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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常常想着,有一天能自己到海面上看看。
小美人鱼等了又等,一直到十五岁生日那天,她悄悄的游到了海面上,看到上面有一艘很大的船,船上许多人正举行着盛大的生日宴会。
船上的人们举杯:“王子!祝您生日快乐!”
那个王子英俊极了,看他一眼,小美人鱼的呼吸仿佛也停止了。
她望着这一切,望着自己的心上人:‘我真想变成人类啊!’”
“你能跑步吗?”黄椋问。
“不行,我还不能激烈xa。”
“等你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开三小时的车从城西到城东晨练。”
黄椋看着自己的男孩儿:“只要你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希望能有宝贝留言~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初雪12。08
黄椋的意识自小灰从房门未关紧的缝隙中挤进来的那一瞬间开始觉醒。
当两个月里胖了将近十磅的这只猫依旧算的上轻巧地跳上双人床,踩着猫步打算从黄椋身上翻过去,冲着埋在被子里依旧不醒人事的午犀“喵喵喵”的那一刻——说时迟那时快,黄椋猛地起身把猫往怀里一捞捂住了它的整张猫脸。
“嗯。。。 。。。”午犀翻了个身,一脑袋乱毛往黄椋怀里钻。
“乖啊。。。 。。。闹钟还没响,我去把牛奶热了再叫你。”黄椋把猫往身后的被子里一塞,行云流水地接受午犀的投怀送抱,把他的刘海往脑袋后头撸了一下,亲了亲他的额头。
小灰出师未捷,那声缠绵的猫叫还没来得及抒发出来就胎死腹中,开始在被子里头十万分愤怒地抓挠床单。
黄椋见午犀又睡过去了,慢慢地退了出来,抓起被子里越发像个祖宗的猫逃出了房间。一出房门小灰就跳到了地上,吹胡子瞪眼地冲着黄椋“咕噜噜”,好像在抱怨他搅扰了自己的好事。
黄椋出来的时候顺手捞了把手机,这时解锁一看,才刚六点钟,预定的闹钟还有半小时才响,登时望着小灰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好像那已经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被他扒了皮剁碎了肉真空压成的一个猫罐头。
“我看还真是该把你阉了。。。 。。。”黄椋为自己失去的那半小时睡眠意犹未尽地剜了两眼地上那团东西两眼,最后还是认命地蹲在地上倒了点猫粮。
小灰缓缓踱步过去享用早餐的同时黄椋钻进了厨房。
他打开冰箱看了看里头的食材,想着既然已经起了不如做点三明治带到车上,等会儿回程的时候午犀正好能吃上。
午犀动手术前前后后加起来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出院当天就被黄椋打包带回了家。
生活看上去像是回到了从前。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黄椋被午犀早早预订好的闹钟吵醒,按掉之后午犀亲了亲他的下巴颏,迷迷糊糊地对他说“快点起来,我们去晨练”的那一刻,黄椋意识到打碎过的日子回不到从前,这生活已经该死的和从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别。
不论午犀是一时兴起还是如何,黄椋手机里自此以后就订上了六点半的闹钟,毕竟早睡早起对午犀的身体没有害处,这魔鬼般的清晨见多了,也就觉得空气清新,路上的人和猫猫狗狗都比下午三点的要可爱些。
通常他六点半起来的时候午犀也会迷迷糊糊被他起床的声音带醒,在床上一个人窝一会儿,等他揉着眼睛从房里出来,等待他的就是一小碗的燕麦粥或者是黑米糊糊这些养胃早餐。
接着他们会开车到满觉陇,也就是林永年他家小别墅附近那个景区,黄椋下车从山脚往山上晨跑,午犀就开着车跟着兜风。
黄椋正煎鸡蛋时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他没回身,嘴角悄悄地翘了起来,几秒钟后有人圈住了他的腰。
“早上好。”午犀说着,在他脖颈处亲了一下。
“叮”——
面包机里头的两片吐司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黄椋转过身塞给身后满头乱毛,眼睛都没睁开的小孩儿一杯温好了的甜牛奶。
午犀靠在黄椋背上慢吞吞地喝着奶,也不管黄椋手上在干什么,就随意地拉过他的左手去瞅他的表。
“哎慢点儿慢点儿,我手上提着刀呢——”
“六点半,”午犀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年后把小灰给阉了吧。”
“我昨晚睡觉前还搜了搜,说是六个月到八个月是最佳绝育时间。”黄椋在菜板上“咚咚咚”切着西红柿,话里透着股兴奋,“六个月一到,它一分钟都别想再做个完整的男猫。”
远处正在落地窗前溜溜达达的猫浑身一个激灵,色厉内荏地“喵”了一声。
午犀掀起眼皮往那儿一瞧,一愣,整个人都精神了。
“黄椋!”
他一回头,只见小孩儿整个人都扒在落地窗上。
“嗯?”
午犀的头发许久没剪,刘海已经松松垮垮地盖住了一半眼睛,瞧上去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此时天光微薄,尚未大亮,但窗外一片雪色将那深灰色地面上的一切不完满通通覆盖,就此反射出清晨尚未升起的朦胧朝气,小孩儿在那逆光里心无旁骛地冲他开口笑——
“下雪啦!”
“下雪天路滑你稍微慢点儿,方向盘慢慢打车头别飘!”黄椋右手忍不住扒牢了门把手。
午犀戴着眼镜在驾驶座上正襟危坐,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并不吭声。
“前头大弯开进左转道,转向灯转向灯!稍微往前开点儿再打方向盘。。。看车啊宝贝前头那辆车要右转!”车身擦过的那一瞬间,黄椋几乎要尖叫了。
“我看到了。”午犀秀气的眉头一皱。
“。。。 。。。你压黄线了。”
“。。。 。。。”
黄椋崩溃了。
是的。
午犀的开车技术基本上可以和黄椋的绘画技术成正比,属于基因的缺陷后天的蠢蛋。
当午犀兴冲冲说自己要重新把开车技术“捡起来”,问黄椋停在车库里的那辆大奔能不能借他练练手的时候,黄椋是犹豫过一瞬间的。
只不过午犀眼里的光实在是太亮了,黄椋捏了捏他长了些肉的脸,揉了揉他脑袋又搂怀里亲了几口之后很快就为色所迷,想着男人嘛,哪有不会开车的,听他话里的意思也不过是这么久没开,“捡起来”就好了。当即把车钥匙递了出去。
很快黄椋就知道,有些东西和节操一样,碎了一地是捡不起来的。
午犀练手的车第二天就换成了店里某个酒保的一汽大众。
“今天把车停在那个公共停车场吧,”黄椋眼睛瞟过指示牌,“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雪,大道上的雪现在都没清干净,景区山路上还没开始清理呢。”
午犀侧过头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欸欸欸祖宗快看前边儿,”黄椋看他还敢分神,“我没唬你,咱们今天走路上去,我跑步你慢慢溜达溜达不是挺好的嘛。。。 。。。”
“我在看后视镜。”
午犀一撇嘴角。
满觉陇是茶山,正当季时是漫山遍野的绿,大雪过后又是铺天盖地的白。
午犀下车时背上了后备箱的画架,和黄椋徒步挑着裸露的地面慢慢往上走,中途还和一辆铲雪车擦肩而过。
迎着黄椋调侃的眼神,午犀高傲地一偏头,拉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
这时雪未消融,还没到最冷的时候,黄椋穿着件黑色羽绒服,里头套着运动服,脚上穿着登山鞋,打算待会儿还是顺着山道跑一圈。午犀就撑不住了,他裹在一件明黄色的羽绒服里头,厚厚的加绒运动裤裤脚还塞在雪地靴里。
到了一个平常游客们喝茶的小驿站,午犀开始在台阶上搭画架,黄椋把温着红茶的保温杯和保温盒里头的三明治放在旁边的长椅上,又脱下厚重的羽绒服不由分说套在午犀身上。
这下午犀可成了个胖乎乎的俄罗斯套娃,还是奶黄夹心。
“滚蛋。”午犀额角一抽一抽的。
远处群山氤氲,只剩下几笔晕开了的起伏,白是白蓝也是白的世界摒弃了那些让人烦恼的东西,七点多将近八点,周围的商铺都张罗着推开了玻璃门,迎接这冰天雪地的清新,远处不知哪儿跑出来一只橘猫溜达到画面中,试探地朝午犀这个活物迈开脚步。
“嘿,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一转头,黄椋额头上冒着汗珠,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笑。
冬至12。22
卧室的窗户大开着,外层的白色纱帘被风带起。
“。。。 。。。扬成一团像缠大了肚子的棉花糖,”午犀将相机抬高往天空摄影,“嗯,这个色调像兑了太多冰水的薄荷酒。”
黄椋单手把行李箱从衣柜里拎出来,蹲在地上边查看天气预报边思考要带什么衣服,刚往夹层里头塞了午犀的药,抬头一看小孩儿正裹在浴衣里光脚站在地板上——“把拖鞋穿上再拍!”
“现在是十二月二十二日早晨八点四十二分,欢迎来到我的vlog。”午犀回过头在床边看到了自己的拖鞋,磨蹭着走过去时顺势将相机的拍摄角度移到了大敞着的行李箱上,避开了黄椋的脸,只拍进去一双手,“冬至快乐,我们等一下要赶十点整的动车去看话剧,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在家隔壁的剧院看。。。 。。。”
“因为某人上个月把票买成北京场,上星期把星期三的场次记成了星期四。”
“闭嘴!”午犀施施然把镜头又挪向了窗外,“光影基调按部就班地掺进一勺蜂蜜,窕淡的美感被执拗地撕开一条缝隙,填进过分年轻的金色。今天是个好天气,我们等会儿见。”
“去刷牙洗脸。”黄椋要去床头柜拿充电器,路过午犀时撸了一把翘起的头毛。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黄椋送了午犀一个五十七公斤达标礼物,一台貌似价值不菲的相机。
午犀近来无事常在网站上刷视频,收到这玩意儿的头天晚上就让黄椋给他录影。
他盘腿坐在铺着厚厚的羊毛毯的地板上,面对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在画架上描绘着跳跃的星星点点。
他后来闲得长毛的时候自己剪了,二十几分钟的视频配了bgm上传到网站,明明只是一个堪堪露了半侧脸的无技术含量的小儿科水彩画,没想到短短一夜过去就破了三万点击量。
总之,午犀的兴趣成功地从开车转移到了vlog上。
黄椋答应过年的时候给那个可怜的一汽大众酒保封一个厚厚的红包。
“今天虽然有太阳,但是风吹过来还是很冷,特别是站在这里等车的时候。”午犀把镜头顺着黄椋的脖子拉到裤脚,“。。。 。。。他没什么参考价值,我才是标准的体表温度零下十。”
黄椋顺手接过他的相机,午犀配合地瑟缩了两下,以证实自己的言语真实性。
他穿着羊羔毛的牛仔外套,宽松的运动裤里头还藏着件不可说的东西,脖子上围了条大大的千鸟格围巾。黄椋身上裹着皮夹克,搞得两个人简直不在同一个季节。
引导员开始吹哨,一路走着提醒人群退后。
“朝那个方向,对,把列车进站的镜头拍进来。”
黄椋闻言往把镜头往右一转,没多久,列车携卷着异地的风冲进站台。
“刚刚列车进站的景里我一时没注意,你入镜了两三秒,后期注意点。”刚在车厢里坐下来,黄椋便嘱咐道,“等会儿车上你要录影的话最好还是少录车厢内的。”
“没事儿,我又不是什么花轿里头的新娘子,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列车徐徐出站,午犀了然地将镜头对准窗外:“这趟列车需要四小时三十八分,到站应该是下午两点多,我们下午见。”
南方的城市,总是不可能完全灰暗下来,列车驶过的那些村庄,薄薄的一层绿在土地上挣扎着,时常掠过一些金黄。
落日时分的湖面吸满了余晖,一天中最后的光亮都在水中燃烧,天际的太阳也开始疲软,紧缩成一颗橘红的咸蛋黄。
“现在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