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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多了,连同梦里面的我都麻痹了起来。
我冷冷的看着那些人影来来往往,又消失在原地,心里什么都没有。
我醒来的时候,寒鸦坐在我的床边,手支撑着下巴,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了,长长的头发难得的被束在脑后,只剩几缕发丝从鬓角滑落,刚好盖住他的下颌骨的转角处,房间里开了空调,下午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明明应该炙热的阳光,透过玻璃之后,根本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寒鸦就坐在阳光里,光在他的脸颊上投射出深深浅浅的阴影,这让他看上去更美了。
我定定的看着他足有三秒,伸出手,指甲抵住他的胸口,心脏的正上方。
我仿佛已经试到那颗心脏在我手心跳动的感觉,冰冷的火热的一如他的主人,阴狠而歹毒。
“你想杀了我。”他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只管用力,我想要穿透这个胸口,掏出隐藏在内的心脏,我要终结他的生命。
他低下头吻我。
而我的目光还是在自己放在他胸口上的手指上。
哪里的皮肤坚硬的就像一块铁一样,我根本弄不开!
为什么?
我急躁的用手肘攻击他,他一直在吻我,不阻止我的行为,只是非常专心的吻我。
额头,脸颊,嘴唇,耳廓,然后是喉结。
他褪掉我的衣物,亲吻我的胸口,我的手掐在他的脖子上,用尽全力!
他终于停了下来,对上我的目光,冷冰冰的说道:“沈墨,你想逃走,你想去救一个废物对吗?”
我一声不吭,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渐渐加重。
“放弃吧,你杀不了我,你现在的力道连一个普通的小孩都伤不了。”
我罔若未闻,专注于手下的力道。
“好,你要救他,我就给你机会,一月之期还有三天,三天内,你只要伤了我,我立马放你走。”
我魔怔一样的盯着自己手背上的血管脉络。
“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我对你,已经无话可说。
寒鸦看着我的目光忽然变得更冷,单手扯开我是双手,固定在床头,另外一只手探向身下,冰凉的手指猛地从下身探进去,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双腿被最大限度的拉开,更加粗壮的东西闯了进来。
我目光飘忽,只是看着他的胸口。
耳边传来低哑的咆哮声,整个世界都被颠动了,我眼睛一眨不眨,只是看着他胸口的地方。
我清楚的知道,那里有一颗心脏在跳动着。
而心脏是所有血族的致命点。
“沈少,吃饭了。”
食物被完好的放到我面前,我呆呆的坐在窗口,看着窗外,两眼放空。
医生不得不重新重复了一边问题,我这才慢半拍的端起碗吃饭,张开嘴,把食物放进嘴巴里,咀嚼,然后吞下去。
医生却忽然急了,连忙把碗夺了回去,急道:“沈少,这么烫,您不能直接吃!”
什么意思?
是在怕我被烫伤?
这不是在完完全全的白瞎吗?
我会恢复的,不管受到什么伤害,我都会恢复的,在被烫伤的一瞬间,就会被修复,所以一点影响都没有。
我会恢复的。
我朝他伸手,医生敌不过我,还是把碗给了我。
寒鸦来过一次,站在我的边上,背对着我,跟医生交流。
医生的意思是,我现在得了很严重的病,病是心理上的,所以已经完全恢复的我只是不肯开口说话。
我坐在寒鸦的影子里,觉得这种暗,讨厌的让人烦躁,要快点驱除!不然暗会变本加厉,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不给你留下。
我站起来,阴沉沉的拎起板凳砸到寒鸦的脑袋上!
一下,两下,第三下,寒鸦转过身给了我一巴掌,“沈墨,你清醒点,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伤得到我!”
他的愤怒很奇怪。
我不理解,也不想去想,脸颊麻木,也不觉得疼,我拖过另外一张凳子,找了一块避开他的位置,重新坐在光芒里,看着天空,觉得整个人都明媚了,舒服了。
医生,和寒鸦全部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行为,没人来阻止。
当夜,寒鸦把我压在床上做,我一点愉悦的感觉都没有,我全神贯注,只为了等,等到肠壁里传来异样的喷射感时,毫不犹豫的把一根筷子,插入了寒鸦的胸膛里。
我要杀了你。
已经不是说说而已了。
看,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要伤你是不是很简单?
明明那么简单,为什么之前,我会一直不得手?
真的是。。。。。。蠢死了!
他的表情瞬间霜冻,晴欲像是凝住了一样,冻在他的脸颊上,随后,我整个人被他扔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板上。
我还没爬起来,就又被他一脚踩在脸颊上,他的声音鲜少会有这么鲜活而滚烫,“沈墨,为了那个人,你这么尽力?肮脏的人类想法,你是想从那个人身上得到什么?”
头不能动,我就用手抓住他的脚踝,用力捏断。
在我恢复的时候,这是很容易做到的。
但在我捏碎他脚踝的同时,被他一脚踩断了手骨,白色的骨头刺穿的皮肉,暴露到空气里,红色的血,咕噜噜的冒出来。
我盯着他,他也看着我。
四目相对,一个冷,一个愤怒。
讽刺的是,冷静的是我,愤怒的是寒鸦。
这个场景如果放到以前,估计谁都无法想象。
“我不会准许你去见他!”他伸手拔掉胸口上的筷子,伤口竟然根本没有血流出来。
他低着头,皱着眉看着我,“我在你心里,究竟有多不重要?”
得不到回答的他冷然而高傲的下达了最后一项命令,“把他锁起来!”
几天了?
我迷迷糊糊偏过头,看见人影在眼前晃动,天很热,汗水迷住了眼睛,我眨了眨,依旧没有让视力变得清晰。
窗子似乎开着,我感觉到略微的凉意。
手、脚、脖子、腰部,所有能动的地方全部都被锁定在床上。
无法换姿势,甚至连头都不能抬起来,就在几天前,寒鸦屈尊大驾亲手喂我,而我不知好歹一口咬伤了他,然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有人递了一个东西到我嘴边,声音很温和,“沈少,吃点东西吧。”
得不到回应的人似乎叹了一口气,耳边传来放东西的声音,片刻后胳膊上被扎了一针,我知道,这是在给我注射营养液。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饭喝水了,严重的脱水,让我很虚弱。
迷迷糊糊的睡着,又醒过来,四周很安静,寒鸦独自坐在我的床边,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彻底清醒。
然而,他只是看着我而已,不跟我交流,也不碰我。
黝黑的瞳孔彻底看不出情绪,寒气像冰一样,封冻所有,犹如一汪寒潭。
我精力到底敌不过他,没过多久,重新陷入昏睡。
而梦里一直有一团冰凉的气息,盘踞在我的身边,很冷,冷得我整个人发硬。
后来又醒了几次,一次比一次清醒的时间短。
我所能得到的外界信息越来越少,我甚至觉得,我就要这样死去了。
最后一次醒来,我被人背在背上,我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视线里是不断移动的草地,天很蓝,云很白,树木轻轻晃动,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美极了。
再次醒来,我茫然的费力的撑着床头坐起来,看着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傻了眼。
没有了禁锢,我的手脚已经全部恢复自由!
窗外也不再是精心打理的草地,而是一排排的竹子。
这里是哪里?
房间里的布置很杂乱,堆置的竹条到处都是,竹编的篮子随处可见,生活用品随意的分散在各个地方,唯有床边是干干净净的,像是被人精心整理过。
心忽然跳动起来,温热的,躁动的,让脸颊都发烫。
我急躁的掀开被子下床,试了很久才站稳,我扶着一切能碰到的东西走到门口,打开门,站在木头搭建的走廊上,极目而望,满眼都是竹子,那些生命力顽强的竹子,在烈阳下自由自在的舒展,挡掉了绝大部分的阳光。
我跌跌撞撞,爬到那些竹子之间,手急切的摸着那些有生命的东西,尖锐的叶缘划伤我的手指,但我却觉得安全了,结束了,异样的酥麻从心底升起越来越多,涨的眼角发酸。
我挣扎着站起来,觉得自己要去救苏秦,自己终于可以去救苏秦了!眼前却突然发黑,世界颠倒了一下,我倒在厚厚的枯竹叶上,怎么都没办法爬起来,视线逐渐变得漆黑一片。
“醒了吧。”
声音隔着一层雾传过来,传到耳朵里完全失真,根本听不出是谁在说话。
“再等等,沈少现在需要休息。”另外一个声音说道。
然后空白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亮的,我愣了很久,才看到有个人趴在我床边打盹,他的头发整齐干净,侧脸枕着手臂睡得并不太(呵呵)安稳。
这个人是姜辉。
难道我还在寒鸦哪里?
得而复失的落差感,瞬间封住了我的咽喉。
我瞬间脸都绷紧了,一刹那间流过脑子里的念头让我恶狠狠的掐住了尽在咫尺的脖颈!
手底下的人立刻就醒了,瞪圆了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温和的声音泄漏了惊慌,“沈。。。。。。沈少!别慌张,您,您已经安全了!”
安全了?
这几个字就像是有魔力一样,瞬间让我猛然停顿下来。
脑子里的记忆回流,有很多情绪,像是黑暗一样瞬间侵袭了过来,恐惧,慌张和压抑。
我的呼吸都沉重起来,仿佛我的四肢上还有那些该死的冰凉的器械,犹如跗骨之蛆,驱之不散。
我的手指狠狠的掐进了太阳穴,瞪大了一双眼睛。
姜辉立刻站了起来,猛地剧烈的咳嗽,捂住脖子急切的说道:“沈少,放轻松,您现在安全了,没事了,放轻松,深呼吸!慢慢深呼吸!”
我早该发现了,其实只要看一眼就会明白,我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些该死的冰凉的器械,四周还是之前醒过来的样子,但布置却更干净了,像是又重新被打理了一番,竹编制品全部消失,生活用品被精简,归置的整整齐齐。
我脑子里那么乱。
我觉得我应该要想起很多事情,很多的细节,但是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头绪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能理清几个词汇。
苏秦,安泽辰。。。。。。
寒鸦。。。。。。
寒鸦如果发现我不见了他会怎么样?
他一定会为难苏秦。
“我已经出来几天了?”我的声音冷到没有一点起伏。
“两天。沈少不用担心,苏先生及安先生已经被接到安全地点了。”姜辉声音温和的说道。
我闻言抬头,眉头却压得很低,把所有神色都藏起来,声音却还是发抖,“你怎么能猜到我要问什么?”
我怀疑所有人。
我不明白姜辉为什么会救我。
他是寒鸦的人,而且我之前数次都要杀他,包括现在,他的脖子上都有我刚刚掐出来的手印,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会救我。
并且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有能力把我从那个犹如堡垒的地方带出来呢?
“。。。。。。沈少,最担心的就是苏先生了,昏迷期间一直在喊苏先生的名字。”姜辉温和的笑了笑,带着股涩意。
“谢谢。”
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