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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好久不见。”
吴芳俯身拿手在肖白身上摸着,带着挑逗的意味在肖白的胸口,腰身,小腹周围停留,脖子下面的风光在肖白眼前晃悠。
“尺寸不错。”肖白在吴芳欣喜的目光注视下,惋惜的笑道:“可惜我对女人硬不起来。”
吴芳脸上的笑容僵住,许乐莫名其妙的脸色通红,低头掰着手指头。
接下来肖白的一只手臂上被吴芳拿针筒扎了一足球连的针孔,对方还一口一个很抱歉,你皮太厚,没办法准确找到你的血管。
许乐急的拿两眼瞪着吴芳,肖白眼睛一扫就看到许乐红了的眼眶,他有些诧异,又有些微妙的感觉,为他哭过的人,算来算去,除了肖元和他的几个兄弟,还真没了,叶然爱哭,却不是为他。
肖白钳住吴芳的手腕,冷冷的说:“玩够了?”
吴芳心里一惊,她暗骂自己差点犯了错,一想到面前这人的手段和打听来的一些事情,她后背就开始冒冷汗,硬是挤出一抹清丽的笑容:“这次一定能扎准。”
给肖白挂好药瓶之后,吴芳一刻也没多呆,临走的时候还剐了一眼肖白。
肖白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躺在床上,瞧着许乐搬了椅子坐在他床边,挑眉笑:“不走?”
“我得守在这给你换药瓶。”许乐看看肖白手臂上的针孔,泪珠子在眼睛里打转,随时都会掉下来。
肖白声音一沉:“给我收回去!”
也没多想,不假思索的蹦出这么一句话,没想到许乐竟然乖乖的仰着头,吸着鼻子说:
“阿白,听人说把头抬的高高的,眼泪就会收回去。”
“白痴。”肖白低声骂了一句,面部表情却柔和了几分。
两人没再有只字片语,许乐还在巴望着眼里的泪水能收回去,肖白昏昏沉沉的眼皮子越来越重。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懊恼的声音:“阿白,我脖子好酸,怎么办?收不回去。”
“你还可以再蠢一点。”肖白骂骂咧咧的拉住许乐的胳膊,一用力,许乐整个人被迫压在他身上。
许乐愣愣的睁大眼看着肖白,两人的心跳在一个频率上跳动。
肖白面对许乐傻傻的样子,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动,他拿手背在许乐眼睛上胡乱的擦了擦。
“还不起来?”
“起来,起来,我这就起来。”许乐急忙从肖白身上离开。
肖白刚打算睡一会就见许乐突然站起身拿着椅子去他另一边。
“外面起大风了。”迎上肖白询问的眼神,许乐笑眯眯的说:“我坐这边能替你挡风。”
肖白嘴角一抽:“我个人觉得窗户关起来更省事。”
许乐摇头:“房间里有股怪味,关了窗户难受。”
肖白下意识的眯眼,他先前并没有闻到一丝一毫怪味,现在对方一提醒,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此事,气味极轻,像是某种腐臭味,却又不全。
一个普通人会有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敏锐力?肖白闭上眼,敛住眼底的一切。
“我先睡会。”
“嗯,好,我不走。”许乐边说边脱了外套盖在肖白身上。
好像特别困,没一会肖白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肖白走在一个狭窄的通道里,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周围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没有其他声音,不知道走了多久,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看到了一点灰色的光芒,很淡,在一片漆黑中却很明显,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点点靠近,可他怎么走都走不到那里,猛地睁开眼,肖白一把抓住在他眉心上的那只冰凉的手。
许乐惊慌失措,耳根子一红,眼神闪躲着吱吱唔唔:“我。。。我看你眉头紧皱着,就想给你抚平。”
“你的瞳孔是浅灰色的。”肖白捏住许乐的下巴,拉近一些,鼻息全是对方干净的气息。
凌厉的视线在眼前这张脸上掠过,上挑的眼角含着锐利,微抿的唇角,跟呈现出来的懦弱完全不合,给人一种疏离而又冷酷的奇怪感觉。
肖白的嘴角扬起一个没有丝毫笑意的弧度:“可你这张脸是东方人的长相。”
“从小就这样。”许乐僵着身子跟肖白几乎脸贴着脸对视,他的眼里有几分失落和孤独:“我是个孤儿。”放在身子两侧的手不易察觉的弯曲成某种怪异的形状,那是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
肖白并没有发现许乐的异样,他低垂着眼喃喃:“巧了。”
用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了烟,抽出一根,“叮”打火机发出一个清脆的声响,火光之后是薄薄的烟雾,肖白闭着眼感受着烟中弥留的尼古丁进入肺腑,引起阵阵灼烧。
许乐坐回椅子上捂着嘴咳嗽,咳嗽声并不大,因为对方极力克制着,鼻腔发出的那种哧声会有一种在呜咽的错觉。
瞥了一眼许乐痛苦的表情,肖白心头生出烦闷,他很快的掐了烟头。
挂了两瓶葡萄糖,在狱警暧昧的笑声里,肖白被许乐搀扶着回了牢房,一路上他都黑着脸,心里一直在想,许乐这人一旦固执起来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他在医疗室睡了一觉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对方硬是要扶着他。
几天的时间,连着发生了几件大事,肖白的一句话把一名刚进监狱的犯人直接送进了地狱。
那位长的漂亮的雏儿直接死在几个管教的手里,然而真正麻烦的事在后面。
对方竟然是市教育局长的私生子,之所以送进监狱原意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改掉恶习而已,谁知就这么没了性命。
几名管教被罢职告上法庭,以谋杀罪被指控,打上□犯的罪名,从关进A区监狱的那天起就发生了很多次血腥事件,有个管事被打成植物人。
A区都是一些死刑犯,平时被那些管教欺压辱骂,白给的机会一旦暴起就是前所未有的恶化。
监狱大换血,换掉的不止那些管教,还有参与进来的一些狱警,林天宏忙的焦头烂额,还要把一般的心思放在雷五这个人上面,给肖白施加的压力一次比一次重。
李辉找过肖白两次,很顺利,李辉腰包撑起来了,肖白也得了不少好处,称呼从名字变成哥们,可肖白心情却很沉重,因为他的头疼痛的次数愈发的多了,每次都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
因为肖白记不清雷五是哪一天死的,所以每次在澡堂洗澡的时候都要高度警惕,这件事也就只有秋刚他们几个知道,兄弟几个人以一种绝对包围的姿势在雷五四周活动,其他犯人不知道这一出,却被压抑的气氛所影响,每个人紧张兮兮的,攥紧了手中得之不易的利器,看谁都防备着。
冬天一到,犯人们一个个都懒洋洋的缩着脖子在服装间缝补,气温急促下降,一些年轻人都扛不住,咳嗽声在牢房里就没断过,福伯是在洗衣房昏倒的,那天肖白情急之下把福伯一路背到医疗室,几天的细致照顾,终究还是打动了福伯的心,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很多。
就在这种暗潮涌动,危机四伏的寒流里迎来了除夕,关于肖白和许乐的命运齿轮也开始转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虫子吱一下哈,窝去捉。
其实窝希望是日更,喷口血,百分之八十是可以日更,至于那百分之二十。。。。
窝要悬梁刺骨【不成攻便成。。
嗷嗷嗷嗷嗷嗷嗷
嘿嘿嘿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啪啪啪啪啪啪
【请无视】=【作者疯了】
1009
按照惯例,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监狱长带着区长去每个牢房探访一次,今年也不例外。
林天宏跟李辉到102号房的时候,犯人们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虽然只能收到几个台,却足够满足他们长久单调的生活。
铁门外哨子声一响,狱警的声音传进来:“集合。”
随着沉重的铁门被推开,犯人们规矩的站在床铺两侧,肖白站在最前头。
林天宏抬抬手,后面进来的狱警手里提着一大袋瓜子,花生糖,橘子,还有几副扑克牌,没有烟酒,大家眼中都有着失望和鄙夷。
李辉冷哼一声,讥讽的扯开嘴皮子:“一群人渣。”
其他犯人敢怒不敢言,肖白他们几个当中武大苗是直肠子,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他往地上吐了口痰:“呸!”
林天宏扫了一眼就要上前教训武大苗的李辉,后者冷着脸低头装作整理衣服。
“新的一年,希望大家老实服刑,接受改造,按期释放。”
肖白勾唇:“鼓掌。”
整齐的掌声响起来,林天宏正正帽檐,满意的点头。
晚会开始的时候,欢呼声就响了起来,嗑瓜子的,打牌的,还有跟着电视里的开场歌曲哼唱的,甚至有摇着屁股跳舞的,犯人们享受着年夜的欢乐。
肖白靠在床上吃着许乐偷偷塞给他的苹果,舒书跟秋刚低着头说着什么,偶尔能听见秋刚温柔的笑声,直让人冒冷气。
武大苗跟张小虎,李能,钱多多四人玩斗地主,肖白瞟了一眼就能看出牌局的情况,就跟小时候一样,李能牌运回回都是负的。
把最后一口苹果吃完,肖白刚准备去福伯那里坐会,就见几个犯人朝他走过来。
“白老大,我们几个想送您一件礼物。”巴结的语气。
随即就见其中一个长的还算清秀的青年快速把裤子褪到脚下,露出两条结实的大腿和一个圆翘的屁股,腿间的那根东西软趴趴的,他跪在地上把屁股翘起来,害怕的握着拳头颤抖着说:
“白。。。白老大,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一出把其他犯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武大苗他们直接哈哈大笑,福伯也是没忍住,笑出声,一直躺在床上的雷五看到这一幕,嘴角轻微一扯,有着嘲讽之意。
肖白一脚揣在对方肚子上,冷着脸吼道:“滚!”
牢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毕竟很久没见到他们的老大发脾气了,连秋刚他们都快速的下床走过来。
那名犯人慌乱的磕头,参与的另外几个也低低弯着腰一个劲的道歉,虽然他们不懂到底错在哪。
“妈逼的,还不快滚!”武大苗挨个的在他们身上揣了一脚。
几人连滚带爬的离开。
“老大,这件事其实是我的主意。”武大苗搓着手,干笑道:“我看你很久没舒缓了,时间一长会憋出病的。”
秋刚脸色一青,看了一眼深沉的肖白,又看了看用求救的眼光望着他的武大苗,他思索着说:“男人身子虽然没有女人的软,不过后面的洞。。。。”后半部分话在肖白投过来的一个冷厉的目光里没了声音。
舒书犹豫了一会,压低声音问:“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他们几个在一起洗澡,偶尔欲望来了,就用右手解决,唯独没见他们老大那样弄过。
“说出来吧,兄弟几个不会笑话你的。”李能安慰的拍拍肖白的肩膀,张小虎更是一脸同情。
肖白看着自己的几个兄弟一个个沉痛的表情,他对钱多多招招手。
“多多,你过来。”
钱多多啊了一声,走到肖白面前,苦着脸说:“老大,你不会要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