的事有没有人联系你?”
“有有。有一位王叔叔来找我,说让我下学期到县中学去上课。”
“嗯。你好好学习。暑假就要中考了,考砸了我回去扒你的皮。”
“放心吧哥,我不会给你丢脸的。哥,你声音咋这哑?是不是病了?”
燕飞蜷缩著身体,闷声说:“没,我刚才在睡觉。”
“啊,那你快睡。我不跟你说了,我就告诉你有人来找你。哥,妈让我跟你说,让你在帝都照顾好自己,别担心家里,家里有我呢。”
“我这边你们放心就是。翔子,家里有什麽事,你要拿不准的就给哥打电话,别怕会不会打扰哥。爸妈老实,会被人占便宜、被人欺负。你又小,出了事解决不了,所以不要瞒我,知道吗?”
“唔,我知道。哥你放心吧。有我解决不了的,我会打电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