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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表达完整,“她重复的只是这个核心,并没有加任何可怕的幻想。如果是单纯的被害妄想症,我觉得,她提供的论据一定比‘胃里有东西’要耸人听闻得多。”
陶清扬边听边点头。
有道理,如果聂同歌是在骗人,用“被人打了”或者“被人追杀”那种又血腥又直白的借口,要更有效。
“其次,我曾经……呃,窃听到聂同歌的两段电话。有一段是给公司里的另一个同伙,用的是摩斯密码,还有一段却不是,无论如何也破解不了。”温焕说起这件事时,打量了一下陶清扬的脸色,毕竟那个窃听器是放在她身上的。
还好陶清扬没什么过激反应,仍旧慢悠悠吃着东西,她才放心地说了下去:“起初我没放在心上,反正掌握的证据够多了。但现在看来,事情也许不简单。”
旧事重提,还是谜团重重。
温焕越想脸色越差。
“好啦,说不定明天看到聂同歌给你的东西,就能解决问题了。”尽管她们现在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也不能阻挡陶清扬的期盼。
她舀起一勺饭送到温焕嘴边,温焕低头吃干净,点头称是:“你说得对。”
“假如她给的东西有用,记得一定要保人平安哦。”陶清扬想起那条短信上的内容,还有聂同歌卑微恳求的语气,提醒道。
温焕满口答应。
她不是善良的人,突然转了性子,陶清扬觉得奇怪,追问道:“你是认真的?打算怎么保人家?”
“嗯……”温焕煞有介事地思索,蓦然灵光一闪,“我就说她偷东西,让警察把人带走接着关起来,天下没有哪里比监狱更安全吧。”
陶清扬扭过头,撇撇嘴,从眼角里看她。
果然,不能高估温焕的良心啊。
晚上,两个人搂在一起,很纯洁的睡了一觉。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事儿,睡不踏实,温焕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居然没有满床乱滚,把陶清扬踢下去。
第二天也起得格外早,由于昨晚吃得肉太多,她们都没什么胃口,只喝了点清粥作早饭。温焕先出了门,让陶清扬把那辆打入冷宫的奥迪从车库里开出来。
聂同歌说可以开车带她们去拿东西,可温焕实在不想坐她的车,干脆自备座驾,反正也跟不丢。
她在楼下没多久,就看见一辆红色小车驶了过来,正是聂同歌那辆,她在天辅公司对面开咖啡店时,见过这车,只不过它鲜红的外壳已经有段时间没清理过,连车窗上都沾了不少泥巴。
温焕伸出一只手,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变故就是这一瞬间发生的。
聂同歌显然已经看到了温焕,也摇下车窗准备回应,但一刹那间,她就把油门踩到了底,车子立刻加速,直直地冲温焕撞过来!
人在生死关头,一切反应都是下意识决定的。
所谓近朱者赤,温焕平日里不着调,可到底是野惯了,还有杜堂堂这种武道世家出身的朋友耳濡目染,反应速度极快。
在聂同歌开车撞过来的时候,她只慌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立即反应过来,向旁边扑去,红色车子擦着她的肩膀向后冲去,温焕堪堪躲过这一劫!
被风扬起的头发乱舞,刺得脸颊一阵疼痛,温焕震惊的表情僵在脸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从车里看见了什么!
那辆车以极度扭曲的弧度,在温焕身后漂移,车头来了个大转弯,好像又要冲过来——但最终,却结结实实地撞上路旁围着绿化区的铁栅栏。
铁栅栏没能阻挡下霸道的冲击力,那辆车压过一排矮冬青,又在草坪上滑了一段距离,才慢慢停下。
温焕顾不得其他,腿脚发软还是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想要确认自己刚才看见的东西。
果然,果然,那不是错觉——
聂同歌呆呆地坐在驾驶位上,无神地睁着双眼,双手还停留在一个伸展的姿势,微微颤抖。
最诡异的是她的皮肤!
温焕从来没看过这么鲜翠欲滴,这么美丽的绿色,一层层从聂同歌身体的每一处蔓延出来,美丽到诡异。
准确的说,是生长,先是□出来的皮肤上透出几缕纹路,然后极快地长成一片,它是活的,绿得马上要从身体里冲出来,爆出来!
她突然记起,聂同歌昨天比比划划地指着自己的胃说:“有东西,从这里、这里长出来……”
还毛茸茸的。
聂同歌的脸已经绿得不像个人了,那颜色还是令人窒息的好看,却让温焕觉得恶心。就在她以为那片颜色要从聂同歌脸上流淌出来的时候,一切都消失了。
是的,瞬间消失。
车里的人,脸色还是如常,是不健康的蜡黄,刚才的绿色似乎只是温焕的错觉。
但她微颤的手已经不动了。
聂同歌死了。
“天!”陶清扬连车门都来不及关上,就匆匆跑过来。她来得太晚,没能目睹之前的异状,仅仅从远处看见聂同歌的车子冲进了绿化区里。
等她跑近,又发现温焕手脚无力地撑在车窗上,脸上死灰一片,再也没有习惯性地悠哉。
“我……”温焕艰难地开口,才发觉自己嗓子破了音,被陶清扬一搀扶就彻底站不住了,坐倒在草坪上。
险些被车撞死,又清晰地目睹那么诡异的事情,变化太快,让人一时间乱了分寸。
不行,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
温焕咬咬牙,让陶清扬把她搀扶起来,从副驾驶位打开车门,半个身子爬进车里翻找,腿垂在地上。
CD架,储物箱,扶手里的暗盒都找过了,没有发现特殊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陶清扬见她完全变了个人,惊恐又慌乱,连拿东西的手都是哆嗦的,而自己却帮不上忙,也非常焦急。
远远的,有几个保安发现了这里的异状,小跑着过来。
温焕通过车窗瞄了一眼,咬咬牙,从聂同歌身边拿走了她的单肩包,塞进陶清扬手里。
“藏好它,然后报警!”
作者有话要说:
34章,终于出现文名了!
掌心盛开的月亮,就是土耳其的月亮,还有寄生在人体里毛茸茸的绿色东西。
☆、第35章
那人有着影后级别的演技。
陶清扬默默地想。
温焕在被警察问话的时候;脸色苍白,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恐;仿佛稍微大一点的动静都能把她吓得跳起来。
那么多人都在看着,虽然细节没几个瞧清楚了,可事情经过明白得很;是聂同歌自己开车横冲直撞;温焕是受害者;和这件事没关系。
法医来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句:“看外伤也就是普通轻伤,怎么就死了呢?”
听到这句话;温焕哆嗦了一下,旁边有警察挥挥手道:“回去吧回去吧;和你们没关系。”
陶清扬搀扶着她;把人拖着慢慢往家里走,温焕体力不支,一只手挂在她肩膀上,垂着头僵硬地挪动脚步。
很快两人进了单元门里,却没乘电梯,而是选择了走楼梯。
温焕也不像刚才那么惊恐,长出了一口气,把手臂从陶清扬的肩膀上放了下来,“你害怕了?”
“有一点。”陶清扬苦笑,眼镜不自觉望向那个背包。
聂同歌的单肩包。
那一刻温焕把它塞给陶清扬的时候,已经有个保安走了过来,陶清扬来不及把背包转移走,干脆背在了自己肩上,反正女人出门总要拿个包,倒不至于引人注目。
在警察面前,温焕故意装作受了极大惊吓的样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弱化陶清扬的存在感,根本没人留意她肩上和衣服不相称的黑色背包。
不管怎么说,这计划很成功。
只是,温焕演技太好,总让陶清扬觉得不自在,尤其是看见人后的温焕轻松哼着小曲的模样。
怎么才能判断,她哪一次不是在演戏呢?
回到家里,陶清扬把黑色背包放在沙发上,温焕却不着急打开它看,而是旁若无人地一件件脱衣服,赤/身/裸/体地上楼,光脚走进了浴室里。
她没有看陶清扬一眼,仍旧是面带悠然,享受着全天供应的热水。
哗哗的水声响起来,陶清扬把她丢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拾起,突然发现,外套上沾了一点血。
那是聂同歌在她面前被撞死,飞溅出来的血迹。
陶清扬凝视着紧闭着的浴室门,叹了口气。
她不是不害怕的,但演技是真的好。
目睹死亡的感觉是怎么样的?而一个人要坚强到什么地步,才能硬生生忍下从骨头里散发出的恐惧气息?
陶清扬甚至想到了温焕不得不伪装的原因——这个家里面,必须有一个人是打不垮的,如果她都倒了,那剩下的一个人要怎么办?
“清扬,浴巾。”浴室里,温焕懒洋洋地开口,拉长着声调,招呼她拿浴巾过来。
陶清扬原本涣散的眼睛回了神,从阳台上取下新洗干净,散发着太阳香味的浴巾,给她送过去。
她一只手拧开门,试探着走了进去。
浴室里水声未歇,温焕把花洒的温度开得很高,整个空间里充满着水蒸气,白花花雾蒙蒙,一波一波,氤氲散开,模糊了视线。
陶清扬使劲眨眨眼,还是只能看见浓烈的水汽,就算这时候温焕站在面前,她也分辨不出来。
“温焕?”她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只有不绝于耳的水声。
她记得这个浴室里修了一个大浴缸,也许温焕在泡澡,说不定因为呼吸不畅,晕过去了。
想到这里,陶清扬立刻紧张起来,走了半步,伸手摸索着前方,“温焕!”
浓雾中蓦地伸出一只手,死命搂住她的腰腹。陶清扬起初吓了一跳,想挣扎开,就看见温焕湿漉漉地头发黏在脸上,从她身后冒出来。
她的半个身体隐在水雾里,瞧不分明,可陶清扬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的眼里写满了脆弱。
聂同歌说有人害她,结果真的死了,就在她要拿出什么关键东西的那一天。这也许是连温焕都没料到的变故,却真实地发生了。
谜团在黑暗中露出一点端倪,她也只能在浴室的十几分钟里,借着水声掩盖,脆弱那么一小会儿。
陶清扬怜惜地摸着她的脸,轻轻拍着后背安抚温焕。
温焕弓着背,水珠不断从发丝滴落,顺着身体滑下去,额头搭在陶清扬的肩上。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来,眼中的脆弱已经消失,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火烧起来。
陶清扬被这样危险的目光盯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想跑,但是就这么离开,留温焕一个人该如何面对心里的恐惧?
可温焕眼里的火越烧越旺,让陶清扬心跳加速,几乎要跃出身体。
在她准备丢下浴巾夺门而出之前,温焕抢先一步有了动作,借着那个互相依偎的姿势,把陶清扬按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一阵天旋地转。
直到陶清扬后背撞上潮湿温暖的瓷砖,才觉得有了依靠,不祥的预感却彻底变成了直面危险的紧张。
被温焕视线一寸寸扫过的地方,都变得僵硬,陶清扬像失去了自己的身体,徒然松开手,让浴巾落在地上。
温焕软软地靠过来,轻轻吻住她的额头,然后,一路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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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