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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林哥命中注定的缘分终于来了,黎远为他感到高兴,他已经在脑中构想出林清越结婚的场景了,遗憾的是这一次他无法再做他的伴郎,因为早在六年前,相同的事已经发生过了,没有人会希望同一个伴郎出现两次,尤其他还是前妻的弟弟。
那么薛言呢?
在高兴之余,黎远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以薛言偏执的性格和对林哥的执念,他不觉得那个暴戾而喜怒无常的男人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但愿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当人忙碌起来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黎远在这段日子里充分体验到了什么叫岁月如梭。当公司的同事告诉他今天可以提早下班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已经是2013年的最后一天了。
从初进乘风到来到观博,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的时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还来不及细细体会就已经要迎来新的一年了。
黎远坐在办公室里叹了口气,发现即使是仅次于春节的重要日子,他也依然孤单一人。林哥现在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除了工作就是和佳人有约,他也不好意思再上林家蹭饭了。
常鹏飞和周傲天也都得各自回家陪父母过节,听说常鹏飞最近跟女朋友之间闹得不太愉快,打了几次电话对方的心情都很低落。黎远为兄弟捏了把汗,却也爱莫能助,他一直觉得对方不是一个能娶回家好好过日子的女人,但人家的感情帐,他一个外人不好多嘴。倒是从周傲天那里传来了好消息,云静雅自从和上一任男友分手后一直单身,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次,不要让人生留下遗憾,正在对心目中永远的女神展开猛烈追求。
几乎所有的同事都离开了公司,大老板贺时琛更是直接整天都没出现,空荡荡的59楼只剩下他一个人,黎远感到有些失落。
这一天是贺家家族聚会的日子,这是贺老爷子定下的规矩,无论在哪里,有多忙,在元旦这一天,所有人都必须回到老宅一起度过。就连最重要的春节他也不曾这样要求过子孙,只是因为他的发妻就是在元旦这天去世的,所以对贺家人来说,元旦不仅仅是一个节日,更是最重要的祭日。
实际上,这也只是贺振英给予发妻为数不多的尊重之一。这对奉父母之命结合的夫妻本就没有多少感情,随着妻子的早逝,就变得更加淡薄了。但是除了发妻周娟仪,他也没让第二个女人进了贺家的门,就算幼子的生母也没有这种殊荣。
所以这世上只有一位贺太太,她的膝下有一子一女,长子即为贺时琛的父亲贺起航。贺振英与贺起航这对父亲完全遵从了虎父犬子这四个字,如果不是贺时琛的出生及时打消了贺振英让幼子接受贺氏的想法,那么如今的观博到底是谁掌权还未可知。
贺时琛从小就在祖父身边长大,亲生父母对他来说只有一个很淡薄的印象。一年中,他很少能见到日日流连花丛的父亲和一直絮絮叨叨的母亲,所以他的身上继承了很多贺振英的特点,同样冷漠刚硬,同样不近人情。
他曾经认为他们是同一种人,却在黎远出现之后发现,原来他是不同的,他会为一个人心跳失控,会因为他失去判断力,而这一切是绝对不会发生在祖父身上的。
事实上,贺振英失控的样子他只见过一次,就是在他第一次见到黎远的时候,可是之后祖父却再也没有提起黎远这个人,就好像那天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贺时琛心中的疑惑却从未消除,直觉告诉他,在祖父与黎远之间,必然存在着一种微妙的联系,而他必须把它找出来。
他早已将黎远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所以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必须了如指掌,他无法容忍黎远被除了他意外的任何人觊觎。
贺振英喜静,甚至不喜欢自己的儿孙太过亲近。只有在元旦这一天,宾客满堂的样子才让这个庞大的古宅恢复了一丝人气。无论这些人心里藏着什么小九九,在贺振英面前,所有人都必须把表面功夫做好。
唯一一个跳脱出这个规则的就是贺时琛,作为长子长孙,而且是实际意义上的贺氏掌舵者,贺振英赋予了他这个特权,让他免于和一众亲戚周旋。
贺时琛远离喧嚣,坐在贺振英的书房里品茗翻阅。祖父的这一屋子书可谓价值连城,信手拈来的可能都是一本古籍或者绝版书。
他放下手中的古籍,打算换一本翻阅,却被角落上一本没有字的泛黄书籍给吸引了。
他将它抽了出来,这才发现那并不是一本书,倒像是笔记本之类的东西。由于年代久远,外面白色的封皮已经被侵蚀成了米黄色,而里面的纸张也十分脆薄,似乎一捏就会碎的样子。
他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从未见过这样一本东西,夹杂在一堆包装精致或者富有质感的书籍里,它显得那样破败不堪。
翻开第一页,他就认出了贺振英的字迹,苍劲有力的线条显示着对方性格中的刚猛,而过于刻板的结构也暴露了他的不近人情。
他随意地翻着,发现这应该是一本工作笔记,时间大约是三十多年前,记得祖父曾经说过,在他还未出生的那段时间,他曾经在一个农村带了一阵,那里发现的一座矿山让他的财富翻了不少倍,而那个时候,他还不完全是个商人。
里面的内容极其枯燥,像极了贺振英这个人给人的印象,贺时琛只稍稍翻了几页就兴趣全无准备把它放回去,就在这个时候,一张照片从它的封底飘落。
贺时琛捡起照片,那是一张颇有些年头的黑白照片,照片里有两个男人并排站着,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中年时期的祖父,而另一个……
他的心里猛然一惊——
黎远!
第54章
黎远!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张照片少说也有三十年以上了;怎么会这样?
无论是面庞和轮廓;都像极了年长版的贺时琛。而他身旁的那个少年;看上去比黎远还要年轻一些;大约是贺时琛第一次遇见黎远时看到的样子。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就好像贺时琛与黎远共同穿梭了时光,在另一个空间相遇了一样。
虽然年纪相差了近三十岁,不过两个人站在一起却没有辈分感,贺振英的一手放在了少年的肩上;对方的双手抓着一个什么东西,由于照片太过模糊;所以看不太清。
贺振英看上去成熟稳重,眉宇间尽是掌控一切的自信笃定;少年长得十分俊秀,笑起来的时候一双好看的凤眼微微上挑;有一种不属于男人的独特风情。
这不是黎远;黎远的眼睛要圆一些,瞪大的时候会显得有些天真莽撞,这种近似于中性的风情是他怎么也装不出来的。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祖父在看到黎远的时候会如此失控,因为他和照片中的少年实在太像了,如果不是十分亲近的人,会很容易就把他们混淆。
少年的身份让贺时琛十分好奇,这人极有可能与黎远有着血缘关系。他仔细地观察着照片,他们身后是一条并不宽阔的河流,周围有十分茂盛的芦苇,一座古色古香的拱桥静静地横卧在上。
这应该就是当时发现了矿藏的那个村子,贺时琛快速地翻看着笔记本,终于在一段工作记录里发现了它的名字——宁桥村。
这是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贺时琛把这个名字默默记在心里,然后把笔记本放回了原位。
家庭聚会早早就结束了,这是贺家一贯的作风,让众人终于可以从虚伪的试探和奉承中解脱出来,当贺振英毫无预兆地消失在大堂的时候,按照约定俗成的做法,这就是一年一度的家庭聚会的落幕。
贺时琛几乎是第一个离开贺家的,不经意间发现的旧照片勾起了他对黎远的思念。看着照片中祖父以占有的姿态搂着那少年的肩,恍惚间,黎远和少年的面庞重叠在一起,让贺时琛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他迫切想要见到黎远,并且马上确认,黎远只能属于他,无论是在哪个地点、哪个时空。
“你在哪里?”他拨通了黎远的电话,语气中有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焦急。
“都9点了,当然在家啊,怎么了贺总?”对方开门见山就是询问他的方位,黎远觉得有些莫名,可是对话被单方面终止了,屏幕上只显示了七个字:对方已结束通话。
这是怎么了?贺面瘫又犯病了?
他疑惑地看着手机屏幕摇了摇头,然后放在桌面上继续手中的工作。他一个孤家寡人,既无朋友相伴,又没有伴侣嘘寒问暖,在这种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居然只能抱着电脑度过,而且最要命的是,不知道暖气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屋子里冷的要命,把他冻得直哆嗦,只好把被子从床上扯下来披在了身上,自己蜷起腿躺进沙发里,然后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这样才觉得暖和了点。
不过这个姿势很难让人集中精神,很快,黎远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他的头慢慢往后仰去,眼看着就要进入梦乡了。
“叮铃铃……”
他被一阵急速的响声惊醒,慌乱中,膝盖上的笔记本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巨响,他连忙把它捡起来抱在怀里,心疼地查看着,发现似乎没有摔坏后才环顾着四周看看到底是从哪传出的声响。
最后他的目标锁定在了玄关处的电话应答机上。在此之前,他一直住在父亲留下的家中,那是一个很有年头的老区,防盗门还是后来安装的,自然没有应答机这么高科技的配备,刚刚搬来这里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黎远掀开被子,穿上棉拖鞋快速跑过去接起了电话,“喂,您好。”
“是我。”
贺时琛低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不知为何,黎远觉得今天的老板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
“贺总?”他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快10点了,“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想见你。”
对方的直白让黎远心里一颤,这强势专制的语气才是他所熟悉的贺时琛,之前那个温柔宽容的贺时琛倒像是什么人假扮的。
他不喜欢这种命令式的口味,更不愿让对方进自己家门,以前总说男女共处一室容易擦枪走火,什么时候就连俩男的都不能轻易在一块了,要不然就会有贞操危机,这都叫什么事啊!
“那个,等上班了再见吧,太晚了,贺总,我要睡了。”黎远不假思索就拒绝了对方。
“我在楼下等你。”
贺时琛的话向来不容拒绝,黎远的意见反倒是微不足道的,这是他们之间相处的常态,有时候还真会让人感到愤懑。
不过大多数时候,黎远会对此妥协,因为他知道,如果不顺着对方,指不定下一秒就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事,强行入室什么的可性能不要太高。
在居家服外面套了一件厚外套,黎远穿上鞋就下了楼。
刚走出楼梯口,果然看见贺时琛正倚在车门旁,默默地抽着烟。这让黎远感到惊讶,他曾经认为贺时琛是个不沾烟酒的男人,没想要也会偶尔来上一根。
“贺总,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即使裹着厚厚的棉衣,巨大的温差还是让黎远瑟瑟发抖,他快速地搓动着双手想要得到一些温暖。
贺时琛掐灭了眼,看着黎远快速被冻成粉红色的鼻头和他微微发颤的双月退,脱下了外套披在了对方身上。
“哎哎,真不用,我一会就上去了,贺总……”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