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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脏,人脏知道吗?”吴天臣咬牙切齿道。
晨扬睁大眼睛,一脸无辜相。“我——,”他伸手挠脖子道,“刚才没去洗手间啊,怎么会脏呢?要不我去洗手?”
“再洗也洗不掉你那骚样。说说看,你那一炮多少钱?上次我忘了付,这次补上。”吴天臣的讽刺深度如同老庄脸上的沟壑。晨扬终于明白过来。吴天臣等着他发怒,或者自行惭愧。晨扬却觉得好笑,道,“你说什么呀?我又不是MB,什么钱不钱的。我只和中意的人在一起。”说完,他淡定地在吴天臣身边坐下,一点反省的姿态都没有。吴天臣却气昏了头,他追问道,“不卖?那你上去干什么?莫非和大佬们谈生意?就你,一个教音乐的老师,也配和大佬平起平坐?” 晨扬望着他,微微笑道,“有个老朋友是做生意的,他叫我过去聊几句而已。我和他们不是一个等级的,但是应酬一下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平时不和他们玩,你放心。”
吴天臣鼻子哼哼,想要相信,又不心甘。台上的艳舞暂告一段落,一洋种马出来唱抒情的外文歌。他脑子想了一转,道,“谁信啊?”
“我说的是真话,信不信随你。” 晨扬也不着急,端起酒杯抿一口,盯着台上的洋种马不做声。吴天臣有点不知所措,这个对手好像很老成,不疾不徐,缠着你,却不逼你,也不放你。点一炮仗,他用水浇灭。
“除非你让我检查一下。”吴天臣想到一个恶劣的主意,他伸手从背后掀起晨扬的毛衣,钻进去,顺着脊梁往下摸,晨扬脸上绯红,本能地扭动身体躲避,但是吴天臣扳着他的肩头低声道,“就现在,否则我再也不理你啦!”吴天臣不能确信这个威胁是否有用,但试一试也无妨。对方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他,走了也不可惜。不过是一段短暂的艳遇而已。吴天臣的手放进裤头上不动,他盯着晨扬的眼睛,等待挑战。
晨扬的眼睛里闪过惊讶、震惊、羞涩,他低下头,靠在吴天臣肩头,耳语道,“天臣,你——真——坏!小心点,别被人看出来。”娇滴滴的声音撕裂了老成的外表。
吴天臣嘴角拉出长长的一条弧线,他的心里醉了。两人正好坐在沙发的一端,吴天臣将左腿搭在晨扬身上,把晨扬下半身罩住,加上桌子的遮挡,外人看着貌似两人在接吻,和其他人醉酒的情侣没有什么两样。“把皮带解开点。” 他在晨扬耳边吹气道。微微喘气的晨扬默默地解开皮带。吴天臣现在确信不需要再往下,晨扬说的是真话。但是他心底里渴望占有下面这个身躯,见不得他和别人多说一句话。他的手指继续往下深入,直达那个隐秘的地方。晨扬为了方便他行动,不得不身体前倾,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费力地抬起屁股,任由他的手指进出。这个小小的动作,放在床上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但是放在这光怪陆离的酒吧,放在幽暗但是到处有人的大背景下就格外催情。不过十下,那个隐秘的地方就湿漉漉地,向某个人发出热烈的邀请。
“天臣,我受不了。”晨扬急促地说道,“我们——上去——开个房——。” 6666打一炮?吴天臣的手指停下来,他也想要,但是做人要实在。他把手指抽出来,在沙发边缘擦两下,放开晨扬,恢复坐姿,若无其事地偏头低语道,“试试你而已,别太骚啦!”
他端起酒杯,眼睛盯着台上第二轮热舞拉开序幕。晨扬却一直盯着他,咬牙切齿,用手在他的胳膊狠狠地掐一把,痛得他又想笑又想叫。老庄在沙发的另一端做咳嗽状,暗示他们两个不要太过分。吴天臣得意地朝损友抛个媚眼,展开手臂,把晨扬揽在怀里。这时,一个服务生端着一瓶酒走过来,优雅地说道,“老板,这是您楼上的朋友送给您的。请慢用!”猫子一把抓过酒瓶,叫道,“tequila!我的娘老子,3888一瓶耶!不掺水的。Louis,你那朋友好大方啊!”酒保阿震端着甜酒和冰块过来调酒,也跟着啧啧不停。吴天臣瞅晨扬,晨扬飞快地瞟一眼楼上的窗户,笑着对小集团说道,“他是有钱。既然有钱人大方,咱们也别客气,猫子,它就是你的任务啦!”“好嘞,保证完成任务。”“还有我呢,Louis哥哥,你怎么能如此偏心呢?”几米委屈地捂心叫道。“你还敢喝?忘了上次急性阑尾炎的教训啦?大学生,要学好!”吴天臣举手打几米的头。众人哈哈大笑。
闹得12点半,吴天臣提前退席,在晨扬的引导下,他把车开进华良花园。两人在1020房间里颠鸾倒凤,好不快活。房事结束的时候是两点一刻。简单地冲了个澡,吴天臣爬上床梦周公,晨扬却去书房给他朋友发什么文件。第二天早上5点半,吴天臣拖着一把老骨头强行爬起来,亲吻一下刚刚入梦的□□,慢慢腾腾地赶往早点摊子,自然又是迟到,又遭阿玲骂。他第一次产生了不卖早餐的想法,挣不到几个钱,还累人。得不偿失,尤其对于他这种耽于夜生活的人来说。
☆、第 6 章
自那以后,晨扬每周末都飞过来和他约炮,从周五到周日,夜夜在“神域”陪着他。坐在“神域”里,晨扬一颗心全放在他身上,对表演不甚感冒,时不时地凝视他,这让吴天臣的自信心爆棚。两个月后,圈内人嚼舌头,说他们俩在谈恋爱。吴天臣嗤之以鼻,不过是某种较为稳定的关系:比□□近一点,比恋人远一点。他高兴的时候就给晨扬一点甜头尝尝,不高兴了就给脸色看。旁人都不理解这种颠倒的关系:一帅哥天天跟在一矮胖子身后做忠犬。吴天臣也不理解,但是他笃定晨扬在迷恋他。得意之时不猖狂,失意之际更可悲。秉承此等原则,吴天臣坚决地站在帅哥身上作威作福。也许,他想,有些人就吃这一套。所谓“人至贱,无药救。”
周六晚上,晨扬生日,在“神域”请客。浸会大学的老师还是比内地的有钱些,点一瓶“教父”(猫子非要点,晨扬偏纵容他点),两个大果盘(800/个),后面陆陆续续地上四五样小吃,吴天臣粗略地估算,没有70张毛爷爷下不了。平日里,吴天臣不要小受为自己出钱,没面子;自己也绝不援外,因为46万的交行贷款摆在那。他只偶尔幻想:要是我发财了,一天换一个,票子哗哗地丢——打住——心还是疼。得啦,现在这样挺好:备胎随叫随到,时不时地请回客,在朋友面前给他涨面子,又不强迫他出钱,夫复何求?12点,钟声敲响,吴天臣站起身来对晨扬说走吧。酒吧里突然熄灭灯光,一束灯光投向吧台方向。两人好奇,立在原地没动,不知道今晚又有什么新奇玩意。一个大大的千层蛋糕缓缓地往前移动,两个服务生在后面小心推车。前面有三个保安帮忙抬起车,挪到舞台上。“这谁啊,和你同一天过生日,搞这么气派?大概又抓住哪个冤大头买单了?”吴天臣轻笑道。晨扬抿嘴笑,头一低,飞速地在他唇边舔一下,又跑开。吴天臣故意不悦道,“你属狗的?老搞偷袭也不烦。”晨扬低声咯咯笑,然后戛然停止。光束突然降临,把他罩住。“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服务生带头,全场的人一起唱生日歌。晨扬和他傻在原地。
“切蛋糕,切蛋糕!”众人的叫声能把天花板掀翻,晨扬无奈,走上台,从主持人崔哥手里接过长刀,切下第一刀。“Happy Birthday!”服务生们接过刀,把车推到一旁。崔哥跳到台中,激动万分地宣布,“除了生日蛋糕,我们的神秘朋友还为Louis准备了一个神秘礼物,绝对刺激,绝对流鼻血。哒哒哒哒,有请健美先生——”舞台的幕布徐徐拉开,中间一个肌肉男半弯着腰,用力展示他的二头肌,上身因为抹了橄榄油闪闪发光。服务生同时打开喷筒,往晨扬和肌肉男身上喷彩条,现场狂叫,“上他,干他。”晨扬的脸色顿时一变,脸色阴沉,抬脚往台下走。可是疯狂的众人围住舞台,不让他下台。吴天臣奋力拨开众人,他差不多是手脚并用爬上舞台。踢倒挡着眼前的服务生,他用手去拉晨扬的胳膊,晨扬回头,吴天臣双手抱住晨扬的头,两人的嘴紧紧地贴在一起。“喔——!”整个酒吧齐声发出一个声音。吴天臣的耳朵里渐渐地安静下来,他只听得见晨扬一个人的呼吸声。
几米事后夸他英勇无比,晨扬靠在他肩上,微笑着,不做评价。
周日,晨扬在华良花园请小集团吃饭。老庄在三室两厅里转一圈后窝在沙发上,心情颇为郁闷。吴天臣的嘴角微微上翘,他知道老庄心里在郁闷什么,不过是嫉妒,他们两个攻有事没事爱在心里较劲。几米和猫子年龄小,又没钱,一般不和有钱阶级计较。
“好可爱啊,我好喜欢啊!”几米扑上卧室的大床,抓住床头的金毛犬娃娃,抱在手里大喊大叫。“幼稚啊幼稚!”猫子一边品godfather,一边摇头道。
“吃饭了。”晨扬在餐厅里招呼道。
“会做饭、会□□、会挣钱,三好男人啊!Jack,你发啦。”猫子趴他耳边说。吴天臣笑着打掉猫爪子,朝老庄挥手,大度地邀请失意人吃饭。他通常不和败将计较。
周一六点的飞机,晨扬走了,赶十点的课。十点左右,吴天臣卖完油条回来,坐在三室两厅的新房里发呆,美男、爱情、房子,突然全部送到他面前,他有眩晕的感觉。虽说不是恋人关系,但是——吴天臣瞧瞧手里的钥匙,哀叹凡是人,都抵不住物质的诱惑。“管它呢?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低低地咒骂道,随即抖抖身子,把什么道德都丢一边,走进他的专有书房,继续追他的七爷。
早起卖油条的真相是瞒不住了,还好,晨扬听后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仍然是秦氏微笑。周末不去“神域”,把朋友叫回家来摸麻将。次数多了,那三人都不肯来,宁可去酒吧花钱找罪受。晨扬在家拉琴,读书,看电脑,也乐意陪他去酒吧,但是去了两次,吴天臣不愿意了。没有潜在的猎艳刺激,酒吧便失去味道。每次十点多回到家,晨扬都在电脑面前忙。见他进门,晨扬便会起身迎接他,给他按摩肩膀,给他削水果,和原来那个娇滴滴,等着他服侍的在校生完全两个样。也许是成熟度高,独立性强的缘故,晨扬没有一般小受的毛病:天真浪漫、故意撒娇、以用攻的钱为荣,用自己的钱为耻等毛病。要是一起去超市,恰好谁先站前面,先掏钱包就谁付钱。晨扬不和他抢,也不等他付。反正他俩都有钱,衣服鞋子自己打理。晨扬买的衣服也一般般。只有第一次见面的D&G给吴天臣留下深刻印象。同居后,吴天臣悄悄地翻衣柜,再没发现昂贵的东西。
晨扬有时候也外出忙活,吴天臣管不着,也知道有些事不该问的不要问。比如说那瓶tequila 是谁送的?生日蛋糕和健美先生又是谁在砸银子?不过是同居而已。前面那个在校生喜欢查岗,和朋友吃个饭也要跟着去,生怕出轨似的。吴天臣并不希望各路朋友都知道他的性取向,次数多了,明眼人能不猜疑吗?晨扬这点好,从不问他的行踪,就当他天天在店里忙正事。只要夜晚及时回去就好。晚一点没到家,晨扬会发短信。再久一点,才打电话。人敬你一寸,你也敬人一尺。在电话里聊天,明明听见外面车水马龙的声音,吴天臣也不问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