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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飞,大飞,你说句话,快说句话啊!”何开复是欲哭无泪,他这绝对是无妄之灾。
哪知……
“秦宁,你多打他几拳,我刚重生那会儿他没少气我,帮我报仇。”
秦宁的拳头骤然停止,他缓缓转过身,对某人咬牙切齿:“老黑死定了,你也死定了!”
“啊!救命!”
躲开秦宁伸过来的双爪,燕飞大笑地躲在了三人的身後,岳邵、孙敬池和萧肖认命地替他挡在。秦宁气得是眼红脖子粗:“你他妈的还敢喊救命?!我告诉你!今天谁都救不了你!老黑知道!他们仨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你就这麽把我当朋友吗!钟枫!我饶不了你!”
“你听我说听我说。我也是有苦衷的啊。”燕飞边躲边解释,“我一睁眼就五年後了,我跟你们说你们信吗?我也很委屈啊。老黑还说我是有目的接近他呢。就小阳相信我是我。邵邵他们还把我气吐血了。说起来就是一把把的辛酸泪啊。你说我怎麽告诉你?而且你那时候也回美国了。这不,我一出院就赶紧给你写春联,让你回来。”
秦宁停下,剧烈地喘气。孙敬池挡著他,说:“秦宁,我哥没骗你。我们真的把他气吐血了。他为了救小阳被砍成重伤,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还是他住院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他是谁的。那时候你已经回美国了。你坐下。我们慢慢跟你解释,我哥不是故意瞒著你的,不然他也不会给你寄春联了。你难道没发现他的字有点不一样吗?”
秦宁还是剧烈地喘气,双眼死瞪著燕飞。岳邵拉过燕飞的右手,给秦宁看他还有著伤痕的手腕,说:“我哥的手筋差点被砍断,现在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为了迎接你回来,他赶了好几天把画画出来,为的也是让你相信,不然光凭我们嘴巴说,你也不会信,是吧。”
秦宁闭上眼睛捂了捂脑门,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危险暂时解除,燕飞从岳邵身後出来,坐到秦宁面前。
“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瞒著你的。我跟他们相认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我可不想再经历你的质疑了,所以乾脆拿出最有力的证据。你看,我把画摆在你跟前你都只会认为我是抄袭,我要直接跟你说我是钟枫,你信吗?”
燕飞摸摸自己的脸:“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我说我是钟枫的替身别人都不信。”
握了握拳头,秦宁粗声说:“你给我解释清楚。这笔帐,我给你记著!”
“好好好,我解释,我现在就跟你解释。”
燕飞重生後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有亲口说过,其他人了解的也都是从萧阳、焦柏舟和卫文彬那边听来的。现在,燕飞愿意说了,岳邵、孙敬池、萧肖和何开复马上竖起耳朵认真听。
听到燕飞说他刚醒来之後面临的种种难题,没有钱、没有人理他、还要去食堂打工、被人追债等种种窘迫,几个人听得是要多心酸有多心酸,要多愧疚有多愧疚。
秦宁的怒火随著燕飞的话语逐渐消退,陷入某种沉默。特别是燕飞为了救萧阳重伤,他更是咬紧了嘴。
“如果还是同一年,我绝对马上跑去找你们。可这是五年啊。五年,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什麽样了,有没有结婚,还在不在帝都。要不是小阳认出了我,给了我希望,我真不知该怎麽和你们相认。唉,换了一个身体,我的人生也彻底变了。”
萧肖紧紧抱著燕飞,难过。
秦宁深吸了几口气,仍旧不满:“那为什麽连你的舍友都能知道你的身份,却独独瞒著我?”
燕飞心虚地解释:“你不是在美国吗?我跟他们相认这麽纠结,就想跟你简单点。”
秦宁顿时怒骂:“屁!我看你是纯心不良,压根就是想捉弄我!”
就算是也绝对不能承认!燕飞委屈道:“那你说我怎麽跟你说?你都已经回美国了。我打电话告诉你和给你寄春联有什麽区别?”
“你不要强词夺理!你们联合起来玩我,後果自负!”
“我真没打算瞒著你,这不是你不在吗?你说吧,我怎麽负,能负的我绝对不逃。”
好吧,他是有点过分。燕飞不是很真心地做自我检讨。
秦宁重重地冷哼道:“一年十二个月,一个月一张画,五年,你算算你欠我几幅画!”
“什麽?五年?”燕飞晕了,“我草,我又不是重生了五年才告诉你的!我也刚重生好不好!”
“我管你。这就是你玩我的代价!哼!”秦宁双手抱胸,不服?可以。不服驳回,不许上诉!
燕飞过分地拉垫背:“瞒著你的又不是我一人。”
“大飞,你不能这麽无耻。”何开复怒啊。
秦宁道:“老黑的再说,你才是罪魁祸首。下个月,你至少得给我交三辐画,不然你看著办!”
“对对对,他是罪魁祸首,我是被逼的。”何开复心里那个乐。
“我还是伤患呢。”燕飞举举自己的右手,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也在一旁劝说:“秦宁,我哥的手伤还没好,他也不是故意瞒著你的。”
“那就下下个月,反正不许减。这就是你捉弄我的代价,哼!!”
秦宁眼睛一瞪,表明没得商量。燕飞举手投降:“好吧好吧。不过你得给我个合适的价钱,我这辈子只能靠卖画挣钱了。”
秦宁狞笑:“你这辈子就准备卖给我吧,燕先生。”
燕飞摸摸鼻子:“你那把小李飞刀不要太狠啊。”
秦宁倾身,狞笑的脸突然恢复正常,一把抱住了燕飞,在对方的惊讶中声音沙哑地说:“你要再敢给我玩心跳,不用你自杀,我绝对一刀宰了你。”
燕飞笑了,抬手抱住老友:“我哪还敢啊。下回我可不一定有这麽好命重生了。”
秦宁接下来的话却如一把尖刀直戳燕飞的心脏,戳得他吐血。
“不过你这辈子可真够矮的,成二等残废了。”
“你去死!”
(19鲜币)彼时彼时:第九十六章
中午吃饺子,何开复他们几个人去忙活,燕飞被秦宁抓到书房里去细聊。秦宁关了门,在燕飞的面前坐下,一脸的严肃,燕飞就知道他要问什麽、听什麽。
“钟枫,”一喊出口,秦宁吐了口气,改口,“大飞,你该是知道岳邵他们仨对你的心思了吧?”接受了好友的重生并且冷静了之後,秦宁敏锐地发现了四人之间的“奸情”。
燕飞点点头,道:“知道了。为了这件事我还把他们揍了一顿。”
秦宁犹豫,不知该不该往下说,燕飞笑笑:“杜枫的事我知道了,不然我还不会揍他们呢。”
秦宁一听诧异不已:“你知道了?”下意识地就道:“你居然没把他们揍死。”
燕飞无奈地说:“我当时很生气,别说当时,现在想起来我都很生气。但没办法啊。”一副认命的模样,“我跟他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了,又是死过一回的人。像我这样能有第二次生命的人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来,你说我要因为他们爱我,因为他们找了个像我的替身就不要他们?难道我重生就是为了亲口告诉他们‘我不要你们’?那样我就真是有病了。”
秦宁缓缓点点头,确实是。问:“那你呢?”
燕飞幸福地笑笑:“我啊。我以为我接受不了,结果事实证明我的适应力还不错。不仅很快适应了自己换了一副身体的现实,也适应了他们对我别样的感情。我也不去想我对他们到底是不是爱情,管他呢,反正我现在觉得挺好,跟他们上床也没什麽不喜欢的。”
秦宁倒抽了一口气:“你跟他们连床都上了?!你不是有洁癖吗!”和何开复一样,秦宁一直以为燕飞是性冷感。
燕飞给了他个白眼:“洗乾净了做不就行了?我只是爱乾净,说得我跟变态似的。”
“你那个洁癖症本来就很变态。跟你上床得用84消毒水消毒。”
燕飞怒了:“我才发现你这张嘴很恶毒。”
秦宁一脸不爽地说:“谁叫你捉弄我,我一辈子都记得。”
我了个去!燕飞後悔了。
和秦宁一直聊到何开复在外头喊吃饭了,两人才出了书房。要说秦宁一开始还半信半疑,那和燕飞聊过之後他已是完全相信对方是换了一副身体的好友。秦宁和钟枫认识的时间比何开复短,但也是从钟枫上大学就开始接触了,之後秦宁作为钟枫的书画经纪人和代理画商,两人又是好友又是事业上的合作夥伴,再加上钟枫的性格,两人之间的友谊也是相当的深厚。一个人哪怕换了一副躯壳,他的言谈举止,他的习惯也是骗不了人的。燕飞给秦宁的种种感觉都告诉他——这是他已故了五年的好友。
中午只是简单的饺子,饭桌上的气氛却是异常的欢腾。小心眼的秦宁时不时打击燕飞几句,气得燕飞想掀桌。他不就是矮了点,体型看上去弱了点吗?小样。等老子23之後长高了,看不揍死你。
饭後,秦宁又把燕飞拉走了。这家伙重生了好几个月才告诉他,他可不会太轻易地放过对方。当晚上秦宁蹭了晚饭和何开复一起离开後,燕飞的工作已经排到後後年去了。这就是他得罪秦宁的後果——相当的可怕。
“我都不知道秦宁这麽小心眼。”洗了澡,穿著睡衣的燕飞坐在床上怨念。
萧肖爬上床亲了亲他,问:“飞,你那幅裸画放在哪了?”
岳邵和孙敬池也上了床,三人呈三角形搂住燕飞,孙敬池也问:“飞,那幅画在哪?”他们惦记了一天了!
燕飞觉得空气有点稀薄,他推正面的萧肖,结果推不动。萧肖抓住他的手,啃咬他的指头:“哥,那幅画你给了秦宁,我们就忍了。但你的裸画怎麽能放在别人那里?我吃醋了。”
燕飞打哈哈:“哎呀,我和秦宁开玩笑的,你们真信啊。”
“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信。”孙敬池咬上了燕飞的耳垂,朝岳邵和萧肖使了个眼色。岳邵伸手去解燕飞的睡衣扣子,对方急忙喊:“不早了,该睡了!你们别这麽纵欲,有害健康!”
“我们现在正是欲火焚身的年龄,憋著反而对身体不好。”岳邵亲吻燕飞的脖子,满意地听到对方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哥,画呢?”萧肖隔著睡裤抚摸燕飞的腿间。
“飞,你都愿意和我们结婚了,还怕我们看你的裸画?你哪里我们没见过?”孙敬池拉下睡衣,亲吻燕飞的肩膀。
燕飞的脸很红、脖子很红、身体更红。他气息不稳地说:“你们见的,是我这具身体,又不是,我以前的身体。”不知道为什麽,一想到把自己以前的身体展现在三人的面前,燕飞就特别的不好意思。真是奇怪。
三人的眼里同时闪过精光,那就是有裸画了?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迅速制定出“作战”计划。孙敬池专攻燕飞脖子上的敏感点。萧肖扯下燕飞的睡裤和内裤,和岳邵一起爱抚他。
卧室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十几分钟後——
“哥,画在哪?”
“不要停……”
“画在哪?哥,告诉我们我们就给你。”
“你们,混蛋,啊!”
“哥,画在哪?”
“慢点慢点!我要死了!”
“画在哪?哥?”
“在秦宁,秦宁的,私人画室里,啊啊啊……”
燕飞恨死自己的这副身体了。他一次承受三个人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同时接纳两个人的进入,不仅不会受伤,反而适应性极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