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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意的,现在变成普通人,他倒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阿蓉跟我说碰到了你。”
“嗯我猜到了,同学一场谢谢你。”于望舒犹豫了几秒,抽出收据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塞到男人口袋里,动作行云流水让徐璈来不及拒绝。
作为曾经很亲密的人,于望舒这样无疑是打了徐璈的脸,他收敛之前的不爽淡淡道:“我不跟病号计较。”
“我只要睡一觉就好了,如果知道会看到你,我情愿昏迷几天。”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很不好闻,于望舒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官家子弟用不着为了以后的合作而刻意奉承,所以有话直说希望徐璈早点离开。
“于潇,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于望舒扭头看了看表情有些崩的徐璈点头,煞有其事说:“不是不待见吧,只是现在咱们不是一道上的人了还是少接触点好,然后我也不知道你来找我干什么。”他一不欠钱二不欠人情的,别说是旧情难忘,他可不敢相信。
医院的环境让人没法好好说话,徐璈很快的调整好心情把话头一转:“我去叫护士给你拔针。”
“哦。”于望舒极不情愿的回答一个字,内心波涛汹涌犹如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他就知道碰上徐蓉没好事,那天回来后他就做了个噩梦睡得不踏实,翻来覆总觉得心慌。
现在好了,碰上徐蓉本来是一点尴尬,现在碰上徐璈是一万点暴击。大学的相处也让他没法正面去面对徐璈。
徐璈看到于望舒一样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很微妙的笑,走过去也不顾他的反对搀扶着,心情又好了:“回去先等会洗澡,好好睡一觉。”闻着于望舒身上的汗味似乎都不是很难受了。
“要是咱们就此别过,我觉得我会睡的特别香。”
徐璈仿佛没听见,捏捏他手心的老茧说:“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要怎么报答我。”
于望舒一愣,本就因病涨红的脸开始泛紫:“你想干嘛。”
“先欠着吧,改天请我吃饭。”
卧槽这人戏挺多啊,于望舒咬咬牙怒瞪:“我没空。”
徐璈介意于望舒的身体便说:“同学一场,正好你给我介绍介绍扬城。”然后又说,“你晚上不送件,就后天吧。”
于望舒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被安排了时间,碍于发着烧就安慰自己不就是一顿饭么。
徐璈没送他到驿站,叫了辆出租车然后抽掉于望舒的手机留了电话号码,视线在他的手腕上一扫而过,轻声说:“回去小心。”
于望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摆摆手果断上车。想回驿站但考虑回去肯定要被八卦半天,于是他叫出了另一个地址,在路上给王胖子打电话说休息两天。于望舒头倚在靠垫上有些烦躁,他知道自己是被徐璈干扰了。
驿站的二楼只是他犯懒不想回家的第二住所,于望舒回到家先是好好的睡一觉,睡醒脑子灵光了又是一阵懵逼。
“成吧,反正躲不掉呗。”他翻出件厚实的卫衣套上,直接给徐璈打电话,可刚摁到那串数字上他又收回手,迟疑几秒后转发短信。
徐璈回复:好。
两所学校不远的地方就是条美食街,徐璈在司机的唠嗑下了解不少,在街口下车左拐100米就到了一个装修古朴的……烧烤店,于望舒就坐在最里面的小桌上等他,面前放着几大盘的串串。
于望舒挑挑眉示意他坐下:“大律师,不知道你习惯不习惯这里。”
角落的桌子是双人桌,徐璈坐下来看看窗外的人说:“既然你选在这里说明有它的优点。”
于望舒心说:别,我就是特意选这来欺负你的。
大城市里动不动就是酒店餐厅,环境安静又氛围哪是人声鼎沸的小店里能比,于望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只是觉得心里贼爽,随手拿过一串直接啃。
徐璈倒不饿,他看着于望舒自己一个人吃得来劲也不管冷场的气氛,问:“大三那年你去哪了。”
于望舒噎了一下,嘴唇被辣的通红说:“出去找工作呗,我爸被没收个人财产那么大的动静,你觉得我还有脸去学校?”
“那怎么来这了。”
于望舒用手背擦擦嘴,吃的毫无形象。听见徐璈这么问自嘲道:“我妈都受他的影响连坐,我身为他的儿子你说呢?”他原本也是斗志昂扬的,但其中有人故意耍手段,加上贪官儿子的这一帽子扣着,那一年他过得是异常消极。走哪都会有人说:“看,他爸就是那个贪污腐败的市长。”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为什么不找我。”徐璈问完紧盯着于望舒。
于望舒突然张口笑了:“我被你操了还不算,还要靠你的救济过日子?你让那些人怎么看我,你徐公子的狗腿?这个圈子是怎么样的你应该不陌生,墙倒众人推,谁都嫌热闹不够大。”
徐璈放缓语速:“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挺好。”于望舒接得很快。
“我是回国才知道你家的事。”
于望舒嗤笑:“你是在跟我解释?用不着解释,咱们啊也就是一炮友的关系,炮完就散吧。”
炮友这两个字显然让徐璈很不痛快,正如说的那样能把他甩了的人还没有出生,而现在于望舒满脸不在乎的模样让他几乎想炸毛,当然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这一顿饭没见徐璈动手,于望舒吃得津津有味可到后来食不下咽,他宁愿让王胖子骂一顿都不愿意去和徐家兄妹碰面,当年的荒唐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错的十分离谱。
但错的同时也不是没动过心,有一段时间于望舒以为自己真有病了,后来刚做好自己的内心工作家里就出了大事。
四年未见的人就这么互相瞪着眼,徐璈风度翩翩,于望舒则是瞪着眼强装镇定。
“走吧。”最后于望舒风轻云淡的吐出一句坚决不要丢人,哪知将要离开时被徐璈猛地一拉,顿时狼狈不堪的又坐回了椅子上,这次是坐在徐璈的身边。
刚靠近就能闻见和他声音般清冽的味道,这人有着高傲的脸和老天眷顾的气质,于望舒猝不及防的和徐璈接近,双眼瞪得老大:“我请你吃过饭了。”
“我还没吃完。”
于望舒想走但右手被压的死死的不能动。
被强制性坐着半小时,徐璈才松开握住于望舒的手擦嘴,转头看他隐忍待喷火的眼神忍不住暗自发笑:“你还是很怕我。”
于望舒在心里骂有病,警惕的看着徐璈。
徐璈对着这么个刺猬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想把那刺一根根拔掉。
第6章
于望舒这些年没啥大认识,就觉得自己这脸皮变厚了,徐璈怎么给他放电都没用,看那桃花眼飚的真当自己是颜狗少女呐,不不不,他对徐璈的颜值已经免疫了。
徐璈什么人没见过,一看于望舒的表情就知道他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寒碜自己,他说:“我可能要在这待几天。”
卧槽?
于望舒咽口唾沫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请个大病假,他主动这么说是不是还要来烦自己?
“你待就待呗,反正和我没有任何干系。”甩甩手准备走人,于望舒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饱嗝,今天他说了一些话,说完之后浑身舒爽似乎是与过去的于潇做了一个告别,那只被徐璈碰过的手他也在衣服上蹭了蹭,当然是故意的,“再见大律师。”
这时候任由徐璈怎么有涵养都发怒了,木质的筷子在手中被掰成两段,向来精明冷静的眼神此时也透出一抹不耐烦:“既然不是因为父辈的事,你这脸又为什么甩成这样。”
于望舒冷笑:“如果你是来找于潇的呢,我告诉你没有这个人,如果你是来找于望舒,我会说,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再接触任何一个圈子里的人。”
“总是有一个原因的吧。”
于望舒脸都快黑成煤炭了,熟练的从口袋中掏出盒烟点燃,吸了一口后盯着徐璈吐出烟雾:“道不同不相为谋吧。”走的很快像是逃跑,他就直接把人丢在了那里。
走到外面冷静下来,于望舒一口口抽着烟实在没心情,就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发呆,烟燃烧至熄灭也没察觉。
他不是个女人做不到怒火滔天的去和徐璈对峙当年的事,因为不值得。
说句难听的,那些破事都过去了。退一万步讲他是被上了没错,但也那啥舒服过了,就安慰自己找了个宇宙之尊的按摩器行不行,不行。
于望舒被自己的想法气到吐血,用力把烟头扔在地上捻了捻,他眼角抽了抽终究是萎靡的瘫在椅子上。
大概是事发的一个月后,他去学校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想着好歹和徐璈也心心相惜过就去道个别。
徐璈是好学生但不是那种读死书的好学生,他也有坏劲,那天自己是在一家至尊KTV里找到徐璈他们的,为什么说他们,因为徐璈是和江宇在一起。
江宇这个人吧,于望舒看着头顶蓝到发白的天空慢慢闭上眼,遮掩住最后一丝厌恶。
那天的事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平时玩的也比较好,虽说要不是他先和徐璈有了不可描述的关系,八成也不会和江宇他们认识。那间包厢经常去,于望舒就站在门上的那块玻璃旁看着里面一行人笑得直不起腰,江宇和徐璈碰着杯看上去心情很好。
“怎么,你的那条跟屁虫呢。”
“别那么说他。”徐璈姿态高傲的坐在那就是一股请流,摇晃了手中的玻璃杯,头顶昏黄的光打在脸上留下了令人着迷的光影:“都很久没出现了。”
江宇直接抽过那杯酒喝了,笑着说:“他现在还有脸出现在咱们面前?我现在都不敢请他一起玩,你说要是警察查到我家怎么办。”
于望舒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有些庆幸这门没有关牢实。
“你们家又没贿赂他爸,长辈是长辈的事,我们和他是另一码事。”
“要我说啊活该,他本来就不是和咱们一路的人,诶我也是真搞不懂你是看上他哪了,居然能把他给睡了。”
徐璈半张脸隐在黑暗里,一双剑眉在昏暗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他嘴角透出一抹温柔的笑:“可能是蠢吧。”
于望舒看不见表情,听着顿时寒从脚起,想要开门的动作就那么硬生生的僵着,看着众人中那个充满骄傲的身影他浑身一震,他以为这是秘密没想到江宇他们早就知道了。
里面的调侃还在继续,江宇发出声长长的感叹道:“真搞不懂,你们那事怎么样?”
男人笑而不语,然后发出了一声笑。
笑直接传进他的心里,于望舒觉得自己就是个二百五,如果说家里的事只是让他觉得崩溃,那徐璈一行人就是导致他离开的附加因素。长久以来的掩藏两人的关系不曾想人家早就知道了,说不定每次看到他都在心里笑话是婊子。江宇的嘴脸恶心至极,于望舒红了眼在身心俱疲的状态下并没有进去打一架的想法,他能做的就是扶着墙缓慢离开那间包厢,胸口就像是被狠狠的扎了一刀。
于望舒就这么仰躺在椅子上,扎心了。
后来的一年他求职均被拒绝,有个平时说过几句话的人告诉他,自己这是被盯梢了存心使绊子。
现在他还能给徐璈好脸色说明自己脾气好,于望舒又骂了几句才过足瘾,走出去几步又回来把地上的烟头扔进垃圾桶,他干脆跑了回去。
徐璈就站在不远处深深的看着于望舒小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