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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初二我们去机场接你。”
“嗯嗯嗯,在家乖乖‘服刑’啊。”
探头再挥挥手,无视三个神情哀怨的家伙,燕飞关上车窗。
何开复纳闷地问:“你初二回来?”
燕飞顿时一脸的窘状,支吾:“嗯,还是早点回来吧,免得我不在家,他们不老实‘服刑’。”
何开复的眼神有著怀疑,真是这样?
燕飞被他看得恼了:“不想我早点回来啊。你是不是打算背著我带他们仨出去乱来?”
“冤枉啊,绝对的冤枉!”何开复举起一只手发誓,“我巴不得你把他们仨天天拴在屁股後头。我就是纳闷你之前说的斩钉截铁要过了正月十五才回来,怎麽突然改主意了。你不是一向说一不二的麽。”
燕飞又露出了何开复看不懂的眼神。过了会儿,何开复好像脑袋被雷劈了一下,突然大叫:“我了个去,你昨天不是被他们给‘做’了吧!”
“滚!”燕飞的脸上飘出不正常的红晕,死撑地说:“你脑袋里想什麽呢?你哪看出我被他们,那啥了?”
他不死撑还好,一死撑反而露馅了。燕飞是成熟,但在感情上却绝对是个雏,何开复这种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男人”一看他那样,拍了下方向盘,哈哈大笑道:“你就别死撑了,做了就做了,跟兄弟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又不会笑话你。”
屁!你这还不算笑话啊。
燕飞甩了何开复一个白眼,恨恨道:“说了没有就没有。”下一句,却差点令何开复喷了,“不过差点就被做了。”
“我草,差点?”何开复的口气好像是在为岳邵他们惋惜,又好像是在为燕飞担忧。但燕飞怎麽听怎麽觉得何开复是前者。
燕飞拿下围巾,扯扯:“怎麽,你很可惜我没被做了啊。”如果何开复敢说是,他绝对会把围巾缠到对方的脖子上。
何开复讪笑两声,赶紧说:“怎麽会。我就是吃惊你们发展的怎麽这麽快。我还想著你这个洁癖症患者要接受他们怎麽也得十年二十年的。”难怪这家伙上车了还戴著围巾,感情脖子上有“奸情”啊。
燕飞的脖子上有两枚硕大的紫红色吻痕,衬衣根本遮不住。他把围巾甩到後座,突然吐了口气,郁闷地说:“我一个对他们仨,就算手上没伤,我也抗不过他们,我总不能因为这种事跟他们打架吧。别说你觉得快了,我自己都觉得快。”
何开复收起玩闹,认真地问:“是不是接受不了?”
燕飞又吐了口气,说:“不知道。亲热的时候还没什麽,亲热完了就觉得脏,不舒服,就想洗澡。”
“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燕飞抓了抓头发,没吭声。何开复单手拍了拍他,算是安慰。要一个洁癖症患者接受性爱本来就是件挺麻烦的事。这人更是要接受三个,也难为他了。
“邵邵他们碰我的时候,我总是会想他们有没有这麽对过杜枫,然後就很不舒服。”
“……”
何开复的方向盘差点打滑,他赶紧放缓车速,镇定了镇定心神。
“你跟他们说了没?”等缓过神,何开复问。
燕飞摇摇头:“我不想他们难受,没问,我也不想问。而且……”燕飞的脸稍稍扭曲,“你该知道,男人和男人,怎麽做吧。以前跟邵邵他们一起洗澡,看他们的裸体,我都没什麽想法。昨天……咳咳,”燕飞又抓了抓头发,“我觉得屁股疼。”
“咳咳咳咳……”这回换何开复咳嗽了。我了个去!
似乎还嫌刺激何开复不够,燕飞接著说:“他们仨在男人中间应该算是雄伟了。这真要做起来,我能受得了麽。老黑,你说我怎麽办?我心里接受了,可我身体接受不了啊。要你给仨男人捅屁股,你受得了?”
何开复的屁股一阵紧缩,有点反胃。
燕飞继续叹气:“瞧,你也受不了吧。”
何开复擦擦额头上刚才瞬间冒出的冷汗,不得不问:“他们昨天,准备那啥了?”
“没。”想到昨天,燕飞的身体各种不适,又燥热又难受的,“他们把我舔了一通,连那地方都舔了,我有点受不了。”
都是男人,燕飞现在需要一个人倾听一下他的烦恼,何开复是最佳人选。
何开复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了两口,他听出是怎麽回事了。放下水瓶,擦了擦嘴,他说:“我对他们仨还是挺了解的,他们肯定不会对别人这麽做,杜枫更不可能,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宽心。至於你的担心,我没跟男人那啥过,我也不知该怎麽劝你。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他们仨也算是经验丰富,不会让你遭罪的。杜枫的事你吃醋是应该的,所以不要那麽快接受他们,让他们好好反省。不过你也知道自己逃不掉的,既然是迟早的事,你就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燕飞支著脑袋,看上去他还是很困扰的。
何开复假装问:“那,甩了他们,告诉他们你接受不了,让他们找别人去?”
燕飞狠狠瞪了他一眼,何开复笑笑:“这不就结了。你又不可能不要他们,就认命吧。”说罢,他还暧昧地问:“怎麽样,感觉爽不?”
“爽,爽死了。”燕飞咬牙切齿。
“哈哈哈,我怎麽觉得你是欲求不满呢?大飞,你说实话吧,其实你是想他们把你吃了,结果他们只吃了一半,没吃完,你不爽了,是吧。”
“滚!我祝你以後也被男人捅屁股。”
燕飞真想掐死何开复,这家伙白的都能说成黑的。
何开复大笑道:“敢捅我的人他爹妈还没出生呢。大飞,你不想他们捅你,你捅他们不就完了?你又不是没那东西。”这话越说越粗俗了。
燕飞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了,就说了三个字:“脏死了。”
“噗,哈哈哈,你就是一辈子被压的命。老老实实躺在他们身下被他们‘伺候’吧。”
“滚!”
要不是何开复开车,燕飞不想陪葬,他一定掐死对方。
※
两人一路笑闹到机场,何开复把车停在停车场,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开车走了,不用人来接他。
推著两人的行李,何开复去办理托运、换登机牌。燕飞跟个大老爷似的什麽也不管。何开复订的是头等舱,两人被直接拉到了头等舱候机厅。何开复和燕飞一进去,就有人跟他打招呼。燕飞正在跟岳邵他们说话,他索性先找了地方坐。
何开复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但他在帝都的身份却不那麽寻常。先不说他黑白两道的生意做得有多大,单他说跟帝都那三位太子爷的关系,见到他的人也要叫他一声“何爷”。何开复没介绍燕飞的身份,也没介绍的意思,候机室里的几位大老板也就没问,不过他们看燕飞的眼神都带著明显的探究。因为何开复说他去宁田送人,那除了送那个看起来格外年轻的男孩子,还能送谁?
只不过一直到登机,这些人都没找到机会跟燕飞搭话,因为燕飞一直在讲电话。没办法,家里有三个粘人精,他想挂也挂不断。直到上了飞机,落座,乘务员开始播放安全须知,燕飞才挂了电话,看得何开复直笑话他。
“你还不如让他们仨送你回去呢。”
燕飞嘴硬地说:“说了两个月,一天都不能少。”
何开复低声问:“那大过年的也不让他们回家?”
燕飞言不由衷地说:“我只说让他们闭门思过,又没说只能在东湖。”
“呵呵呵,”何开复无语,“你啊。刀子嘴豆腐心。等初二回来,把自己洗洗乾净,准备上桌吧。”
“滚!”
现在不开车了,燕飞一脚踹过去。
宁田机场是小机场,飞机也是小飞机。两人在飞机上吃了一顿不怎麽好吃的飞机餐,又聊了一路,时间也就很快过去了。
12点,何开复和燕飞上了前来接他们的车。燕飞的电话粥又煲起来了。何开复很有先见之明地从包里拿出平板看电影,这通电话没两个小时是结束不了的。
燕飞回家了,萧阳、卫文彬和焦柏舟都没去送,萧阳想去送的,又怕刺激他哥,就没去。所以在燕飞坐上飞机的时候,萧阳正在家里和焦柏舟、卫文彬打游戏。
楼下有停车的声音,萧阳没往心里去,快过年了,到他家来找他爸妈的人特别多。可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门,然後直接推开了。
萧阳、卫文彬和焦柏舟同时看去,萧阳惊呼:“哥?你怎麽回来了?”言下之意:你不是在闭门思过吗?
萧肖淡淡道:“我最近回家住。柏舟,楼下有人找。”
“我?”焦柏舟惊讶极了。萧肖说完就走了,焦柏舟取下耳机,满腹疑惑地跟了出去。
在自己家,又是他哥来传的信,萧阳虽然好奇,但也没想去看看是谁,主要是他们正在打BOSS呢,走不开。卫文彬也是相同的意思,键盘继续按得啪啪响。
焦柏舟下了楼,就见岳邵和孙敬池都在。喊了两人一声,他纳闷地问:“萧哥,谁找我?”没看到人啊。
“在外头。”萧肖意思不明地又说了句,“穿上外套出去吧。”
“哦,好。”
谁啊?焦柏舟套上羽绒服,换了鞋出去了。
他一离开,孙敬池就笑呵呵地小声说:“岳凌是打算今天表白了?”
岳邵没什麽精神地说:“那小子心眼贼著呢。等到他表白的时候,估计也已经把人吃了。”
“真是看不出来。”萧肖最後总结。
一出了萧家的小院,焦柏舟愣了:“岳凌?怎麽是你?”
“为什麽不能是我?”站在车旁明显是在等人的岳凌笑呵呵地问。
焦柏舟不由得也带了笑容,说:“萧哥搞得那麽神秘,我还以为是谁呢。你怎麽不进去?”
“因为我要带你出去啊。”
岳凌说著就打开车门,把焦柏舟拉上了车。
“哎哎,去哪啊?萧阳和文彬还等著我回去打BOSS呢。”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岳凌快速上车,发动汽车。
“等等等等,你就带我一个人去?”
“是啊。”
岳凌开动汽车。废话,哪有约会还带俩超大电灯泡的。
焦柏舟又心急,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他拉著岳凌的胳膊说:“那我也得去跟他们说一声吧,我手机也没带。”
“萧哥他们会说的。时间来不及了。”
“到底是去哪啊。”
“去了就知道了。”
焦柏舟就这样被岳凌“绑架”走了。等了半天都等不回人来,萧阳和卫文彬这才反应过来“出事了”。所以说,不管在哪里,只要是听到“有人找”,3414宿舍的人最好一起跟去看看,不然指不定谁就失踪了呢。
(24鲜币)彼时彼时:第六十六章
凉山村是西北众多农村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农村。随著经济的发展和政策的扶持,凉山村这个只能靠天吃饭的贫困山区渐渐也开始探寻外面的世界。村子里的许多年轻人都到大城市里去打工挣钱,村子里绝大多数都是留守的老人和孩子。这些在外面打工的人挣了钱回来,给家里重新盖了房子,有些人家还把孩子接到了打工的城市去读书。在如今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