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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声将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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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实在是太过震惊,眼前的一切都似超脱了她的想象。
  郁北黎听着贤妃的质问,闭上了眼又缓缓睁开,纤纤与他对视,眼中依旧是茫然,他看着什么都不懂的,他也不需要去懂去了解这一切。郁北黎抬起手轻轻抚过纤纤的脸颊,让他安心。
  柔软的绸缎被撕开,扯下的布料圈在纤纤发髻,蒙住了他的一双眼。
  郁北黎说:“纤纤,不要动。”
  隔着朦胧纱布,视野里的一切都成了模糊虚影,他看到郁北黎转身渐远的背影。
  郁北黎朝贤妃走去,一步步走去,脸上的神情成了暮冬阴沉至极的天,一把抽开悬挂着的长剑,锋利的尖端拖于地,贤妃神情惶恐,不敢置信道:“陛下你要杀我?你要为了那个妖物杀了我?”
  “不,是你……要杀了我的孩子。”
  郁北黎一字一句沉声说道,他挥起长剑,斩向贤妃,利器划开了空气,堪堪停在了那张柔美的脸颊之前,一道剑风划伤了贤妃的脸,她吓得跌倒在地,呆滞地看着郁北黎。
  “纤纤不知事,你送给他的那些糕点里都加了藏红花,旁人吃了一顿便会小产,可纤纤没有,你便觉着奇怪,于是趁我不在,来到了这里。”
  郁北黎垂眸面无表情看着她,长剑挑起贤妃的下巴,泪水爬满了她的脸,她哽咽着开始求饶,泪水跌在了那闪烁的银面之上,郁北黎不为所动。
  纱布蒙眼,纤纤乖顺没有摘下,他的鱼尾裹在那毯子里,他坐了会儿觉得不舒服,仰面躺下时那段绸纱散开,雾蒙蒙的世界成了清明,他捏着那段绸侧头看去,只见郁北黎挥剑砍下,贤妃来不及发声,鲜血慢慢溢出。
  纤纤只看了一眼,便撇开头,拿着那松散下来的绸缎覆在眼上,听到了什么嗅到了什么,他都是不在意的。
  他有了家,有了名字,他只是郁北黎的纤纤而已。


第22章 
  “咣当”一声,沾了血的剑摔在了地上,贤妃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郁北黎沾了血的手捏住了她的脸,她尖叫着挣扎,却听皇帝阴沉道:“贤妃,你因嫉妒便要谋害朕的皇嗣,如今还企图弑君。”
  他微微挑眉,扯开嘴角,那笑成了贤妃一生的噩梦,“胆敢伤害纤纤的人,我岂会让你这般舒坦?”
  他说完这句话甩开了手,贤妃跌跪在地瑟瑟发抖,皇帝转身宽大衣袍下的手臂淌下血,他来到塌前轻轻扯开了覆在纤纤眼上的绸缎,四目相对,郁北黎心中戾气缓缓消散,他抬起手圈住纤纤的腰,身体与之贴合,脸埋在纤纤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纤纤难得的没有出声,他任由郁北黎抱着。
  贤妃的事掀起了一场巨大的波澜,她被打入冷宫,其下的孩子被养到了别处,家中父兄也都遭到了不小的影响,弑君这种事可是要株连九族的,降职罢免已是庆幸。
  短短两月,朝堂局势瞬息万变,整个冬天冷冽的让人胆颤,而在这可关口,却有一人倒还是稳稳站着,时不时的还会被皇帝召见叙谈一番。
  林晟又一次升了官,回到家中招来了王氏,晚间王氏替他更衣,睡于塌上时他看着床帐冷不丁道:“纤纤可能要当皇后了。”
  王氏正酝酿着朦胧睡意,措不及防听见这一句,一下子睁开了眼,抬起手猛地拍向林晟,林老爷一声痛呼,被这一下拍打着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要没了,捂着脸也坐了起来,低声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太兴奋,一时没留心。”王氏深呼了两口气,凑过去,眉间难掩激动,“真的……这是真的?做了皇后那我是什么?”
  林晟瞥了她一眼,“诰命夫人吧。”
  王氏絮絮叨叨着,“老天爷啊,我这……我这是从未想过的恩荣啊。”
  林晟瞧着妻子这高兴样子,便说:“这都是陛下的恩赏,他赐给了我们一个女儿,我们才有了如今的这些光耀,你可不能忘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王氏掩着嘴悄声道:“那陛下是何时下诏书啊?”
  “约莫要等到纤纤产后,等有了孩子便方便了。”林晟顿了顿,说道:“如今我这升官加爵的不就是陛下在给纤纤铺路吗?”
  王氏点着头,中肯道:“外人都说陛下冷心冷面,可我看我们这位陛下是最情深不过的了。”
  七月夏,宫内开始准备着去南海行宫避暑之事。
  说来也是奇怪,往年皇帝都是不紧不慢的,今天却是催促了好几次,硬是把出行的日期都提前了两月,还要把正怀着的婉妃也给带上了。
  怀孕女子本不该随意走动,可这婉妃说来也真是让人觉得稀罕,太医诊脉了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回见到脉象如此强健的,又看婉妃每天吃吃喝喝精神比一般人都要好,登船了数日也不见晕船的,好几个太医都是连连称奇。
  船队进入了南海海域,海面却并不太平,浪声滚滚,躺在船舱里休息时都能听见船外巨浪滔天拍打的声响。郁北黎抱着纤纤躺在榻上,纤纤侧卧着,郁北黎的手顺着他的肚子抚摸,他轻声问:“外面风浪无端端的那么大,纤纤可知是怎么回事?”
  纤纤感受着郁北黎的轻抚,他闭上眼缓缓摇头,“我也不知。”
  “纤纤?”
  郁北黎感觉到纤纤语气里的低落,他心里一紧,低头看向纤纤,便见小鲛人眼旁已堆了十几粒的珠子,他往后靠去拉开了些距离,手指捏着一颗珍珠,“纤纤怎么哭了?”
  纤纤其实是不想同郁北黎说这些的,但他终究是藏不住事,吸着鼻子委屈道:“那海……不要我了。”
  郁北黎的手一顿,又听纤纤说,“海浪那么大,它是在赶我走。”
  皇帝呆怔了数秒,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的纤纤……他的纤纤回不去了?
  那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郁北黎觉得心里疼,那疼比他把自己几个兄长的头一个个找回堆放在龙椅前更甚,他没了家不要紧,可纤纤不行啊。
  “郁北黎,我想要你抱紧我。”
  纤纤的声音低低弱弱,郁北黎微顿接着就是猛地把他抱紧,他深长呼吸,炙热的气息扑洒在纤纤耳侧,小鲛人听到他的皇帝说:“纤纤,我这就是家,我永生都不会不要你。”
  潮汐潮涨,一轮日头与那万道霞光一同缓缓沉入海中,浪声渐停,纤纤的眼泪把郁北黎砸疼了。


第23章 
  南海行宫,泉苑由宫人清扫出来供皇帝和婉妃住着,天气一日日转热,日子像是回到了初相识时,纤纤整日泡在水中,银色的鱼尾拍打水面,水花溅了皇帝一脸。
  郁北黎穿着长衫跳入水中,纤纤拉着他沉入水底,日头太好了,光落在水面,粼粼波纹在水下晃动,郁北黎的衣衫散开,纤纤凑上去一把扯开他的发髻,长发同那月白色的布料一起悠悠荡荡。
  他们在水下接吻,鱼尾缠绕着他,冰冷的鳞片滑过皮肤,郁北黎捧着纤纤的脸,同他说,我心悦你。
  婉妃同皇帝在泉苑里一呆就是两月,外头的人进不去,每日吃食都是由门口的内官公公递送,皇帝瞧着春风满面,内官心里头忍不住感叹婉妃好手段。
  又一日送食,公公喊了两声,泉苑的门迟迟未开,他心里有些急了,刚想去叫人,却听到一声啼哭。
  他猛地一震,大喊着陛下,宫人听到声响连接着赶到门口。
  纤纤本和郁北黎玩闹着,突然便觉得肚子疼了起来,他都来不及反应便沉入了水中,还是郁北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纤纤觉得耳边似乎能听到海浪声,那浪头拍打着岸,细白的砂砾被高高淹没。浪声一次比一次剧烈,席卷而来时,痛到了极致,心里头倒是生出了些别的滋味。
  纤纤仰面沉在水底,手被紧紧攥着,郁北黎的声音模模糊糊从另一端传来,他睁开眼,看到了从郁北黎眼眶旁来不及落下便被水融为一体的眼泪。
  郁北黎哭了?为何要哭?
  他抬起手,柔软的掌心即将要碰到郁北黎时,他的身体猛然一颤,鱼鳞骤然暴起,一段鱼尾狠狠缠住了郁北黎,拖拽着他撞入池地,就在即将碰到时,郁北黎翻身抱住他,后背凿在池地石璧上,他闷哼一声,咬着牙关硬生生的咽下了喉间猩甜。
  纤纤溢出一声痛苦呼喊,大喊着郁北黎的名字,眼泪滚入水中,一粒粒珍珠坠下,在无数声郁北黎之后,婴儿的啼哭蓦然响起,浪声将至。
  纤纤是被疼晕过去的,再次醒来时已经从池子里出来了,他躺在榻上,身上换了赶紧的衣裳,鱼尾收了回去成了两条细白的腿。屋内点了香,柔和的气息萦绕在周围,他盯着那绫罗帐顶许久,迟钝的脑袋回过了神,张开嘴想要叫郁北黎,可喉咙里像是吞了刀,疼得要死。
  除了喉咙疼,身体上的钝痛也缓缓涌上来,他从未受过这般疼痛,竟是呜呜哭了出来。
  眼泪砸在枕巾上,落下时不再是珠串子而是一颗颗货真价实的泪水,沁湿了帕子,从脸颊上淌过一条湿润痕迹。
  便在这时,郁北黎从外头进来,一进屋便听见纤纤的哭声,他吓了一跳立刻跑过去,坐在软塌边,郁北黎握住了纤纤的手,他看到纤纤脸上的湿迹一愣,随即便把纤纤抱了起来。
  “纤纤我在这里,别害怕。”
  纤纤不知道为何心里慌得很,他伸出手拉住郁北黎的胳膊,抽抽噎噎道:“你去哪里了?”
  郁北黎替他揩去脸上的泪痕,“我去看我们的孩子了,纤纤那是一对……龙凤胎。”
  纤纤茫然地看着他,郁北黎忍着笑解释道:“便是有男孩女孩,刚刚生出来小得很,待会我让嬷嬷抱过来给你瞧瞧。”
  纤纤瞧着还是懵懂的,他拽着郁北黎的袖子问:“是有多小?”
  郁北黎用手比划了下,纤纤歪了歪脑袋,隔了片刻嬷嬷便把孩子给抱了过来,是刚出生模样都看不出来,只是小小的蜷缩着,纤纤盯着看了良久,而后把脸埋进了郁北黎的怀里,皱着眉头不开心嘀咕道:“不好看。”
  郁北黎听了哈哈大笑,嬷嬷也在旁边笑道:“娘娘,这孩子刚出生都是这般,再过些日子,小皇子和小公主张开了些模样便会出来了。”
  纤纤又盯了会儿,最后还是撇开了头,说是不想看了。
  郁北黎捏了一下他的脸,纤纤蹭过去,两个嬷嬷低下了头,抱着孩子轻轻离开了屋内。
  自婉妃在南海行宫生下一对龙凤胎后,又过了两月,皇帝便册封了皇后。林晟加官进爵,王氏也得了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她乐得笑开了花,天天在二房那边晃着。
  林家出了位皇后,原本就巴结他的人更是前拥后簇,可他就是不参与党争,皇帝让他做什么,他就踏踏实实做着,竟是比从前更加清廉内敛。
  永安十五年冬,除夕夜,宫内一派祥和,吃过了年夜饭,林家一行人出了皇城,林晟吃了酒便由王氏扶着,他晕晕沉沉的走了几步,忽然站定下来,手从衣袖里探出轻轻攥住了妻子的手。
  皇宫内,纤纤坐在榻上,屋内烛光浮动,刚才同两个孩子玩了会儿,郁北黎便让嬷嬷来抱走了。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刚出生时纤纤还说着孩子不好看,可隔了些时间就怎么也舍不得孩子了,每天都要看着,时时刻刻都要守着,竟是把郁北黎都给忽略了去。
  又不是不知道,那皇帝就爱瞎吃醋,吃过了自己宫妃的醋,又来酸自己的儿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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