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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茹倾世叹了口气,“自打这孩子出事那天开始,我这心就没安生过,每过一些日子,就会梦见她,似乎一直有人在梦中提醒我不要忘记她,要时刻记得她,甚至在梦中,她也是一直在慢慢长大。”
涂天骄看了一眼外面,雨慢慢大了起来,“妈,您觉得她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茹倾世又叹了口气,仿佛心中郁闷了许多东西,“反正在梦中她是一天天的长大,只是,离最后一次见她实在是太久了,那个时候她不过是三岁多的小姑娘,后来中间五年不见她,她在八岁多那年出事,这转眼间也过了六七年了,嗯,至少得有六年上下,她在我梦中出现的时候虽然也在长大,可眉眼越来越不清晰,也许是这样,我这几天做梦的时候,楚笛这孩子在我梦中出现的时候竟然是丑丫头的模样,不说话,一直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害得我好几次都是一身冷汗的醒过来。”
涂天骄点了一下头,“楚笛出事的时候确实是八岁多,不过,当时她是周岁,您一直以周岁计算她的年纪,如今她应该是快满十六岁,可以嫁了。”
茹倾世有些疑惑,看着儿子,不明白儿子这话接的是什么意思。
涂天骄冲朱妈摆了一下手,“朱妈,你到外面看着些,若是我父亲或者其他什么人过来,提前支会一声,我和妈有些话要说。”
朱妈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外面的雨下得真不小,哗哗的落地有声。
看着朱妈离开,涂天骄重新为茹倾世续了杯水,慢慢的说:“妈,当年楚天佑出事,并不是因为您,您当时人在外地,知道出事的时候,楚天佑一家已经家破人亡,您一直内疚,我知道。我们最后一次见楚笛的时候她才三岁多,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我也还记得当时最后一次见她,我们一起在院中说话,她一脸戒备表情的看着我。”
茹倾世苦笑一下,说:“我心里真矛盾,既希望这孩子活着,又怕她活着,她若活着,自然是可以为她父母的事补偿,总有挽救的机会,可是,她若是活着,自然是会来报仇,那孩子是聪明的,她如果报仇,不一定会多么血腥可怕,或者一定要手刃仇人,但她会,”茹倾世顿了一下,微微打了一个寒战,轻声说,“但她肯定会让我们涂家也同样的家破人亡,我不知道她会如何达到这个目的,但她肯定会,如果有一线可能,她也会。因为,如果她活着却一直不出现在大家面前,能够隐藏这么久,一定是可怕的。”
涂天骄看着面色矛盾的茹倾世,温和的说:“妈,我宁愿她报复,是我们涂家欠她的,她的父母虽然没有死在我们涂家人手中,但他们却是因我们涂家而出事,如果楚笛一定要报仇,我不会介意,甚至我愿意父债子还。”
茹倾世怔怔的看着儿子,总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
“我想娶丑丫头。”涂天骄突然平静的说,“妈,我要结束和金佳柔的关系,只有这样,丑丫头才会答应嫁我,而且我不想她不是我的唯一。”
茹倾世有些混乱,看着儿子,她明明在和儿子说楚笛,怎么儿子却又扯上了丑丫头?难道不仅在梦中楚笛会变成丑丫头?可是,她怎么会把丑丫头和楚笛联系在一起?
“你父亲肯定不会同意。”茹倾世勉强的说,其实这不是她要表达的,她想要问的是一句自己也害怕的话:丑丫头和楚笛,有关系吗?
“我知道,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我不结束和金佳柔的事,丑丫头肯定不会同意,我好不容易让她答应嫁给我,但她提出,她必须是唯一,如果一定要嫁我,她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涂天骄似乎完全看不懂母亲眼中的困惑,但他的语气始终平静肯定,没有起伏。
茹倾世看着儿子,懊恼的说:“儿子,妈糊涂了。”
涂天骄笑了笑,温和的说:“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丑丫头其实就是楚笛,你或许就会明白我的话,我要娶的其实是楚笛,只是我习惯于称呼她丑丫头,是不是很奇怪,在我第一眼见到楚笛的时候,在她还是襁褓中的小婴儿的时候,我就说过她是个丑丫头,虽然其实她很好看。”
茹倾世整个人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只有快速闪过的画面,快到她有恶心的感觉,但是,紧接着,她慢慢平静下来,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人生如戏,她对自己说,她正在一出比戏台上的故事还要精彩的人生故事中,她看着儿子,一语不发。
“这样你会更容易听懂我的话。”涂天骄微笑着说,“从我见楚笛第一眼,她就是我唯一关注的一个人,现在我相信命中注定,我相信世上真有天意,从第一眼开始,她便是我的唯一,我唯一在意和想要拥有的人。”
茹倾世咧了咧嘴唇,似乎是想要笑,但却有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天骄,这孩子,她是你的劫数,你逃不掉,可是,她是真的爱你吗?你是她失去父母的最大原因之一,她能够接受你吗?能够看着我和你父亲这对害她失去双亲的最大原因之一喊出爸妈的称呼吗?”
“她不爱我。”涂天骄平静的说,“一点也不爱。”
茹倾世呆呆看着涂天骄,声音有些微哑,“她,亲口告诉你的。”
“是。”涂天骄依然语气平静的说,“我拿她的救命恩人来威胁她同意嫁我,当年是张茂林和他爷爷救了丑丫头,我告诉她,如果她想张茂林和他爷爷能够平安的活着,就必须嫁我,否则,我会让她亲眼看着张茂林和他爷爷死在她面前。丑丫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是她的软肋,所以,她答应了。我知道她爱的根本不是我,她说她可以接受任何陌生人嫁,却永远不会嫁给我,可是我要娶她,不论怎样,她爱或者不爱,我都一定要娶。”
第249章
茹倾世长长出了口气,看着涂天骄,苦笑着说:“傻孩子。”
涂天骄微微苦笑一下,看着茹倾世,“感情这事真是奇怪的很,在我知道丑丫头其实就是楚笛之前,我就对丑丫头莫名其妙的有好感,甚至不允许她和任何别的男人接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只是,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我喜欢她才会这样,我以为我只是看她可怜,是个孤儿,又不会讲话,所以从张茂林那儿要来了她,然后不允许张茂林再见她,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她,我只是想要完全的拥有她。我有过不少女人,打小,也许因为家世好,有钱有势,人长得也不坏,所以总是有女人跟在后面追,包括一向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金佳柔,我也不放在眼里,偶尔应酬一下也是因为满足所谓的虚荣心,更多的时候,女人在我只是一种可利用的工具,我甚至可以完全没有内疚感的把她们转手送人。”
茹倾世看着儿子,儿子的眼中清晰的可以看出焦虑和不安,他表面的平静和语气的平和并不能够完全的藏起他心中的忧虑。他是真的喜欢上了丑丫头,好吧,茹倾世想,她还不能完全的把楚笛和丑丫头联系在一起。
“我也是刚刚知道丑丫头其实就是楚笛,或者说,是在一年前,在一次意外中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这还要感谢张茂林,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丑丫头的真实身份,也许除了我,只有张老头一个人知道楚笛的真实身份。”涂天骄看着茹倾世,“她清楚的告诉我,她之前一直有用面具遮掩真实的容颜,并且一直装作哑巴,为的就是怕被人认出,或者要解释有些不必要的问题。后来到了涂府,她开始的时候也是藏起了真实的容颜,直到后来慢慢发现,我们对于楚笛的印象只在她三岁多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容颜肯定发生了变化,所以才慢慢以真实的容颜面对我们,可惜我们一直以为楚笛已经死了,而且在我们的记忆里一直没有长大的楚笛的相貌,所以,她成功的瞒过了我们。”
“她,要报复我们涂家吗?”茹倾世轻声问,“我知道你父亲确实有可恶之处,但他毕竟我的丈夫你的父亲。”
“她说她会做个红颜祸水。”涂天骄平淡的回答,“她说如果我一定要她嫁给我,她会报复我们涂家,让我们涂家家破人亡。”
茹倾世颓然的靠坐在椅背上,苦笑着说:“和我梦中一样,原来有时候梦真的会变成真的,这样,你还是要娶她吗?她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会。”涂天骄淡然的说,“既然是我们涂家欠他们楚家的,他们来讨债索命也是应该的,只要她愿意,我愿意成为她报复的对象。”
茹倾世苦笑着一个字也说不出,看着儿子,世上的事,真是比戏台上的故事要精彩万分,只是身在其中却是痛苦不堪,毕竟戏台上的故事在幕落下后可以结束,演绎一个角色时可以起起伏伏乐在其中,知道这是故事,知道不过是故事,但,现实中,没有可预知的未来,没有可参照的剧本,只有经历。
“你会告诉你父亲这一切吗?”茹倾世停了停问。
涂天骄摇了一下头,平静的说:“我只会告诉他我要娶楚笛为妻,我要放弃和金佳柔的婚约,就这么简单,他接受不接受,我不介意,如果他能接受最好,如果他不能接受,我会放弃目前所有一切带楚笛离开,在国外我有足够让我们好好活着的储备。只要可以和丑丫头在一起,怎样都可以。”
“她,”茹倾世微垂下头,过了一会才抬起头轻声问,“我是说楚笛,她现在在哪?我可以见见她吗?”
“她在一家宾馆,我派了我最相信的侍卫保护她。”涂天骄看着茹倾世,“您随时可以看她,如果您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您去见她,她并不介意您和父亲出现在她面前,其实,这个时候介意的应该是我们而不是她。”
茹倾世苦笑一下,眼皮似乎不跳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面对,害怕也不是办法,反正,楚笛也不是一个说不过去的孩子,只是那个金佳柔有点难缠,金家怎么可能轻易允许已经约定的婚约失效呢?
“你打算怎么和金佳柔解释?”茹倾世试探的问。
涂天骄简单的说:“我没打算解释,当时父亲用了拿不上台面的办法让我答应和金佳柔定下婚约,所以,我打算用拿不上台面的办法让这桩婚约结束,为了丑丫头,我不介意我是个卑鄙小人。”
茹倾世轻挑一下眉毛,叹了口气,“我突然间觉得金佳柔这孩子挺可怜的,打小就喜欢你,这喜欢到了自己成了个老姑娘,最后还落个不堪的下场。儿子,你有点不太地道。”
涂天骄点点头,“我也觉得是,打开始我就告诉她我与她不可能,是她自己死心眼,没办法,总不能她纠缠不放我就软了心娶了,何况我也是为她好,如果她真的嫁了我,结果不过是更惨,这个时候,她反而还有其他选择余地,到真的成了我的人,可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以她的身份地位,谁敢打我不要的女人的主意,而她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甘心我将她交于别人。”
听着儿子完全没有感情的说词,茹倾世并不意外,打从开始,儿子就不喜欢金佳柔,从小就是,所以,他这样讲,她一点也不意外。
“妈,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涂天骄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像自己想的这样简单,父亲知道他和楚笛的事,一定会反对,甚至会对楚笛不利,毕竟对于父亲来说,内疚远比不上利益来的重要。
茹倾世轻轻叹了口气,“好,妈听你的,不论发生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