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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肖白才醒过来,他撑起身子打量着身下的许乐,对方似是有所察觉也睁开眼,两人静静的对视了一会。
肖白餍足的在许乐唇上落下一吻:“能洗澡吗?”
“阿白,要在那里?”许乐歪头像是在确定什么。
见许乐有些愣然,脸上又有些异样的潮红,肖白心里有些情动,嘴上硬是笑道:“想什么呢,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算了,还是别洗了,我用毛巾给你擦一下。”说完就翻身下床往卫生间走去。
就听到身后许乐的声音响起:“阿白,你想弄随时都可以。”语气里还透着十足的纵容。
肖白脚步顿住,深深的呼吸,猛地加快脚步进了卫生间。
等肖白给许乐擦完身子之后,他体内的那股一次次被他强压下去的|欲|火已经全部呈现在眼里,看着许乐的眼神染着浓烈的|欲|望|。
“阿白,给你摸摸。”许乐笑着就要伸手去砰肖白裤裆下已经撑起的部位。
肖白后退几步从衣橱里把新买的衣服拿了扔许乐身上,嘴角牵起一抹坏笑:“别惹火,上次是谁最后哭着说不要的?”
许乐尴尬的清咳一声乖乖穿好衣服,走过去把手放肖白手心里。两人刚走出去就听见钱多多的尖叫声。
“许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迎上对方冰冷的表情,钱多多只好朝厨房叫道:“小虎,你睡觉那会听到什么动静没?”
“都说是在睡觉了,怎么可能听得见啊。”厨房里张小虎把强撑着吃了几口的面扔灶台上,一脸痛苦。
许乐淡淡说了一句:“我是在你们之前回来的。”
“那就难怪了。”钱多多恍然大悟的呵呵笑了,蹬蹬瞪跑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两碗面。
满脸殷勤谄媚的笑道:“老大,许乐,尝尝我下的西红柿鸡蛋面。”
肖白用筷子挑开面上沾了的白色泡沫,问:“鸡蛋在哪?”
“喏,这不就是吗?”快速把本就黏在一起的面条翻搅开来,钱多多指了指稀碎的蛋黄和蛋白说:“碎一点味道会更好。”
肖白挑了挑眉,他异常平静的放下筷子。
“你是不是刚把蛋打进去就拿筷子搅了?”许乐缓缓说道:“不要等水开了放鸡蛋;要在锅里的水有一些小泡泡出现在锅底的时候打鸡蛋下去;而且要放蛋的时候把火开小一点,不要让水太沸腾。”
钱多多扫了一眼许乐修长白皙的手指,不服的撇撇嘴,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料,站着说话不腰疼。
“大苗跟能子去医院打针了。”一旁的张小虎边举着哑铃边神经兮兮的说道:“老大,大苗是刚子给背出去的。”
说完他就一脸好奇的等着看肖白的反应,让他失望的是肖白只是嗯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下文了。
看了两眼碗里的面,肖白忍住想要把碗扣钱多多头上的冲动,倒了杯水递给许乐,他开口问:“书书去哪了?”
“他出去买盒饭了。”钱多多戳着碗里成团的面条,愤然道:“嫌我下的面不合胃口。”
肖白拿了手机翻出一个号码:“喂,书书,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两份米粉。”
一旁的张小虎及时插嘴道:“还有我一份!”激动的差点把手中的哑铃砸地上。
“还想吃什么?”肖白扭头问身边的许乐。
许乐摇摇头,单手撑着头看着满脸大汗认真举哑铃的张小虎,他不懂这种既浪费时间又没有什么成效的行为有什么意义。
钱多多咬着后槽牙,心里翻了天,要不要说他也想吃米粉?可是开了口等于抽自己的脸,不开口就是让自己的肚子受罪,就在他犹豫不决的功夫肖白再次更改了一次。
“三份。”肖白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正在偷偷看着他的钱多多。
两秒之后就听到钱多多伸着脖子扯开嗓子喊道:“我也要,加我一份,少放辣,多放葱花和香菜,告诉老板不要给我放太多汤!”
肖白摊了摊手:“挂了。”
砰一声,钱多多摔了个底朝天。
作者有话要说: 八万字了,庆祝一下。。。
2625(倒V)
武大苗脚踝崴了;轻微性骨折,又好面子;硬是撑着走回家;结果红肿的厉害;要打两个月石膏。
“老大;大苗让我替他跟你说一声。”秋刚轻笑道:“他这次冲动了;没把事情想全,给你惹了麻烦。”
肖白微挑眉;这句话的可信度就好比他这辈子会放过叶然一样,绝无可能。武大苗那毛躁的性子再过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变。能知错还道歉?不用想就知道是秋刚在替武大苗解释。
只是肖白可以沉得住气不挑破,跟秋刚一同回来的李能就没想那么多,他撇撇嘴说:“骗鬼的吧;大苗在医院明明就跟我说。。。。”
秋刚微微一笑,细声细语道:“他说什么了?”
“我回屋躺着去。”李能哼哼两声,离开的时候还瞪了一眼秋刚。
“刚子,你怎么不让能子继续说了?”钱多多撅嘴说:“还威胁他。”
秋刚唇边的笑深了几分:“多多,你从哪看出我威胁他了?”
钱多多翻了个白眼,老子两眼珠子都看见了。
舒书摸摸下巴,颇为正式的开口:“我好像闻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
“我只闻到了院子里的花香。”张小虎从院子里走进来,手里的几串葡萄挨个的递给了大家。
坐在一边不说话表情有点放空的许乐这会有事做了,他低头把葡萄剥了皮塞肖白嘴里,速度快的让其他几人乍舌。
“他们不能住医院,得尽快接回来。”肖白神色突然有些凝重:“多多你下午去虎帮一趟,看能不能跟以前的弟兄套套交情,让他们过来帮个忙,小虎,你陪他一起去。”
在虎帮的时候钱多多属于最吃得开的那种,嘴皮子功夫练到家,无论过程中有多大的矛盾和争执,谈到最后总能称兄道弟。
“老大,你的意思是。。。。”
肖白双手捂在脸上重重的呼了口气,再放下时眼中又恢复了冷静:“以防万一。”
一直等到天黑,肖白整理好花了很长时间构思出的方案,对趴他身上看书的许乐吩咐道:“你在家休息,我出去办点事。”
许乐合好书抬头抿着唇角定定的看着肖白。
“你想去偷东西。”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肖白眼皮挑的厉害,他用手压了压,无奈的笑了笑,带着许乐一起出门。
晚上8点,A市司法局
房里的光有些泛黄,桌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批着文件,许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手中的黑线如同毒蛇般缠上对方的脖子,用力勒紧,鲜红的血液喷洒出去,染红了整个桌子。中年男人几乎都没来得及挣扎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当肖白解决掉门口两个站岗的走进来,眼前的一幕血腥的让他这个前世无数次从杀戮场中活下来的人都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此人的身份有些难办,司法局局长的女婿,他的本意是打晕就行,没想到许乐直接把人给弄死了。
杀人分很多种,接触最多的除了枪就是那种砍刀,而这种手法精细的不像是在杀人而是在享受某种娱乐。
灯光下那根黑线上的血珠子泛着血光,肖白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许乐,视线从桌子上那颗血淋淋的头颅上掠过,最后停在还坐在椅子上的无头尸体上,这还是第一次见许乐杀人,或者说第一次见一个杀手杀人,他不易察觉的滚动了一下喉咙。
他怎么从未发现有那根黑线的存在,不对,肖白脑中闪过一道亮光,下一刻他非常不自然的掳了掳头发,换成谁也不会把手腕上缠着的普通装饰物跟能割破喉管切掉头颅的利器联想到一起。
目光从被许乐抓在手中的黑线两头上掠过,一头上面的黑色按钮引起了他的注意,太小,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看来这就是那根黑线的秘密,不然凭借那种锋利程度手掌怎么可能丝毫事没有。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之前经常亲吻许乐的手,从手指到手臂,一想到那根黑线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肖白胃里就开始翻腾。
许乐侧头看到肖白脸色有些难看,他蹙眉问:“阿白,怎么了?是不是你也跟其他人一样觉得我手法残忍?”
然而不等肖白开口,许乐又说道:“我只是习惯挑脆弱的地方下手,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肖白轻扯嘴角,难得幽默了一回:“我只是想问你手上那根黑线有洗过吗?”
“不用洗。”许乐在肖白古怪的目光中拿了纸巾在黑线上面轻轻一抹,原本沾满血水的黑线竟然诡异的变的干净,仿佛之前的一幕就是错觉。
半响,肖白才不可思议的摇头:“真是高科技。”
看出许乐眼神里的意思,肖白果断的拒绝:“我用不惯这玩意儿,枪比较适合我。”
把已经冰冷的尸体扔到桌子底下,迅速在抽屉的一推文件中找到自己想要的,肖白用干净的纸巾把他跟许乐的指纹擦掉。
两人还没动身离开,门外就有一个脚步声走近,肖白跟许乐交换了一下眼色,手中的枪脱离掌心慢慢移到书架后面,像是长了眼睛般正对着推门走进来的男人,扳机轻轻扣动的声响还是让原本就警惕的男人察觉到了,他的手刚摸到腰上的枪套,子弹就在那一霎那击中男人的眉心。
许乐突然不对劲是在夜里,肖白翻了个身习惯性的伸手把枕边人楼自己怀里,结果触摸到的温度让他瞬间就给清醒了。
从床上坐起摸到床头灯打开,肖白用手在许乐额头摸了一下,指腹下的低温像是摸到了寒石。
“正。。正常反应。。”许乐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挺过去就没事。”
肖白似乎都能听出许乐一声声呼吸里带出的蚀骨冰寒之气,他把许乐抱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缓解对方身上的寒气。
从这一刻开始肖白对ATC的敌视也在心里扎了根,所谓的实验更是他认为讽刺的存在,活生生的人却被当做畜牲对待,那样的组织根本不该存在世上。
紧闭的眼皮快速颤动着,许乐攥紧肖白的手,凸起的骨节像是要撑破那层皮,浑身都在不停的抽搐,膨胀的经脉和肌肉犹如一条条蚯蚓诡异的呈现在皮肤表层,冷汗如雨而下,精致的脸庞变得扭曲,显得有些狰狞恐怖。
肖白拿另一只手的手背擦着许乐脸上的汗水,两人紧贴的身躯都是汗水。肖白的体温一次次升高,似是要连同怀里冰凉的身体一起燃烧。
虽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许乐的意识一直维持着清醒的状态,他把脸埋进肖白的掌心里像只渴望得到温暖的孤狼,喘息着发出破碎的声音。
肖白突然觉得怀里的男人很脆弱,压抑的痛苦喊声让他全身血脉都跟着一起疼痛,他的手掌在许乐后背一寸寸抚摸,连着黏湿的汗水一起。
过了一会之后,许乐痛苦的声音渐低,呼吸也渐渐变的平缓,湿漉漉的头发一缕缕贴在额头上,整个人都像是从冷水里打捞出来的。
“媳妇儿,还难受?”
许乐微微摇头,双眼撑开一条缝隙,眼睫上带着一层水汽,他虚弱的笑了笑:“阿白。。。。吻我。。。”此刻他迫切的想要感受这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