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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舔舔干涩的嘴唇,眼中带着玩味:“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送两鸡蛋?”所有的事都在一点点的挣脱原本的轨迹,往着未知的方向偏移,肖白看不透面前这个嗫嚅的少年,前世被枕边人背叛,人心太复杂,草木皆兵还不至于,但他真的很难不去揣测别人接近他的目的,除了那几个生死相依的兄弟。
许乐用手捂着被肖白碰过的耳朵小声说:“李区长不是好人,你。。。你别被他骗了。”
不等肖白出口询问,许乐就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膏塞肖白手里
“师。。。。师傅说。。。他说。。。说屁股会很疼。。。。这。。。这个你。。。。你。。。。你记得擦。”红着脸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跑了。
肖白拿着药膏看着许乐跑几步回头看他一眼的白痴举动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监狱里一个月剃一次光头,新陈代谢快的人是会长一层非常短的头发的
作者【摸下巴】:事有蹊跷,小白,你怎么看?
肖白【冷笑】:妈的,老子想先把你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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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会被那些兄弟认作他们的老大是有原因的,以后写个番外。
监狱生活应该还有十来章就结束了··Q…Q··
猜猜我是谁?
表示这个恶趣味窝也有,【二逼脸】
807(捉虫)
灰色水泥墙,掉漆的桌椅,再配上一眼望到底的摆设,寒酸到了极致,这就是A市华港监狱的监狱长林天宏的办公室。
眼睛看到的又能有几分真?
肖白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斜眼打量桌子对面批阅文件的老头,视线在对方满是沟壑的脸上扫过,他扯起一边的唇角:“监狱长,您是个忙人。”
“雷五这个人死不死我管不着。”林天宏放下手中的钢笔,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直截了当的说:“但是他绝不能死在我管辖的这段时间。”
肖白摆正坐姿,眉头皱起。
杯盖在茶杯沿口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林天宏发出一个包含疲惫的叹息:
“再过一年我就退休了。”
“能安享晚年是好事。”肖白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指甲刀修着指甲,懒洋洋的腔调:“恭喜监狱长。”
“C区如果出了乱子,肖白,你没什么好果子吃。”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林天宏声音里含着怒气和威胁:“上面的人拿雷五当枪子使,要针对的人很有可能就在102,你必须阻止雷五。”
指甲刀掉在地上,肖白蓦地抬起头来,露出惶恐的表情:“监狱长,没搞错吧,我可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去年刚过18岁生日,你让我跟一个杀人犯斗?”
林天宏嘴角抽搐,谁说姜就一定是老的辣?眼前就摆着一个例外。
房间里的气氛变的有点压抑,许久后林天宏在桌子上的一堆文件中找出一份甩到肖白身上。
肖白随手翻开第一页,双眼微睁,很快的掩饰心里的震惊。
雷五的资料竟然会有这么多|内|幕|,来头大的让他意外,原以为是幕后主使是徐天,没想到还牵扯了国安局的高层。
林天宏看着少年平静的表情,眼中闪过赞赏,还有几丝警惕。
“以后你的人不用负责挖矿。”
没有拐弯抹角,林天宏直接说出自己的条件:“我想办法让武大苗,钱多多,舒书,秋刚,李能,张小虎,他们几个的刑期提前半年释放。”
“我在拿命拼,监狱长。”肖白低垂的眼里一闪而过冷芒,嘴角却是含着笑。
林天宏眼神一冷:“一年!”
“谢了。”语气轻松,可肖白心里则是另一番景象。雷五死在澡堂,锋利的玻璃碎片直接刺进喉咙,但他记不清是哪一天发生的事了,模糊的片段根本提供不了什么帮助,只记得那天澡堂所有人都在尖叫大喊,那是一场绝对的屠宰场,黑暗中的刽子手强大到让他窒息,那天的事之后,监狱就再也太平不起来了,杀人于无形一点都不夸张,因为监狱的那些狱警形同摆设,连那人的影子都没抓着。
肖白闭了闭眼,为了他们几个能早点出狱,他必须保住雷五的命,最少要保一年。
林天宏见这件事在按照轨迹发展,松了口气,语气变的轻松:“李辉那里我会给他施压,短期不会再去关照你。”
“东西。”肖白把手放在桌面上,手心朝上摊平。
林天宏从抽屉里拿出一物扔到肖白手里。
肖白弄掉外层的报纸,细尖的铁管,跟前世一模一样,近身搏斗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作用的。
“这玩意锋利着呢,划破喉咙只要一下就够。”林天宏警告的说:“我有办法给你减轻一年的刑期,同样也能让你永远待在这里。”
把铁管收好,肖白抬头笑道:“我只负责在他有异动的时候及时通知你们。”
林天宏刚要说什么就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他对肖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电话
“喂。”面部表情突然变成恭维和小心翼翼,林天宏站起身低声说:“是,是,好,我知道了,再见。”
确认电话筒里响起嘟嘟声之后,林天宏就抬手扫去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扯掉严实的警服上前三颗扣子,青着脸骂道:“妈的!”
肖白用手摸摸眉毛,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林天宏脖子上那块祖母绿,余光在简陋的办公室扫了一圈。
“你出去吧。”林天宏瘫坐在椅子上挥挥手:“看好雷五!”
沾了肖白的光,102的人下午都没有下井,车子把整个C区的犯人都带到监狱外围,停在荒废的山下,大家拿着拿着铁锹,镰刀等一些工具下了车。
一年的四个季节当中,犯人们最不喜欢的就是夏季和秋季。
夏季太热,出来干活就等于在火炉里面焚烧,至于秋季。。。
镰刀锋利的刀刃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挥动着,铁锹挖着山上的土包,土渣子乱飞,随着大风进入口鼻,大家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旁边的十几个武警戒备的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没多大会,一个个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肌肉,钱多多一脱衣服,不少咽口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赤|裸|裸|的视线在他白皙的身板上游走,不能摸,看看总可以吧。
“老子不是女人,别他妈都一副饥荒的样子!”钱多多忿忿的咬牙,刚才没经过大脑作出的举动让他现在恨不得刨个洞钻进去。
武大苗嘴里发出啧啧声,其他人看钱多多的眼神也都带着不可思议。
“多多,你这个动作暴露了一个秘密。”李能学着钱多多,双手交叠挡在胸前,猥琐的笑道:“其实你是女人吧。”
钱多多直接一只手钳住李能的胳膊,另一只手扣在他的肩膀上,干净利落的一个过肩摔。
李能疼的嗷嗷叫,本就矮小的身板缩在一起,可怜巴巴的,像只小猫,更倒霉的是后背上还被树枝划了几道口子。
“老大,多多欺负我。”
“行了,能子,你再不起来,伤口进泥发炎了。。。”
肖白的话还没说话,李能就两腿绷着向后一弯,直接从地上弹跳起来,苦着脸把后背对着钱多多。
钱多多直接拿系在腰上的外套把李能背上的泥土擦掉,然后众人就见他咕噜咕噜嘴巴,一道洪水就喷在了李能的后背上。
“你中午是不是吃辣椒了?”李能额头冷汗直流,后背火辣辣的疼。
钱多多一副我听不见的样子,拿脏兮兮的手指把唾液在李能的那几道伤口上涂抹着。
肖白转过背去,秋刚摸摸鼻梁,也跟着转过去,张小虎傻愣的眨眨眼。
武大苗把手中的铁锹|插|入土里,踩着脚下的枯草,走过去摸摸叔书的脑门:“叔叔,你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善意的谎言?”
“侄子,你记错了。”听着那个称呼,叔书嘴角一弯,用下巴朝脸色难看的李能戳了戳:“当年撒谎说多多口水能治伤口的人这会正受罪着呢。”
武大苗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过了一会才啐了一口:“一对神经病!”
肖白正打算弯腰去捡地上的枯树枝,却见一人先一步蹲下来快速的捡干净树枝,仰着脖子冲肖白笑笑:“白老大,这个我来就可以。”
“辛苦了。”肖白笑着龇牙。
对方显然被肖白的回应给吓着了,抱了树枝就往火堆那边跑。
肖白滑稽的耸耸肩,难道他还是比较适合整天冷着脸,用暴力解决问题?
余光在远处的一个身影上停了几秒,肖白眯了眯眼。
树枝枯草都被成堆的放在一起,大火熊熊燃烧,一股呛人的浓烟蔓延开来,大家都被熏的捂着嘴咳嗽。
相比较已经习惯的老犯人来说,新来的犯人们怨声四起,更有不少人手上都拉了口子,吃痛的龇牙咧嘴,不知是谁骂了一句:“这他妈根本就不是人该干的活,我们又不是死刑犯,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这句话顿时就起了连环效应,一个个攥着镰刀铁锹去找武警争执。
老犯人们讥讽的发出笑声,等着看这场实力悬殊的争斗。
武警们靠拢在一起,口里含着哨子,手紧紧握在腰间的电棍上,眼神轻蔑的盯着走过来的犯人。
气氛变得压迫,暴风雨即来的预兆,静的只能听到铁锹翻着泥土和粗糙的囚服摩擦的声响,以及粗鲁的咽唾沫声音。
当口舌之争演变为厮杀也就那么一瞬。
狱警的哨子急促的在那些围观的老犯人耳边响起,警棍抽打在肉体上的砰砰声格外刺耳,然而谁也没有露出一丝同情。
肖白向后退了几步,一直远离密集人群的雷五几乎是同时的跟肖白做了一样的动作,秋刚他们也跟着后退,冷漠的看着无聊的打杀。
那些无知冲动的新犯人需要经过这场血的洗礼才能彻底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
有个武警后脑勺被铁锹击中,瞪着一双嗜血的眼睛,带血的唇发出一串串咒骂声,拔出手枪对天开了一枪,所有的嘶喊声戛然而止,那些犯人脸上的狠劲和痛苦定了格,血腥味充斥在所有人鼻息之中。
接着一个个扔了手里的东西蹲下身子抱着头,武警们轮番着踢打,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关五天禁闭!”
原本冷漠的老犯人脸色均都白了白,吸气声响起,关禁闭室对他们来说就是死神的镰刀挥下,令人肉体更加难以承受的痛楚刑罚,那里面没有光线,没有活物,什么都没有,对人的精神消磨太可怕,那种绝望一寸寸消弱人的意志,每次从里面出来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奔溃的边缘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
甚至有意念脆弱的人从里面出来后直接疯了。
闹事的那些新犯人被提前押回监狱,只留下一些老犯人继续干着活。
福伯从头到尾都被肖白照顾着,不用干活,只需要坐在地上,周围还有几个老犯人给他挡太阳。
刚才那场短暂的暴动他看在眼里就跟小孩子扮家家一样,眼中无一丝波动,这一幕被肖白不着痕迹的捕捉到了,心里暗自给老家伙又加了一道防备。
“休息三分钟。”
大家欢呼一声,放下手里的活,拿缸子从水箱里接了水蹲在一起粗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