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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会弄。”肖白磨着后槽牙再次重复了一遍。看来他必须找个时间给许乐上一堂课。
许乐笑着点点头,用勺子在汤碗里搅动了一番,硬是把最后一小块冬瓜给找出来了,在肖白黑如木炭的脸色中,那块冬瓜稳稳当当的放进他的碗里。
肖元看看他哥,再看看他哥身边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打了个颤。算了,他还是别插一脚了,这个暑假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武大苗刚要来个浑水摸鱼,把盘子里剩下的豆角全部倒自己碗里,许乐眯眼一扫,后者蹭的缩回手,人对太过危险的东西都会有种本能的躲避和退让,所以武大苗怂了。
钱多多咬着筷子憋笑,李能没钱多多功力深厚,他憋不住笑,只好站起来一溜烟跑到院子里,蹲墙角哈哈大笑,笑声飘进客厅里,把秋刚,舒书,张小虎也感染了,秋刚起身拿了碗去厨房盛饭,舒书吞了口口水,拿了根鸡爪边啃边往外面走,张小虎愣了两秒才拍了一下头,站起来一手拿着一杯酒,另一只手把桌子上的花生米端走。
武大苗默默吞下一口老血,忿忿的拿起酒杯咕噜咕噜喝着酒,心想,这顿饭吃的真他妈憋屈。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君,乃是SHI了么?嗷嗷嗷嗷,窝很忧桑,决定高歌一曲!
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嘿,快使用双节棍,仁者无敌。
1918
凌晨两点多,A市长宁区某条街上,一个留着可爱的蘑菇头两边各有一缕发丝染成了亮黄色的少年蹲在路边,双手托腮看着来往的行人和车辆,旁边放了一个背包,几乎有背包一半大小的骷髅头挂件挂在包上,做工逼真的能让人起寒栗。
少年用手在胳膊上拍打着,嘴里念念有词:“你都要死了,就不能积点德吗?”而那只在少年手掌下逃生的蚊子得意的嗡嗡叫着,吸饱了血,它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觉,谁知路过某家烤肉店的时候想要进去转一圈就被电蚊拍击中,这次它没有那么走运。
“为什么这里的蚊子这么多?”少年挠着胳膊上的几处红点,唉声叹气了一番,就又把目光放在人群里,忽然,少年的目光锁中一个中年男人,他呵呵笑了,把腿上的画本翻开,拿笔在上面画着什么。
眼前投下一片黑影,少年依旧在笑,有些婴儿肥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站在少年面前的正是那个中年男人,他打了个酒嗝,刚才就发现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回头一看就看到了这么个尤物,一看就是未经世事的孩子,或者离家出走也说不准。
“小朋友,跟叔叔走吧。”中年男人微俯身在少年脸上吹了口气:“叔叔给你买糖吃。”
少年手中的笔停下,他从画板上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眯起,咧开嘴角笑道:“嘻嘻,叔叔,你该回家了哦。”
男人刚准备问出口,身后就传来一连串刺耳的喇叭响声伴随着肉体被撞击的支离破碎声,他的脸上还停留着那一霎那的轻挑和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少年嬉笑的面孔。
大巴撞上汽车,汽车被撞出去,旁边来不及离开的摩托车被牵连,摩托车车身被撞裂的尖锐碎骸不偏不离的|插|进中年男人的脖子里,直接刺穿,一环接一环,谁又能想到路边的中年男人就这么倒霉的丧身在这场事故中。
少年的嘴中发出一个“砰”的音节,随后是有些清脆空灵的笑声,像个恶魔。
救护车鸣笛声,交警的口哨声,以及人群的尖锐叫喊声交替着响起,这个夜晚注定太平不了。
“应该还要过一会才到吧?”少年把包背起来,拿着画本寻了个偏僻的角落,一屁股坐在石阶上。
耳边响起的清冷声音让少年吓了一跳
“蓝木,你找我?”
“你的精神力又提高了?”蓝木抬头看着出现在身边的人,小声嘀嘀咕咕:“老天真不公平,我已经有好几年停滞不前了。”
瞬移是有范围限制的,精神力越高,范围越广,看来他这次算错了时间。
“要不要吃糖?很多种水果味的,香蕉味,苹果味,橘子味,草莓味。。。。”蓝木翻着包,他突然大叫一声:“啊,我还剩下一块牛奶糖。。。”
许乐面无表情的看着蓝木,全身都发着冰冷的气息,对方有些气馁的把糖纸剥了,忿忿的塞自己嘴中,咯嘣咯嘣的咬着水果糖。
“我最近画尸体画的恶心透了。”吃完嘴里的糖,蓝木站起来走到许乐面前,用手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一下:“千面,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长高了?”
许乐轻扯唇角:“何必自欺欺人。”
蓝木鼻子一皱,气愤的哼了一声。他把画本翻开摆到许乐眼前,一脸难过,眼中有着深深的绝望。
许乐看了一眼那张涂的黑一块黄一块的画,他问道:“这是什么?”
“是我自己的结局。”蓝木抿着嘴,忍住想要嚎啕大哭的念头:“以前总是画不出来,今天我吃了一碗面,你也知道我平时不爱吃辣,可我这次放了辣椒油,嗯,味道还行,就是有点。。。。”
许乐冷声打断:“重点。”
“千面,我快要死了。”蓝木有些焦急的指着画中的黄色部分:“你看看这幅画,好大的火,我会被活活烧死。”说着他就往许乐身上蹭。
许乐伸手推开他,挑眉道:“我记得你经常出岔子。”
“我又不是神!”蓝木懊恼的抓抓头发,垂着头说:“抱歉,我太激动了。”
“这块黑色地方代表什么?”没有理会蓝木的情绪失控,许乐用手指了指那幅画周围的黑□域。
“那是我看不到的部分,周围的建筑物都看不到,只看到一片火海。”蓝木用笔圈起一串大写英文字母KIW:“还有这个。”
“这个标志是我唯一能看见的地方,我查过了,是A市的一家酒店上面的雕刻,你说我会不会就死在A市啊?”
许乐皱眉看着那三个字母,那里就是下个月吴强举办生日宴的酒店,他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低头自言自语的蓝木,有时候看到未来,其实就是促成一场灾难的开始。
“千面,我不想死。”蓝木把画本扔包里,他垂头丧气的说道:“可是我也改变不了未来。”
许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蓝木猛地抬起头,眼中写满恳求和仅存的最后一点希望:“如果连你都不能救我。。。。。”
“救你?”许乐冷漠的开口:“理由。”
“你晚上会需要这个。”蓝木舔舔唇,迅速的从包里拿出一物递给许乐,暧昧的眨眼:“有防伪码,绝对正品,我已经帮你在官网验证过了。”
其实蓝木心里七上八下,他在赌,赌自己对面前这个冷血的人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天知道在看到自己的结局之后的几天他有多么不安。
借着不远处的路灯,许乐看清了盒子上的几个大字和内容,他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虽然蓝木能力极其不稳,时强时弱,偶尔还会出纰漏,但是有总比无好,有他的加入,应该能给阿白提供一些帮助。
“持久,超薄,零距离接触。”蓝木嘿嘿笑道:“怎么样,我够诚意吧。”
许乐淡定的把盒子塞口袋里,他冷冷一笑:“如果明天你能找到我的位置,那就允许你跟着我。”下一刻就从原地消失。
“喂,你怎么这么小气!就不能大方一回浪费一点精神力带上我吗,我非常看不起你!”蓝木对着虚空压低声音嘟囔,他咬咬牙,站起身拍拍屁股后面的灰尘。
可怜兮兮的抱着手臂朝宾馆方向走去,蓝木边走边在心里画圈圈。
“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伴随着最后一个音落下的是一声凄惨的长啸,让深夜寥寥无几的行人个个背后发凉。
床上肖白打了个哈欠,身后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尽管被压制的很轻,他还是醒了,试想睡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了,自己一翻身扑了个空,还能睡着就真二了。
许乐把自己扒的只剩下一条平角裤,他睡到肖白身边,很自然的把脑袋枕在肖白肩窝位置:“阿白,你不问我去哪了吗?”
肖白心里有一个小人在捶胸咆哮,大半夜不在床上睡觉,跑出去能有什么好事,但他嘴上却无所谓的说:“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嗯。”许乐歪头看着肖白的侧脸,他轻声说:“阿白,以前都是我一个人睡,这是我第一次跟另一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不讨厌,很喜欢。”
肖白闭着眼说了一句:“睡觉。”
过了一会又听许乐说道:“阿白,你这些年是怎么锻炼精神力的?”
原本睡意上头的肖白瞬间清醒了,他思索着说:“一开始只能控制面积小重量轻的物体,有空的时候我就练练,选中的目标也就慢慢变了。”
“赛马那件事你跟我形容一下。”许乐侧身问。
肖白沉吟了片刻,皱紧眉头:“那件事很诡异,我控制物体都是眼睛能看到的实物,可赛马是通过电视屏幕。。。。”
许乐神色有些凝重,他抿唇问:“你是不是想说空间控制?”不同于他所掌握的空间控制。
“差不多就那个意思。”肖白的声音里有些许抵抗和惧意:“每次都像是头骨碎裂,特别痛,而且大脑精力严重透支,所以我私底下很少练过。”
接下来是一阵寂静的沉默,许乐把脚搭到肖白腿上,“你明天试炼一次让我看看。“
“嗯。”
肖白坐起身把电风扇调到最大挡,风力大了,咯咯的摩擦声也大了一倍,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几口就递到许乐嘴边,“喝点水再睡。”
许乐凑过去喝了一口,就冲肖白笑了,窗外的月光打在许乐的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光,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肖白呼吸一紧,幸好这张脸的主人性情淡薄冷漠,不然还不知道会掀起多大波澜,下一刻不知怎的,他心中徒然生起了一丝不悦。
“当时在监狱的时候你是在脸上做了手脚吧。”肖白异常随意的说:“把这张脸遮起来。”
末了,肖白又鬼使神差的补了一句:“晚上露出来就好。”
似乎明白了什么,许乐嘴角一弯:“好,阿白,你说的我都会做到。”
“你看我干什么?”心中的那点莫名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肖白偏头看到许乐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像是在期待什么,他叹息一声低头在许乐的额头上印上一吻,随后又在眼睛上鼻尖上唇上分别亲了一下,他把手盖在许乐的眼睛上:“快睡觉。”
随后他躺平身体催眠自己快点睡着,只是事与愿违。
“现在是夏天,不是冬天。”肖白将缠在他腰上的爪子掰开,把试图想要往他怀里蹭的某只拦住:“往外面睡过去一点。”语气里都透着一股燥热,电风扇曾今罢工过一次,被舒书自告奋勇的拿出修了,修是修好了,只是功能整个下降。
肖白直觉自己处在火炉中,他动了动身子,后背已经大汗淋漓,席子上就没一处凉快的地方,窗外一点风都没,唯一还算清凉的也就只有枕边的人,只是,他只要一靠近,身体里的另一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