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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冶嘲笑了自己一番,什么时候会记挂一个萍水相逢暧昧一场的路人?
柯冶回过神来,诺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许孟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诺大偶尔带着微微电器声响的办公室,除了他,什么也没有。亦如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争夺/权利,和别人斗智斗勇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深陷黑暗之中,久不见朝阳。整日拥抱冰冷虚拟的数据,连一直温热的心,也变得冰冷。他不是罪不可赦的罪人,他只是什么都保护不了,什么都拯救不了的弱者。为了改变,他把所有本来应该拥有的向往和天蓝,全部拿来和时间做了交换。
柯冶直接离开了办公室,他没有选择开车,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像一个孤独的亡魂。
他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头脑之中却又对这座城市了如指掌,他挣不开也逃不脱。
不知不觉柯冶又来到那个公园。他从那以后住在了那个公寓,床头柜上的钱分文不少,他的画板还在客厅里,摔在地上断掉笔芯的铅笔,墙上刚打好底稿没来得及画多少的画。可是不管他来多少这个公园,不管是早晨下午还是夜晚。
这里每天都有无数人经过或停留,唯一再也没有他记忆中的少年。
他就像一个幻影一场梦,只出现一瞬间,留给他旖旎的画面,让他为那一场暧昧的温存恋恋不忘。
柯冶觉得自己是疯了。嘴角露出一个鄙夷的笑,他对一个少年恋恋不忘,他清晰的记得他的长相,也清晰的记得他给自己带来的快感。柯冶从来都不是一个禁欲的人,性/欲对他而言是一种发泄。
这一刻他开始觉得,那么多女人带给他的感觉,不及那个少年给他的百分之一,他倔强而又无力的抗拒,让他更有欲/望想要去征服他。
柯冶开始觉得事情在往不太好的方面发展。他在迷恋一个男人的身体,他渴望他,想要得到他,征服他,同时也享受他的身体带给他的一切感官。这对柯冶来说,是万万不能的。
他好像又将自己推到了边缘,往上是一片摸不到的蓝天,往下是更深的深渊。他想要捉住蓝天让他成为自己的,又怕捉不住,自己会掉进更深的深渊之中,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柯冶不再在公园停留,抬腿朝公寓而去,眼神里是漫不经心的决定。他消失在他视线里没关系,只要他还在这座城市,那么多的是见面的机会。他想要的就一定是他的。
风卷起柯冶风衣的衣摆,又轻轻放下。他们两个人因为一场相遇,产生了关联。
他们甚至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但已然成为彼此心中的刺。
☆、时擦
林青彦这两个多月已经熟悉了咖啡厅的工作,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紧张怕出错的生疏压迫感,到现在已经熟悉工作,放松心态,一切都那么从容不迫。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变化,他从一个不谙世事只知道拿起画笔的局外人,变成了一个学会了工作,学会了照顾自己普通人。
罩在他身上的玻璃罩子被打破了,温室外的狂风向他呼啸而来,将他整个人吹得支离破碎。后来他带着伤狼狈的逃离了狂风,一个人躲起来舔舐伤口,期待着厚重的衣服之下,所有的溃烂都会一一愈合。
今天天气还不错,虽然已经过了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却也捉住了春天的尾巴,在夏天来临之际还有一段清爽时光。
林青彦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投进来的阳光,琉璃蹲在窗台上眯着眼睛享受温暖。
他后来还是给猫取了名字。他被那双干净如琉璃的眼睛所拯救,他希望从那双如琉璃的眼睛之中重新开始,所以他给猫取名叫琉璃。
琉璃长大了许多,两个多月以来多亏了有它在身边,否则那么多的长夜,那样屈辱的梦魇,叫他一个人怎么去度过。
林青彦觉得自己太过于敏感。他并没有将一切彻底忘记,偶尔午夜梦回他也会被那张脸惊醒,他很努力的去充实的过每一天,可是有些东西却总是见缝插针,会在猛然一瞬间叫你动弹不得。
林青彦收回思绪,掀开被子起床,难得的休息日,他不想被不愉快的事情困扰。他收拾好自己,又喂了琉璃一些牛奶,带着画板准备出门给人画画。
走在路上林青彦抬头看了看天,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就连扑面而来的微风,都带着温柔。他将琉璃抱在怀里,手上提着一个环保袋,里头装着琉璃的猫粮和他的饭,加上一些画画的工具,肩膀上背着画板。
他将棒球帽的帽沿转向后边,感受这一场春夏之间的温柔日光。自父母去世以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感受不到时节的变化,更没有心情去在意晴天还是雨天。那段时光的每一天对于他而言,都是狂风夹着雪。而另外一场对于他心灵的灾难而言,无疑又让他的世界被大雪掩埋,被狂风撕裂。
他轻轻的抚摸琉璃温热柔软的皮毛,琉璃眯起眼睛很是享受,他的嘴角跟着轻轻勾动。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可以让你崩溃让你绝望,同样也能让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挨过巴掌后吃着甜枣继续笑。
对于林青彦而言,他的伤疤不是不疼了,而是即便是疼,他也想用微笑来面对这个世界,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他不想也不能再失去自己。他还向往头顶那一片蓝天。
柯冶坐在办公椅上皱着眉头看文件,这几个老东西果然已经按捺不住想要让他垮台了,手伸的够长,现在还来干涉他谈的项目。
许孟杰摔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打火机,看着柯冶那眉头紧皱的模样。他最近好像状态都不怎么好,总是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问他他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外边抽烟。以认识这么多年的直觉来看,许孟杰觉得柯冶不对劲。
“阿冶,你最近很不对劲,以我的经验来看,你是不是栽到女人手里了?”许孟杰站起来到他的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子,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
柯冶都懒得抬头看他一眼,继续看手中的文件。
许孟杰见柯冶不理他,他也不急,靠着办公桌点燃一根烟,自顾自的抽起来,“那几个老古董别说你搞不定,可是你却闷闷不乐几个月了,我每天来你都摆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根据我这个情场浪子人称浪里小白龙的许公子的判断,你就是栽到女人手里了,诶,我还是挺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够把你拿下?给哥们透透风?”
女人?见鬼的女人。柯冶依旧盯着文件,可是思绪却早已离开文件内容。他这么多天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少年。
柯冶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他对一个少年,一个男人的身体有了一种执着的渴望,就像初尝快感的毛头少年,对那种感觉心心念念魂牵梦萦。
“喂,你倒是说话啊。”许孟杰看他一本正经的走神简直有些无语。
柯冶的思绪重新回到文件上,他轻珉嘴唇,片刻后放下文件,靠在办公椅上翘起二郎腿,从裤口袋摸出烟,熟练的点燃,深吸一口,然后吐出烟雾,眼神慵懒的看着许孟杰。
“你最近是不是欠操?”
许孟杰一听,马上站直身子,“你特么才欠操!”
柯冶不怒反笑,修长的指间夹着烟草,烟草慢慢燃烧而飘散的烟雾,让柯冶的笑容看起来更加魅惑。
“是有点。”想操人了,后面的话柯冶并没有说出来。他脑海之中都是那个少年在自己身下的模样。
许孟杰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你再说一遍?!”
柯冶没有再说话,一只手在办公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看的许孟杰有些不耐烦,柯冶最近非常不对劲,让他更加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给珊珊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趟。”片刻后柯冶将烟碾熄在烟灰缸,眼神迷离的看着许孟杰。
许孟杰也没多说什么,拿起手机开始拨通电话。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林青彦正在仔细的给一个女生画画。
那个女生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头发绑成双马尾搭在胸前,坐在花坛边上保持微笑。
林青彦并不会特意的去观察人,他只是绘画需要,尽量把一切画的细致,不管来的是什么人,他都只专注于他的画,他手下的线条,而不会在意他是什么人。
许珊珊坐在花坛边上打量给她画画的少年,白色的衬衫,衣袖微微卷起,深蓝色的牛仔裤加上一双棕色的板鞋,头上戴着棒球帽,脸上还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偶尔抬头看她,又很快继续手中的动作。
他修长好看的手在阳光之下显得更加白嫩,不停的在画板上挥动,她有些期待自己会被画成什么样子。
许珊珊在他认真画画的时候看了看他的猫,白色的小家伙懒洋洋的享受着阳光,阳光照在它身上,像一团微微发光的雪球,萌得不要不要的。
正在许珊珊观察琉璃的时候,她的电话响起,她收回目光看了看给她画画的少年,他还在认真的画画。许珊珊接起电话以后说了几句就挂了。
当林青彦的画板上出现一片阴影的时候,他才抬头,看见那个女生一脸抱歉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些事情,我能办完事情再来找你吗?”
林青彦已经在做最后修整,“很急吗?我这边很快就会好了,最多五分钟左右。”
许珊珊听见少年的声音干净而温柔,像细腻的微风。
“那你继续吧,我等你。”许珊珊看了一眼画板上的人,恬静而带些俏皮嘴角带着微笑,她后面还有花坛里的花,阳光照射的角度,她的模样全部都处理的很好,这幅画非常完美,她没想到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会有这么深厚的绘画功底。
五分钟之后,林青彦将画好的画取下来交给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
许珊珊掏出钱给他,他接过想要找钱却被制止,“不用找了,你的画远远不止这个价钱。”
林青彦微微一顿,他从来没想过在这样的街头会有人欣赏他的画。等他回过神来那个人已经走远,只留下一个背影。可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让他更加有勇气,不管在哪里,身在什么样的困境,他都想继续做他自己。
☆、再见
再见
许珊珊拿着画悠闲的踏进柯冶的公司,前台人员看到她礼貌性的点头打招呼,许珊珊哼着小曲儿心情还不错,用了公司高层的专用电梯直上十七楼。
柯冶的办公室大门紧闭,许珊珊用自己一贯的敲门方式——三快两慢礼貌性的敲门,然后直接转动把手走了进去。
许珊珊关上门看着办公室里面的两个男人,随意的打起招呼。
“嗨~哥,嗨~男朋友。”
打完招呼许珊珊把画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自己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两个不太在状态的男人。
许孟杰依旧靠坐在柯冶的办公桌边,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把玩着打火机,蓝色的火焰不停的跳动又熄灭,而许孟杰的模样依旧骚得不像话。
柯冶却是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双手插兜,更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许孟杰看到自己妹妹一身休闲装加上一个双马尾的发型,眼神一挑,“我家妹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许珊珊陷在沙发里,“得了,少装妹控,你前几天还在老爷子面前告我的状,我还没跟你算账。”
许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