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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别处坐会,一会再过来看涂少,请,金小姐——”
“她,就是她,就是她杀了涂伯伯!”金佳柔立刻尖锐的说。
侍卫一怔,看向楚笛,楚笛依然是面无表情,淡漠的说:“不如这样,你进去问一下,就说我和金佳柔都在外面,天骄想见谁?我还是她,如果是我,麻烦请金小姐离开,如果是金小姐,我立刻离开。”
侍卫犹豫一下,看看楚笛再看看金佳柔,顿了顿,轻轻敲了一下病房的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略过一会,侍卫走了出来,“少奶奶,涂少请您进去一下,金小姐,涂少说,谢谢您过来看望涂大帅,他现在不舒服,不适合见客,请您过些日子再过来探望,另外,还请金小姐不要让消息外传。”
金佳柔立刻说:“我在医院陪着涂伯伯。”
侍卫没再说什么,打开门,让楚笛走了进来。
涂天骄并没有躺在床上,没有穿军装上衣,只是一件衬衣,也没有束在长裤里随意的散在外面,扣子也并没全部扣好,神色也有些疲惫,脸色苍白,但并不妨碍他依然清峻的容颜,只是神情有些无奈。静静的看着走进病房的楚笛,她的样子也不好,衣服上全是凝固的血迹,这些血,应该全是父亲的吧?
“回去给她带身衣服,顺道让阿秀过来。”涂天骄淡漠的对这就要关上门的侍卫说,“对外封锁所有消息。”
“是。”侍卫立刻应了声,轻轻带上了房门。
“去洗下脸吧,你的样子很狼狈。”涂天骄声音疲惫的说,指了指旁边的门,他现在休息的这间病房紧挨着父母的病房,涂明良的病房是加护病房,茹倾世也原以从昏迷中醒过来,但医生帮着打了针所以还在昏睡,病房内设备齐全,有单独的洗浴室和卫生间。
楚笛也不说话,进到隔壁的房间,这才看到镜中的自己,原来是如此的狼狈,面色苍白,头发也有些凌乱,但眼睛却亮的吓人,仿佛,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就像是一团燃烧的水,是的,不是火,是水,虽然水不会燃烧。身上的衣服上全是血,是涂明良的血,此时已经凝固。
水有些凉,扑在脸上,却依然觉得脸灼热的烫人,却冷的厉害,隐约还有些颤抖之意,嘴唇苍白干裂,她一直没有喝水,就着水管的水润了一下嘴唇,苦笑一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一点也不清楚,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以她目前的情形而言,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阿秀来的比楚笛想的要快,似乎才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但后来想,医院有电话,一个电话通知,车就立刻会接阿秀过来,她因为不愿意面对涂天骄,所以一直呆在洗浴的小房间里,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直到涂天骄的声音在外面说:“把衣服给楚笛送进去,她在这个房间,帮她把衣服换一下,我不想再看到她身上的血迹。”
看着进来的阿秀,楚笛微微摇了一下头,声音有些嘶哑的说:“没事,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楚笛简单的冲洗一下,换上阿秀带来的衣服,然后出来,把换下的衣服交给阿秀,刚要说话,却听到一旁的涂天骄冷漠的说:“把衣服拿出去全部烧掉。”楚笛怔了怔,没有说话,阿秀接过衣服低着头匆匆离开。
房间里只余下涂天骄和楚笛二人,氛围有些冷,楚笛也觉得有些冷,头发没有干,她就随意的盘挽在头上,衣服不是纯棉的,贴在身上有些微微的凉意,她发现窗户是开着的,其实温度不低,但她还是想,为什么窗户不关上?好冷的,却只是想想,并没有开口说话。
“我父亲他没有死。”涂天骄的声音有些单调,似乎是在通报什么事,也不看楚笛,一直背对着楚笛站在窗前,空气中有些隐约的香烟味道,“是不是会有些失望?”
楚笛苦笑一下,她其实还是蛮庆幸的,要是涂明良真的死了,这一辈子她就再也脱不了杀人凶手的罪名,如果涂明良还活着,涂明良所要求的不过是她离开涂天骄,只要她离开,涂明良被打伤的事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平静的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真的是有些嘶哑了,“他的命很大。”
第319章
“是的。”涂天骄轻轻的,略带嘲讽的一笑,转过头来看着楚笛,她的面色苍白的似乎随时都会消失,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几分无奈,几分认命,还有几分倔强,“可惜他没有死,你的仇还是没能报得了。”
楚笛努力站着,她的身体没有支撑点,她必须用尽全身的气力才能让自己稳稳的站好,“是的,这是我第一次失手。不过,幸好他还没有死,我还有报仇的机会,毕竟我失去的是父母两个人。”
涂天骄的眉头皱起,楚笛的声音有些空洞,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楚笛随时会消失,会在他面前突然间的不见,她脆弱到仿佛一碰就碎,指了一下她附近的椅子,淡漠的说:“我想你可以坐下来说话。”
楚笛并没有反对,她在椅子上坐下,却并不看涂天骄,语气略微有几分疲惫的说:“我计划了这么久,甚至让自己成为你的情人,但仍然是失手了,真是抱歉,如果你不希望会有第二次这样惊险,你最好是不要再让我再呆在这城里,你不反对的话,我想回无名山。”
她清楚的知道,这一次涂明良拿他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如果涂天骄还是不放弃她,涂明良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的目的就是不允许楚天佑的女儿成为涂家的一员,他不介意她痛苦,但他介意涂家有楚笛的血脉。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让涂天骄恨她,与其这样,不如她自己让他恨她。
“你是说,你一直在计划这件事?”涂天骄的声音有些飘浮。
“是。”楚笛长长吁了口气,她觉得胸口的氧气已经不够用,空气也稀薄到随时可以让她窒息,她奇怪为什么自己不抗争,不告诉涂天骄,其实不是她打伤了涂明良而是涂明良自己打伤了自己?
涂天骄静静一句话也不说,空气瞬间凝固的让两个人都有窒息感。
“如果,我是说如果。”楚笛突然抬起头来,想起以前父亲说过,人有时候会牙痛,疼极的时候会咬着牙让牙剧烈的疼痛,然后,等疼到冒冷汗的时候不再咬牙,这个时候,牙疼会有瞬间的,大概几的秒钟的不疼痛感,这就是所谓的饮鸠止渴吧?“如果我说,你父亲是自己打伤自己,你会相信吗?”
涂天骄面无表情的看着楚笛,依然一句话也不说。
楚笛突然笑了笑,有些自嘲的说:“就是呀,你那有这样笨,可以这样哄骗的过去,如果你相信了,也许你会恨你父亲,这样不用我动手你们父子也会相互为敌,可惜,你太聪明了,你不会相信,是啊,哪里有那么傻的人,就算是想要自己打伤自己,也不该以丢掉性命做为代价,早知道如此,我应该换个地方开枪,打伤他让他有点轻伤,你或许会相信是不是?”
涂天骄只是生硬的问:“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是不是?”
楚笛眼睛里有泪,面上却有些恍惚的微笑,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喜欢过?或者没喜欢过?涂天骄,我一直知道你是谁,从开始就知道,是你让我不能离开这儿,你说,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你的仇人,你会喜欢我吗?你不是说我不够热情吗,在床上像个木偶,所以说,我一定是不喜欢你的,你这样聪明,难道不明白吗?”
“从来没有?”涂天骄倒吸口凉气,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楚笛看着涂天骄,眨了眨眼睛,轻轻的说:“从来没有,”顿了一下,慢慢的再继续说,“不喜欢你,涂天骄,你一定要知道答案吗?答案其实很没意思,结果已经是这样,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是仇人。”
“是你一直当我是仇人。”涂天骄苦笑一下,“我从来没有当过你是仇人或者是什么人,我只当你是我喜欢的女人,从小时候我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认定了你,后来你出事,我并没有觉得如何,但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会真的死掉,你还是丑丫头,不会讲话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觉得你如何,直觉上就是觉得你亲切,仿佛老早就认识,但是,没想到,我涂天骄会这样栽了跟头,原来,一切,你都是计划好的。”
“是的,”楚笛觉得自己的大脑和自己的心有些脱离,她清晰的听着自己的声音落在自己耳朵里,“你不觉得一切都很巧合吗?”
“包括张茂林?”涂天骄咬着牙问。
“是啊。”楚笛轻轻一笑,像是对着镜子在讲话,神情有些恍惚,“也许,我是说也许,张茂林和杜月儿就是一场戏,杜家也是我的仇人,我会放过杜月儿吗?不会,对不对?你一直知道张茂林和我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甚至张爷爷一早就跟我们定下了婚约,你说,他会真的不要我吗?会去接受一个你放弃的女人吗?而那个女人,除了长的好看些,别的什么都没有,甚至不爱他?如果他爱她,杜月儿会死的那样凄惨吗?只是,只是也许,是不是?”
涂天骄的脸瞬间变得沉闷,仿佛随时会下雨的天。
“你们在利用张茂林,也许,我们也在利用你们。”楚笛微微一笑,“要是我是你,我就不帮张茂林做到无名山寨主的位置,一个赵寨主你们也要辛苦对待,虚情假意的应酬,要是换了张茂林,你们就可以左右吗?”
涂天骄看着微笑着讲话的楚笛,她此时美的有些邪门,眼睛亮的好像星星,纵然是如此明亮的光线下,她的眼睛仍然是明亮妩媚,脸色虽然苍白,双颊却有些不正常的红晕,嘴唇虽然微微干裂,却依然红艳似血。
迟疑一下,他走上前一步,手放在楚笛的额头上,眉头一皱,“你在发烧?来人,叫医生过来。”
楚笛依然微笑着,用她自己听着也遥远的声音,慢慢的说:“涂天骄,你可以这样想,我喜欢的是张茂林,一直是,从来没有过别人,你会觉得对付我容易些,你恨我也会容易些。”
第320章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直小到她自己也听不到,然后,昏倒在涂天骄伸出的胳膊上,眼泪静静的滑落出,落在涂天骄的手上,刚才那句话的最后一句,在她昏迷前,在心中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天骄,再见!
涂天骄长长出了口气,看着昏倒在自己怀中的楚笛,她只是发烧,所以她才会说胡说,说她根本不喜欢他,只喜欢张茂林,一定是这样的!
睁开眼,楚笛觉得所在的地方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刚要动,觉得手上一痛,侧头看了看,一动,头却疼的厉害,手背上插着针,她在医院,这间病房就是涂天骄休息的那间,但现在只有她,还有一旁正在打盹的阿秀。
“阿秀。”楚笛轻轻喊了声,她没有气力说话,但是,就是这一声,就连她自己也没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仿佛声音只是在嗓子眼里动了动,并没有说出唇齿外。
但阿秀却立刻醒了过来,她清醒不是因为楚笛的声音,而是外面有人推门的声音,她站起身,看向外面。门被有些不太礼貌的推开。“金小姐,您,有事吗?”看到来人,阿秀立刻下意识的挡在病床前。
金佳柔看着阿秀,二话不说走上前一把推开,阿秀刚要再阻拦,跟着金佳柔的丫头也跟上前不满的瞪了阿秀一眼,“呸,你算老几呀,也敢挡我们家小姐的路,你知道床上躺的人是谁吗?是杀了涂大帅的凶手,凶手?你懂吗?”
阿秀摇了一下头,也同样不满的说:“涂少吩咐我在这儿照顾少奶奶,我