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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杜九正在积极的备战当中,每天都在紧锣密鼓的训练,并且在他训练时,不喜欢有任何人打搅,甚至连让他分心的声音都不可以发出。所以刑家宝只能很专心的看着,很不专心的撸管。
杜九用长腿勾住栏杆倒吊,双手交叠在脑后,一下下地仰起上身拉伸肌肉,刑家宝看得是春心荡漾。啧啧,看那坚韧紧致的腰部曲线,那八块时隐时现的腹肌,那蒸腾着热气的汗水,还有那心无旁骛的认真表情……
看着看着,刑家宝就硬了,然后不自觉地用手去摸,摸着摸着,一个不小心就射了。
不仅如此,杜九还忙着压腿、拉筋、伏地挺身、仰卧起坐、原地蹲跳等等各种姿势锻炼身体,两天下来,刑家宝都快撸得肾虚了,不得不面向墙壁驱赶杂念。可是那粗重的喘气声,不时一两下的轻哼,因为看不到而充满了遐想,让刑家宝想象到那是杜九在他身下发出的声音,于是,又无耻地硬了。
英雄会来临的那一天,杜九什么也不做,懒洋洋的睡觉晒太阳,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紧张感,一点儿也不像即将要参加生死决战的人。
见到他这样淡定,刑家宝反倒紧张起来了:“九爷,你一定要赢啊,要灭了冯涛那王八蛋!”
“从来没有必赢的对战,和冯涛决斗,我的胜算不到三成。”
刑家宝心慌慌的,在他身旁走来走去,步子越来越乱:“这可怎么办?”
杜九满不在乎地说:“尽人事,听天命。”
所谓世事无绝对,杜九早已悟透了这个道理。无论他付出多少的努力,只能更接近想要的结果,不可能直接改变结果,生或死,输或赢,统统都由不得他做主,同样也由不得冯涛做主。
见他这般从容,刑家宝也不好自乱阵脚,就转了个话题:“九爷,你从前是做什么的?”
杜九仰望纯净无瑕的蓝天,伸了个懒腰:“如果我有命回来,就告诉你。”
“好!”生怕他毁约似的,刑家宝急急地说:“就这么说定了,记得告诉我!”
太阳西斜,缓缓地没入了海平线,天色暗下来,英雄会也就正式开始了。
英雄会在监狱的第四个区域举行,那里是一片被高压电网包围的空地,中央有个引人注目的黑色铁笼,面积有一间民房的大小。铁笼的四周都栋立着持枪的狱警,禁止任何人靠近,笼里还挂有许多的武器,棍棒长刀斧头,只要顺手就可以拿下使用。牢笼是由一条条铁杆和细网构成,只要身处这片空地,无论是远还是近,都能全方位看清笼子里的情况。
决斗是完全属于开放性,所有的囚犯都可以观看,只是不得越过警戒线。
监狱长就坐在铁笼东南面,挺着像怀胎十月的大肚腩,狱医艾丽则坐在他的旁边,两张椅子中间还隔了个小桌子,上面摆放着啤酒和花生米。决斗还没正式开始,观众已经情绪高涨了,各种粗言秽语怒骂嬉笑不绝于耳。
因为处于孤岛,电力并不充足,所以监狱其他地方完全漆黑一片,因为电源都集中供应空地上的照明灯。场面沸腾却不混乱,晃眼的灯光,黑森森的铁笼,形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所有人都做好准备迎接今晚的贵客,它们分别是暴力、血腥、残酷。
所有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轮到主角登场了。
冯涛是直接步入笼里的,杜九却是停在了监狱长面前。
“你要找的东西在我一个姓陈的朋友手里。”在监狱长的追问下,杜九又随便捏造了一个名字和地址,反正他本来就不知道那狗屁东西是啥,就让想得到东西的人找个够好了。
进入铁笼后,杜九和冯涛面对面站着,相互对视。这时,决斗场外非常有默契的静了下来,观众都打算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因为其中一个人的话将会成为遗言。
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没开口,两只眼睛对上一只眼睛,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也不需要叫嚣作势,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含义——绝不留情!
杜九率先发起进攻,挥拳直击冯涛的面门,在他抬手格挡的同时,突然收了攻势,抽身回旋用手肘重击他身侧的肋骨。得手后立刻退开,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
冯涛是职业拳手,抗击打能力比普通人要强得多,尤其是腹部后背等比较容易遭受攻击的部位,经过加强训练的肌肉是最好的保护罩,所以杜九挑比较脆弱的部位下手。
冯涛揉揉胳肢窝下方的位置,笑了。
轮到他开始反攻,快速出击的拳脚让人眼花缭乱,紧盯着杜九一阵猛打。面对自己的猛烈攻势,杜九大多都在闪躲和格挡,找准机会偶尔还击,看上去虽然是自己在追打杜九,但落到实处的拳脚并没有几下,相反,杜九每次还击必会得手。
冯涛开始兴奋了,因为他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是对的。杜九精准的判断力,收放自如的格斗方式,以及过分冷静的眼神,都证明这个男人具备丰富的战斗经验,丝毫没有被环境和外界的氛围影响。
他把杜九逼进了死角后,咧开嘴,“宝贝儿,我要来真的了。”
杜九已经无处可逃,后背抵在了铁丝网上,形势相当糟糕。
他偏头避过了冯涛的重拳,耳边“砰”的一声巨响,铁丝网明显的深陷进去一大块。可是接下来并不可以松口气,冯涛刚才的攻击只是眼花缭乱,现在根本就难以看清了,他不仅仅只是个力量型的拳手,出拳的速度频率高达每秒六次。
杜九用双手护着头部,紧咬牙关,心跳开始异常活跃,感受到当性命受到威胁时,危险和刺激激发了某种渴望,连呼吸都越来越急促……
冯涛拳头打中了他的额角,杜九身体一晃,在他抓住铁网稳住脚步的时候,面颊又挨了一拳。这两拳已经够他受的了,冯涛却没有趁势重挫对手,而是在杜九仍晕眩时,徒手撕开了他的上衣。
头部受到了外力的打击,除了发晕还会恶心感,是脑震荡的征兆,杜九压住作呕欲吐的冲动。他必须要想办法和冯涛拉远距离,因为力量上的差距,近身搏斗只有死路一条。
“宝贝儿……”冯涛逼近杜九,攀住铁丝网,将他困在了双臂间,两人鼻尖触着鼻尖,呼吸着彼此吐出的热气:“你让我玩得很开心呢,可是还不够,我要听到你发出惨叫声,来吧,再让我尽兴一点。”
杜九朝着他脸上吐了口血水,挑衅地挑起了眼角,就在冯涛闪神的一瞬间,膝盖狠狠地撞击他腹部。紧接着攀爬铁网,一个后空翻踏上冯涛的双肩,再一个后空翻着地,成功地脱离了被围困的局面。
他站在距离冯涛十步之遥的地方,脱掉被撕烂的囚服,裸露出精瘦的上身:“我可不太喜欢听到对手叫得像杀猪一样,希望你别让我扫兴。”
说罢,他抬手伸向左侧的铁丝网,取下足足有一尺半长的砍刀,横在嘴边,舌尖滑过凛凛的刀刃,因为对锋利程度满意而眯起了眼睛。
第十五章:生死决斗(中)
杜九方才被冯涛堵在角落里猛打的时候,场外喧哗声不断。
“上!打得好!干死他!锤烂他的脑袋……”
可是此时,全场鸦雀无声。
连刚才叫得最卖力的刑家宝也消音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杜九提刀步步迈向冯涛的时候,他周围流动的空气仿佛都不一样了,步履稳健,带着咄咄逼人的肃杀。
他不怕冯涛,一点儿也不怕,就凭这份自信足以让所有人吃惊。
就在这种紧张得要屏住呼吸的时刻,刑家宝突然“啊”了声。
刚刚灵感一闪,让他想到了一种动物,用来形容杜九再适合不过,鳄鱼。
一种从恐龙时代存活下来的爬行类冷血动物,喜欢栖息在水边的湿地,常常一趴就是一整天,看上去似乎懒洋洋的,不太爱运动的样子。可是鳄鱼拥有惊人的爆发力,可怕的咬合能力,任何动物一旦被它拽入了水里,就再无逃脱的可能。
好比现在,杜九提刀进攻姿态,就像一条回到水中的鳄鱼,在主场上畅快淋漓的厮杀着。
刑家宝无从解释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切都源于直觉。
可是作为对手的冯涛,却能清晰感觉到这一种道不出的怪异,自己好像落入了别人的地盘。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杜九是擅长用刀的,单手、双手、换手、那把砍刀在他手里挥洒自如,熟练的程度仿佛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冯涛胳膊被划出了道血口,他侧开身,勾腿用后脚跟横扫,打算连人带刀一起踹掉。可惜未能如愿,杜九敏捷地离地跃起,两条长腿在半空中呈出了一字马,同时双手高举起砍刀,朝冯涛的颈肩劈下去。
凭着多年积累的战斗经验,冯涛知道自己躲不过,以肉身硬挡必会受伤,于是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使足力气挥出了重拳。冯涛的拳头击中杜九的小腹,把他整个人打飞出去,杜九亦削掉了他半边耳朵,血肉分离。
杜九先撞上铁丝网再跌地,冯涛则捂住了头部的伤口。
“好!真够劲!”监狱长拍打大腿说。
狱长正看得来劲,有狱警走来附在他耳边一阵细雨,狱长脸色一凝,撑起肥胖的身躯从椅子站起来。
艾丽把剥了壳的花生抛进嘴里:“狱长,你不看了么?”
“上头来了电话,我去去就来。”狱长不敢怠慢,边走边说。
他的退场并没有引起注意,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铁笼里。从杜九挥刀进攻到被打飞,整个过程实在太快了,两人打斗每一秒都瞬息万变,单以速度来比较可谓旗鼓相当,简直教人不敢眨眼睛。
“九爷!加油!快点站起来剁碎姓冯的!”刑家宝高声打气。
杜九也想要站起来,可是冯涛那一拳的威力巨大,让他痛得眼前发黑,仿佛心肝脾肺拧成一团。他用刀尖撑着地,借力撑起身体,迫使自己尽快站起来,如果连一拳也捱不住,他必死无疑。
可是冯涛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杜九刚刚撑起半个身子,就被他一脚给踢中下颚,朝天仰卧。
热身时间已经结束,冯涛不会再手下留情,他要把杜九打得再无还手之力,然后……先奸后杀!
拿着刀的手被踩踏住,重重地压进了泥土里,杜九蹙眉,用另外一只手劈向冯涛的膝盖关节。冯涛岂会让他得逞,伸脚踢到他肩膀,化解去了杜九的攻势后,接连在他受创的腹部重踹了两脚。
杜九闷哼了声,胸膛激荡起伏着,他松开了握在手中的砍刀,粗声喘气。冯涛弯下腰去要卸掉他胳膊,杜九突然挺身而起,张口咬住了他正踩着自己的小腿,如果不是冯涛穿着裤子,他绝对能咬下一块皮肉来。
当冯涛吃痛的时候,杜九已经奋力把手抽了回来,两三下跳跃拉开距离。
冯涛看了一眼正在流血的小腿,嗤笑:“还会咬人,像只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