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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秦宁顺顺燕飞的胸口,接过焦柏舟递来的温水,喂到燕飞嘴边:“喝点水。”
燕飞张嘴喝了几口,然後猛地推开秦宁一口吐在了床边。在场的人看得别提多心疼多难过了。病房的门被推开,简仲平带著医生护士大步走了进来。
“仲平,大飞很难受,吐了。”何开复马上说。秦宁和焦柏舟让开床边的位置,简仲平从护士的手里接过一小杯液体,喂给燕飞:“把这个喝了。”
燕飞喝了,有一点点甜。喝下之後,胃里的恶心感好了一点,但还是很难过。简仲平轻声问:“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觉?”
“恶心……想吐……头痛……”
意识渐渐回笼,燕飞想起来自己好像出事了。
何开复拧著眉说:“你被注射了大剂量的迷药,还被电击,现在是後遗症,会有点难受。”
迷药……电击?燕飞闭上眼睛压下又涌上来的恶心。
简仲平给燕飞量了血压,又给他打了一针,然後说:“过一个小时,後遗症的症状就会逐渐减轻。现在要多喝水,有助於把血液中残留的迷药尽快排出去。”
秦宁马上拿来保温杯喂燕飞喝水。燕飞恶心地根本喝不下,但不喝水又不行,他忍著恶心一口一口喝水。
“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麽?”一扫往日吸血鬼的可恶,秦宁很温柔地问。
胃里空空的,可是又恶心,燕飞也不知自己该摇头还是点头。简仲平在一旁说:“喝粥吧。不能不吃东西。”
“我去买。”卫文彬二话不说就要出去。
“我跟你一起。”萧阳也要去。
秦宁道:“你们开我的车去吧。”
“好。”
秦宁把车钥匙交给萧阳,萧阳和卫文彬去买粥,焦柏舟也跟著去了。暂时没自己什麽事,简仲平带著医生护士也走了。现在只能让燕飞自己缓过来。
病房里只留下了老朋友,燕飞忍著恶心和头痛问:“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开复解释道:“是胡雷那伙人。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岳邵他们正在审。万幸的是你被他们带走後不久就被我们找到了,岳邵他们仨差点被吓死。”
燕飞喘了几口气,蹙眉:“小小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一得知你出了事,我和小小就回来了。他们三兄弟现在在一起。”
燕飞一听就知道那三个人在一起做什麽了。就著秦宁的手又喝了几口水压下恶心,燕飞道:“让他们回来,我想见他们。”
被捂住嘴的那一刻,他也是极怕的,就怕自己重生的这条命又没了。他甚至不敢想自己若出了什麽意外,那三个人会怎样。他想见他们,非常非常想见。
何开复没有多说什麽,拨通岳邵的手机。手机响了许久之後对方才接听,声音沙哑:“黑哥?”
“岳邵啊,大飞醒了,他想见你们。他现在很不舒服,刚才还吐了。”
对方的呼吸瞬间不稳,何开复把手机拿到燕飞耳边,燕飞虚弱地喊:“邵邵……”
电话那边的呼吸更加不稳了,接著是令人心悸的沙哑:“哥,我和老三老四这就回去。”
“嗯……我想你们。”
“你等著,我们马上回去。”
“好。”
何开复收回电话,对岳邵暗示说:“大飞身体不舒服,外头空气不好,别让他难受。”换身衣服,别带著血腥气过来。
“……嗯。”
岳邵挂了电话。燕飞也不知是太难受还是其他什麽,没有对何开复的那句话有所疑惑。
一起出去给燕飞买粥的卫文彬、焦柏舟和萧阳在车上也是神色不愉。卫文彬看看开车的萧阳和坐在自己身边的焦柏舟,再也忍不住地问:“岳哥他们是不是找了特种部队救燕飞?我看岳凌的穿著很像啊。岳凌不是不当特种兵了吗?”
这个白痴。要不是气氛不对,萧阳绝对会给他一个大白眼。
焦柏舟在心里无力地叹了口气,抚额。岳凌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也明白那三个绑匪肯定不在警局。萧阳隐语地说:“老卫啊,你别拿普通的情况来套用到我哥他们身上。就算是警察,也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时间里找到燕飞又救了他。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动用特种部队啊。黑哥不只是因为长得黑才被人叫‘黑哥’,他可是真正的黑社会老大。我哥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黑哥的上司,你觉得救了燕飞的那些人可能是警察吗?”
“嘶——”卫文彬倒抽一口气。
“兄弟,不是我嫌弃你,你有时候真的很迟钝。以後你不管有什麽疑问都别随便问,问萧阳或者我就是了。”
焦柏舟实在是忍受不了卫文彬的迟钝了,好言提醒。卫文彬看看两人,眨眨眼:“我以後什麽都不问了,跟著你们走总行了吧。”
“呃,这也是个办法。”萧阳点点头,焦柏舟揉揉额角,也认了。
萧阳对帝都很了解,很快就在一家不错的饭店里买到适合燕飞喝的鸡丝粥,还买了爽口的小菜。三个人不做停留地赶回医院。在这期间,燕飞又吐过两次。
上了一次洗手间,又喝了半碗粥,燕飞终於有点缓过来了,胃里没那麽难受了,但头还是疼。其他人谁也没走,在病房里守著他,也等著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的出现。
在何开复打了电话一个多小时後,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终於出现了。一看到他们仨,燕飞就伸出了手,三人快步走到病床边,抱住他。
“吃饭了没?”在三人的怀里喘息,燕飞的心绪不稳。
“吃过了。”孙敬池回答,声音哑得厉害。
秦宁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安静地退出病房。向来迟钝的卫文彬这次反应比较快,没让焦柏舟或萧阳把他拉出去。
病房的门关上了,孙敬池一口吻住燕飞,燕飞的嘴巴里苦苦的,但他没有因为洁癖而推开孙敬池,而是配合地让对方吻他、感受他。
心念著燕飞身体不舒服,孙敬池克制地退开,萧肖接著吻住燕飞。燕飞轻拍他的背,他知道,这三人吓坏了,就是他自己都吓坏了。现在的他,很怕死,很怕。
病房外,几个人都沉默地坐在长椅上,萧阳出奇地没有在外人的面前隐瞒他和许谷川的关系,主动握住了许谷川的手。许谷川更乾脆,抽出手把萧阳搂在了怀里。卫文彬暗暗抽了口气,两眼瞪大,然後被焦柏舟狠狠踩了一脚。
何开复和秦宁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没什麽特别的异样。何开复看看表,说:“谷川,你送小阳他们回学校吧,这里我和秦宁在就好。”然後他又对萧阳说:“大飞那个朋友,你帮他去解释,就说有人绑架大飞想跟你哥要赎金,绑匪已经被抓起来了。”
萧阳点点头。
焦柏舟犹豫了片刻,问:“岳凌今晚回家吗?他要回家,我今晚也想回去。”
何开复说:“他应该能回。让谷川直接送你回家好了。”
“我回学校。有人问燕飞的事我会解释。”卫文彬举手。
许谷川搂著萧阳站起来,很满意卫文彬的懂事,说:“那我送你回学校,柏舟,我送你回家。”
两人点点头,跟著许谷川和萧阳一起走了。进了电梯,萧阳开口:“老卫,我今晚也不回宿舍了,你坐镇吧。”
“……好!”卫文彬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神往许谷川搂著萧阳的胳膊上瞟。他不问,神马都不问,跟著队伍走就是了。
秦宁透过病房门口的玻璃窗往里瞄了几眼,然後小声对何开复说:“岳邵他们这回真是吓死了。你们搞出那麽大的动静,怎麽收场?”
何开复毫不担心地说:“就说是实战演习。岳司令他们都知道了,他们会善後的。”
“那就好。”秦宁朝何开复伸手,“给我支菸。”
何开复惊讶:“你不是早就戒菸了吗?”
“现在特想抽。”
何开复指指上方的烟雾探测器,然後掏出烟盒,和秦宁一起找地方抽烟去。两人今天都吓著了。
病房里,燕飞用他的吻和抚摸让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三个人稍稍好了一点点。待三人放开他後,他说:“我想回家。”
萧肖用毛巾擦擦他额头的虚汗,说:“仲平说你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
燕飞摇头:“我想回家。我想在自己的地方。”
孙敬池心疼地问:“还很难受吗?”
“比刚醒来那会儿好多了。我想回家。”他现在只想在他和这三人共同的家里。
岳邵道:“我去找仲平。”然後他出了病房。
孙敬池喂燕飞喝水,萧肖给燕飞揉太阳穴,靠在萧肖的身上,闻者他们的气息,燕飞的心跳也才稍稍放缓
燕飞不舒服,孙敬池和萧肖也不闹他说话。等了几分钟,病房的门开了,岳邵回来了,跟在他後头的是简仲平、何开复和秦宁。後两位身上一股的烟味。
“我想回家。”燕飞对简仲平说。
简仲平一脸无奈地说:“还是在医院观察两天吧。”
“我没事了,我想回家。”燕飞很坚持。
“大飞想回家就回吧。有什麽问题你就过去。”何开复开口。
简仲平又给燕飞量了一次血压,比之前好一点了,他道:“回去之後要多喝水,可以吃一点橙子之类的水果,这两天的饮食还是以清淡为主。如果难受的症状逐渐减轻,就没事了。如果更不舒服了,要马上给我打电话。”
燕飞点头。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一听,二话不说就要带燕飞回家。
给燕飞套上鞋,穿好外衣,岳邵直接把人横抱了起来,简仲平把他们送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何开复和秦宁没回去,开车跟著岳邵他们一起去东湖。
回去的路上,燕飞枕在孙敬池的腿上,虚弱地闭著眼睛。孙敬池的手指一遍一遍地抚摸他的头皮,缓解他的头疼。路上,四个人谁也不说话,燕飞是因为身体不舒服,那三人则是因为还没有从恐惧中彻底缓过来。
可能是因为三人都在身边,燕飞还没回到东湖的家就在车上又睡著了。到了家,三人也没叫醒他,孙敬池把燕飞抱到楼上的主卧室,三人给燕飞脱了鞋袜和衣服,又守著他睡死了才从卧室里出来。
客厅里,秦宁和何开复等著三人下楼,出人意料的是,在场的还有许谷川和萧阳。两人送了卫文彬和焦柏舟之後就赶过来了。
与刚才面对燕飞的假装平静和温柔不同,从楼上下来的三人又变得阴沉冷厉。在三人坐下後,萧阳给三位哥哥倒了茶,然後安静地坐在许谷川身边。许谷川抽著烟问:“具体是什麽情况?”
孙敬池冷冷地说出他们从胡雷身上问出的事情前後——
前燕飞被那两个混混不停地敲诈勒索,他实在拿不出钱来,就在路上哭,被胡雷遇到了。胡雷手下的小弟很多都是生活困难被他拉入夥的。胡雷先是骗前燕飞有一份好工作给他,让他在酒吧里卖兴奋剂。前燕飞哪里懂得兴奋剂和摇头丸的区别,一听能挣到钱,就去了。
等到前燕飞卖了一段时间,才知道自己卖的竟然是摇头丸和大麻。可他已经上了贼船,想跑也跑不掉。胡雷又以此要挟他,让他利用自己帝大学生的身份,把摇头丸和大麻卖到学校里去,甚至还要挟前燕飞帮他去外地拿货,也就是冰毒。因为燕飞是学生,不容易引起警察的注意。胡雷根本看不上摇头丸和大麻的利润,他的毒品生意还是以冰毒为主。
一方面被勒索,一方面又被毒贩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