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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邵怒不可遏地吼道:“他搬出雅苑了,餐厅也转卖了,人不知道去哪了。”
何开复拧眉道:“也许他离开帝都了。他是聪明人,以前仗著你们的关系做过不少缺德事,现在没了你们的庇护,估计是拿钱跑路了。”
“他最好是离开帝都了,不要耍什麽心眼。”孙敬池眼冒寒光。
“查出他去了哪里。如果是离开帝都到别的地方老实过活去了,就不要管他;如果他是想耍什麽花样……”萧肖看向何开复,“找人暗中保护飞。”
何开复点头。在场的人都清楚杜枫此人不是什麽好东西,凭的就是他那张脸。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现在说什麽後悔都是白搭,最要紧的是查出杜枫的下落,然後再决定怎麽处置他。
(24鲜币)彼时彼时:第四十一章
桌上摊著一些照片,坐在桌後的男人一手夹著一只烟,一手捏著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位坐在轮椅里的年轻人五官分明。年轻人的身周是几位男人相识的人。抽了口烟,弹弹烟灰,男人放下手里的照片又拿起另外一张。这张照片上,年轻人跪在佛像前烧香祈愿,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连著看了好几张照片,男人开口:“这个燕飞以前和岳邵他们认识吗?”
定睛一看,男人的身後还站著一个人,不过因为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那人又站在阴暗处,所以没发现他的存在。那人上前一步,说:“据说调查,没有。燕飞10月份自杀过一回,自杀之後他变了许多。先是搭上了萧阳,後来为了救萧阳受了重伤,这才又搭上了岳邵他们。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在去医院看过他的第二天就把他转到了正仁,然後三个人就住在了医院一直陪著他。”
“这个人,很不简单啊。”男人又抽了口烟,在水晶烟灰缸里熄灭,说:“之前那麽默默无闻,然後就出现在何开复的酒吧里驻唱,又一人单挑十一个歹徒救了萧阳,现在又吸引了岳邵他们的注意力,连杜枫都被他踢走了,手段著实厉害。”
“岳邵他们似乎还为他给佛安寺捐了一大笔钱,有七位数。”
男人呷了一大口茶,把摊在桌上的照片摆开,不无好奇地说:“他跟钟枫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能让岳邵他们踢了杜枫独宠他,我还真好奇他有什麽出彩的地方。要说长相,也最多打个七分。”
“也许岳邵他们换口味了吧。不过据学校那边的消息,他自杀後性情确实变了许多。萧阳和他一个宿舍一年多从来都只把他当空气,他自杀後两人之间不知发生了什麽事,萧阳对他的态度大变。不仅处处维护,还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
“所以我才说这个人手段厉害。之前的低调也许为的就是这一刻。”男人随後冷哼了一声,说:“等他出了院,放杜枫出去恶心恶心他。”
那人谨慎地说:“许少,如果岳邵他们对这个人动真格的了,这样做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报复。”
男人冷笑:“那又怎麽样?有胆他们就来报复。他们对钟枫做出这麽恶心的事,我才不会让他们舒坦。他们根本不配叫钟枫一声‘哥’。”
那人还想劝说,男人道:“他们当初从钟家手里抢走钟枫的骨灰,我敬他们是条汉子,但他们後来做的那些事简直是恶心透顶。别人忌惮他们的势力,我许谷川还不放在眼里。让杜枫去搅和,搅得越乱越好。我倒要看看他们这回是不是认真了。”
那人见男人心意已决,点了点头。
男人又点燃了一只烟,烟雾缭绕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逝去多年的朋友。钟枫,如果你知道他们做了什麽,你会不会後悔二十多年对他们的全心疼爱?
男人撇撇嘴角,那个护短的白痴,恐怕最多也就是揍他们一顿吧。揍完了,估计回过头来还会数落他欺负他弟弟。那个白痴,对谁都有原则,可一碰上那三个家伙,就毫无原则可言。他很想问问那个白痴,自杀的那一刻,有没有後悔。不过他清楚一件事,那白痴对那三个“好”弟弟绝对没有半分的爱情,如果有,那白痴一定不会自杀。
人都死了,再去说爱还有屁用。为什麽不在那人死之前让他知道他们是爱他的?为什麽不在那人死之前让他多一分牵挂?也许那样,那白痴也不会选择自杀这条路。
又抽完了一只烟,男人道:“把权明伟和情妇上床的片子发出去,做乾净点,不要让岳邵他们查到是我们做的。”他要让权家彻底的身败名裂。
“许少,您明明就是钟枫的朋友,权家和锺家的事您也暗中出了力,您实在没必要加深岳邵他们对您的误解。”
男人冷道:“我做这些是为了钟枫,和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是钟枫的弟弟又怎样?我看他们不顺眼,我从一开始就看他们不顺眼。你别说了,按我说的去做。”
“……我知道了。”
让那人离开,男人把桌上的照片全部丢进了碎纸机里。他心知,杜枫一旦露面,他和那三个家伙就算是撕破脸了。不过他不在乎。他不介意替钟枫教训教训那三个家伙。
※
周一下午上完四节课,焦柏舟陪卫文彬吃了晚饭,找了个藉口就走了。卫文彬是个直性子的人,班里的男生乱传燕飞和萧阳的事,如今身为燕飞的死党,卫文彬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们。最近钱圆圆总是跟他们讨口气,询问萧阳的事,卫文彬乾脆连班里的女生也不理了。萧阳又还在“坐牢”中,焦柏舟如果不赔卫文彬吃饭卫文彬就是一个人了,尽管和岳凌晚上有约,焦柏舟也做不到抛下卫文彬一个人去吃饭。
卫文彬晚上也有课,吃了饭,焦柏舟直接就走了。一出学校大门,他就看到了岳凌。对方正站在车旁抽烟,看到他出来了,岳凌把烟灭了,上车。焦柏舟一路小跑过去,岳凌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车开了,焦柏舟出於礼貌习惯地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你吃了没?”
焦柏舟一听有点愧疚了,说:“宿舍现在就我和文彬俩人,我陪他吃过了。那你先去吃饭吧。”
“不急,中午吃的晚。”岳凌不动声色地说:“你和卫文彬的关系不错,我每次都是见你俩在一块。”
焦柏舟没有多想地解释说:“我爸和他爸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俩正好都考到了帝都大学,两边家长就让我们俩互相照应,还特别让我俩在一个宿舍。文彬这个人性子直,有时候说话是冲了点,但没什麽坏心眼,对朋友很讲义气。再加上我俩兴趣爱好还算相似,关系一直不错。不过现在我们宿舍四个人的关系都不错。”
岳凌心中有了计较,嘴上说:“小阳的事情快解决了,月中他应该就能回学校了。”
焦柏舟马上问:“是谁干的?”
“是权家。如果你这段时间有看新闻应该知道。”
焦柏舟恍然:“就是前阵子因贪污受贿被处理的权家?”在岳凌点头後,焦柏舟又不解:“他们不知道萧阳家的背景吗?怎麽敢动萧阳?再说,他们为什麽要动萧阳?”
岳凌道:“是我哥他们把权家弄垮的。”
“……不会吧!”焦柏舟有点懵了。
岳凌把这其中的原因简单地解释了一遍,说:“权家打算来个鱼死网破,想拉小阳当垫背的。本来我哥他们的意思只是把权铭伟和他妹夫弄进去,现在整个权家估计都难逃了。”
“……”焦柏舟怔怔地看著岳凌,一个在帝都权力庞大的家族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被掀翻了,而原因只是因为“燕飞”的自杀。对於商人家庭出身的焦柏舟来说,彷佛一下子窥视到了顶层权力的可怕,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还好燕飞原谅我们了,不然我和文彬岂不是会很惨?”焦柏舟想到自己一开始对燕飞的态度,一阵後怕。不止他们会很惨,他们的家族也会很惨!
岳凌抬手很自然地拍了下焦柏舟的肩膀,然後收回手说:“放心,就算你们现在不是燕飞的朋友,他也不会让我哥他们动你们的。他这个人只要不触犯到他的原则,哪怕真惹了他,他最多亲手揍你们一顿,不会为难你们的。要不是权家逼死了他,我哥他们也不会动权家。”
焦柏舟迟疑地问:“那……你们应该,有调查过,燕飞吧……”
岳凌听出他在担心什麽,微微一笑道:“你们对待他的不友好是针对以前的燕飞。你们现在是他的朋友,他对朋友很仗义的,他不是小心眼的人。”
想想燕飞那时候是被文彬惹火了才忍无可忍地揍了文彬一顿,後来还给文彬洗衣服主动化解双方的矛盾,焦柏舟点点头:“他确实是一个很大度很好相处的人。”
岳凌道:“我哥他们的脾气现在这麽不好更多的原因是钟哥不在了。现在钟哥回来了,他们也不会难相处的,以後你就知道了。如果说我哥他们是老虎,钟哥手里就牵著老虎脖子上的绳,放心吧。”
焦柏舟不禁好奇地问:“你和萧阳应该也是燕飞看著长大的吧。为什麽我觉得你们和他的关系没有你哥他们和他的关系那麽亲密?”
岳凌的眼底滑过一抹深沉,他道:“我是岳家的养子,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爷爷住在另一个军区大院里。小阳比钟哥小了一轮,所以感情自然会有差。”
“你是岳家的养子?”焦柏舟的话一出口就後悔了,只觉得万分抱歉,“对不起。”
岳凌却无所谓地说:“我父亲就是特种兵出身。他牺牲的时候我才刚出生。我父亲是爷爷以前的部下,我妈把我交给爷爷就走了,爷爷就认了我当孙子。你别觉得有什麽抱歉的。我懂事的时候爷爷就告诉我我的身世了,说如果我想改回我爸的姓他也随我,当初让我姓岳也是给我个依靠。我对我的父母没有什麽印象,爷爷奶奶和养父养母对我很好,我哥也从不因为我不是他的亲弟弟欺负我,我挺高兴自己能被爷爷领养的,改不改姓我也是岳家的人。”
焦柏舟故意轻松地说:“那你现在算是子承父业喽?”
“算吧。”岳凌的眼里浮现出一抹坚定的信念,“我生来就流淌著军人的血液,爷爷和养父都是非常优秀的军人,除了当兵,我不会做别的,也不愿意做别的。”
看著岳凌坚定的侧脸,焦柏舟觉得这一刻他重新认识了这位年轻的军人,敬佩之情再一次油然而生。
“我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也是。”岳凌回头看了焦柏舟一眼,那一眼,看得焦柏舟的心跳瞬间不稳,好像有什麽被吸入了岳凌那双军人的眼睛里。回过头专心开车的岳凌接著说了句:“我很抱歉那天对你的态度。”
“都过去了,不提了。”
“好。”
随後,焦柏舟主动提起了燕飞从医院回来後的种种变化,包括燕飞跟他借衣服,因为没有内裤换而直接穿他的运动裤的糗事。焦柏舟当作笑话来说,岳凌却有更多的考量,不过他什麽也没说,只是嘴角带笑地和焦柏舟侃。
岳凌把焦柏舟带到了自己的私人住所。岳凌的房子在一处高档小区里,位於六楼,有两百多个平米,复式越层结构。一进入房间,焦柏舟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空旷。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其他什麽家具都没有,电视机更没有。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