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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就别想出门!”
“……我现在就被你关在家里,感觉挺好的。”陶清扬学着温焕的无赖样子,懒洋洋顶了一句。
这招嘲讽果然奏效,陶爸爸气极,摔门出去了。
等会儿!
要是去见那个男的……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能出门了?
陶清扬赶紧追上去,“爸,你回来,我马上就去相亲!”
跟着温焕学到的不仅有气人的方法,还有变通的方法。她先假意答应,然后趁机走人不是更好?实在不行找到温焕两人再一起回来,一起攻略下老爹!
☆、第84章
陶清扬的演技总算派上了用场,她咬牙发誓自己是年少不经事,如今接受了父亲大人的教诲才洗心革面幡然悔悟;同时保证如果违背誓言就再也不吃排骨——刚刚的晚饭就是昨天吃剩的排骨。
陶爸爸半信半疑。
女儿起先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眼里的狠劲儿和决绝都不是假的;现在转变的如此之快,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能是;我一时糊涂了吧。”她又补上这句,眼里一片寂然,“我还想再见见她;跟她说清楚。爸,你说行不……”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陶爸爸赶紧打断她:“不行不行!明天你就去和那个小伙子吃饭。”
以退为进;果然奏效。
如果不加后面那句;恐怕陶爸爸会更怀疑。
陶清扬一方面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一方面又深深谴责自己的行为。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她在心里重复了几遍;努力装出一副万念俱灰,不对,是破罐破摔的样子。
然后——
“那你好好想想,明天我陪你去。”陶爸爸轻轻关上门。
这不符合剧情发展啊!
陶清扬当时就震惊了,按照原计划,不应该是陶爸把手机和钱包交给自己,然后作出慈爱的样子送她出门最后借机溜走吗!
看来从一开始,她的计划就不太周全。
完了完了完了,明天陶爸爸要亲自押送她去刑场——不是陶清扬不尊敬长辈,相亲这种事,哪有父母跟着的!
她如今的局面,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自食恶果?有了温焕以后还主动要求和别人相亲,简直就是对她的背叛啊!
陶清扬心情复杂地又追出门去,“爸!我又不想相亲了!”
……
不管愿不愿意,第二天到来的脚步没有慢一些,在反抗无效后,陶清扬抱着试试看的念头,被陶爸爸押送出门。
手机没有,口袋里就五百块钱。陶爸爸说第一次见面如果和人家一起吃饭,还是平摊比较好。
还不到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南方小城依山傍水,还是有几分凉爽的气息,起码比帝都严重的热岛效应好多了。陶清扬穿得很随意,头发也没洗,充分表示了自己对温焕的忠贞和对相亲对象的蔑视。
要不要沿路给温焕留下记号呢?
少了现代的通讯工具,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无力,一旦没有手机就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家里冰箱的存粮已经不多,如果陶爸爸买菜的时候不带她出去,就偷偷去用他的电脑联系温焕。陶清扬暗暗下了决心,如果这还不行,就只能寄希望于心电感应了。
唉,自己拿主意想事情真麻烦。
那个相亲对象估计是人群中的一朵奇葩,不然上赶着找姑娘干嘛?
等到了约定的地方,她才发现自己想太多,今天的主角似乎……不全是自己。
陶爸爸的主要目的是见年轻时的朋友,两个老头各带着自己的孩子在茶馆入座,聊了没几句就坐得远远的,把主场让给小辈,再也没多回头看一眼。
她这才明白,原来不管怎么样,陶爸爸今天也是会来一趟的,俩老头都从“现在年轻人太浮躁”聊到“那些年我们一起教过的学生”了,之所以带着儿女,固然有那么一点牵红线的意思,更多的是让两个小辈见见面。
——前提是她没早早摊牌,激起陶爸爸的过激反应,从而巴不得她马上嫁出去。
自掘坟墓的陶清扬,低头抿了口茶。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笑容阳光,衣服干净,指甲也修得很整齐,看上去就很有教养。他望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父亲,半是恭维道:“常听家父提起令尊,说是位很有才华的长辈,今天才见到,果然不同凡响。”
陶清扬嘴里清香四溢的一口茶,立刻变成了酸香四溢的一口醋。
……太文艺了,太文艺了!
她胡乱应了一声,点点头。
对方的父亲陶清扬隐约也有印象,十几岁的时候,父亲在省会的一座外国语大学教授土耳其语,同事就是那位叔叔,当时两人一见如故,还是老乡,关系胜似兄弟。
……之后母亲因病去世,陶爸爸怕触景生情,勉强工作到陶清扬上了大学,就提前退休回老家定居,算起来,两个人也有数年没见过了。
去门口的绝佳位置被陶爸爸牢牢把持住,强行突破不可能,要不等会她假装去洗手间,借个电话打给温焕?
这个主意好,温焕就在市里,她们应该很快就能见面。
思及至此,陶清扬决定……多喝点茶。
多喝水,等一下要去厕所,才比较有说服力。
她灌了一大口清香微苦的液体,然后马上喷了出来!不是自毁形象,而是这茶——太烫了啊!刚刚浅浅抿一口还不觉的,现在大口喝感觉喉咙都烫熟了!
陶爸爸带她来的茶馆,算是小城市里比较上档次的地方了。茶这种东西,喝一缸叫牛饮,只有小口小口的才叫品,为了让客人能文雅品茶,端上来的水都有*十度。
言下之意,大夏天的谁敢牛饮破坏气氛,烫不死你!
“你怎么了,是不是烫着了?”对面的男人比她还紧张,掏出一方手帕擦拭桌上的点点水迹,然后瞥见陶清扬手上也有些水渍,下意识擦了擦她的手。
随身携带手帕的男人啊……陶清扬吹着气,等灼热感下去一点,开始走神。
他的手隔着一方帕子,还是有明显的温度。陶清扬摇摇头表示没事了,立刻把手收了回来。
“谢谢啊。”她说。
男人微笑,“你和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话音刚落,察觉到这么说有些不妥,补充一句:“我、我是说长辈们都是朋友,那我们做小辈的关系也不太远,有什么事,你就找我好了……听说你也在帝都工作?我在一家公司当业务经理,做对外贸易的,不知道和你离得远不远?”
太远了,我在火星上班,远得离了小城你就看不见我。
陶清扬在心里默默回答。
只是……他说的那句话,自己还是很在意。
你和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是谁,是谁也说过同样的话呢?
记得结识不久,温焕就以可靠的姿态,闯入了她的生活中,给那个刚毕业的惊惶菜鸟一点指导。
陶清扬突然觉得,很委屈。
对,就是委屈,尽管没人欺负她。
在他说出那句话以前,陶清扬心里也有过念头,想着,怎么就是温焕了呢?她又没喜欢过别的人,怎么就非温焕一个女人不可呢?
可是同样一句话被面前的男人说出来,她心底却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他刚刚碰到自己手的时候,也觉得很不自在。
不喜欢听他用这么亲昵的语气说话,很不喜欢。
如果以后还要被家里逼着和他联系,一步步深入了解,最后走向教堂,那真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陶清扬想,婚礼上还是出现两件穿着婚纱的新人,才好看。
眼泪在眼珠里打转,然后有一颗不太听话,跑了出来。男人看见她哭了,更加慌张:“你是不是被烫疼了?我叫杯冰水来。”
“没,没事。”陶清扬用手背使劲抹眼泪,抬起头,“实话实说。我有女朋友,不管长辈们是什么意思,当朋友可以,你要是有别的念头,还是尽快打消吧。”
啊?
对方还沉浸在某个字眼里百思不得其解,重复了一遍:“……女朋友?”
“废话,你看我哪里像长把的?”
陶清扬一怔,赶紧摇头:“这话不是我说的!”
当然不是她说的!
嚣张又懒散,声音泠泠的拖着长音,怎么想都是……
温焕啊!
她在陶清扬后面的座位上站起来,墨镜架在头上,长发束成马尾,一步步走近。
温焕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她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但不好下手,才一路跟过来?
陶清扬转了个念头,发现自己高估对方了。
茶馆很高档,温焕找不到她,如果想歇歇脚肯定会选择这里,所以说,凑巧了。
陶清扬震惊地望着温焕,又飞快看了门口一眼。两个老头还在那里坐着,说的正起劲,没有心思关心别人的情况。
身边的椅子被拉开,温焕很自觉地坐在陶清扬旁边,拍拍她的手臂,“没烫着吧?”
“没……”陶清扬放低声音。
陶清扬似乎和她很熟悉,所以男人更加摸不着头脑,“请问你是?”
“我叫温焕,焕然一新的焕。”她简单地自我介绍,冷眼看向对方,“你呢?”
气场全开!
“……我在长盛外贸公司做业务经理,今年25岁,我叫章云。”
“哦,年少有为。”温焕不冷不热的夸了一句,这个年纪做到经理,也算不错,她终于睁眼看向对方。
章云被那双盈着水光的眼睛一扫,心里突然没底大敲警钟,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出现。
温焕面无表情的拿出自己的包,掏出一摞子花花绿绿的东西,“招行的金葵花卡,建行的总行白金卡,中行和工行的VIP,还有这个……花旗银行无额度的黑卡,看清楚了?”
等到章云做出无意识的点头动作,她才笑眯眯道:“下次自我介绍的时候,直接说名字,成吗?”
作者有话要说:
痛快吗?
亲爱的们大声告诉我这一章痛快吗!!!
☆、第85章
一片寂静。
章云在石化中龟裂。
温焕一张一张把卡收起来,拿陶清扬的杯子喝了口水。
后者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那个;我……”
“大概清楚你在干什么。”温焕似笑非笑地瞟了章云一眼,“孤男寡女,坐一起喝茶;我懂的。”
“你懂什么!”温焕这人挺记仇;陶清扬必须得把话说清楚了,干脆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个遍,字字透着真诚,“……所以说;我很对得起你。”
意料之外。温焕明显没想到她会这么诚实;挑了挑眉,嘀咕道:“我以为,你是被家人逼得来相亲,根本不会提我半个字呢。”
根本不会说起自己有了喜欢的人,把她当不存在一样隐瞒过去,以为头顶上盖捧土就没事了;然后熬过这一劫跑回帝都再去找她。
一边抱怨;眼角却藏不住欣喜,脸上的笑容明明白白写着:“你没有隐瞒我的存在,我很高兴。”
温焕表达喜悦的方式就是揉乱她的头顶,然后使劲用下巴蹭陶清扬的肩窝。
在一旁石化的章云终于恢复正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温焕帮陶清扬把头发整理好,连看都不看他,彻底把章云当成了背景。
毕竟是父亲旧友的儿子,不好太不给人家面子,陶清扬扯了她手臂一下,问:“你几天联系不上我,才找过来的?”
“对啊。”温焕点头,招来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