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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男人看着于他离开的背影,目光停在滑落汗水的脖颈,眼底闪过一丝深沉,他抱起老大和老三放在外面的猫窝,关上门,接着走进了浴室。
第65章
于望舒在里面打肥皂想着马上怎么挽回颜面,突然有个人进来吓得肥皂也掉下去了,他扶着墙想捡。
“捡肥皂了?”
徐璈手放在他腰上未用力,却像是火燎似的,于望舒咽了口唾沫,低头看地上还在打转的肥皂,还是x肤佳的。身后被恶意顶了一把,皮肤相触的惊颤让他抖了抖,随后快速捡起肥皂放好:“你出去。”
徐璈说话轻飘飘的:“老师要给学生上一堂记忆深刻的课长长教训。”
不知道什么脱的衣服,于望舒感到身上火辣辣的烫,为自己感到害臊还暗地骂徐璈不要脸乘人之危,可关键是他也没拒绝啊。
于望舒口干舌燥,喘息声在浴室里如同回声激荡在脑海,他被托着放在洗手台,接触的是冰凉且湿漉漉的台面,陌生与刺激交织,他感到莫名的兴奋。
徐璈有一点说的没错,在床上,他是一个偏向快感的人。
一个喜欢寻常刺激,另一个乐于被刺激,所以巴掌拍响了,于望舒搂着徐璈脖子在混乱中不知身处何处,像是在悬崖边有生命的危险只能依托这个男人,心里燥热也只有这个人能解,他抱得更紧也让两颗心越贴越近,水汽朦胧间摸索着对方没有任何顾虑。
徐璈压着他后背,手托起于望舒的下巴,手掌覆在跳动不已的脖子上感受速度,他低头看着镜子里满脸情愫的男人:“你看看你现在。”
于望舒睁开眼,屏住呼吸看着镜子里的人,眼底先是羞耻再慢慢冒出手心,徐璈不懂他是哪里觉得激动了,自己托着于望舒下巴的手也被抓起放在小腹,他不解。
“徐璈你看看我腹肌是不是比你的好看,妈呀怪不得大家都想要腹肌,我怎么这么帅!”
徐璈:“……”他觉得现在有点萎。
也许是于望舒情绪兴奋,这浴室里的火热直到凌晨才结束,出来时徐璈的嘴唇有些发肿都是被他亲的,于望舒运动过度倒床就睡,泛红的脸毫无防备的出现在男人面前,傻逼模样还真不减当年。
2点整,门外齐刷刷出现了挠门声,徐璈睡眠浅立马被惊醒,一打开门嗖嗖跳上床三只猫,老大蹲在于望舒枕头边还是老位置,另外几只就躺在地上打滚,于望舒雷打不动甚至自己开始造雷。
徐璈知道这人特别累的时候就会打呼,呼声浅还能接受,他上床把于望舒捞怀里,身高原因让对方没法小鸟依人只能窝在他怀里,徐璈愣了愣:“于望舒,你怎么长那么高。”
熟睡中的于望舒没能回复,他梦到自己成了武功盖世的大侠,英名传世,身家殷实,功成名就的晚上还娶了美娇娘,可是当他害羞的掀开新娘盖头,出现的是一张男人脸。
“嚯!”被吓醒了。
突然起身牵扯到腰,于望舒轰的一声如同五雷轰顶,捂着腰看向浴室,脑子里浮现他们昨天酿酿酱酱的画面,跟看小漫画似的。
腰酸屁股疼是他唯一的想法,这事一做过就后悔,徐璈又是个狠主,他一步步挪到浴室看到倒下的瓶瓶罐罐,老脸一红,真是没羞没臊的日子。
出去后直接吃早饭,徐璈坐在沙发上看书,老大坐在他腿上打盹,整个人看起来丝毫不像自己这么颓废,“卧槽你腰都不疼的?”
徐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疼,我又不疼。”说着慢慢翻开另一页,“你明天能不能扛住,婚礼一天都很忙。”
“怪谁?”
徐璈摸了摸猫头,“难道怪我?我主动的?”
于望舒僵硬着身子坐下来吃饭,把昨晚的自己腹议了个遍,想着他怎么那么冲动不计较后果。
徐璈看他一个人吃得似乎有深仇大恨,又说:“明天的西装熨烫好了,就挂在卧室。”
“哦,你可真贤惠。”嘴上总得掰回一成,好在徐璈没和他怼。
婚礼前做好准备,结果还是败在了身体素质上,于望舒全程站着不敢坐,杜大磊这个不安生的主对伴郎团也是要求繁多,100个仰卧起坐感觉就是为他量身定做,做完100个也差不多成了废人。
人群中程昱含笑看着新人,看见于望舒蹲在地上还去扶了一把:“徐璈晚上才来,我看你站都站不稳。”一不留神看到对方脖子里的印记,程昱下面的话卡在喉咙里转为淡笑。
于望舒做完还不算,杜大磊出来嘲笑了一把:“才100个就坚持不住啦。”
有苦说不出,脸都刷白:“其实我今天腰不太好。”但这话他没敢说,怕遭到更强烈的嘲笑,不过杜大磊也是个历经百本小漫画的人,基佬的行为多少都了解,所以晚上她拉着于望舒指指徐璈,“他欺负你了就打回去,我们不能吃亏。”
“你说的到时容易。”关键是打不过啊。
“我看你是故意想输,你们体量差不多,除了一张脸长的不一样还有哪不一样。”
于望舒摸了摸西装,“属性不一样。”
“靠!”杜大磊认输,惹不起大佬,“你就活该被压,没出息。”
“你今天结婚还操心我的事。”
杜大磊穿着婚纱转了个圈,和来打招呼的亲朋好友拍照片,忙完了拉着于望舒朝着摄像机微笑,“你可是我的闺蜜,我不操心你操心谁。”
于望舒自诩今天有点小帅,配合着拍照笑着说:“那你也不用把捧花直接扔给我,中午多尴尬。”
本来一排女的站在后面等,他和徐璈在一起互怼昨晚的事,刚怼到兴头上突然听见一声喊:“于望舒!”
“啊?”迎面而来捧花,不偏不倚正中脸中央,他也靠着这花很光荣的往后倒,倒在了身后的水里扑腾得像只鸭子,全场哄然大笑最后是徐璈把他拉了上来,杜大磊和李磊站在台上,“于望舒,你早点结婚啊!”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于望舒却觉得磊哥要哭了。
婚戒不是花童送上来的,而是程昱不紧不慢的走上台递给两位新人,于望舒看见杜大磊凑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程昱一脸惊愕随后镇定的笑了笑。
婚礼现场气氛高涨却不是惹人烦的胡闹,幸福中掺杂泪水,既是感动的泪水也是遗憾的怀念。
于望舒靠着墙,手里转着香槟抿一口,这一天过的真快,见证了杜大磊的婚礼,他的心里也落下了一块石头。
好不容易安静点,杜大磊笑道:“我今天和程昱说,祝他早日幸福。”
于望舒点头:“他会幸福的。”他觉得程昱现在就很幸福,说实话,程昱要搞精神恋爱他都觉得不吃惊,一个人过于冷静就觉得天下无敌了,他想不出还有人能镇住程昱。
没几秒,他想起一个很久不见的人,但立刻摇头,因为是不可能的。
酒席开到晚上11点才结束,于望舒和一众好友把两人送到新房才安心离开,他今天喝了点酒没法开车,靠在软垫看着不断后移的风景,10月的天气仍然在升温加热,吹进车的风燥热潮湿令人浑身不适,汗津津懒的再动。
“徐璈,你有没有闻见我身上的螃蟹味。”
徐璈忙着开车,看了昏昏欲睡的人一眼:“没闻到。”
“哦那就行,不然你过敏就完蛋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
于望舒在能烧死人的热风中怔怔然,沉默了一会说:“看到程昱,我就怕死了。”只要看上一眼,他都觉得胸口摆着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其实他是他,我是我,我没法理解他的心情也没有他的经历,只是看着太憋屈了,一个人活着除了钱还是钱,可能我不应该对他怜悯,他也并不需要。”
“一个人要死多容易。”
于望舒扭头:“他要这样带着心中的白月光过一辈子吗?”
徐璈神态冷静:“我不清楚,那是他的事情。”
于望舒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纵使之前讨厌的死去活来,现在身边总归是有个人,有个想要过一辈子的人。
这天京都燥热不已,于望舒眯着眼在车里睡着,醒来时被车外的热气烘的如同呆在暖炉:“你说过几年要是真的世界末日了怎么办,这几年天气不正常,我看末日电影都觉得心虚。”
徐璈扶着他闻见酒味,不动声色的蹙眉,口气平稳:“你怕什么,反正我们死在一起。”
“死在一起?”于望舒打了个酒嗝,忽然在进门后抱住了男人,嘴凑上去要亲,明明知道徐璈有洁癖还是凑上去,“再过几个月就28岁了,你别框我。”
“骗你有糖吃。”徐璈扶着他进了浴室,于望舒懒成精不想动,连衣服都是他帮忙扒的。
两人躺在偌大的浴缸里休息,于望舒两眼泛花:“我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帮我洗澡。”
徐璈用水泼他:“现在想到了。”
“今天杜大磊说她结婚后就加油要个孩子,李磊也喜欢孩子。”
“你也想要?”
于望舒的脸上露出狐疑:“我好想记得你大学说过不喜欢小孩。”那就很难办了。
“现在喜欢了,可以接受小孩的存在。”
于望舒眯起眼把男人打量了一圈:“真的能接受?”
“所以呢,你想干嘛?”
“我想,等我们以后工作稳定了,代孕两个孩子,你当时的建议很不错,你的跟我姓,我的跟你姓。”
徐璈微微一笑,手支撑着下巴:“你心挺大啊,一次性要两个,谁来带他们。”
于望舒眼睛像是被他的笑刺到了,“找月嫂或者保姆带啊,现在只要有钱什么请不到。”
徐璈没出声,在洗澡后给他看了好几个新闻,新闻标题就是保姆趁着家属不在虐待小孩,喂小孩吃唾液或者强制喂食,抱着婴儿剧烈晃动造成昏迷从而让家长以为孩子乖乖的睡着了。
于望舒看得心惊胆战,想着这要是自己的孩子,麻痹看他不手撕了破保姆。
“操,不请了,实在没空就让我妈帮忙带一下。”瞅一眼徐璈,他觉得徐妈妈肯定不愿意带。
徐璈察觉到于望舒的视线,眼底转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你忙了一天还真不嫌累的。”
实际上他这是激动,同性恋生不了孩子但谁不想有个后代呢,于望舒不想到老了之后膝下无子和徐璈孤独终老,他挺喜欢热闹所以不想有遗憾。
孩子的事被新闻冲刷,于望舒暂时放下了代孕的念头,代孕说到底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事,代孕妈妈的条件都要高标准,他不差钱,也相信于妈支持他的选择。
台灯熄灭的那一刻预示一天的终结,而远在京都另一边的高速上,程昱敲着电脑吩咐司机:“下了高速直接去酒店,不用等我。”
“是,我知道了。”
男人听着声音不对,笑着问:“有什么喜事么。”
司机笑呵呵的,满脸都是喜色:“我儿子考上研究生了,真的谢谢程先生,要不是你,我现在在家里那些人面前也抬不起头。”
“你要是没有那个实力,我也不会一直用你。”
“诶谢谢程先生。”
程昱看了看窗外,“走吧,早点到。”
“后面有辆车追尾很久了,让他过去又不过,他妈的车开成这样也好意思上高速。”司机也念着早点把老板送到,结果前有辆车堵着,后面有辆车左右晃动并且一直妄图超车,他盯了会直到看见从窗外扔出的酒瓶,连忙慌忙转头去看:“那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