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凌玹却依旧那副淡然平静的模样,下定了决心要等到他最想要的那个声音。
这一天,沈凌玹自己在家里写伴奏的曲子,忽然有客人不请自来。
是林天晴。
林天晴踩着高跟鞋,款款走到钢琴旁,一双美目担忧地看着沈凌玹:“沈哥,剧组那边……”
沈凌玹被扰乱了作曲的心绪,又不好对着林天晴发火。他揉了揉额角,说:“我有分寸。”
林天晴深吸一口气,说:“沈哥,苏遥的嗓子坏了,你再等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
沈凌玹说:“我知道他受伤了,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恢复声音来录这首歌。”
林天晴咬咬牙,从包里掏出走门路拿到了苏遥诊断证明:“沈哥,苏遥不会来录这首歌了!”
沈凌玹微微皱眉:“这是什么?”
林天晴说:“苏遥的嗓音虽然恢复,但是两年之内都不能再唱歌了,除非他愿意为了录这首歌,彻底毁了他的嗓子!”
沈凌玹看着那张诊断证明,沉默了很久。
林天晴焦急地说:“沈哥,你还要再这样等下去吗?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在等苏遥,苏遥自己难道会不知道?他根本不在乎你的付出,那个嚣张的小屁孩儿根本不在乎你的歌!!!”
沈凌玹抬头淡淡地看了林天晴一眼:“天晴,你太激动了。”
林天晴惊愕地看着沈凌玹,有些不知所措:“沈……沈哥?”
沈凌玹应该是很讨厌苏遥的。
苏遥是沈凌玹的情敌,是这辈子唯一让沈凌玹感觉到压力和痛苦的情敌。
沈凌玹应该和她一样歇斯底里地痛恨着那个嚣张美艳的小东西,和她一样愤怒疯狂地想要让那个靠爬上秦向源的床就一步登天的小贱人狠狠摔进尘埃里。
可沈凌玹为什么要那样看着她。
那双清溪一样淡漠沉静的眼睛里,映着她狰狞狼狈的脸。
林天晴慌忙捂住脸,喘息着恢复自己的情绪。
沈凌玹轻声说:“你说的有道理,如果苏遥的嗓子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养好,那他斟酌利弊,可能不会再来录音了。”
林天晴手足无措地看着沈凌玹:“沈哥……”
沈凌玹说:“我会再寻找合适的人选,如果没有,我自己也可以完成这首歌。但是我答应了要等苏遥两个月,就一定会等到那一天。”
林天晴缓缓收敛着自己差点失控的情绪,低声说:“沈哥,我知道你把音乐看得比命还重,但是……但是……我不想看着你被人在背后说闲话……”
沈凌玹说:“有人在我背后说的话,我听不到,也不会影响到我的心情。如果有人当着我的面胡说八道,我会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天晴,我不想听,你也不要说,这些事不会给我的音乐带来任何好处,你明白了吗?”
林天晴不明白。
沈凌玹见到秦向源对苏遥宠溺的样子,明明痛得眼眶都红了,为何还要为了他的音乐,连情敌都百般纵容忍耐?
可林天晴不能忍。
她有着一张全球最美女性排行前十的脸,身材气质完美得无懈可击。
她是国内娱乐圈里的流量女王,粉丝早已破亿,演戏部部爆红。
多少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可她百般心机却抵不过那个小男孩臭着脸戳在秦向源胸前的一根手指。
林天晴这一生毁过很多人。
曾经高高在上的娱乐圈老资历演员,和她同期的花旦型竞争对手,还有那些千娇百媚想要挤开她上位的小新人。
苏遥甚至比那些愚蠢的小新人还要天真可怜,要毁掉这样一个人,又有什么难的呢?
林天晴眼底的不甘慢慢散去,踩着十二厘米的细高跟身姿聘婷地走出了沈凌玹的家。
被林天晴这样一打扰,沈凌玹也没了继续写歌的兴致。
他握着手机在手心里左右翻转着把玩了一会儿,还是给苏遥打了个电话,他想亲自问问那个小新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通了。
沈凌玹说:“苏遥,我们谈谈。”
电话那头却响起了秦向源冰冷低沉的声音:“苏遥在上课。”
沈凌玹微微皱眉。
秦向源说:“沈凌玹,歌的事我的人应该找你商量过了,苏遥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接这个工作。”
沈凌玹说:“秦向源,苏遥是你的情人,不是你养的宠物,你没资格替他决定他的人生。”
秦向源抬头,隔着一道窗户看着书房里的小猫咪。
那个乖巧漂亮的男孩正皱着眉咬牙切齿地做化学题,家教耐心地指导着他该如何灵活背熟化学公式。
那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小猫咪。
他凭什么不能决定苏遥的人生?
秦向源说:“我是苏遥的监护人,我说了算。”
这不是沈凌玹第一次和秦向源不欢而散。
但这一次,沈凌玹真实感受到了秦向源的怒火。
沈凌玹靠在钢琴上,低喃:“疯了……”
那个男孩,让秦向源这个控制狂彻底疯了……
沈凌玹一直都知道秦向源控制欲极强,甚至有时候会露出些病态的举止。
可沈凌玹从来没见过病得如此严重的秦向源,像恶龙盘踞在自己的金子上,对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露出凶狠的獠牙。
沈凌玹想起那个天真倔强的漂亮少年,不知道是自己心怀嫉妒还是替苏遥感到悲哀。
挂断电话,秦向源有些暴躁地阴沉着脸,隔着窗户看那个书桌旁乖乖写作业的小猫咪。
被苏遥捡回家的那只小奶猫乐颠颠地跑到秦向源脚边,软绵绵地撒娇蹭裤脚。
秦向源低头冷冷地瞪了小奶猫一眼。
小奶猫吓得尾巴一颤,“蹭”地一声跑掉了。
喵呜呜……吓人……
家教的上课时间结束,抱着备课本出来:“秦总,苏遥这次考试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秦向源说:“情绪呢?他有没有什么厌学或者对考试厌烦的情绪?”
家教笑着说:“并没有,苏遥学习很认真,也很听话。”
秦向源眼底有些焦虑和不安,可他向来面无表情十分可怕,旁人并不敢去深究他眼底的情绪。
苏遥喜欢娱乐圈,喜欢演戏喜欢跳舞也喜欢唱歌。
可秦向源却蛮横地阻止了他去艺考,逼迫那个坐不住的小屁孩儿乖乖高考学金融管理。
秦向源内心深处翻滚着恐惧和焦躁,他担心苏遥会在被压抑到极致之后愤怒地脱离这种被他掌控的人生。
送走了家教,秦向源走进书房里看苏遥刷题。
苏遥两条小细腿在板凳下不老实地晃来晃去,嘴里还哼哼着歌。
他听到秦向源的脚步声,尾巴根轻轻一颤,警惕地竖起了小耳朵。
秦向源低头看着苏遥:“晚上带你去吃饭。”
苏遥撒娇似的哼唧着:“不去,我要写作业。”
他内心羞耻地蹦跶着一种奇怪的渴望,让他十分享受老男人面无表情强迫他做什么事的蛮横态度。
沙雕爱情小说里也有一些事是对的,就是高大英俊霸道总裁发疯时总会让人心跳加快。
可惜古板霸道的老男人无法理解中二少年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秦向源捏着小猫咪的后颈:“过来,换衣服。”
秦向源说带苏遥出来吃饭,就真的只是吃顿饭。
这其实是周礼的建议。
面对为情所困的中年老板,周礼委婉地提醒了一下,有空可以带苏遥出去吃顿饭逛个街什么的,或者做点温和的运动。
苏遥年纪小又怀了孕,情绪更容易波动,要好好哄着。
秦向源是个很没情趣的人,心底一直漂浮着会不会被年轻小妻子嫌弃的担忧,所以他就带着苏遥来旋转餐厅吃饭,还买了一大盒乐高积木绑上玫瑰花试图讨好自己未成年的小妻子。
苏遥穿着帽衫和帆布鞋坐在高档餐厅的沙发上,拿着秦向源的手机打游戏。
秦向源也并不是要彻底断绝他的娱乐生活,这个老男人就像一个精力过于旺盛的老父亲一样,面面俱到地管束着他的人生,又会竭尽全力地满足他的要求。
苏遥很享受这种感觉,在老男人炽热专注的目光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红着脸打游戏。
这老东西干嘛一直盯着他看?
难道是饿了?
可他又不能吃。
苏遥一分神,就被对面打死了。
他把手机还给秦向源,气鼓鼓地说:“不玩了。”
秦向源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机:“不好玩?”
苏遥说:“这个不好玩。”
秦向源翻着菜单,云淡风轻地说:“我刚买一个游戏公司给你,想玩什么样的让他们给你做。”
苏遥:“???”
秦向源合上菜单,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目光却已经沉得像要把苏遥吃掉了:“今天是你的生日,那是我提前给你准备的礼物。”
苏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猫咪一样的眼睛:“一……一家游戏公司???”
秦向源看着小猫咪那一脸见到通天罐头塔的惊喜模样,愉悦地感到了有钱的乐趣。
他拿着一张名片按在桌上,像送一张肯德基优惠券一样轻松推到苏遥面前:“那家游戏负责人的电话,有想法了就找他。”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苏遥今年十八岁,生日礼物是一家价值十亿美金的游戏公司。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名片,上面写着“冽雲游戏CEO,魏开星。”
苏遥呆呆地说:“冽雲游戏就是那个……那个……做《黑曜之夜》的那个……冽雲……那个……”
秦向源说:“我不太清楚他们旗下的游戏项目有哪些,你可以直接找这个人了解。”
冽雲游戏金主换人的消息已经传播了一段时间了,魏开星还在今年的新版本发布会上笑眯眯地夸奖了一下新老板出手阔绰。
但苏遥怎么也没想到,他玩了五年游戏的那家公司,在这一天变成了他的生日礼物,被秦向源轻飘飘地放在了他手心里。
十亿美金对于苏遥来说巨大得太过遥远,但是《黑耀之夜》却是他整个少年时代的信仰。
如今,《黑耀之夜》是他的了。
真……真的是他的了?
这个贵重的礼物吓坏了苏遥,他回家之后还在不知所措地搂着秦向源的脖子,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该如何回报这么大方的金主。
秦向源监督小猫咪刷牙洗脸早睡觉。
苏遥咬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你给我这么值钱的公司,不怕我捐款跑路啊。”
秦向源面无表情地给苏遥拿着漱口杯:“都是婚后财产,想捐款你也要能和我离婚。”
苏遥怔了一下。
他总是忘了,他和秦向源其实是合法夫妻。
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秦向源又总是凶巴巴地那么强势,苏遥怂唧唧地窝在“被包养的金丝雀”这个位置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太亲昵了惹人笑话。
秦向源敲敲苏遥手里的牙刷:“左三下,右三下,横竖都刷分上下,别想偷懒。”
苏遥嘴里喊着泡沫,含糊不清地嘀咕着:“老变态,刷牙也要管。”
秦向源不但管苏遥怎么刷牙,还会管苏遥睡觉的时间,刷题的页数,以及明天穿什么衣服。
苏遥软绵绵地抗议:“我又不出门,为什么不可以在家里穿睡衣?”
秦向源说:“不行。”
苏遥像小鸭子一样坐在床上仰头看那个西装革履的老男人,气鼓鼓:“为什么不行?”
秦向源严肃地说:“我会失控。”
苏遥的小脸“腾”就红了,抱着要还的衣服钻进被子里扑棱一顿,顶着乱糟糟的头毛钻出来,红着小脸低声嘟囔:“变态。”
秦向源挑的居家服很舒服,苏遥踩着毛绒拖鞋去书房写作业。
秦向源今天上午要开会,穿着笔挺的西装和灰色条纹领带,皮鞋踩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震得苏遥心口一颤一颤的。
苏遥坐在学生椅上,仰头眨巴着眼睛看头顶的老男人:“你怎么还没走。”
秦向源捏了一把他的小脸蛋:“盼着我走,又想干什么坏事,嗯?”
苏遥心虚地说:“没……没有……”
秦向源威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