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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午下课你给我电话。”
“好。拜~”
挂了电话,那位同学也把桌子擦乾净了。好像不认识燕飞一般,对方除了第一眼的怔愣外,就再没看燕飞一眼。面无表情地擦了桌子,那人挺直腰背离开了。燕飞看著那人走到另一张桌子前,耸了耸肩。
这时候,卫文彬和焦柏舟过来了,两人把饭盒往长餐桌上一放,坐下。卫文彬抱怨地说:“学校应该错开学生吃饭的时间,挤死人了。”
“学校人多,没办法。”
焦柏舟擦擦汗,也被挤的够呛。
“我去找萧阳。”燕飞丢下一句走了。萧阳拿两份饭菜会拿不过来。
焦柏舟和卫文彬没先吃,等他们俩回来。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个学生吃完走人了,立刻又有人坐了下来。焦柏舟一看对方,眼皮一跳。
“同学,麻烦擦一下桌子。”
对面的一位戴著无框眼镜,文质彬彬的帅哥招呼红马甲过来擦桌子。有位红马甲过来了,动作很快地擦桌子的同时往燕飞刚才坐著的位置看了几眼。
这时燕飞和萧阳回来了。那位红马甲马上离开,似乎不想碰到燕飞。燕飞的位置刚好和那位帅哥是面对面。他一坐下就开始吃饭,那位帅哥却盯住了他。
察觉到有人看自己,燕飞抬头,一眼就发现是谁在看他了。
“请问,你是燕飞吧?”帅哥开口了,萧阳放下了筷子,卫文彬是一脸的纳闷。
“我是。请问你是……”燕飞暗想难道是前燕飞认识的人?
对方微微一笑,说:“我是司光南,梁琴没少在我面前提你。前段时间你的英雄事迹让我印象深刻。”
燕飞恍然大悟,立刻友好地说:“原来是司社长,久仰久仰。”
“呵呵,我是书法和绘画社的社长,但可不敢称‘司社长’。”司光南朝燕飞伸手,燕飞大方地和他握了握手。司光南接著说:“梁琴现在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她之前还想去医院看你,但不知道你在哪个医院,她还郁闷了好几天呢。你什麽时候出院的?”
“刚出。难得还有位美女惦记我。”燕飞玩笑道。
司光南笑了几声,拿起了筷子,燕飞也拿起了筷子。不著痕迹地打量了一番燕飞,司光南道:“梁琴说你想加入社团,现在你出院了,应该可以了吧?”以燕飞现在的穿著,他不认为燕飞还有什麽经济上的困扰。
燕飞没想到自己会碰到社团的社长,对方甚至还认出了他。未多考虑,他道:“我一个多月没上课,功课落下太多,期末了,这学期恐怕不行了,得下学期了。”
司光南一听,点了点头,也没有勉强,说:“下学期我很期待你的加入。”
“谢谢。”
两人相视一笑。司光南是和同学一起来的,他和自己的同学说起了话,燕飞急著回去午睡,专心吃饭。他这边专心吃,那边萧阳和焦柏舟却有点著急,两人想著要不要把这件事“上报”。
把托盘里的食物垃圾倒进泔水桶里,王显乐看向位於食堂中间的一张饭桌,嘴唇紧抿。那里,有一个以前比他还穷的人现在却穿著名牌,拿著高档手机,吃著并不便宜的荤菜,浑身上下哪里还看得到丁点的穷困,摇身一变成了有钱的公子哥。
王显乐往泔水桶里啐了一口唾沫。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家伙之所以有钱了完全是因为傍了个大款。
“恶心。”
暗骂一句,王显乐说不清是不齿还是羡慕。
有人走了过来,把食物残渣往泔水桶里一倒,问王显乐:“哎,你看到燕飞没有?”
“我看他干嘛?”王显乐的心情格外的糟糕。刚才在燕飞的面前他只觉得抬不起头来。燕飞对他的那抹笑在他看来是十足的嘲讽。
那人看向燕飞那桌,酸酸地说:“你瞧人家,这才多长时间就变成有钱人了。这年头,果然是笑贫不笑娼啊。他一傍上金主,连司光南都搭上了。我听说那个萧阳家的势力很大。燕飞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萧阳本来就跟他一个宿舍,现在他又是萧阳的救命恩人,这下不飞黄腾达也不可能了。怎麽就没哪个有钱人让我救他一命?”
王显乐冷哼一声:“卖屁股就是卖屁股。他说是救命恩人你就信了?我看是他在外头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人来找麻烦。这都没死,真是命大。”
那人看向王显乐,蹙眉:“话不能这麽说吧。我是很瞧不起他傍大款,但我可没想过他死。他救了萧阳的事学校都传开了。就算他不是萧阳的救命恩人,他一个人能挡住那麽多歹徒也算是有点本事。要换作你我,早被砍死了。王显乐,燕飞满共也就借过你五十块钱,而且早就还了。人家蒋田都没说过什麽,你怎麽一直耿耿於怀啊。”
见王显乐脸都沉了,那人说了声要去擦桌子,走开了。食堂里打工的学生现在哪个不羡慕燕飞。说酸话的有,瞧不起的有,羡慕嫉妒的也有,但还真没人想过燕飞去死。擦拭桌子,那人看向王显乐,见王显乐盯著燕飞那张桌咬牙切齿的,那人紧了紧眉,他还真没想到王显乐这麽小心眼,也这麽恶毒,竟然咒燕飞死。想了想,那人决定以後还是离王显乐远点。
王显乐是什麽心思,燕飞能猜到一点,但也仅止於此。就好比和司光南一见,他也不会当真往心里去。司光南欢迎不欢迎他和他去不去书法绘画社完全是两码事,那王显乐讨厌不讨厌他,和他去不去食堂吃饭也是两码子事。
虽然周一到周四晚上不回去睡,燕飞也不会冷落了那三个人。电话短信就不说了,晚上回到宿舍也有网络即时视频聊天让那三人看看他,他也看看那三人。他不想自己成为那三人生活的全部,他希望那三人哪怕离开了他也能快乐地活下去,但目前来说希望渺茫。如果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生活的全部,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更别说是三个人。
可燕飞想不出有什麽方法能让那三人走出失去他五年的患得患失中。每个人都应该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燕飞始终是这麽认为的,起码对以前的他来说,那三人并不是他生活的全部,不然他也不会自杀了。这是燕飞矛盾的地方,但他不否认,有时候他还是很甜蜜的。
和三人聊了三个多小时的电话粥,眼看著快12点了,燕飞狠心地结束了通话,明早他还有课呢,其他人也要睡觉了。电话刚挂,短信就来了。燕飞看著短信的内容哭笑不得。
——飞,我想你,你回来睡吧。
燕飞回过去——乖乖睡觉,我周五就回去了。
——还有好几天呢。
——很快就过去了。再说明天要一起吃饭呢。赶紧睡觉了。
——那明天见,我们都去接你。
——好。
等了好半天没有短信再来,燕飞闭上眼睛,轻呼一声。总算是把那三小子哄住了。唉,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另外两张床上,焦柏舟和萧阳还在纠结,要不要把司光南的事“上报”?从燕飞的表现来看,他对司光南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这样就上报上去难免不会给司光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人家也只是很普通的交谈啊。左向右想,两人还是决定隐瞒。万一让燕飞知道他们什麽事都“上报”也不好。
宿舍四个人,除了卫文彬之外,各有各的烦恼。
燕飞周二上午只有两节课,他要去医院做检查。第二节课一下,他就先走了。还没走出校门,远远的他就看到有三个人在门口等著。笑著朝三个人挥挥手,燕飞跑了过去。
“什麽时候到的?”
“刚到没一会儿。”
岳邵拉开副驾座的车门,让燕飞上车。孙敬池上了驾驶座,他开车。岳邵和萧肖上了後座。
车门一关,岳邵就说:“先去医院检查,然後去吃饭。飞,你想吃什麽?”
燕飞说了一句让三人心花怒放的话:“有你们在,吃什麽都香。”
岳邵和孙敬池顿时笑成了一朵花,萧肖用他的眼神告诉燕飞他很高兴。
街对面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咖啡店里,一个戴著帽子和墨镜的人用力绞著手里的餐巾纸,墨镜後的双眼妒火中烧地瞪著岳邵他们的那辆车,一直到汽车开走,他仍没有收回目光。
“许少,那家伙一定是给岳少他们下了蛊!就他那姿色,一点都不像钟枫,我真不明白岳少他们怎麽会看上他!”
男人扭过头,对桌子对面的人切齿道。
许谷川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这才开口说:“也许他真的给岳邵他们下蛊了。你要是不甘心,就去报复,这事你应该没少做才是。”
男人脸上的狰狞瞬间变成了小心翼翼。那三个男人他惹不起,这个男人他同样惹不起。被这个男人带走的时候,他以为对方对他也有那个心思。可这人一次也没碰过他,他猜不透这人为什麽要包养他。
“怎麽,你觉得我压不住岳邵他们仨?”
许谷川的脸色一冷,男人急忙摇头,说:“当然不是。在帝都,许少您说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我当然不甘心了,只要许少您能保住我,我自然要出了这口恶气。只是……”男人低下头,一副娇柔模样地说:“许少您,一次也没,碰过我……我心里,总是,不踏实。”只有真正成为这人的人,他才能放心。
许谷川的眼里闪过杀气,冷道:“杜枫,我可不是岳邵他们。我包下你,你就要学会乖乖听话。你以前怎麽伺候那三人的我不想知道,在我这里,你最好收起那些不必要的心思。我要玩也不会玩一个被人碰过的糟践货,要不是你这张脸,就凭你刚才的那句话,我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瑟缩,大气不敢出。
“我看岳少他们不顺眼。你去给他们惹点麻烦。做好了,我保你在帝都好吃好喝;做不好,你该知道自己会有什麽下场。”
男人的身体抖了抖,点头。
“该怎麽做,不需要我教吧?”
男人飞快地摇头,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说:“我不知道,他什麽时候会落单,您看……”
许谷川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对方。这人接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课表。
“这是那人的课表,你自己找机会。”
“……我会做好的。”
收起那张课表,男人被墨镜掩藏住的双眼狠毒。
(20鲜币)彼时彼时:第四十七章
放下课本,燕飞揉揉酸涩的眼睛。从下周开始就进入考试季了,虽然有萧阳他们给他补课,但专业课的成绩他恐怕不会太好,毕竟是他并不喜欢的课程,又没有亲自听讲过。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燕飞去了客厅。今天周六,昨天上午一下课他就被三人接过来了。
“飞。”
燕飞刚出现,客厅里的三人就同时喊道。
燕飞走过去挨著孙敬池坐下,有气无力地说:“学累了,休息一会儿。”
“乾脆退学算了。”孙敬池心疼地说,给他揉肩膀。
燕飞笑笑:“退学不好和家里人解释,坚持吧。你们就一直在客厅里看电视?有什麽好看的节目?”
“没什麽,随便看看。”岳邵回了一句。只要燕飞在这栋房子里,哪怕坐著发呆他们都不会觉得无聊。燕飞按住孙敬池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