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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烨没工夫再陪这些人玩,站起身对着童辉懒懒地吩咐着,“把他们赶出去,别惹麻烦。”
“是。”童辉恭敬地点头,看着陈烨的背影掩映在雕花的光影下,转身不见。
童辉才把目光转回屋里,对着手下沉声道,“送他们出去,记住,别惹事。”
“他妈的你们充什么架子,陈烨算什么东……”话还没说完他只感觉嘴上重击般的一痛,童辉捏着他那满嘴是血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烨哥的名字也是你乱喊的!”手里的枪慢慢滑向男人的胸口,童辉眼神冰冷,“最好给我安分点,烨哥不想惹事才放过你们,别他妈不识好歹!带走!”
童辉走了出去,陈烨正躺在花房的椅子上晒太阳,听到童辉的脚步声也不睁眼,只是淡淡问了一句,“都办好了?”
童辉自觉地站到他身后,点头道,“是。”
“陈棣那边让麦子过去,别人我不放心。”陈烨交代着。
“我知道了,烨哥,”童辉似乎迟疑了一秒,想要开口问什么却又咽了下去,陈烨微微皱眉,“吞吞吐吐的,你什么时候变成这般脾性了?”
童辉只得低声道,“那帮缅甸人虽兴不起什么大波浪,但我们完全没必要和他们……”
“阿辉,我告诉过你什么,”陈烨闭着眼睛,声音却透出一丝低沉,“那个东西,要断,就断干净。”
童辉低下头道,“是,我知道了,”他抬眼望着陈烨,只是犹豫了一秒便接着道,“我听麦子说,您碰上温……”
陈烨忽地睁眼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童辉立刻意识到自己冒犯了眼前的人,被陈烨刀子般的眼神盯着后背一阵冷汗,只听见他的声音阴沉地传来,“童辉,越界了。”
“对不起,烨哥,”童辉顺着眼脸,却仍旧开口着,“我不是故意冒犯您,但,那个人凭空消失了三年,现在终于回来,威叔的仇,我童辉永远都记着!”
陈烨慢慢站起身来,斑驳的光影遮掩在他身上,他的眉永远都带着几分倦意,却因为太过俊逸的面容称出一种和年龄不相符的硬气,他抬眼看着童辉,道,“阿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威叔的仇我们一定会报,但急不得,我们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换来如今,小不忍则乱大谋。”
童辉点头,对着面前的人发誓道,“烨哥,就冲你这句话,我童辉一辈子都跟随您!”
“好了,”陈烨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刚刚接到电话,最近会有严打,你让他们安分点。”
“是。”
待童辉离开后,陈烨又恢复了方才散漫的神情,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却闪现着早上发生的一切。
三年了,陈烨想不到会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遇见“故人”,早在半年前就听人说缉毒队空降了位队长姓温,背景非常不简单,派人打听时陈烨隐隐就有预感,果不其然,消失了三年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真是,别来无恙啊。
温煦的阳光下,陈烨舒服地躺在椅子上昏睡过去,嘴角渐渐地,勾出一抹冷笑。
温劭下班后还是请了全队去吃海鲜,大伙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实在看了难受,都说自己带的兵自己心疼,他得给大伙鼓鼓士气。
吃完饭温劭又开着车一一把他们送回家,刘旭东和温劭住的最近,两人开着车回去时已经入夜,车窗外一片灯火阑珊,刘旭东忍不住开口问向身边的人,“队长,你信命吗?”
温劭转头奇怪地看了刘旭东一眼,想着今天这小孩的硬气估计被打击到了,眉宇微扬,道,“信,但在命运来临之前,我更信自己。”
“信自己有什么用,到头来还是被命给玩了。”刘旭东有些颓败。
“但总可以改变些什么,”温劭的眼睛很亮,看着面前的街景霓虹,“人无论遇到任何境遇,都可以选择,这是最难的,却也是最值得我们为之期待的。今天这样的情况,我知道你们怨声很重,但你要学会如何去看待,你看,至少我们得到了缅甸那边的线索,至于陈棣,”温劭眼神顿时一紧,他说,“山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那天的谈话刘旭东一直记在心里,以至于很多年后他知道了真相,他忽然不敢去相信,那个人对他说的话就像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他的脸上,他曾经以为的全部信仰都在那一瞬间轰然坍塌,在那一刻他对自己发誓,温劭这个人,已经在他心底完全死去。
送走刘旭东后温劭看了眼时间,十一点整,他揉了揉太阳穴,趁着夜色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到达海棠城已经是很晚,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温劭不耐地皱皱眉,做卧底的那几年让他早已厌烦了这样的环境,但无奈今天是有人相约,只得打量了周围几眼才硬着头皮走进去,找了几圈终于在某个角落里发现了要找的人,那两人随即也看到他,端起酒杯轻轻一扬,温劭笑了笑,走了过去。
坐在沙发上温劭才去卷了袖子,他穿一件黑色衬衫,现下只觉得热得不行,转眼看两人正好整以暇地喝着酒,忍不住皱眉问道,“就不能选个轻松点的环境?”
两人听了这话深意一笑,锦官道,“刚我还和重光说这事来着,我说随便找个地儿就行,但他不愿啊,非说这儿新开业的环境不错,我俩一商量觉得你也太长时间没浪了,所以吧……”
“行了,”温劭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重光,“谁跟你说我好久没浪了?”
重光喝着酒嘴角掩不住的笑意,“还用说么,你看看你回来这小半年联系过我们几回?这还是咱仨第一次见面吧,刚才你一路过来我和锦官就看出来了你是有多欲求不满。”
温劭知道从俩人嘴里就不能听一句正经话,“我这刚送完队员就赶过来了,你俩叨逼叨逼说半天还行不行了?”
“这不是太想你了么,你不知道这几年你不在我俩过的是什么日子,”重光看向他咧嘴一笑,晃着酒杯问着,“怎么样,回到家的感觉?”
不过淡淡一句问好,却引起温劭许多感慨。
他靠在沙发上,喝了口酒,眉眼间是经历风雨后的沉淀,着道,“就那样呗,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也挺好的。”
锦官瞥了他一眼,道,“我说温大队长,以后卧底这种事儿你还是别搀和了,都踏入中老年组了还学年轻人玩什么勾心斗角?”
温劭知道俩人怨念有多深,当初一声不响地离开,一走就是三年,连是死是活的都不知道,这么多年兄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情分,温劭知道他们就是动手揍自己他都只得挨着,当时他确实是什么念头都没有,一门心思要去做卧底,越危险的任务他越愿意去,本来他刚了了一个大案上面是不愿再让他涉险的,但他坚持,他们也只得同意了他的请求,一去,就是三年。
第三章
“你一直追的,是吴岩那个案子吧?”重光面色难得恢复正经,看着身边的人问了一句。
温劭也不瞒他,现在所有都已经尘埃落定,吴岩也已经被他送进了监狱,他点头,嗯了一声,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反正最近你小心些,他虽然栽了,但百足之虫,他手下那些人够你折腾一阵子的。”
“嗯,我知道。”
“当年我和锦官都不知道是你去,这几年,你过的什么日子,我也大概明白些,以后,这种事,别再搀和了。”
温劭当然知道重光是关心他,兄弟这么多年,他连重话都不会说一句,但眼底流露出的关切足以让他动容。
“在其位谋其政,你们也明白的,干我们这行的,哪有不危险的道理。”
重光和锦官一时无话,温劭喝着酒,隔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这几年,不是别人打我就是我打别人,每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再斟酌,玩心思耍阴谋,但见得多了,想的也多了,现在再回望那段日子,总觉得是变了的。”
重光转头去看身边的男人,三年的时间没见,他确实是变成熟了,眼角眉梢间已不见了当年的那份轻狂劲儿,感觉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总是会变的,重光知道,这几年的卧底生涯,他知道温劭已经变了,但具体是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只知道身边的男人再不是几年前那个孤傲冷硬的温劭了。
三个人端着酒杯痛快地干了一杯,玻璃杯上映衬出明朗的笑容。
三年不见,现在终于有机会好好聚聚谁也不想那么快就散,重光是三个人里话最多的,两人也不拦他,一面含笑饮酒一面听他各种侃,温劭太久没和他们在一起,听了大院里的事儿差点被喉咙里的酒呛到,锦官笑着拍他背,“你小心呛死……”
温劭一面咳嗽一面朝他摆手,“艹,我不在你们倒是可劲儿折腾啊……”
“可不是,重光这话唠病也是越来越厉害了,你回来治治。”
“靠,谁话唠?”重光斜眼瞟锦官,接着像是想起什么新奇事儿突然对着温劭道,“我还没和你爆重料呢,你不在这三年,锦官可是连男人都睡了……”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脑袋就狠狠挨了一下,温劭眼里含笑,看着两人小打小闹也不帮忙,低眉正喝着酒,突然听到桌子上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飞溅过来,温劭避不及脸上带了几点酒沫子,重光和锦官也是一愣,再一抬头就看到旁边有人打了起来,温劭皱了下眉,知道这样的地方不闹事就太不正常了,现在又过了凌晨,估计是喝高了开始翻脸,重光拎了外衣站起身对着两人道,“走吧,咱找个清静的地儿。”
两人点了下头,站起身准备离开,锦官拿了钱包走过去结账,两人一面往外走一面表扬了锦官一番,说着三年不见想不到他连结账这种事都变积极了,温劭笑着点头道,不错不错,有进步,重光笑着附和,主要咱俩脸皮太薄了,抢着付账这样的事儿根本做不出来。
两人笑着往外走,毫不理会身后打得越来越凶的人群,却忽然见几个人面色不善地推门而入,席卷一阵寒气,为首的那人脸色阴沉,擦肩而过时淡淡瞥了温劭一眼,却在下一秒忽然停住了脚步,直直望向温劭的背影。
身后的人看到老大突然停住没动,疑惑地凑上前问了一句,“辉哥,怎么了?”
“温,劭。”
温劭只听见身后像是有人唤他,反射性回头却只见一个酒瓶朝着自己脑门狠狠砸下,避之不及耳朵仍旧被划了一口,童辉看到偷袭没成功冲过去朝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却连温劭的脸都没碰到就被另外一股力狠狠踹了出去,重光拉过温劭低头看他伤势,皱眉问着,“有事没事?”
温劭一抹耳朵上的血,冷着脸道,“没事。”
重光抬起眼对着冲上来的人毫不留情地出手,一拳挥过去那人直接砸倒在一旁的酒桌上,接着又有人不遗余力地朝着两人冲过来,童辉的面容在暗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阴沉,看向温劭的眼睛更是充着带血的恨意,“给我办了他!”
听他一句话,周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群男人就朝两人扑过来,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儿,重光尽量不让人近身,温劭一脚朝着对方的关节踹去不给他们再次起身的机会,重光趁着机会对着温劭吼着,“他妈的这些人是找你的?”
温劭揩掉嘴角的血说了一句,“是童辉。”
重光也没听懂他什么意思,但知道这些人是冲谁来的就够了,他看冲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手里拎的都是铁棍,知道这地儿肯定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